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时常会想起当年那个天真浪漫的小瑶琼,活波爱笑,喜欢热闹,可是经历了太多磨难的瑶琼,总是难展笑颜。东华想,得寻个法子让瑶琼能看透世事,重拾笑颜。
东华自重生后一直忙于修炼和陪伴瑶琼,已有几千年未觐见自己的母亲太元圣母,圣母感念到儿子心焦,遂遣座下弟子九天玄女召见东华。
东华前往紫霄宫拜见母亲。
“母神近来安好?”
“饮风食露,日夜修行,自然身轻体健。”圣母说“我倒是看你不甚安好”
“我近来俗务繁多,确实疏于修行,身心一些不睦”
“你退居太元宫多时,哪来的俗务缠身?”
东华不知如何回答。
“听说你最近与西海龙女意气相投,日日一起,不应该神清气爽,好不欢喜才对。”
“瑶琼她受此大难,心性大改,日日愁苦,我也无从劝慰,少有欢喜之事”
圣母对儿子语重心长的说:“世间的愁苦多来源于心结,解了心结自然能回归本心”
“只是…心结难解”东华发愁道。
“所谓心结属日夜所思,虚虚实实,往往复复,一世难解,二世解,二世难解,三世可解,以此往复”
“母神是让瑶琼转世历练”东华知晓母亲的心意,觉得甚是有理。
东华离开紫霄宫,直奔老君的炼丹房。老君有一味仙丹名曰“浮生半梦丸”。神仙食之将陷入沉睡,魂魄离身,转入轮回,投胎凡间,一世即为一梦,是神仙下凡历炼的首选。老君正在整理丹阁,忽见东华进来,觉得奇怪“你不是在凡间守护瑶琼么?怎么上界来了?”老君虽是东华师叔辈,但与东华仙岁相近,两人说话向来不拘礼。
“找你讨一物,你给不给?”
“不给,你东华帝君需要之物,我必没有”
“浮生半梦丸,给我俩颗”。
“你要转世?”
“哎…瑶琼她牵连了伊川百姓,内心愧疚,一直在伊川弥补对伊川百姓的亏欠。其实伊川已经逐渐恢复繁华。可是瑶琼心结已成,怎么都走不出来,陷在了伊川之灾中。我寻思转生一世,让她换个心思去感知人间,或许能帮她打开心结。”
“倒是个方法,浮生半梦丸,食时要选择清幽之处,保护好仙体”。
“谢了”。
东华拿了金丹,回了太元宫,唤来云之“云之,你去伊川,帮我叫来瑶琼”。
“帝君为什么不自己去。”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华取出“浮生半梦丸”拿与云之看。“浮生半梦丸,瑶琼深陷磨难,不能自拔,我与老君商量,用浮生半梦丸带瑶琼转入凡尘,换片心境,我如直与它说,她怎会放心伊川,甘愿轮回。我先行一步,你只管唤她前来,转会不转,让她选择吧。”
云之知道东华如此计策,自是不能自己出面,遂前往伊川寻找瑶琼,以带回太元宫。云之到了伊川,瑶琼见她,也很惊呀“云之?你怎么来了?”
云之说:“瑶琼,你赶紧和我回一趟太元宫,帝君不知怎的,复生后一直修为不固,回太元宫不久就昏厥过去,你快回去看看吧”
瑶琼听后不疑,急急忙忙赶回太元宫,却见东华躺在床上,气息平稳。
瑶琼推了几推东华“青提君,青提君”,东华却怎么叫都叫不醒。
只见东华手上留着一颗金丹和纸信,写的是“如若找我,服金丹,可相见。”瑶琼虽有疑惑,但东华对她更重要,她不敢犹豫,服下金丹,倒在床上。
云之扶好瑶琼平躺在东华身边,心中了然,这两人爱似平淡,实在深厚呀。
东华与瑶琼服下“浮生半梦丹”,都转生伊川,东华转生到武官延陵氏,其父是卫国将军延陵伯,其母为南侯之女符氏,取名阳,字庇华。瑶琼转生卫尉杨氏,闺名婉妗。父亲为卫尉杨锦,母亲为万氏。
延陵与婉妗自出生起就与众不同,二人都喜好修仙。延陵将家中所有修真典著都研读多遍,而且经常回买些仙法道术的书籍回家研习。经常是左手执卷,右手比比划划,如痴如魔。八岁时竟然无师自通,能御风而行,虽然不甚娴熟,但是也是众所称奇。而婉妗喜好修真虽未见有什么异术,但是自幼称能见鬼怪,也甚是惊人。
婉妗自幼晚上便能看到一个美貌男子与她微笑或是送她小玩意。她八岁时才知道这种只能她叫到的人,叫“鬼”。
她问男子:“你是鬼吗?
“我是阎王,是统管鬼域的”
“所以说你是鬼了”
“我不是鬼,我是鬼王”
“那你很厉害吗?”
“很厉害”
“为什么别人看不到你?”
“因为我们是朋友,我是保护你的,所以只有你能看到我”
“原来如此,那以后要是有人欺负我,你要保护我呀”。
“一定”男子从袖中取出珠光瓶,里面装满胭脂红的花粉,甚是好看“这是彼岸花粉,你要是找我,就取出一些埋入土里,我便能闻到它的香气,自会随着花香来见你。”
这个美男子便是无殇,他自利用瑶琼后一直内心愧疚,听说瑶琼转世凡间,便前来伴她成长,以弥补亏欠。
伊川民风开化,地方官员重视教育,杨锦、延陵佰及城丞李俊等人在伊川东郊柏林内建立校堂,以教育地方子弟。延陵阳、婉妗及李俊之女琉梓均在其中学习。
一日,延陵阳在课间吹嘘自己法术厉害,同窗皆知婉妗也喜好法术,便拉着婉妗和他比拼。婉妗连连推脱。
延陵阳说:“你的那些法术都是假法术吧?要是真的,你回来和我比拼比拼。”
“我的法术是真的,懒的和你比拼”婉妗嘴硬。
“看来你不敢”延陵说着就划咒驱风,瞬间升空一丈“婉妗,你也来”延陵信以为真,以为婉妗真的会法术,她拽着婉妗的手御风而行十余米,婉妗并未修的什么法术,哪能跟上他御风的行速,整个人趴到地上,活生生地被他拽了十余米,弄的灰头土脸。延陵性格耿直,不去安慰婉妗,竟真愣愣地问婉妗“你不会法术呀?那你逞什么强”。
婉妗懊恼“法术有什么了不起,地府阎王是我的守护神,我想要什么法术没有”
周围看热闹的小童都哈哈大笑,嘲笑婉妗“吹牛,吹牛”。
婉妗很生气,她想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延陵。她悄悄的走到校场,松动一块土地,将花粉埋了下去。
下学时分,各家家丁都来接小童放学。无殇也混在家丁中等待婉妗。
无殇问婉妗“找我来干啥?”
婉妗说“今天我又挨欺负了,就是那个延陵阳,不知道哪里学来了御风之术,嘲笑我没有法术,还拽我在地上伏行,我恨死他了,阎王,你帮我教训教训他吧”
无殇心笑婉妗小气量,但也觉可爱,“好啊,待会到了柏林里,我们玩''鬼打墙吧''”
“好呀”婉妗开心的笑了,随后杨府家丁到来,婉妗和无殇互使眼色后,婉妗跟着家丁往回走。
延陵和延陵府家丁在前,婉妗他们在后。无殇前去抵住了延陵的脑门,延陵怎么也往前走不了,延陵家丁未受影响,拽着延陵往前走,延陵只得大叫“走不动啦”顶着脑门想往前冲,可是却怎么也走不动,家丁回头,看着延陵甚是奇怪,往延陵脑门前一探,什么都没有。家丁扶住延陵“公子什么都没有,别玩了”再一抬头,竟撞上了一堵墙。这平日里广阔的柏林竟然生出了一个八卦迷阵,家丁也觉得奇怪,没办法只好带着延陵在真理穿梭,一会试试这条路,堵了!再试试那条路,死路!怎么都走不出这八卦迷阵。
再说后面的杨府家丁与婉妗所见就是延陵家丁带着延陵在柏林里不好好走路,一会拐着,一会拐那,虽然方向整体在前进,可是却是四处转弯,来回折腾,有的时候要走到婉妗他们面前,这延陵家丁像是不认识他们似的,转身又走开了,婉妗心中暗笑,杨府家丁感到莫名其妙。快出柏林时,延陵家丁才看到婉妗他们。延陵家丁累的满头大汗,他见婉妗他们像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拉着杨府家丁的手“总算看到人了,这好好的柏林怎么生出墙来了?”
杨府家丁听的云里雾里“哪有什么墙?”
“这不是么?”延陵家丁一回头,哪有什么墙,绿松松的柏林一如往日“真是见鬼了”!
延陵家丁心中害怕,赶紧回了家中。
婉妗对延陵的法术很羡慕,晚上再见无殇时就央求无殇交她法术。
“这…我的法术是冥界法术,与你想修的法术不同,你修了怕是要后悔”
“冥界法术怎么了?不都是法术吗?”
“冥界法术就是人们俗称的邪门歪道”
“它害人么?”
“法术都可害人,也可救人,看用的人”
“我们说的名门正派的法术也这样吗?”
“对呀,法术是与修行的人合为一体的,要看修行者”。
“那我要修,我不会害人的”。
自此无殇便每晚来交婉妗法术,都是些御风、御水、取物的寻常法术,擒战之术自不相授。
转眼七、八年光景,婉妗的法术越来越高强,反倒是延陵除了御风再无所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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