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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烈摸不清头绪,只能小心避开雷区,查探其他地方。
最终,他在一处原本应该是一座三层的低矮建筑所在的废墟停下,大量金属混合的结构让这里即使毁灭也保持住了大概的外型,就像一个被人踩坏了的多层收纳盒。
扭曲断裂的墙体中塞满了碎石、机械废弃物,整座建筑物废墟都满满当当,偶尔能看到一些生活杂物和仪器碎片。
单从外表来看,这里似乎与其他地方差异不大,不过稍微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建筑物四周乍一看像是自然损坏堆积,实则充满各种被刻意处理过的痕迹。
这几个地方能轻松爬上去形成掩体和射击点,这边垮塌都特意加固垒实过,容易导致移动障碍的东西被清除过,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异味儿,应该是为了消除人活动留下的味道……
陈烈默默在心底列举这些破绽,和那片雷区陷阱一样,这种处理很粗劣,一个稍有警惕心和专业素养的人就能发现破绽,如同是为了对付野兽,而非人类。
难不成这附近有什么怪物出没?陈烈默默在心底猜想着。
确定了位置,剩下的事就简单多了。
陈烈没花多大功夫,就在建筑物废墟的一处墙角墙体上找到了一扇隐蔽的门扉。
轻轻用力试探了几下,陈烈伸手往前一推,门纹丝不动,仿佛就只是一块儿普通的墙上扭曲突出的金属板,但他马上引导力量又往右带了一下,紧接着抓住凹陷往后一拉——
咔咔——!
金属板发出不堪重负般的哀鸣,颤抖了一下,落下不少灰。
陈烈松了口气,抓着门还原一般,往前一推,往左带了下,紧接着往后一拉。
一道裂缝悄然出现在左侧,金属板左边从“墙上”脱离,只剩下右侧还连在上面,形成了一扇厚度达到丧心病狂的十五厘米厚的门。
不再耽搁,陈烈拉开门,看了下黑黢黢的建筑物里面,没有丝毫犹豫的走进去,重新带上门。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防备什么,还是把门关上吧。
里面空间狭窄,缺乏光线,陈烈仅能通过行走带起空气流动来感知四下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一条原本就存在建筑物里的秘密通道,高度还不到一米八,陈烈需要弓着身子,宽度要是两人并肩走就会卡住。
右侧气流很快回旋,稍显沉闷和压抑,显然是条死路。
陈烈迈开脚步,小心翼翼的顺着左侧前行。
通道歪七扭八有点复杂,某些地方因为外层建筑的损坏而突出扭曲,不得不趴下或是攀爬才能顺利通过。
默默计步,当陈烈看到一抹微光传来时,他前行了大概两百米左右,根据通道往下延伸的幅度来看,以断崖平台为一层,他目前在地下二层的样子。
走到通道尽头,出现了首个保存完好的房间,房间很大,全金属的墙壁,泛着银色光泽。
房间里面堆积着一些失去了作用的仪器,都处于废弃状态,桌椅一股脑的扔到两侧,把房间中间空了出来。
而在这空地上,赫然堆积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有电池、机械零件、做到一半的音爆弹、工具和各种看得懂看不懂、用得上用不上的杂物,很多东西有加工的痕迹。
陈烈收敛身形,扫视了一眼杂物,不发出任何声音的靠近房间内正对着通道的两扇大门。
大门上有玻璃,能看到里面是更加宽广的通道,不长,两侧都有不少房间。
确认没有陷阱后,陈烈推开大门,忽然,他动作一顿——
有人的声音传来!
这大门似乎是隔音材料的,一走进这通道,他那非人的五感顿时能听到空气中传来的各种震动,虽然听的不是很清楚,但在很多房间里面,都有人发出的声音!
陈烈一阵欣喜,进入雪山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碰到活人,有人在比他这样没头苍蝇一样瞎转悠好多了!
陈烈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到通道左侧的一个房间,把耳朵贴在门上,顿时,原本听不清楚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主啊……我不该亵渎生命,不该背弃信仰,我愿意忏悔,求求您救救您的子民吧……我愿将我下半生的所有都奉献给您……求求您,保佑我们能除掉那个恶魔吧……”
一阵带着哭腔的哆嗦祈祷声传入耳中,用的是英语,陈烈眉头一皱。
听了一阵,发现翻来覆去就是跟上帝求救以后,陈烈不耐烦的伸出手抓住门把手,暗劲一震,“咔!”的一声,锁芯就被崩坏。
陈烈推开门闯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背对着他跪在房间中央的褐发男子。
男子听到声音,刚想回头鱼,陈烈一个踏步上前,猛地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起来一把摁在墙上。
“不想死,就别叫。”
陈烈扼住了男子的惊叫声,用英语说道。
然而男子的反应完全出乎陈烈的意料,他脸上的表情惊慌错愕了一瞬间,在看到陈烈的脸之后,眼睛忽然瞪得老大,流露出强烈的惊恐神色,眼泪一瞬间就飙了出来,整个人抖的和筛糠一样,双手抓住陈烈的手臂宛如一条上岸的鱼一样不停挣扎。
男子是个白种人,穿着白大褂,里面是加厚的夹克毛衣配卡其裤,一副硬派冷静男性的模样,此刻却和一个撞鬼的小女孩儿表现没有区别,陈烈相信自己如果松开手,这个人会立刻发出凄惨的尖叫。
陈烈惊疑之余,手上加了两分力,并且把男子往上提了一些,让他的脚沾不着地,顿时男子的脸色就开始发红变紫,眼泪飙的更勤快了。
“我说,你要是可以保持安静,我会考虑让你活下来,我保证。相反,你要是再不听话,相信我,你会死的比你想的还要难看。”
让男子吃了一阵苦头,看他都快翻白眼了,陈烈松了两分力,让他的脚回到地面,一字一顿的说道。
顿时,男子就和瘫软的面条一样靠在墙上,拼命从陈烈留下的一丝缝隙中压榨氧气,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看样子还想咳嗽,可惜脖子被卡住憋得脸通红也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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