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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悠是熬到十二点的。
独独这个字眼, 才能表现她的心情。
“那我们就先走了,明天下午再来。”摄像收拾好东西, 背着包蹑手蹑脚的下了楼。
吴悠将他们送到门口,“嗯,好好休息, 今天辛苦了~”
送走工作人员,吴悠长舒了口气,脚步轻快的上了楼,在门口就不由自主的哼起小调来。
何故春听到她的声音,从浴室里出来,“都走了。”
他刚洗完澡,穿着崭新的白色浴袍,线条漂亮的胸膛展露在外,上面还挂着诱人的水珠。
咕嘟——
吴悠仿佛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其实并没有,纯粹的心理作用。
“你, 怎么洗了这么久。”何故春说要去洗澡的时候, 是十一点钟, 网友们都兴奋炸了,还以为能看到直播睡觉这种精彩桥段, 万万没想到何故春洗了足足一小时。
关闭直播间的时候吴悠甚至能听到她们哀怨的声音。
“怕你尴尬啊, 我洗澡的时候, 你自己不是玩的挺好吗。”
何故春洗澡的这一个小时里, 吴悠就对着摄像头说了一个小时, 从随身小包里一定要带什么牌子的唇膏说的旅行必备的护肤品, 整个一美妆达人,一句重复的话都没有。
“我那才不是玩,那是安利,安利你懂吧,我这些天可靠着这个,圈了好多女粉丝,不像你……就靠脸。”
何故春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难道不是靠才华吗?”
吴悠发自内心的认为他心理素质惊人,因为她自己知道,她现在已经开始说胡说八道了,何故春居然能这么有逻辑的开玩笑,证明他一点都不紧张。
吴悠又开始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老处男。
“我,我先去洗澡。”吴悠说着,绕了个弯,避开他往浴室走,却被一把搂住了腰,搂入了怀。
嘤——
看着怀里脸蛋红扑扑的吴悠,何故春轻笑一声,“很晚了,明早再洗吧。”
“不不不,不行,我做了这么久飞机,一定得洗澡。”吴悠两掌攥拳,抵着他的浴衣,和他拉开距离。
行吧,她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自己偷偷吹牛逼厉害。
“那你要洗多久?”
吴悠抬头,眼睛里充满了不敢置信,“是不是,有点快啊?”
何故春像是没懂她在说什么,“嗯?哪里快?”
他装无辜,装天真,那就没得聊了。
吴悠双腿用力,从他怀里蹦了出去,一溜烟的钻进了浴室,锁上了门,没等她脱衣服,敲门声响起,何故春站在门口,用一种很绅士很正经的语气问道,“需要帮忙吗?
“你臭流氓!”
吴悠听到他低低的笑声,“吴小姐,你没有拿睡衣,难道要不穿衣服出来吗?”
“……蓝色那套,谢谢。”
“好。”
跟着蓝色睡衣一起被递进来的还有吴悠的内裤,就夹在睡衣的中间,露出一点白色边边。
吴悠将内裤抽出来,深吸了口气。
短短几分钟时间,她的心理素质被何故春训练的也强大了起来。
不过她很好奇!
何故春难道不会害臊吗?这可是……可是她贴身穿的啊!怎么能这么淡定的送过来!
在众多疑惑中,吴悠洗完了澡。
她换上睡衣,轻轻推开浴室的门。
何故春还没睡,半倚在床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听到声音后往这边扫了一眼,又迅速的转了回去。
讲道理,要不是那天拍宣传片的时候,何故春有反应了,她现在肯定认为这人有性功能障碍。
这套蓝睡衣多性感啊……
吴悠带着想发生什么,又怕发生什么的纠结,缓缓坐到了床沿边上,“你干嘛呢。”
何故春把手机亮给她看。
居然在打游戏?
王者荣耀。
一个画面在吴悠脑海中一闪而过,没等她捕捉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你还玩这个啊。”
“嗯,偶尔晚上睡不着觉玩。”
所以都是在直播结束吗?难怪她没见过。
吴悠用毛巾把湿哒哒的头发包起来,随即凑近了看。
何故春使用的英雄是李白,战绩是……
12-1-8
卧槽,这个战绩很厉害啊。
“你什么段位?”
“铂金。”
“大神啊!带我带我!”
吴悠说完就后悔了,这个时间打什么游戏。
何故春勾起嘴角,问她,“你什么段位?”
“我……”吴悠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来,“太久没玩,忘记了,应该也是铂金吧。”
游戏里,何故春带领着自己的队伍拿下了大龙,随即直接去推对方的水晶,干净利落不留情面。
吴悠这会才注意到,他这局只玩了十分钟出头。
“哇……你这技术可以啊,不做律师可以去当游戏代练,哈哈哈,一颗星五块钱,你发达了。”
她的玩笑话令何故春侧目,眼神晦暗不明。
“你,你这么看我干嘛?”吴悠没由来的心虚,“团战了!别坑人家。”
何故春这才缓缓的把头转了回去,很快,手机里传出胜利的声音,何故春赢了,然后直接将其关机并放到了一旁。
没有了游戏的声音,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
吴悠又开始慌张,她呲溜一下从床沿滑到地毯上,身体蜷缩成成一小团,慢声细语的说,“我吹头发去。”
何故春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那灼灼的视线,烫的吴悠胸口酥麻,不知所措,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站起来,又或者说些别的。
良久后,何故春掀开被子,赤.裸的双足落在吴悠面前,他俯下身,一手环住吴悠的腰,一手钻进她的腿弯,将她一把抱起,男性的躯体令吴悠心砰砰直跳,“你你你……你干嘛啊!”
“你不是要吹头发吗?”
“啊?我自己能走。”
“我以为你在和我撒娇,让我抱你。”
“我哪有!我只是……只是……”
吴悠只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了一二三四五六,就那样被抱进了浴室,放在了洗手台上,她的背贴着镜子,双腿悬空,而何故春就站在她两脚之间,若是换了外人看,这个姿势就像她用腿环着何故春的腰一样。
很色气。
何故春仿佛没有意识到这个姿势的尴尬,他拿起吹风机,扯掉吴悠头上的毛巾,湿漉漉的长发顿时凌乱的落下,黏在了她白皙细腻的脸颊上,她低着头,抬着眸,怯怯的盯着面前的男人看。
那眼神,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也能……
何故春喉咙发紧,嘴唇干涩。
他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的,现在却不由自主的动了心思,想要欺负她,进入她,占有她。
又不忍心。
吴悠说得对,现在太快了……
“别看我,别乱动。”
在这种时刻,他强硬的态度足以控制吴悠的所有行为。
吴悠乖顺的低下头,一动也不动。
何故春的视线从她的胸口处移开,打开吹风机,修长的手指轻柔的穿过她细软的发丝,幽幽的发香味随着暖风在浴室里弥漫开来,“你很怕吗?”
这种时候,吴悠没打算在犟嘴了。
“嗯……会,会有点。”她的声音软糯糯的,像极了撒娇的小女孩。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起码今晚不会。”
吴悠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感到可惜。
她还以为要浴室paly呢。
哎,想多了。
何故春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还是,你希望我做什么?”
“我没有……你,你别总胡说八道好不好啊……”
“我在胡说吗?”他的手划过吴悠的耳朵,热热的。
吴悠闭上了嘴,决定做一个哑巴。
何故春笑笑,也不再说话,站在那里耐心的帮她吹干了头发。
这个男人在这方面显然没有什么技术,虽然动作温柔轻缓,但是把吴悠吹成了金毛狮王。
很糟糕。
吴悠揉了揉自己蓬松的头发,满脸写着闹心。
在何故春看来就是小可爱了,他不由笑了起来,弯腰托起她,抱回了房间。
吴悠在他吹头发的时间里已经有了困意,再度被抱起时也不挣扎,就那样软绵绵的将脸伏在了他宽阔平正的肩膀上。
何故春在床边停了一会,才将她放下。
吴悠像一条蚯蚓,一拱一拱的钻进了被子里,“晚安……”
她真的要睡了……
然而被子的另一端忽然被掀开,男人的身体瞬间将她包围。
“吴悠。”
“嗯?”
温热的唇爬上她的耳垂,脸颊,嘴角。
顺序和那天的宣传片完全一致。
“干嘛啊,不说什么也不做吗……”吴悠懒懒的推开他,她内心深处还是坚定的认为何律师是一个说到做到的正人君子。
事实上,何律师已经坦白了。
他就是臭流氓。
临时要反悔的臭流氓。
“吴悠……对不起,你高估我,也低估你自己了。”他说着,吻住了吴悠的唇,柔软的舌尖强势的撬开了她口中的关卡。
“唔……”
吴悠拍过很多次吻戏,有时会借位,有时也会大刀阔斧的直接上。
可像这样的亲吻,她有生以来,还是头一次。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能任由他摆布。
绵长一吻后,何故春与她分离,一字一句道,“吴悠,你会嫁给我吗?”
他的手就在自己身体最敏感的部位,吴悠不想回答。
“会吗?”
“我说会,你要怎样……”
“继续下去。”何故春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微弱的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灰色,“我知道,这一步对你来说,很重要,很宝贵,我希望是第一个得到你的人,在你嫁给我的前提下。”
吴悠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你!逼婚吗?”
“就算是吧,不过以后我还会向你求婚的,一定会很隆重,让你满意,现在你告诉我,你会不会嫁给我。”
与何故春共度一生。
听上去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吴悠已经不止一次的幻想过他们未来的生活是怎样的,每一次幻想,都充满了甜蜜。
不管未来如何,吴悠此刻,想嫁给他,嫁给拥抱自己的这个人,和他相守一生。
“嫁!”
果断,坚决。
她向来如此,干脆利落。
吴悠环抱住他的脖颈,轻轻的吻了吻他的脸颊,“虽然你是个臭流氓,但是我喜欢你。”
“我是你的初恋吗?”
“当然!”
“是,当然,一定是我。”
吴悠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何……”
“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吴悠吸了吸鼻子,“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何故春轻笑,“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因为,算命先生说叫这个名字能帮你,当劫难?”
“嗯,却是帮我挡了一场劫难,你知道吗,我差点就死了。”
吴悠睫毛微颤,“是车祸吗?”
“就是车祸,然后,我昏迷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在那段时间里,我真正的,爱上了一个人,很可惜,她似乎全部都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一点点,都不记得。”
吴悠摇头,眼泪夺匡而出,“不是……我记得,他叫何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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