我让四个老攻叫老父亲那些年

10.长生

    
    “我不是谢危鹤,我只是他的私生子。”少年有些局促地道,他的神色有些慌乱,紧张地扫视周围。
    姬华韶眸光狐疑地盯着这个来历不明从棺材里蹦出来的少年,有着点文男主脸的谢危鹤大业未成,还没走上人生巅峰,私生子冒出来什么的,就连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小的,他强烈怀疑穿进了一本不怎么负责任的种田文里面。
    “道友既然救了我,我也不想瞒你,我叫温天阙,我跟我娘姓,我娘是谢危鹤的小师妹,我一生下来我娘就死了。”少年神色落寞,自顾自地道。
    小师妹这个梗姬华韶觉得有点熟悉,他突然想起来一醒来就嫁人的那天晚上,谢危鹤用深情款款的嗓音对他说:“我果然更喜欢你了,你倒是比那些寡淡无味的娇俏小师妹、冰冷大师姐、神荒圣女、合欢妖女之类的有意思多了。”
    “谢危鹤的情况你也知道,他死后,我这张脸与谢危鹤相似的脸让我娘的族人感到恐慌,现在谁敢跟谢危鹤沾上关系,便是与无情剑宗为敌。”
    温天阙顿了顿,神色悲戚,“更何况我娘的母族势力便是出身无情剑宗,暗地里隐瞒我的存在不说,还对我痛下杀手、赶尽杀绝,温氏族中老祖不惜亲自出手将我活埋入棺鬼冥宗遗址,施以大因缘破灭法,斩断我与温氏的牵绊与因果,抽去半身骨血,碾碎神魂投入虚无。”
    原来是娇俏小师妹与点文男主脸谢危鹤的孩子,姬华韶发现他穿进来的这个世界根本就不按套路来。
    “说了这么多,让道友见笑了,虽然是初次见面,但我见到道友就觉得道友极为亲切,多谢道友及时打断术法,救我出虚无苦海。”温天阙微微苦笑道,他神色微微有异,警觉地望向远处,神色紧张。
    “不必多谢,我并没有做什么。”姬华韶淡淡地道,他只是来刨他爹和他爷爷坟的。
    “有人过来了,还望道友救人救到底,莫要泄露我的行踪,尤其是向温氏之人。”温天阙神色诚挚地恳求道,他咬破舌尖,淬出一口心头血,以血画阵。
    温天阙面色越发惨白,面如金纸,他朝姬华韶虚弱地笑了笑,爽朗地道:“还未请教道友大名,下次有缘再请教。”
    最后一笔赤色的纹路血色显现,阵成,温天阙的身影在原地淡去。
    单从不远处在黑夜中金色的绚丽剑光来看,姬华韶就知道来人是谁。
    第三天域,鬼族奢华色调厚重的域主天宫中,一个容颜阴柔神秘却危险到让人无法直视的男人睁开了他深渊般的眸子。
    他微微抚额轻笑着,听不出什么情绪,如瀑般顺滑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肩头,墨色的繁复衣袍因为起身的动作领口有些松散,露出泛着月光般清冷色泽的苍白锁骨。
    白与黑在这个男人身上形成了强烈冲突,有一种骨子里偷出来的奢靡堕落,如暗夜中择人欲噬带着死亡气息的罂粟花。
    “恭迎鬼尊陛下醒来!”
    寝殿外边传来整齐划一的恭敬跪拜之声。
    “夫人真是不乖,都说了要叫我名字唤醒我,结果自己悄悄地玩,都不带我的。”男人宠溺地抱怨道。
    他带着邪肆意味的眸子睨向殿外,“进来。”
    “域主有何事吩咐?”青袍男子低垂着头走入殿中,步履缓慢,揣摩着鬼尊陛下的心思换了个称呼,他周身气质儒雅,周身气势平和,除却肤色苍白一些,完全看不出鬼族的特质。
    “您受伤了!是谁?”青魇突然惊讶地问道。
    “青魇,我做了一个梦,我结婚了!”长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愉悦地勾起唇角,狭长的眸子微眯。
    “哦。”作为鬼族大护法的青魇冷漠地应了一声,他不知道陛下心血来潮又起了什么心思,他只觉得他们迟早要被陛下给玩死。
    陛下结婚,不存在的,青魇很给面子地没说出这句话,同时也是在强烈求生欲望的驱使下没吐出也就是白日做梦这句话。
    整个第三天域,下至嗷嗷待哺的幼儿,上至天人五衰寿命终尽的修士,没有人想当域主夫人兼鬼尊圣后。
    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喜怒无常、暴戾恣睢、阴冷嗜血,名头让人闻风丧胆不说,陛下已超脱修士这个词所在的范畴,早已踏入半神之境,据说达到此境界,闭精锁阳,斩断白虎,不会再有xing功能的需要。
    还有陛下身上自带诅咒,或者应该说是作为鬼族鬼尊陛下伴生的天赋能力,喜欢上他的人都会死,灵魂自动献祭灰飞烟灭,没有任何方法能阻止。
    多么炫酷到没朋友的天赋能力啊,青魇还认真地想了想,上一个有胆子敢给陛下当侍妾的勇士是在几千年前来着。
    “他很可爱,灵魂闻起来很香,我就匆匆忙忙地舔了一口,没来得及做更多。”长生迫切地看向自己的大护法。
    有些不好意思又带着兴奋与好奇地道:“我走的时候给他说,下次见面,我能很粗长又生龙活虎地满足他,我很喜欢他,但是我也就是过过嘴瘾霸道地调戏一下,我又没做过,青魇,你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吧?”
    青魇看着自家陛下如好奇宝宝一样带着求知欲的眼神,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陛下根本就不是做了一个梦那么简单,到陛下这个超脱境界根本就不会做梦。
    青魇眼底的神色有些复杂,陛下明明年纪比他还要大,怎么有脸问出这种话。
    “陛下,喜欢他就放过他吧!”青魇作为股肱大臣真诚地向陛下建议了一回。
    长生危险地眯了眯眼,他寒凉的目光落在青魇身上,“青魇,你过来!”
    后者闻言如临大敌般后退一步,他收回方才的话,为自己求情道:“陛下,您还用的着我就放过我吧!”
    “你过来,我保证不让你死!”长生命令道。
    青魇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他额头冒冷汗,都要哭了,“陛下,放眼整个第三天域,谁敢爬您的床啊,我再走几步就是您的床了,难道您忘记几千年前前赴后继爬您床的鬼和人都被您玩死,通通后悔不已却连魂灰都不剩了吗?”
    “哦,你说的也是,我现在脾气很好,内心很平静,因为我也是有夫人的人了,你怕什么?”长生微微挑眉不悦地道。
    青魇为未来夫人点了一根蜡,上万年来,陛下第一次对一个人如此上心,他还是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陛下您自己的天赋能力是什么作用,您心里没有一点数吗?”
    “我的夫人该高兴啊,他在这个世上没有情敌!”长生极为狂妄自信地道。
    情敌已死,还不用烧纸,青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只好道:“好吧,圣后冕下在哪里?您没带回他吗?”
    “我看到了云锁阳,对,我被云锁阳一剑送回老家了。”长生想到关键处沉了脸色,他不笑时让人不寒而栗。
    “夫人他在第一天域,他现在在我们相遇的地方,熟悉的气息唤醒了我,真是个不乖的小可爱。”
    “唔,传送的距离太远了,范围有点大,人还有点多,不知道哪一个是他,那就全部带回来吧!”长生话一出口立马行动。
    身穿一袭墨色长袍的男人黑色的发无风自动,祭出浮生刀,引动域主守护的天域之间唯一的通界点,以法则之力引动之前残余的契约力量。
    “找到了!”长生欣喜地道。
    姬华韶淡淡地望向金色的剑光,苏栩按下剑尖,直接跳了下来,“你就不会向我服个软吗?秦烟渺让你挖你就挖,其他人死哪去呢?”
    苏栩一把夺过姬华韶手上的铁锹,瞪了那白衣少年一眼,“我来,你抱孩子歇着。”
    “……”抱着崽的姬华韶,怀里的姬云不甘落后地挺着小胸脯,毛遂自荐道:“爹,我来,你让他歇着。”
    突然间,暗色的天地间狂风乍起,地底下传来阵阵轰鸣声,大地震颤起来,山石滚落,白骨堆成的骨山轰然解体,仿佛有一条地龙被惊动,在地底穿行,要将它背上的人甩下去。
    姬华韶抱紧了怀中的姬云,脚下骨山猝不及防塌陷,苏栩想要拉住姬华韶御剑而起,却发现整个空间被法则所限制,无法使用任何灵气与术法,随姬华韶一起坠落下去。
    “陛下,怎么样?”青魇看着陛下神色不太好看,有些阴沉的样子,有些不想问的,但想起陛下喜欢无故作妖以排解无聊不太靠谱的性子,他还是意思着问了一下。
    长生被问的有些恼羞成怒,有些烦躁地道:“离得太远,一时用力过猛,准头偏差,应该是甩到隔壁邻居那里去了!”
    长生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懊恼地自言自语道:“我隔壁有两个,一个是第二天域的无垢,另一个是第四天域的凤仪,到底被甩到哪个邻居那了,不过话说回来,找他们要夫人我挺没面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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