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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不喜欢三伏节了。”
花翎烧着柴火,漫不经心道,“此话何意?”
“玩得是挺开心,可善后很累。”说着她锤了锤腰,“帮着烧了那么多水,我又是一身臭汗了。”
花翎侧过脑袋,“那你去休息吧,晚餐交给我就好。”
“嗯,你不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花翎翻了个白眼,跟子兮比脸皮,铁定是谁都厚不过她。
浑浑噩噩的逃过了煮饭,在花翎的一声令下,子兮乖巧的坐在了餐桌前,嗷嗷待哺。
看着一个个菜上桌,她忍不住兴奋道,“我太饿了。”
婆婆刚迈进门就笑了开来,“当然会饿,你都玩疯了能不饿嘛~”
“婆婆,我期待你做的五色饺。”
“来了来了,婆婆早就把五色饺送到了厨房,你刚不是还看着我做呢嘛。”花翎将饺子放到餐桌,“菜齐,开饭!”
“饺子好漂亮。”子兮刚想动筷,惊觉有一人不在,“儒轻怎么还没出来?”
“我叫过他了,兴许是他不饿吧。”
子兮不信,花翎看不惯儒轻,才不会主动去寻,该不会连饭都不愿给他吃了吧。
“我去叫他。”
花翎刚想叫住她,一回身,见厨房外姗姗来迟的某人,嗤道,“不用了,他自己闻着菜香就来了。”
子兮笑着招手,“快来坐,尝尝有名的五色饺。”
儒轻垂着脑袋,慢悠悠的挪动步伐。
“快点,你没看所有人都等着你吗?”
子兮实在受不住等待,毕竟她的肚子已经叫过三巡了,若是再等下去,她非饿扁了不可。
等儒轻入座,子兮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也是这一眼让她惊掉了筷子,“儒轻,你脸上那是什么?”
“没,没什么。”
他以手为掩,却被子兮强硬拨开,“你这脸上的彩粉,该不会是洗不掉吧?”
栀妸被水呛到,干咳了几声。
儒轻抬眸,看了眼栀妸,尴尬道,“误会,皆是误会。”
子兮眨了眨眼,看看儒轻,再看看栀妸,两人清一色别扭了脸色,怎能不把他们联系到一处。
“对了,今天你跟栀妸一同回来,路上不会是遇到熊孩子了吧,是他们泼你的?”
儒轻也干咳了几声,瞥了眼栀妸,不再言语。
“今日……”栀妸开了口,瞥了眼儒轻脸上残余的红,有些窘迫,“今日我路遇外村而来的登徒子,他们借着泼彩添福与我纠缠不休。傍晚的时候,儒轻沿途寻你,自我身后而来,我听着脚步声,以为仍是那些登徒子,于是……”
“于是你就用了我给你的彩粉?好给他们些颜色瞧瞧,不料来者是儒轻,莫名的受了你这一阴招。”子兮笑弯了腰,指着儒轻继续道,“这就是命啊,自己找上去的能怪谁,近段时间你注意着点,小心别吓着旁人。”
“别说了,没见他羞得都抬不起头了吗?”婆婆摇了摇头,转眸看着栀妸道,“姑娘恬静淡雅,不曾想也藏了子兮脑子里那些坏念头。”
被婆婆这么一说,栀妸的脸色更加别扭了,偷偷的瞥了眼儒轻,满脸懊恼。
“这有什么奇怪的,栀妸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凭什么让她变成不会犯错的圣人,这不是为难人嘛。我倒觉得今日儒轻的牺牲很值得,给我们欢庆的三伏节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子兮朝栀妸使了个眼色,贼兮兮的模样逗笑了她。
“这彩粉可是子兮亲自采摘研磨的,今日若是无一人挂彩,那岂不就少了它该有的乐子。”花翎也帮腔。
婆婆还想说些什么,儒轻见此,急忙开口道,“无妨,区区彩粉过几日便可消除。”
“你呀,再这么纵容她,她非掀房揭瓦,搅得你安生不得。”
“婆婆,你怎将矛头又对准了我,今日这事儿可不是我招惹出来的。”
“还想推卸,若不是你,栀妸又能从哪处得来你这难以洗净的彩粉。”
子兮吃瘪,花翎居然帮着栀妸说话,仔细一想,近几日两人同气连枝,干什么事都腻在一处,如今她又一个劲的帮着栀妸说话,难不成,她们是化干戈为玉帛,就这么成了死党?
“好了好了,主人公都说算了,你们现在还纠结彩粉的出处为何。”撇了撇嘴,她懒洋洋道,“坐下吃饭,饺子都快凉了。”
热闹了一阵,众人便不再纠结于此,在子兮的招呼下全都乐乐呵呵的吃起了饺子。
晚餐后,子兮抱着肚子在院里遛弯,酒足饭饱之后,她总是那么的懒散,把洗碗的活丢给花翎和栀妸,美其名曰:栀妸有洗碗的天赋,不能抢人家拿手的活干。然后理所应得的得到了花翎的大白眼以及换得了晚餐后的闲适时光。
“今夜你可是有偷懒的打算。”
赋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子兮倏地回身,见他明显是来找事的模样,又看了他两眼,没好气道,“我又怎么了,我今天一天做了很多的活,你的洗澡水谁烧的?大家的晚饭谁准备的?还说我偷懒,你的良心就不会痛吗?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时间,稍微放松一下怎么了。”
“我只说了一句,你用一堆话驳我。”赋凉说得好笑。
“明明是你先来找我麻烦……”
赋凉听着她的嘟囔,憋着笑意道,“村外果林的蛊雕,你可是不管了?”
子兮抬眸,眨了眨眼,“它?它有吃有喝,比我还惬意,留在那里,就算是过上半月也绰绰有余。”
“也罢,它见了你憋闷,今夜还是放过它吧。”
赋凉回身要走,子兮忙出声,“慢着,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心好意为它找了片既可遮荫又能果腹的树林,它为何还看我不顺,如此宠物,你作为主人怎可不替我好好教训它一番!好歹也要让它知道知恩图报这四个字怎么写,日后再有危险,也是得把我的命放在第一位!”
“它若是看你不惯,我又能奈它如何?”
说这话的赋凉双手环胸,一副懒洋洋的模样,看得子兮直冒火。
“我不做没好处的事,今日我非得让那只臭东西知道我的厉害,吃我那么多东西还不改白眼狼的毛病,不揍上一顿怎能泄愤!”气呼呼的冲出了院门,没几下又折了回来,一把拽过赋凉的胳膊,忍着怒意道,“它若冥顽不灵,你这个做主人的也休想逃脱得了干系,从它身上讨不回的,我要从你身上讨得!跟我走!”
赋凉没有挣扎,跟着她的动作前进,饶有兴致的睨着她那连后脑勺都能透出怒火的脑袋,颇为无奈。
一路疾驰,两人很快就到了村外的果树林,子兮蹭蹭走入林中,对着空旷的林子喊道,“臭蛊雕,你给我出来,今日我非要你把话给我说清楚!臭东西,快出来……”
赋凉慢悠悠踱步上前,扫了眼林子,散漫道,“兴许它看不上这片林子,早已另觅他处。”
“好心当做驴肝肺……”
子兮骂了一句就要离开,后一秒被赋凉拉回怀里。
硬实的果子打到赋凉的外袍上,果肉四溅,顿时沾污了一大片素色。
待子兮反应过来,她立马跳了出去,只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停步不前的蛊雕,“臭东西,你用果子砸我!”摞起袖子,凶神恶煞的上前,一把扯过它的翅膀,“拿那么硬的果子偷袭我,万一正中脑壳的话我就死了,你这个杀人凶手!”
蛊雕一直盯着赋凉,见他面色不悦,不由得就失了原先的气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居然还悄悄的蹭进了子兮怀里,想靠她庇佑,好免了主人的怒火。
“你讨好我也没用,面对杀人未遂的凶手,我是不会心软的!赋凉,你也看到了,它对它的恩人如此,简直是黑白不分,你说,该怎么处置!”
蛊雕急了,暴躁的扇了扇翅膀,绕到了子兮身后。
赋凉知晓蛊雕的性子,奇珍馆因它被毁早已是家常便饭,如今到了人界,它若还是忍不住脾性,在人界作乱,殃及无辜,别说是保它,就连他也难逃看管不周的骂名。况且,这蛊雕的破坏力不可估量,尚在妖界都能将绿洲荒芜,若是在人界,还不知道能惹出多大的祸事来。
“过来!”
子兮眨了下眼,赋凉突变的脸色将她吓得一震。
“胡子兮,我让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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