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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良是最后一个去见何盈的,这让蒹葭不免又发牢骚了,刚才自己明明说了先去找何盈的。
既然不听我意见干嘛还问。
“钟先生,你找我是有事情吗?”
何盈穿着一件普通的呢绒大衣,头发束成马尾妆,眉目清秀,眼神清冽,让人一见之下倒是有种清爽的感觉,此时正坐在床边。
“哦,何小姐,我怎么感觉你身上有一股军人的气质啊!”钟良再三上下打量了她几下道。
“呵,不瞒你说,我是军区大院长大的!”何盈回道。
“难怪难怪,我最佩服的就是军人了,一身正气!保家卫国!”钟良说着,又是摇头晃脑了。“现在的风气啊,真的不行啊!”
“谢谢”
接下来钟良又是各种夸耀,这份崇敬之情真如滔滔不绝一般,何盈偶尔无奈应了两句。
后面他终于开口直接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也不想打扰你休息,有件事情想问你一下。”
“请说!”
“陆云枫是不是已经死了?!”钟良看着她,正色道。
噗蒹葭先憋不住了,觉得自己这个傻主人怎么又犯傻了,不明白啊。
“钟先生你怎么问这个?这就有点无中生有了吧。”何盈脸色不变。
“我不是咒他啊,有些事情真是太奇怪了!”钟良发觉不礼貌似的,连忙解释着。“可是这个人有点奇怪啊!不瞒你说,祖上曾经传下来一点术法,我就老觉得这人不对劲啊,身上带着阴气!”
“我刚才偶然间发现,他走路,鞋底竟然不沾灰尘!另外我刚在他房间,看他从卫生间出来,竟然地上没有湿鞋印!这压根就不是在走路,简直是在飘荡啊!”
“钟先生,这些事情我也没有注意,但是我也遇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我就跟你说了吧!”何盈犹豫了一下。“我也是之前停电那时候突然想起来的,我明明记得,陆云枫已经死了啊!”
钟良脸上并没有吃惊的神情,拿起桌上的水淡淡抿了一口。
“你还记得前几天那场大雨吧。”何盈问他。
又是大雨?
“记得啊。”钟良不动声色道。
“那天雨真的好大,其实陆云枫明明自己被雷劈死了,我亲眼看着的!”何盈认真道。
“噗被雷劈死了?!”钟良真是被吓到了。
“嗯,那天是在山林,下着大雨,能见度很低,可是我是看着清清楚楚啊!”何盈细细的回忆着。“后面我们误打误撞,看到了一个荒村,就跑过去避雨了!在那里待了两三天,可是我们刚到荒村的时候,我看到陆云枫也在,他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真的把我吓了一跳。后来我问过他,他说自己没被雷劈过啊。”
“你确定你没看错,他真被雷劈过?”钟良问。
“是啊,我确定!”何盈郑重点点头。“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拿来开玩笑呢。”
“那你怎么知道他就死了呢?当场死亡?”钟良问道。
“那天的情况有点慌乱,他还不是被劈了一下,是好几下,你也知道在雨中,所以我没敢救他,我要是不快点离开那里就怕我自己也有危险!”何盈对他道。
“这我理解,就像一个不会水的人还想救溺水者的话,恐怕自己也要被搭进去!”钟良道。
“是啊,那天但是我看清楚了,陆云枫他整个人,他的脸部他的头发都焦了!”何盈道。
“救你一个人看到他被雷劈了?!”钟良问。
“是是吧,当时我们都走散了,我记得有人喊了一声泥石流了,快跑!所以大家都在逃命,顾不上彼此。”何盈道。
“谁喊的有泥石流?你能认出那道声音吗?你亲眼看到泥石流了吗?”钟良问。
“那个声音我当初没在意,现在是不太确定了,不过不是女声,也就是不是江小菲的声音。泥石流的话,也许是我逃得快,避开了。”何盈道。
“那我再问你,你私下和别人说过看到陆云枫被雷劈的事情吗?其他人有私下跟你说过什么事情吗?”钟良盯着她的脸。
“没没有啊。我记得都没有吧。”何盈道。
“那我知道了,你早点休息吧。”钟良起身告辞。
刚一出来房门,蒹葭又是迫不及待问。怎么样,你都问完了。
先睡觉,这五个人都说法都不一样,还不知道信谁。钟良打了个哈欠。
现在再去问其他人啊。蒹葭对他道。
呃
我还问谁?钟良不明白她想法。
问其他几个人你最后那一道问题了,就是问一下他们有没有私下和别人说过或者别人私下给他说过什么。我记得第一个人说是看到江小菲死了,然后他私下告诉过别人了,但是这个人的话不就和别人的矛盾了么。蒹葭道。
钟良愣了愣,有些无语。你还真聪明啊。
那是。蒹葭沾沾自喜。
无非就是四种结果,到时候你就又怎么证实真假呢?钟良无奈道。一是他会说私下和别人说过了,但是别人没和他说过二是他会说私下和别人说过了,但是别人也和他说过三是他会说私下没和别人说过,别人也没和他说过四是他会说私下没和别人说过,但是别人跟他说过
怎么这么乱?蒹葭懵了几秒。
乱吧,所以我也不想想,纠结这个没意思,他们的记忆估计被术书篡改了,谁说谎谁说真话我暂时没法求证,得从别的地方入手了。钟良道。今晚先休息下,你自己想你自己的,别打扰我。
哦。
回到房间,聂清泠还亮着灯在等他。
只是对方抱着膝盖蹲在席梦思角落的样子,猛地让他警惕起来了,神识察看四处,并没发觉有什么别的异样。
“怎么了?”钟良过去,轻轻握着她的手。
“老公。”聂清泠望向他,那双大眼睛瞳孔有些发白和涣散。“停电的时候我们下去,你是不是往我口袋塞过东西。”
“是啊。”钟良点点头。
“是这个吗?”聂清泠拿出一个被折成三角的黄纸符?。
“对啊。”钟良看一眼就知道是了,这是以自己精血炼制的。
“可是还有其他东西。”聂清泠又拿出一张纸条。
“这不是我的啊。”钟良狐疑接过来一看,腾地站起来了。
怎么会?!
“这是别人放你口袋里的?你不知道?”钟良问她。
“是啊。”聂清泠低声道。“我都没有感觉。”
这特么
聂清泠的口袋是贴身的,但是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没让她察觉就把纸条放进去了,这已经不是人力能够做到的。
上面的字体端正整齐,纤毫不差,分明就是打印机打印出来的。
我日!
怎么了?蒹葭问。
你自己看。
有两个鬼魂蒹葭看清了上面的字,但是更加疑惑。这是什么意思?术书给你的提示。
“算是吧,也是题目。”钟良喃喃。“可以解题了!”
卧槽!
我的术法没了!要出事儿了!!
钟良猛地发现自己的玄力在体内消失一空,差点就慌了。
有些明白这是被术书屏蔽了,可是它要考验什么?
不管考验什么,必须要过关!否则不能让他臣服,术书又要轮回,等待下一个主人了!蒹葭郑重提醒道。
他还是得出去看看,可是刚走到房门前摸到门把手,房间内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了,很有频率的一闪又一闪。
明暗交替,钟良不禁停住了。
“良!”聂清泠在身后喊他。
回头便看到她瑟瑟发抖的身影,她抱着膝盖蹲在墙角,钟良看的心头不由的揪痛起来了。
钟良立在原地,牙关紧咬,双目挣扎着。
他紧紧抓着金属门把,手上血管爆起,就快要掰断了。
怎么了?蒹葭问。
威胁我啊!钟良叹气道。麻痹不让我出去,难道就让我在这光想题目?就特么这样子解题?两个鬼魂,让我找出来他们是谁?
那现在怎么办?
我特么怎么知道怎么办?钟良觉得自己开始冷静不下来了。
一直以来自己最为倚仗的术法,现在突然就被禁锢了!
我屮???!
虽然现在还没有向自己动手的迹象,可是这种感觉他很不喜欢,仿佛是被操纵住了的感觉。
难道说要转换自己的鬼差真身吗?这样那就意味着放弃这场考验了,他就得不到术书了!
小学时候,有一个奥数题。钟良终于开口道。
什么奥数题?蒹葭问。
题目就类似:一个小岛上住着说谎的和说真话的两种人。说谎人句句谎话,说真话的人句句是实话,假想某一天你去小岛探险,碰到了岛上的三个人、b和。互相交谈中,有这样一段对话:说:b和两人都说谎b说:我没有说谎说:b确实在说谎。那么,小朋友,你能知道他们三个人中,有几个人说谎,有几个人说真话吗?
我知道了,这种题目很容易解,只需要假设一下!如果是对的,则证明假说成立!蒹葭的声音无比欣喜道。可是,如果失去了限定条件呢,我们无法分辨几个人哪些人说谎话还是说真话。这五个人之中,他们的话好像并没有太多关联。
不要紧的。
钟良终究松开了手。
屋内原本闪烁着的光芒一顿,忽的一片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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