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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和杨峤在客栈里睡了个天昏地暗, 说不上很安全的地方,但是心里最惦记的人就在怀里, 没有左右钳制,也算是能小小放松的时候。
杨峤醒的早些, 手伸到柳?怀里摸他的身体,满是怜惜,见面就觉得瘦了, 这一摸果然是瘦了,没有肉都摸到骨头。柳?睡的很香, 一点都没有被惊醒, 他是那种一旦没人能承担的时候能站起来承担责任,但是一旦有人接过担子,他就能抛开的干净的人。
杨峤都回来了, 还用他担心吗?
杨峤静悄悄的爬起来,没有惊动柳?,柳?手里抓着他的衣角,杨桥把衣服脱了让他拽, 自己光着下船, 再找了一件衣服。尤大把青袖那他的行李都送过来,现在衣服还是有的。
尤大听见声音进来,见柳?还没醒, 就压低声音说,“杨大人,桌上有馒头和卤肉, 将就吃一点吧。”
“现在什么时候?”杨峤问。
“傍晚了。”尤大说。
杨峤想着自己竟然睡了一整天,“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昨天有府军来盘查过一次,客栈老板糊弄过去了,没上来查,后来就没有人来盘查,昨天晚上禹王世子起事了,说当今偷偷害死了他爹,他要为父报仇。”
“现在城里的人都在担心,不知道朝廷大军什么时候打过来,客栈的人在商量着,等禹王世子的兵什么时候出城,他们也跟着出城,去山里躲躲,等到事态平息才出来。”尤大说。
“禹王世子起事?”杨峤若有所思。“没人说禹王?”
“禹王死了呀。”尤大说。“禹王失踪是被陛下派人抓走的,尸体昨天才抛到禹王府面前,禹王当即抓大了杀禹王的人,正好是跟着杨大人来滇南的刑部官员,被公开行刑后,还有陛下写给他的密信,这才暴露了一切。世子说,禹王升仙是陛下陷禹王与不义,因为陛下自己孩子大了,就要受弟弟的土地来分给儿子,禹王一直遵纪守法,陛下就要陷害禹王造反,贼喊捉贼。”
“世子没说别的,起事只是为了报杀父之仇。”
“确定是禹王的尸体吗?”杨峤问。
“反正禹王府现在是办丧礼,全城裹素,还送来了白绫,有不替禹王守孝者,杀无赦。”尤大说,他看着杨峤盯着他的头上腰间裹着的白绫说,“我这要在外面走动,打听消息,不带上这个不行。”
杨峤摇头。“世子编故事的能力倒是比王爷强上一点,不过依旧不靠谱。”
杨峤坐在桌边,“咱们就在客栈里静观其变吧。”看着桌山的肉,“现在还能弄到这个?”
“厨房里还有一点的存货,我都给弄来了,偷偷吃。”尤大说。
杨峤把肉往边上挪一挪,“留给柳?吃。”
杨峤让尤大密切关注着形势,但是不要太忧心,就像寻常人一样就成。他斜倚在床边,闭目思考。
夜幕降临的时候,柳?才醒来,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手里拽着的只是衣服,不见人,以为杨峤回来只是他黄粱一梦,慌忙的转身起来要去寻他,在看到坐在床边的杨峤才放松。
肩膀放松,长吁一口气。
杨峤好笑的捏他的手,“以为是我假的?”
“你为什么会回来?你不该一得救就马上回京城去吗?那可是大功。”柳?低低的问。
“那你在京城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滇南,受这一份苦楚?”杨峤摸着他的脸说。
“因为我爱你啊。”柳?说。
“是啊,因为我爱你,所以我回来了。”杨峤说。
柳?闻言翘起了嘴角,刚睡醒的一点发愣都没了,顺势倒在他身上问,“我睡了多久?”
“天都黑了。”杨峤说。
“那也没睡多久啊,我还以为睡了很久呢。”柳?说。
“第二天的天黑了。”杨峤说。
柳?倒没觉得奇怪,他补觉时比这更长的时间也睡过,只是摸着肚子说,“难怪觉得有些饿了。”
柳?要吃东西,尤大去下面下了一碗素汤面下来,再就着杨峤留的卤牛肉,倒是能美美的吃上一顿,柳?看杨峤,“你吃过了?”
“我比你先醒来,也饿的早些,就先吃过了。”杨峤说。
吃饱后柳?拨空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禹王真的死了?”他发出疑问。
“丧礼都办了,恐怕就是没死,今后也不好还魂了。”杨峤说。
“莫名其妙。”柳?说,“感觉禹王起事像办家家酒一样。”
“我和你一样的感觉。”杨峤说,“但是禹王准备收买了十余年又是真事,这滇南往京城有半路都被他收买了,世子显然比他父亲要投入一点。”
“也不知道外面战况如何。”柳?说。“我们一直在客栈里,别的都好说,没吃的怎么办啊?”
“你就担心这个?”杨峤笑说,“放心,我还能饿着你不成,我武艺高强,出去帮你弄口吃的还是容易。”
“算了,你现在绑着手,就是个半残废,我不吃也没什么打紧的。”柳?说。
“从禹王升仙的传闻一出就马上做梦说是上天预警,他才是江山正统,天权神授,火速起事,也许能打陛下个措手不及,战况也许能焦灼,之后又拖了这么久,陛下又不是傻的,自然早有准备,现在只等着朝廷军队进滇南来收复叛军,过后我们就能回去了。”
世子也在生气这一点,本来大好的机会,但是父亲偏要拖,终于现在没有人再来阻止他。都是□□爷的子孙,这个皇帝他也能坐一坐。
“你这次回去又该升职了。”柳?说,“照这个速度,保不齐你会成为我朝最年轻内阁相。”
“回京的时候,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杨峤说,“我想带你去见见我的母亲。”
柳?一愣,“为什么?”
“我带我媳妇给我娘看看。”杨峤说。
柳?闹个大花脸。“你别乱说,谁是你媳妇。”
他看着杨峤有些气闷。“你也不能八抬大轿把我娶进门,说什么媳妇。再说,我也不嫁人怎么不是你嫁给我呢?”
“我嫁给你啊,你准备彩礼去给我娘提亲。”杨峤说。
柳?看他,不知道他是玩笑还是认真,不过还是摇头说,“算了,你是要入阁为相的,这种事情想想就好了,不要当真。”
“那见过我母亲后,回京,我也想正式拜见你父母,我们结契可好?”杨峤说。
“我们买相邻的两个住宅,各自出入,看似两家,实则一家,好不好?”
柳?想了想,“出来住啊,我娘不一定愿意。”
而乔氏如今却让人寻两个后背相连的宅子,儿子为了杨峤去了滇南,说是不喜欢,哪里是不喜欢,回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搬出去住了,乔氏不想让儿子被人说的难听,当然不能和杨峤住到一起去,那是什么话。
只能寻这种可以文章的宅子,外头看是两家,其实内里打通,是一家。
还要准备过去伺候的人,从前没想过儿子出去住,这个人选上就准备少了,好在还有时间操持训练。她操心着这种小事,笃定儿子能平安回来,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客栈里的人和其他几个地方的人约好,在凌晨出城,这种时候其实很忌讳百姓脱城而走,这代表对起事人的不信任,有些触霉头。
所以最开始第一批出城的人都被杀了,人头挂了一城墙。很是吓唬了许多人,但是日子越久,城里人心越慌,拼一把也要出城。
都说朝廷大军一路来,纷纷响应世子要报仇雪恨的叛军都被打趴下了,禹王的私军对外报称有十万人之多,但是杨峤顾忌,抛去府军不算,这滇南城里满打满算有两万私兵。这个人数不少了,养这么多兵,可需要不少钱呢。
叛军精锐都在城里,所有有人传言,朝廷大军过来根本不会硬斗,远远离了城门就往里投□□,现在不跑,以后也只有死路一条。
尤大问杨峤现在怎么办。
“我们跟着吧,有机会就出城,没机会又回来就是。”杨峤说。“世子眼看是不能成事,若他要负隅抵抗,做些蠢事,在城中也怕被波及。”
“再说早点回去也好吗?”杨峤说,“柳?馋肉晚上都捧着我的胳膊当猪蹄啃了。”
细软都贴身放好,再换上不起眼的衣服,脸上也涂黄,尤大带着柳?先下楼去,杨峤恃机混在客栈集结的人群中,然后挪到柳?身边。
凌晨时分又起了雾,看不清人,他们跟着人群中央偏后的位置,人群开始少,后来越来越多,沉默又压抑,前面的人把守城的士兵打晕就要开门,杨峤见状,背着柳?就加速往前冲,尤大在一边护卫,门还没完全开,急着出门的人就争先恐后的往外挤,不出意料有人被推倒,然后踩踏,惨叫声惊动城门上的守军,亮起的火把扔了下来,点燃更多的惨叫,守军高呼有人闯门,搭弓就往下射箭。
杨峤飞踢起许多人,出了城门却不往外跑,而是沿着城墙往侧边走,守军开始城里城外的射箭,疾驰出二里地,才转到正面跑,有听到城墙上人说这里还有。
但是杨峤速度极快,几个瞬息,就不见了人影。
出了城墙视线范围内,柳?就要杨峤放他下来,他自己走。
“既然已经出了城,就得尽快到我们控制的地方去,荒郊野外,危险和变数都太大了。”杨峤对柳?说。“现在也不知道朝廷打到哪个城来,这沿路的小城,也不能冒然进去。”
“是啊,少爷。”尤大说,“不然我和杨大人交替背你也可以。”
“我背,我有底子,你只努力跟着我就行。”杨峤说。“等到了有人烟的地方,想办法去弄匹马过来,就都轻松了。”
柳?趴在杨峤背上,“我回去后真的要练武功。”
“这次绝对是真的。”
疾驰了两天后,才发现一坐高挂柳旗的城池,“我大哥一定在里面。”柳?说。
尤大先去进城,如今进城出城都管的严,要防着奸细,尤大进去后就直奔县衙而去,若是大少爷真的在这,必然是在县衙坐镇。
尤大拿了柳家的信物让人通传,不一会儿得得儿出来,看见尤大就抹眼泪,“尤大哥,你出来了,少爷呢?”
“少爷在城外,我们快去接他吧。”尤大哥看见得得儿,总算能放心了。
柳?是先行军,也只是一路先锋,本来以为是最危险的,但是一路来的叛军都不给力,砍瓜切菜一样的就过来了,主帅一看,不行,军功不能让你一个人得了去,赶紧原地驻扎,等候大军到来。
柳?担心在滇南主城的弟弟,真是心如焦火,坐立不安,这下看着弟弟好好在自己面前,原本高举起要教训他不听话的手,到底只落在他肩膀上,“你看你,非要过来受这个罪干什么?你瞧你瘦的,娘看见得多伤心。”
柳?撒娇的笑笑,“哥,快给我弄点肉来,整个滇南都得给禹王守孝,我馋肉了。”
柳?让得得儿带他去吃肉,对着杨峤却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杨大人。”
杨峤拱手,把城里的情况分说一二,又要了纸笔,写了内折,和军报一起上报到圣前。
“城内精兵,两万还是有的,大哥这一路来收拾的都是拿钱收买的兵,容易对付,滇南主城一战,恐怕不轻松。”杨峤说。
“我一路先锋,到滇南城恐怕就轮不到我了。”柳?说。“杨大人是即刻就赶往京师,还是稍作休息,就赶往京师?”
“休息一天,等怀玉休息好了,我带他回老家待三四天,刚好在上京的路上,过后再回京。”杨峤说。
“你带他回你老家干什么?”柳?警惕的问。
“我家还有老母,再说,寻得伴侣,也得给先父及祖宗祭告一声。”杨峤说。
“你当真的不成?”柳?问。
“我若是作假,大哥还能容我?”杨峤说。“此次怀玉不远万里来滇南救我,今生若我负他,便天打五雷轰,死后不如轮回。”
“若不是你才出了险就回主城和?儿在一起,今日你就是再毒誓,我也不会让你和?儿再见面。”柳?说。
“你去吧。”柳?说。
“我弟弟心性纯净,为人单纯,他遇上你,我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但是我只知道,只有一天你让他伤心,我一定杀之后快。”
“若真有那天,我自己动手,不用脏了大哥的手。”杨峤说。
杨峤出厅来,看见之前说馋肉的人在厅外用脚画着圆圈,百无聊赖的等着。
“怀玉。”杨峤说。
柳?仔细看他,确定没有挨打才松了一口气,“真怕我大哥揍你一顿。”
“你没说要打我,大哥怎么会打。”杨峤笑说。“走,吃肉去,吃饱了我们就回家,不管他们这些事。”
“你和我哥在里头说了什么?”柳?问。
“说如果我让你伤心了,你哥就杀了我,我说不用,真有那一天,我自我了断。”杨峤笑说。
“动不动就死啊的,生死关前走一回,还是活着好。”柳?说,“以后说话可要忌讳着点。”
“我又不怕死,只要你和我在一块。”杨峤说,“等我们老了,就一起死,黄泉路上手拉手。”
去杨峤的家可以乘船,倒是也不偏远,风景秀丽,外头因为禹王造反的紧张,这里不曾见。阡陌交通,来往人自如,
杨峤的老家是一个三跨院组合的房子,房子前头有一片河塘,杨峤对柳?说,“这边上两个跨院原本都是我家的,我爹死后,被分了出去,但是我考中状元,又都还了回来。我娘说她当初既然住惯了小房子,如今也不用大房子,左边一间就做了族里的家塾。”
“你娘真大度。”柳?说,当年孤儿寡母的肯定不愿意,现在儿子得势,她也不仗势欺人。
“现在我娘越大度,族里曾经欺负我们娘两的人就越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娘就翻旧账。”杨峤说,“当初准备接我娘进京,我娘就说,懒得去京里看其他人的脸色,不如在乡间,别人都看她的脸色。”
“你娘真有趣。”柳?说。
杨峤苦笑,“只有你这么说。”希望你真见了她不会觉得害怕。
他娘从来严肃,板着脸,现在她的名字在家塾,比父子的戒尺都有用,能止小儿夜哭。
杨峤下了船,就有人回来通报,等到杨峤和柳?进了门,有一个中年妇人在等他们,发髻一丝不苟,“少爷如何回来了”
“我奉圣命去外公干,在回京的路上,顺路回来见一下母亲,这是我的同僚,是与我是同榜的探花郎。”杨峤说,“青袖被我安排先回了京城,倒没有一起回来。”
“小子得用就好。 ”妇人说,她朝柳?福一福身,便领他们进去。
杨峤见了母亲,先是端正跪下磕头,“母亲。”
“为何突然回来?”杨峤的母亲很端正秀雅,等到杨峤磕头后才问话,杨峤便跪着回话,“替陛下去外头办差,差事完了回京时带人来见一见母亲。”
“公事要紧,大禹治水尚且三过家门不入,你不可有过多的小儿情长,只此为例,下次不许了,便是回来,我也让刘妈关门,不让你进来。”杨母道。
杨峤应是,杨母才让他起来。
柳?悄悄咂舌,他在母亲跟前,除了正月初一拜年和父母过寿外,从来没有跪着说话过,杨峤娘这么喜欢别人跪着回话吗?
他要跪吗?
柳?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杨母看着杨峤,等他介绍柳?,杨峤却牵引着柳?跪下,杨峤把自己的蒲团给柳?,自己跪在青石板上,“母亲,这是柳?,与我是同榜,我,儿子已经属意要和他结契,今生结鸳盟,恩爱两不移。”
杨母愣住,看向柳?,柳?措不及防与她对上视线,脑袋一梗,就直接叫出一声响亮的,“娘——”
杨母更愣,但是她表情不变,旁人也看不出她的情绪来。
“先起来吧。”杨母说,“刘妈,你带他们先下去休息。”
杨峤带着柳?去了他的院子,等到刘妈一走,柳?立即哭着脸说,“完蛋了,你娘肯定觉得我轻浮,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我喜欢你就够了。”杨峤说。
“我喜欢的我娘一定也喜欢。”柳?说,“那要是你娘不喜欢我,那我不就吃亏,你多了一个娘,我还是一个娘。”
杨峤敲他的头,“我去打热水来给你泡澡,好好的泡一下。等会带你出去玩。”
“有什么好玩的,我们是回来给你娘请安的。”柳?说,他有些惆怅的说,“我准备了三千两的银票当聘礼,是不是送不出去了?”
“直接给我吧,我又当彩礼带过来。”杨峤说。
“哼。”柳?有些低落,他是想在杨母面前表现好的,谁叫自己这么不争气呢。
泡澡的时候有过一次亲密,过后柳?晕乎乎的挂在杨峤身上,两人一起进了浴桶,肌肤相贴的感觉太美妙,两人谁也舍不得先分开,只泡水变冷,柳?打个小小的喷嚏,两人才出水,也不穿衣服,继续回床上贴着。
柳?的头搁在杨峤胸膛上,“以后我们睡觉都不穿衣服。”
“好,听你的。”
过后两天,杨母都不曾叫他们去说些什么,早上问安后,杨峤就带着柳?去玩,他小时候读书的地方,玩耍的地方,不高兴去的地方,还有掏鸟窝,摘莲蓬,采菱角,捕鱼,收割稻子种种,杨峤说的仔细,柳?听的认真。
柳?在杨峤面前很容易被转移注意力,只看见杨母的脸才担心她不喜欢他,不愿意杨峤和他一块,等没见她的脸,杨峤带他去新地方,吃他没吃过的东西,他一下就忘在脑后了。
再过了两日,杨母叫他们过来,“在家已经四日,你还要回京当差,莫要逗留,早早上京去吧。”
“是,儿子准备后日一早走。”杨峤说。
“没什么好多待的,明天就走吧。”杨母说。
“是。”杨峤说。
杨母看一眼柳?,招手让他过来,“这本来是杨峤他奶奶留给她孙媳妇的金镯,你带不合适,我让人去融了去打了平安锁,你戴着也合适。”杨母递过来一个半巴掌大小的金锁,黄澄澄的坠手。
柳?去看杨峤。
“接着。”杨母说。
柳?立马接了过来,“谢谢伯母。”
“你自成年后,你的事就自己做主,这话我说了,就算数,你既然认定他是你今生的同路人,便对他好些。”杨母说,她看一眼柳?又对杨峤说,“他一看便是好人家的孩子,你既拐了他走这条路,就莫要辜负他。”
“若是他家里不愿意,你也徐徐的来,不要冒进。”杨母说。
“不会的,我喜欢睡,我娘就喜欢谁,她一定会喜欢杨峤的。”柳?说,他对杨母说,“我大哥,我爹都见过他呢,说他是好男儿。”
杨母点头,“那就好。”
“伯母,你不反对我们在一起吗?”柳?结巴的问,他才反应过杨母的反应。
“你一来便叫了娘,我既受了你的一句娘,如何能反对?”杨母说,她又对杨峤说,“要好好孝顺他的父母。”
“娘一年内也分几个月来京城住吧,也让我尽尽孝。”柳?突然上前搂着杨母,如同对乔氏一般撒娇说,“若是娘不应,我就每年回来住几个月。”
杨峤和刘妈都倒吸一口凉气,都知道母亲/主母不喜欢和人接触,但是杨母并没有反应,她侧头看着柳?,这真是一个漂亮孩子,一笑起来眼角嘴角都在笑,让人心生愉悦,自然冲着她撒娇,仿佛就是她亲生的儿子,而不是才认识几天的陌生人。
杨母拍拍柳?的手,“京城没有几个好天气,春天风沙大,夏天热,冬天冷。”
“娘就秋天来嘛,秋天虽然日子短,但是很舒适,那天看着高高蓝蓝的,心情就好。”柳?说。
“再说吧。”杨母说,“如果你母亲定好一个时间,我们倒是可以见一见。”
“我回去就和母亲说。”柳?说,“约定好时间,就派人来接你。”
杨峤和柳?自家里走,杨母筹备八色节礼让杨峤带走,“过后礼数都要照着走,不要让人家觉得我们是失礼之人。”
杨峤应下。
柳?和杨母告别,说他会给她写信的。
刘妈送到码头,看到船走才回去回话,“船已经开了。”
杨母点头。
“太太,你真的同意少爷和柳少爷就在一起过日子?”刘妈问道。
“峤儿的性子,他既然把人带回来,就是想好了,只是回来通知我的,我说了他也不会改,何必白做一会苦工,还让他怪罪。再说,柳?那孩子挺好的。”
“峤儿比他爹有福气。”杨母说,她青年丧夫,听多了丧门星克夫的话,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但是夜深人静总想,如果丈夫当年没娶她,许是另外一番光景。
回了京城,杨峤送柳?回府,还有奉上节礼,柳梁一听说还带了节礼,恨不得马上就连人带东西全部扔出去,还是乔氏按住了。“你母亲有心了。”
柳梁说,“杨大人还是先进宫给陛下禀告吧。”
杨峤告辞,他看向柳?,柳?被她娘搂着嘘寒问暖,见他要走,也只是不走心的挥挥,他低头笑笑离开。
等他走后,柳?才对父亲说,“你意思意思刁难一下就够了,如果总是为难他,我要不高兴的。”
“你说的什么话?我为难他,我恨不得生吃了他。”柳梁气道。
“爹。”柳?说,“你往好处想一想,平白无故多了个大儿子,还如此优秀,你有什么想不过的。”
“我有两个儿子足够了,我不要第三个儿子。”柳梁说。
“那随便你,你不要他,那你就只有一个儿子了。”柳?说。
“你看你说的,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柳梁气问。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儿子呢?”乔氏不肯了,她拍拍柳?,“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娘让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
“你爹那别管,娘替你说他。”
“还是娘最好了。”柳?摇着母亲说,然后欢乐的回去了。
杨峤他们自柳?那走后,他们也是大部队汇合,然后主力部队去到滇南主城下叫阵,一次轻敌,死伤数千人,平判大军立马后退了好几里路,与主城成对峙之事。
因为担心各地府军被禹王侵蚀,平叛大军多从边疆调动,夷族那边看到边疆军事调动,就有些蠢蠢欲动,陛下大怒,一天扔十八道命令去前线,速速把叛军镇压了,回疆布防。
杨峤进宫面圣,特意把已经取下的木板又重新绑回去,陛下待他行礼后马上叫起,“爱卿啊,你能回来,朕和芮相都十分欣慰啊。”
“臣蒙皇恩浩荡,能安全回朝。”杨峤说。
陛下又问了一些内容,这些杨峤早已写信告知了陛下,如今不过是再说一遍。“禹王,真的死了吗?”陛下问。
“臣从禹王那逃出来时,禹王还活着。”杨峤说。
“幸苦爱卿了。”陛下说,“爱卿先回去休息,等到平判大军一回来,秋后算账时,还要爱卿辛苦劳累。”
“还有怀玉那,他的位置,朕还给他留着,他若是办完自己的事,就继续回去当值。”
“以后不要这么胡闹了。”
杨峤出去文英殿,见了老师,师生两交换了一下彼此的信息,杨峤也第一次知道柳?的万里奔赴,是如何的孤注一掷。
他很难形容自己的什么感觉,但他知道,他迫不及待想回去见他,把他搂入怀里,好好爱他。
杨峤出了宫,得得儿和青袖都在宫门口等他。
“少爷。”
“杨大人,赶紧跟我走,我家少爷有惊喜给你呢?”得得儿拉着杨峤上马车,杨峤回头看一眼巍峨的宫墙,再想到前放等待他的那个人。
脸上弯起笑容。“快走吧,可不能让怀玉久等。”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真的多灾多难到我都不忍多解释。
好在终于完结了。感谢各位还在追的朋友,鞠躬。
对于这个类型的文,这篇肯定写的不好,也是我新尝试的一种,只能说是失败了,过后也许我会修一下,也许不会,修文太累了。
接下来的工作是,把末世之海修了。差不多是全文重来了,也是很困难的呀。在这之后到明年之前,也许还和大家有一篇文的缘分,彼此都珍惜。
依旧是很老套的,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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