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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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要去那种地方？”看完信件的第二天，艾伦利用同朋友外出的半天时间，抽空来到了S.P.C的总部。
    “你的效率太慢了。”S.P.C的策划部长南希•伯比用手拨了拨头发，“我以为你昨天就该到了，没想到你直到现在才来。”
    “家有二老不便外出。”艾伦忿忿的拿起一把椅子坐着。该死，要能早来还用的着等到现在？要不是因为母亲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她又岂能拖到现在？
    “不过说实在的，你是至今为止第一个提出反对意见的人。”南希靠近艾伦，用擦着黑色指甲油的手理过艾伦的发，鲜红的唇角勾起一丝浑惑的笑。“你若是一个男人，绝对少不了麻烦。”
    “注意你的用词。”艾伦的语气猛然变冷，同时顺手一带，将南希拖入了自己的怀中，右手紧紧的卡住了她的喉咙。金黄色的眼中散出嗜血的光芒。“我似乎提醒过你很多次，我不喜欢别人拿我同男人相提并论。”
    “开个玩笑而已，”南希有些惧怕的看着艾伦，这是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至少是她见识的第一次。
    “艾伦，你可以放开南希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从艾伦的身后传来，那是现任S.P.C的领导人，前任银河星际联盟的议员塔卡星总督昆特•塔卡。
    嗜血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随后边松开了双手。“抱歉，我有些失态了。”不过是几秒钟而已，她已恢复到平日里的冷静。
    “南希，你先出去吧。”昆特拍了拍仍愣在原地的南希，“呃，是，我知道了。”
    “你刚才做的有些过分了，孩子。”昆特走到艾伦的身边，虽是责备的语气却带着一丝的谅解。
    “我不会为我所做的道歉的。”艾伦倔强的答道。不愿再想这个问题，于是延续最初的话题：“为什么要我去地球？”
    “因为你是最佳人选。”短短的8个字，已包含了昆特的所有欣赏。
    “但我上次也说过我不会再接任何有危险的任务。更何况，以前不是也有人尝试过去地球吗？结果呢？不要说人了，连只苍蝇都没飞回来。”
    “你对这次任务没有把握吗？”昆特有些不解。以往这类任务，就属艾伦跑的最积极，现在有了个大挑战，为什么她却却步了？
    “不，只是这次我回家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父母都已是40几岁的人了，我不希望他们为我担心。”艾伦道出自己的顾忌。是的，仿佛自己一夜长大似的，早上出家门时，才发现父亲的头上已经长出了银丝。虽，只是不起眼的一根。
    “艾伦，你已经厌倦了吗？”昆特似有所指的说。“艾伦，在这里你可以无所顾忌，你我都心知肚明，你当初之所以会加入S.P.C是因为你没有‘心’。虽然你表面上一副与人相处融洽的样子，但你的心呢？你从不在乎任何事，任何人，包括你自己。你把你的人生当成是一场游戏，一场由你掌控但永远不会结束的游戏。你”
    “够了，你凭什么说这些？你只是一个领导者，你凭什么调查我的过去？你还想做什么？就算我的人生如你所说是一场游戏，那也是我的游戏，由我所主宰、由我所掌控的游戏。没有人可以介入。”艾伦朝昆特吼出这些话，原本的愤怒却在瞧见昆特脸上那仿佛洞知一切的表情时而消散一空。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艾伦，你只是太累了。”昆特把一份资料放在艾伦的面前。“这是这次行动的资料，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放弃。但我希望你可以找出自己的最终定位。”转过身，刚要离开，却被艾伦叫住。
    “昆特，我希望可以知道，为什么这次会用金色徽章？”
    “因为这次的任务是受人所托；也因为，这次，你们或许会揭开一个人们一直想知道的谜。一个永恒之谜。”
    “艾伦，艾伦，你没事吧。”索菲的呼唤打破了艾伦的沉思，她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成为了整个会场的焦点。现在正举行的，是索菲为自己的归来而举行的小型Party。
    “当然，母亲。”艾伦向母亲歉意的笑了笑。接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自信的举起了杯。“让我们为着银河的统一化干杯！”
    “干杯！”“干杯！”
    “你的女儿很对于补救自己的过失很有一套呢。”雷·布尔·卡特对于艾伦的作为，做出了一个不置可否的评价。
    “那是当然，否则她也不会在17岁的时候就担任起银河星际联盟的后选人员了。”罗伯骄傲的看着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儿，眉头却有些微微的皱起。是自己多心吗？今晚的艾伦似乎有些不同，到底是什么呢？
    “但你不觉的奇怪吗？以前她可是个“行动派”的人，而不是个“口头派”的人。”雷的话点醒了罗伯。是了，就是这点不同。如果换作以往，她只会一言不发，顶多是对着大家歉意的笑笑；而今天她却反常的做出这种举动，实在是可疑的很。
    “对了，你听说了吗？最近联盟的人打算派人到地球上去。”刚刚的疑问还没弄清，罗伯便被雷扔下的另一条讯息吸引去了所有的注意。
    “为什么？去那里无疑是去送死，这是谁都知道的呀。联盟不是早就通过议案，在4000年到来前不会在派人到地球上去吗？”罗伯不解的问道。
    “因为就在半个月前，联盟的星际保卫部收到了几条从地球上发出的SOS信号。”雷轻描淡写的说道，但他的心里却十分清楚这件事的重要性。顿了顿，他决定从实说出一切。“我想你也该明白，罗伯。事实上现在的联盟早已违背了当时的成立宗旨，3550年时的那场星际暴动就足以说明一切了。由于各个行星的物资分配无法令人满意，致使偏远的行星上每年因食物不足或救助不及时而死亡的事件时有发生。但联盟中的某些人为了维护自己星球的利益而对其不予理睬，这才是导致3550年星际暴动的真正□□；现在的银河系中，小型暴动可以说是年年不断，所以能够找到一颗新的农业星球是十分重要的事。地球的存在无疑是这一切矛盾的解决之法。前几任的首脑并非没想到这些，所以才会不断的派出调查人员到地球上去。但去的人总是有去无回，所以他们才会通过议案，为的就是希望以后的首脑能解决这个问题。现在，从地球上发出SOS的求救信号，也就是说那颗行星上有着生命体的存在，你觉得联盟的人还会坐视不理吗？”
    “但你不觉得白白牺牲无辜人员的生命，只为了寻求一个可能性还不到50%的答案是一件很不合适的事吗？”罗伯毫不赞同的说。这些年来的星际暴动他并非一无所闻，只不过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守住自己的行星安定才是上上之策。罗伯自嘲的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行为，维护民众的政权确实能够受到大众的支持，但因此而得罪的官员呢？指望自己下台的人可是举不胜举。
    “不合适？我以为你会说出比这更加偏激的话呢。”雷讶意的挑起眉。“不过你觉得联盟的人会在意吗？在发生大火前应该把所有的小火星都扑灭，这就是当前联盟解决问题的方法。而因此死去的人将会被冠以为和平捐躯之名，在这种冠冕堂皇的借口下，你认为大众还会提出什么抗议吗？”
    “但你觉得这颗行星会带给他们多大的惊喜呢？”罗伯想象着联盟议员的表情，不由笑了出来。
    “绝对会比我们所知的大的多。”雷对着罗伯举起了酒杯，与他交换了一个心领神会的表情。
    “哈哈，的确。”笑声中，包含着只要他们才理解的深意。是什么？谁也说不清。
    “雷叔叔，我能请你帮个忙吗？”艾伦在突破重重人墙之后，终于来到了父亲和雷的身边。感觉到身后那些灼热异常的视线，艾伦不禁后悔刚才为何要听索菲的建议穿这件吊带镂空长裙，白白便宜了一群好色的狼眼。
    “我的小公主，我能为你做些什么？”雷如同绅士般的弯下了腰，并在艾伦的手背上印上一吻。如此绅士的动作，换来的却是艾伦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的天！雷叔叔，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好了？”艾伦露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表情。“既然你这么好，是否可以顺便‘好心’的把奥罗的禁酒指令撤消？”
    “那个啊！”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随即便变成了歉意的神情。“抱歉，我把锁定的密码给忘了，所以你只好忍耐一下了。”
    “忘了？你那个智商260的脑袋还会忘东西？你连我小时侯在某年某月做过哪些坏事都能记的一清二楚，你会忘了锁定密码？”艾伦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许多，而双手更是没闲着的抓住了雷的衣领。
    “艾伦，别对雷无理，再怎么说他都是你的长辈。”罗伯虽摆出父亲的架势在劝解，但从他带笑的脸上不难看出他是抱着何种心态。
    “没关系，罗伯。不过可以把你女儿借我十分钟吗？”雷无视于已摆在自己脖子上的双手，仍是含着笑的问道。
    “当然，只要你记得还就可以了。”罗伯不以为然的挥挥手。
    “艾伦，你跟我到书房来，我有话要问你。”
    “这次联盟打算全面勘测地球的事，你听说了吗？”雷一改在客厅时的笑意，一脸严肃的问道。
    “是的，我听说了。”这次可死定了，艾伦对着自己苦笑。
    “那么我想你也该知道这次的行动将由S.P.C参与并全权负责，对吗？”雷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事实上我正在考虑是否要参加此次的行动。”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话会带给雷多大的冲击，艾伦只是低着头，摇晃着杯中的血鸟，一阵清脆的冰块撞击声回响在稍显沉闷的书房内。
    “这件事你跟你父亲说了吗？”雷询问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不安。
    “没有。而且他也不知道我就是S.P.C的成员。”
    “你还没跟他说这件事？”雷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艾伦。
    “如果不是上次在行动时被你看见了，我想你也不该知道才对。”三年前在多古拉行星执行任务时，恰巧与当时在多古拉行星负责武器研制的雷打了个照面。原以为可以用几句小谎轻松过关的艾伦万万没想到，在和自己相遇的当晚，雷便已经通过联盟的军用线路进入了S.P.C的资料库，调出了关于自己的资料。唉，至今为止，艾伦每每想到此便是一阵懊恼。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父亲知道的时候会怎么想？你可是她的女儿，这么大的事你却说也不说，你父亲会有多伤心你想过吗？”雷因艾伦那满不在乎的语气而皱了一下眉头，语气也重了许多。
    “正因为我知道他们会很难过，所以我才会一直隐瞒；但我更清楚的一点是，如果他们从开始便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那么他们从我13岁起便会在担心与不安中度过。”艾伦直直的望着雷，“或者，你更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当然不”顿住了话语，雷在片刻间变明白了艾伦的想法。“我知道了。”想了一下，似乎又记起什么似的“我可以知道你当初加入S.P.C的原因吗？”
    “原因啊。”拖长了话音，艾伦踱的步子走到了窗边。仰望漫天的繁星，一时间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其实我也一直在找原因呢。每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一边看着天上的星星，一边问自己‘你到底是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你到底是谁？你究竟能掌握住什么？’但直至今日，我都没找到答案。我想，我会加入S.P.C或许就是为了找到这一切的答案吧。”
    “那么这次的行动你会参加吗？”绕了半天，又回到了当初的问题上。
    “不知道。老实说，这次的行动其实我也挺拿不定主意的。我体内沸腾的血液告诉我，我该参加这次行动，毕竟这是几百年才有一次的机会；但我的理智却对我说，我应该顾及我的父母。所以”艾伦有些歉意的耸了耸肩，“恕我无法告知。”
    “艾伦，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记住一点。”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雷不由的感叹岁月的无情。“惟有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的，可以与风相抗衡的，才是一只真正的‘鹰’”
    “你叫什么名字？”
    “鹰。蓝鹰，在蓝色天空中飞翔的鹰。”
    猛的从床上坐起，刚自睡梦中睁开的迷茫的眼找不到一个焦距。过了许久，随着一声叹息，艾伦又重重的倒回床上。寂静的卧室里只有滴答滴答的钟摆声伴随着她。不用看钟艾伦也能猜出现在的时间，凌晨3：20分。
    怎么又做那样的梦了呢？艾伦反问着自己。了无睡意的双眼直视着屋顶，透过由透明物质所制成的屋顶可以直接看到夜空，但是否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过去呢？那个梦，既是自己第一次参加探险活动时，与主办人之间的对话，也是打从5岁时就一直跟着自己的梦。可是这到底预示着什么呢？
    别再想了，艾伦提醒着自己。下了床，伸手拂过床边的自启装置，顷刻间所有的照明及电力系统恢复运行。推开门，正打算下楼为自己拿一杯葡萄酒，却有些错愕的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父亲。
    “我可以进来吗？艾伦。”罗伯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瓶红葡萄酒及两只杯子。
    “当、当然。”
    “我想你可能需要这个。”摇了摇手中的酒瓶，“我不会打搅到你的睡眠了吧？”
    “怎么会。”接过父亲递来的酒，轻嗫了一口。“事实上，我正打算下楼去拿这个。”
    “其实你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有一些轻微失眠。只不过那时候你控制的很好，从不会让我和你母亲知道，若不是早上你顶着两只黑眼圈，或许我们会被你瞒过一辈子。”想着艾伦小时侯的趣事，罗伯的嘴边不觉勾起了一丝微笑。
    “真的吗？”艾伦微笑着聆听着父亲的叙述。
    “而且你小的时候很不喜欢说话，有什么事都憋在肚子里不肯说。还记得有一次，你一个晚上都没回来，急的你母亲差点就动用特警。第二天你回来后又什么都没说，结果被你母亲关了一个晚上的禁闭。要不是后来你母亲收到了别人送到家里的谢礼，并证明那天你是因为救人才没回家，我猜你可能会被你母亲关上一个礼拜。”
    “耶，我小时侯真的干过这事吗？”艾伦不可思议的睁大了眼。没理由嘛，怎么也不可能说是被人骂了还不说出真相。自己小时候真的做过这种蠢事吗？
    “不是你还是谁？不过话又说回来，你的性子直到现在还是一点都没变过。”罗伯突然转过话题。“说吧，雷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也没有啊。”艾伦摆出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他只是让我少在外面野，多回家陪陪你们而已。”
    “是吗？如果真是这样，雷为什么要给我这个？”罗伯从睡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约巴掌大的东西。“而且他还说你一定会用的到。”
    “什么？他真的这样说？”艾伦看了眼东西，闭上了嘴。那是为了保证在野外从事勘察人员的人身安全，而专门设计的微缩武器胶囊套盒。若是一件很普通的东西也就罢了，偏偏这种东西只专门供给联盟的高级调查员，从不对外公开。唉，雷，你又为我捅了一个大麻烦。艾伦暗自叹息道。
    “你是不是又要参加什么活动了？”罗伯虽提出了问题，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什么都瞒不过你不是吗？父亲。”艾伦无奈的叹了口气。“S.P.C马上要举行一次活动，邀请我的参加，不过我还没考虑好。”道出大部分的实情，却仍保留了一些。
    “是去地球吗？”罗伯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他已猜出了一切。但换来的却是艾伦的诧异。
    “父亲，你是怎么知道的？”想到一种可能，“又是雷告诉你的？”
    “不，事实上，这已经成为所有的首脑都在讨论的话题。而我所要做的就是和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杯酒，聊聊天什么的。”罗伯为自己又到了一杯酒，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盯着艾伦的表情。在瞄到艾伦脸上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时，罗伯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诡异的一笑。但抬起头时，却又换成了平静无波的表情。“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没跟我提起？”
    “我不想你们担心。”艾伦背过了身。“我知道这次的危险性不同以往，我也知道这次我去了以后很可能会回不来，而且我还没决定好是否要参加。所以我以为再过一阵子说也不迟。”
    “艾伦，你有‘心’吗？”
    什么？艾伦不可置信的望着父亲，思绪还停留在听到这话的那一刻。竟然，竟然连父亲也这么说，自己是否真的太失败了？否则为何一向疼爱自己的父亲会说出这种话？
    “父亲，为何、为何你会这样说？”
    “抱歉，我想或许我用错词了。我的意思是你有没有试过听从心的感觉？”
    “心的感觉？”艾伦有些不解的重复着父亲的话。心会有感觉吗？除了平时的跳动外，心能感觉到什么呢？
    “是啊，就是心的感觉，一种叫你不由自主的去顺从自己意志的感觉，一种会让你疯狂的为了某件事而付出一切的感觉，或者说是一种本能的感觉。”罗伯更为详尽的为艾伦理清思绪。因为他知道，这个自己看到大的孩子，这个有些孤傲，有些寂寞的鹰，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想过自己究竟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或许，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与她如此的亲近，他不希望自己可爱的宝贝会受到任何伤害。
    “本能的感觉？父亲，我还是不太明白。难道想到了就去做是对的吗？即使这么做会让别人受伤、痛苦？”艾伦的脑子已经全部‘当机’，对于父亲的说解，所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再次复述。
    “那你对于这次听说可以去地球，你的最初反应是什么？”
    “兴奋。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艾伦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也变的稍显轻快。“难道这就是心的感觉吗？”
    “是的。这就是心的感觉。人一生中会遇到心动的机会没有几次，所以在你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诚实的听从心的感觉就可以了。”
    “但，父亲。你的意思是要我不管身边的亲人，不顾我这样做的后果，只为了一次不知道对错的感觉？”猛然的醒悟到父亲在说些什么，艾伦诧异的反驳道。“父亲，我知道你会这样说的意思。但要我把父亲和母亲放在一边，不顾一切的去追寻我所要的疯狂，我办不到。”
    “艾伦，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即使活过了一二百年，但这样混混沌沌的过一辈子，你真的愿意吗？等到年老的时候，等到你再次回味自己年轻时的所作所为时，你真的不会为自己今天所做的决定而后悔吗？”伸手揉了揉艾伦的长发，怜爱的看着艾伦那野性不拘的金黄色的眼眸。“你是我的孩子，我自然知道你的心在想些什么。我和你母亲并非要把你往外推，只是，艾伦，听从自己内心的想法并不是一件坏事，以后你所要做的决定还有很多，我不希望我的女儿是一个连做个决定都要瞻前顾后的懦夫。”
    深深的望着父亲，艾伦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直到今天才第一次真正的看清了父亲的内心。数次的争吵，数次的责罚原来都只是父亲对自己疼爱的一种表现。为什么自己以前都没有发现呢？是因为马上即将面临分离的选择？还是因为自己直到今天才真正的长大呢？艾伦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唯一可知的就是自己已做出了决定。
    “父亲，我决定到地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