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一次就好

    
    他觉得那是喜欢。
    朝夕相处、互相鼓励，作为两个体力废之间的感情。
    从入学考试到体育祭、意外的见面，再到之后的一起训练学习、那头不平整的短发到现在乌黑柔顺的长发，那张总是带着礼貌的笑容到现在会在他面前鬼灵精怪的现出原形，他们一起度过很多时间，都磨练出一个眼神就能沟通的超然默契，只要实战组队那行云流水甚至能够把A班多数组合打爆的程度。
    他觉得那大概就是喜欢。
    心操人使是在二年级时转入英雄科A班的，做为一名从普通科转入英雄科的学生、雄英高中近十年来第四个转入英雄科的普通科学生、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关于他的传奇在三年级下学期的时候达到鼎盛，强而有力像是坏人的个性却有着对英雄执着的理念、虽然外表慵懒但是谈吐有礼，若你要将他跟英雄科大三角比较的话，那心操人使大概会逊色许多，然而那励志的过程才是人们崇拜、尊敬他的理由。
    那段时间，普通科学生看到心操人使都像是看到偶像一样，一、二年级的学弟妹仿佛追星一般会到三年A班的教室外面礼貌地询问心操学长怎么转入英雄科的或者茫然的说着自己不强力的个性是否可以成为英雄。
    心操人使对此只有一个答案:「别光说不练，先拿出成果再说。」
    这是他自身的经验，成为英雄没有捷径，想要得到认同至少先锻炼自己。
    即使是已经转入英雄科、已经录取愿意在毕业后雇用他的事务所，心操人使依然日复一日的练习体术及从相泽消太那里学到的束缚布，从一个体力废到现在能够一对多，亮丽的成果都是一点一滴的努力积累而成。
    而在那过程中，有一个一直在一旁同样努力的存在。
    「宫野，今天要去吗?」他站在宫野瞬的桌子前，例行一问。
    从一年级下学期开始，两个人便在每日放学后接受相泽消太魔鬼的训练，不过少女的进度整整超过了心操人使一大段，偶尔也会因为事务所实习而缺席。
    但是心操人使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其实得到单独被指导的机会，他心里反而会燃起更多的斗志，仿佛想要在宫野瞬回来前赶上别人一年的进度。
    但是偶尔被打到吃土的时候还是会怀念平时一起被摔在地上的同伴。
    单独被相泽消太支配的恐惧还是很厉害的，不过他总是面无表情地承受。
    之后到了体术跟束缚布都有一定的程度后，相泽消太就放手不再每天指导训练，而是叮嘱两个人自主练习互相伤害，刚开始宫野瞬总是占上风，不过时间一久胜率便五五开，赢的人请吃饭。
    侧身坐着跟班上其他女同学聊天的宫野瞬看向他，一头黑长发如瀑布般滑落在肩膀，蓝绿色的双眼笑意盈盈，刚刚大概是在讨论很好笑的事情吧。
    「好哇，要一起吃饭吗?」
    「摁，训练完再吃。」
    「那我们去吃新开的店?」
    「可以。」
    对话结束，宫野瞬再度回到女同学群体里面，照惯例的被芦户三奈逼问着是不是在交往，她身经百战云淡风轻的回答心操是好朋友。
    「喂喂，我说你们肯定在一起吧?」峰田实跟上鸣电气也照惯例地神秘兮兮凑过来。
    「没有。」他面色慵懒无波无澜:「是好朋友。」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其实不知道这段感情可以定义为什么，不过好朋友似乎是最接近这个感情的定义，如果再多的话能称为什么?好搭档?
    两人互动默契、放学后大机率的一起训练，他们说男女之间不会有纯友谊，日久生情，大家都觉得他们哪天一定会在一起。
    心操人使没有谈过恋爱，他不知道爱是什么感觉，不过他知道他将宫野瞬视为一个特别的存在，如果她有困难，他一定帮忙到底。
    …况且，宫野瞬早就有喜欢的人了。
    会发现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认识越久，便知道对方不喜八卦的性格，偶尔谈谈心事、无伤大雅，也就意外知道了。
    而那天刚好是实战训练课程，在二对二组合战时，他为了救援，卷着宫野瞬的束缚布拉得太用力，两个人撞在一起、跌成一团，肢体接触自主训练互相伤害总是会有的，不过他可从来没有把少女整个抱进怀里的经验，虽然来不及害羞爆豪胜己疯狂的攻击就来了，但是事后想起来还是有点心跳加速。
    突然的拥抱，把坚定的友谊打破了一个缺口，或许有一瞬间他认为那是懵懂的爱情。
    他们又一次地在体育馆互相伤害，心操人使想到了那个拥抱跟班上同学惯例的玩笑，然后不意外的因为分心被宫野瞬摁到地上磨擦，对方一脸欲言又止，坐在他旁边有话直说。
    「心操，你今天怎么了吗?」宫野瞬动用个性拿到水瓶放在平躺在地没有要起来的心操人使旁:「超不专心的，要是相泽老师在的话肯定把你的脸都摁进土里了。」
    「…然后一边说着要把我开除之类的话?」
    宫野瞬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心他等下就从天上跳下来说『你被开除了』。」
    他看着少女的笑容不禁也笑了出来，调侃相泽消太大概是两个人的共通话题，不过当然是在私底下的时候他们才有胆子这么开玩笑。
    「你还没有说呢，你今天怎么了?」开开玩笑后，宫野瞬立马把话题拉了回来，好奇又担心地看着心操人使。
    要怎么说?要诚实的说吗?
    平时无话不谈，今天他倒是欲言又止，宫野瞬敏锐地捕捉到了。
    「没关系，不想讲就不要讲，不用勉强。」
    善解人意。
    「…我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顿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想要话题停在这个地方，但是又好想要早点知道答案。
    「哪方面?」
    他努力平复心口悸动的感觉，保持着面无表情道:「…爱情。」
    「…我的老天，我们心操也恋爱了!」宫野瞬惊呼出声，一只手兴奋地拍在心操人使的肩膀:「谁啊?普通科的学妹?」
    也?
    「喔…虽然我很好奇，但是你如果不想说就不要说喔。」她瞬间又收敛了兴奋的情绪，只是嘴角上扬咯咯笑得像只狐狸。
    「…如果我说是你呢?」他撑起身体懒散的看着少女。
    宫野瞬连脸红都没有就直接回应了他的话:「是因为今天的拥抱?」
    「……」有一个对自己聊若指掌的朋友感觉分分钟被看透。
    她歪着头:「你知道吗，你讲这句话的时候超理智的。」
    心操人使愣住了。
    「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宫野瞬又恢复了那个鬼灵精怪的表情:「心操，你是个好人，但是我没办法接受你。」
    语毕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友谊的小船分分钟要翻船了。
    「心操学长，我喜欢你!」棕色头发、皮肤白皙的学妹在中午的时候用拙劣的借口把他约出去，一上到天台，整张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双手把情书都抓皱了，九十度弯腰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心操人使倒是心如止水，他是第一次被告白，不过跟学妹初次见面就要心动是不可能的，他不相信一见钟情那一套。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是普通科一年C班的音使真心!」
    答得像是在当兵报号一样。
    心操人使忍不住为这个联想笑了出声，收下情书:「音使学妹，谢谢你，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要先走了。」
    他看的出来音使真心慌张又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过午休时间他得吃饭又得赶快换好衣服去面对实战课，心操人使对着慌张的小学妹露出歉意的微笑就先离开了。
    那封情书也被心操人使回到教室随手一塞就忘了，直到实战课回来、放学时分收着要带回家读的课本，那封情书就这么意外地掉出来了。
    「情书!」峰田实大叫，眼明手快的抓过掉在地上的粉色信封:「一定是中午那个妹子!你这家伙真引人忌妒啊!」
    「真的嘛!真的嘛!」上鸣电气立马凑了过来，手肘戳了戳心操人使的腰部:「你行情不错耶!中午那个妹子超可爱的!」
    芦户三奈也凑了过来:「?G!好少女心!心操拆开看过了吗?」
    心操人使淡定的收著书包:「没有，还给我吧。」
    不过送情书这种青春洋溢的事情果然是不可能那么快就平息的，一些人蠢蠢欲动的想要拆开情书一睹为快，心操人使也不是很积极只是消极的口头劝告，最后还是宫野瞬看不下去直接用个性抢了信封。
    「我说这又不是要给你们的，冷静点吧。」宫野瞬的表情有点严肃，语气也不是那么和善，她走到心操人使面前递出粉色信封:「…这是别人的心意，不要这样子。」
    突然被小训了一顿，气氛瞬间冷掉，心操人使接过粉色信封，放进书包里，其余人摸摸鼻子也觉得自己闹得过分了。
    小闹剧结束，宫野瞬跟心操人使还是一起去训练，不过突然在乎起情书的心操人使又再次遭遇了被少女摁到地上的场面。
    「…心操阿，我说你真的想被相泽老师开除吗?」宫野瞬撑着头语气沉重:「明天的体能格斗训练是相泽老师上耶，你不进步还一直退步一定分分钟被开除的。」
    「……」自知理亏的心操人使说不出话。
    「如果那么在意那封情书就拆开看阿，不是本来就给你的?」
    「……」他真的觉得宫野瞬太了解他了。
    在意就拆开看阿，但是心操人使又不喜欢那个学妹，那为什么还要拆开看啊?拆开看了又能怎样?他不会看了情书就喜欢上学妹，走哪条路最后不就是拒绝别人?
    「我觉得没有意义…」心操人使语意不明，不过作为默契好到炸掉的搭档，宫野瞬一下子就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虽然没有意义，不过你还是有以下三种发展。」宫野瞬伸出右拳头，每说一点就弹出一只指头:「一、不拆开，你就一直想着情书然后明天被相泽老师爆揍一顿开除；二、你拆开情书看完没感觉，跟学妹说你是个好人但我不能接受你；三、你拆开情书，结果你开始在意学妹，最后喜欢上学妹，然后脱单，皆大欢喜。」
    「…那不就是要我拆开吗?」心操人使越想越觉得除了第三个发展太天马行空，第一跟第二真有可能会是宫野瞬说的那样。
    「我没说，你自己想拆开吧。」宫野瞬耸肩，撇的一干二净。
    「……」心操人使真的觉得之前以为自己喜欢宫野瞬的他是个傻子。
    「总之，不管你做出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宫野瞬拍拍他的肩膀:「不过老实说我也觉得那个妹子好可爱，我也超想知道情书里写什么，因为我超级无敌想知道学妹看上你哪里了，不过你如果不想说就不要理我，但我永远是你的好闺蜜。」
    「…滚!」
    友谊的小船真的撑不下去了!
    最后心操人使深恐自己会被相泽消太开除，于是就拆开情书了。
    然而看完内容后，他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久，心里不禁觉得宫野瞬真的很可怕，那个不正经的猜测竟然猜对了。
    音使真心。
    他真的开始在意起那个学妹了。
    很多人都说在意是喜欢的第一步，心操人使曾经对此不予置评，你对敌人、老师也会在意但是你不会去喜欢他们。
    不过隔天上体能格斗训练他才知道所谓的在意是什么，英雄科也不总是要去战斗场地上课，偶尔也会朴素点到操场，地方近、场地大，如果没有需要使用到特殊场地的话，其实相泽消太很喜欢到操场上课，他不想浪费时间，当然会选择最近的地方。
    然后好巧不巧，普通科一年C班是体育课，雄英高中地广，一个操场容纳五个班都措措有余。
    心操人使一眼就看到音使真心了，盯着对方想着情书的内容，然后那女孩身边的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便对上了眼，他吓了一跳心跳漏跳一拍，心虚的避开了视线。
    …靠。
    心操人使瞬间唾弃自己的举动，那种心虚的感觉莫名其妙，一个签筒突然出现在面前，他烦躁的伸手下去捞动抓起一颗球，是红色的球。
    他这才抬头四处张望，大家都依序抽完了球，不过只有他跟爆豪胜己、轰焦冻的球是红色的，还没来的及细想是怎么回事，一旁的峰田实倒抽一口气道:「心操!你真的很衰啊!怎么就刚好跟那两个大杀器一组了啊!」
    「…跟他们一组不好吗?他们不是很强?」心操人使不懂跟强的队友一起有什么不好的，一脸淡然。
    峰田实再度倒抽一口气:「你、你想以下克上的心态太强烈了吧!我没有要鄙视你啊，只是你得把那两个大杀器打败才能晋级下一阶段，你有没有搞清楚比赛规则啊!?」
    …靠。
    「喔你这个黑眼圈很嚣张啊!我等下就会把你跟那个阴阳脸打掉!你们两个手下败将就给我去扫厕所吧!!!!」爆豪胜己狰狞地说，两只手已经劈哩啪啦的作响了。
    「爆豪，比赛是不能使用个性的。」轰焦冻一脸淡定的走过来。
    「闭嘴!老子知道!」
    「心操，你搞清楚比赛规则了吗?」峰田实难得关心起雄性生物，一脸纯良。
    心操人使满脸黑线拍住峰田实的肩膀:「麻烦你再跟我说一次比赛规则。」
    峰田实马上露出奸诈的笑容:「那么昨天那个妹子的联络喔噗!」
    心操人使淡定的放下行凶的拳头，走向宫野瞬:「好朋友，我只有你能够依靠了。」
    「…峰田怎么了吗?为什么感觉更矮了?」
    今天的体能训练课是很简单的一对一格斗比赛，然而因为转班生心操人使的缘故，所以有一组采三取一，而很不幸的心操人使就在之中。
    刚刚班上讨论第一轮败者逞罚方式，就是轮流清扫男女厕所；第二轮的败者则是公共区域；第三轮以上的败者是帮忙倒垃圾，宿舍整洁需要大家一起维护。
    大家都不想第一轮输掉，不然就算你是男生，也是要进女厕拖地、收垃圾的。
    心操人使皱眉:「如果峰田实第一轮输掉呢?你们也让他进女厕?」
    「饭田会帮忙监督的，而且相泽老师有特别警告一下了。」宫野瞬笑着说:「不过你也恍神恍的太厉害了吧?我们刚讨论了那么久。」
    「……」他露出一脸深沉的表情。
    一年C班欢乐的声音传来，宫野瞬点了点头:「看了情书，开始在意学妹了?」
    …靠。
    心操人使觉得心累，他不想说话。
    「等下可加油啦，学妹一直在看这里。」宫野瞬笑得像狐狸一样。
    他捂着脸，确定友谊的小船已经救不回来了。
    Plus ultra，雄英高中的校训，超越困境。
    当心操人使被爆豪胜己掀翻在地的时候，他啧了一声，站起身却想不到任何可以把这个人揍到下场的方法。
    英雄科大三角，爆豪胜己、轰焦冻、绿谷出久，就像当年的三巨头一样，难以跨越。
    虽然A班其实各个都是佼佼者，然而那三个人更是佼佼者中的佼佼者、菁英中的菁英，个性强大、体术强大、头脑聪明，不管哪方面都让人羡慕忌妒的角色。
    还没试过就放弃是可耻的，然而试了之后发现那堵高墙如此难以攀越，更是明显感觉到了差异。
    心操人使一手抹掉嘴角的血渍，再度摆起战斗姿势。
    「哼!你这黑眼圈倒是蛮耐打的啊!」爆豪胜己并不是没有被伤到，然而在一开始稍微区居劣势后，他可怕的身体素质就跟上了心操人使的体术，两人打得难分难舍。
    心操人使不想说话，周围观战的同学也都屏息等待一触即发。
    「心操学长!!!!!加油!!!!!」打破沉默氛围的熟悉声音。
    一年C班的同学不知何时也聚过来了，从那声声援后，C班同学大声地加油了起来。
    他好像勾起了笑容，对着爆豪胜己说:「放马过来。」
    等心操人使醒来后，他已经躺在医护室了。
    「醒了?」复原女孩一脸和蔼地看着躺了一节课的学生。
    最后的记忆是爆豪胜己揍上肚子的拳头，自己好像狼狈地吐了那家伙一身，这么一想也不亏。
    不过自己输了阿…
    那声加油好像还在耳边缭绕，心操人使坐了起来，超越困境，自己果然还是不足，不甘、愤怒、无奈，每每察觉到差距就会短暂的出现这些负面情绪，而只有拼命训练可以抵销这些情绪。
    他接过复原女孩的软糖，等放学再找相泽消太检讨吧。
    出了医护室，棕色头发的女孩双颊通红，连眼睛都红了一圈，靠着墙应该站了一阵子在等待他。
    不过心操人使对着音使真心点了点头，便要走了。
    「学长!」音使真心跑到他面前，低着头语无伦次:「那个、我有看到战斗了……」
    「我知道。」心操人使无奈地应声，他原本是打算一句都不说就走了的。
    音使真心在信里面说自己是她的英雄，说看到了自己的努力后，她也努力走出了阴影，然后为了要给他这封信于是约了他去天台。
    然而英雄却输了，还输的很狼狈，心操人使觉得自己暂时无法面对这个崇拜自己的学妹。
    「…如果没有事情我要先走了。」他看到音使真心慌张欲言又止的表情，想绕过挡在前面的学妹，那次在天台上他没去在意便走了，现在却是太在意了反而想赶快逃走。
    音使真心双手张开挡住了整条走廊，像在报告一样:「学长!我、我觉得学长打到最后一刻的模样很帅气!学长真的是英雄!我会永远支持你的!」
    心操人使愣住了。
    看到毫无回应的偶像，音使真心忐忑不安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最后一句一定要说出来。
    「学长，我、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我…」
    「…继续说，没关系。」心操人使望着红了眼眶的音使真心。
    『我可以跟你做朋友吗?』
    音使真心哭了出来，这个带来无数阴影的个性，只要说出疑问句对方就得强制回答真心话，造成了许多麻烦的烂个性，好不容易因为学长的关系她才鼓起勇气跟大家说话。
    『不。』
    心操人使的嘴巴不受控制的吐出真实的心声，面前低着头的音使真心泪痕划过脸颊，落在纯白素面的鞋子上，一滴一滴的水渍。
    「也、也是呢…对不起，打扰你了!」
    这、这是当然的啦、一点都不会难过的、我有努力、尽力过了!
    音使真心就要跑走，心操人使的手立马抓住了她。
    「...我???啊，既然都喜欢我了，为什么要问可不可以做朋友阿…」他一脸无奈，一手放在脖子上，那是他不好意思时会有的小动作。
    「?G?」
    那瞬间，音使真心的脑袋空白了一片，等她再回过神，眼前的心操人使满脸通红。
    他捂着胸口:「…还是先从朋友开始吧。」
    原来这才是喜欢的感觉啊。
    番外之外的小番外
    一、
    医护室内，爆豪胜己隔着围帘跟一墙之隔还听到了学妹的告白。
    爆豪os:…靠。
    二、
    心操人使依班级约定打扫男女厕所，猛然发现自己的伙伴是爆豪胜己。
    心操:…你输给轰了?
    爆豪:靠!老子是被呕…给、妈的!
    三、
    心操人使意识到自己掉进爱河，连续被宫野瞬摁到地上三天了。
    宫野:…我求求你!快去告白吧!
    心操:…再等等，拜托(((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