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梁善不是个软柿子,偏偏遇到了孟既明。
只能任他揉圆捏扁,为所欲为。
~
梁善不喜欢加班。
即使按点下班后,她对孟既明的伺候依然是全天候全方位全年无休的,她也不想耗死在公司里。
无奈,像她这种家养的下人,无时无刻都要听从主人的安排。
说出去能让人笑死,现代社会了她是有主人的,主人还挺多。
上到孟既明他妈,下到孟既明,中间三不五时的冒出来个老妈子,也就是她那在孟家当了一辈子下人的妈,这三人能把她吃一辈子。
所以她从来不说,把自己装扮成普通人的样子,任谁也看不出来她低人一等。
七点了,会议还没结束,一屋子的高管围坐一桌,听着孟既明发脾气。
梁善作为秘书,坐在孟既明的下首位,一沓子纸张摔在桌面,就飞起来了那么一两张,刚好从她的脸旁划过去。
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中飘浮的只有缓缓落到地毯上的A4纸。她仿佛听见了纸页划破皮肉的声音,忍着疼低下头继续手指翻飞。
得把刚才那通骂人的话完整录入。
连敲了两遍“梁秘书”,梁秘书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叫她。
孟既明已经走了,会议室的门砰一声甩上。
坐在对面的宗助理缓缓站起,说了声散会,示意梁善赶紧回办公室。
梁善抱着电脑和西装外套回到顶层,孟既明正在办公室里面扯着领带解扣子。
一抬眼皮,刚好看见她,脸色更差了。
梁善沏了杯金银花茶送进去。
孟既明瞅了一眼,靠坐在桌边,说话仍带着火气:“干什么?”
“金银花茶。”
语气更重:“干什么?”
“太太说能去火。”
男人的声音骤然低下去:“你看出我有火了?”
梁善低着头,看着那两条交叠着伸长的腿,心说会议室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过来。”
梁善不想过去,下意识想往后退,仍是往前迈了过去。
转眼间就坐在了办公桌上。
“我有火怎么泻最管用?梁秘书。”随着话声靠近,手从膝窝下面摸上去,及膝的包臀裙子被推高。
“孟总,工作时间。”
梁善偏开头,嘴唇便直落在脖子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下班了。”
没忍住,哼了一声。
孟既明抹了下颊边的血道子,血沁出来凝了颗血珠子,被他用拇指一扫,推揉到眼角,白皙的面庞上多了道水红色,像是打了片腮红。
下巴被推得扬了起来,从脸一直红到了脖子。
梁善躲不开,姿态放得更软,换了个说法:“二少爷,下班就回家吧。”回了家也能做。
“在公司,别乱叫。”
她就忍着一声都没吭。
孟既明很不满意,弄着她叫了一声。
梁善咬唇强忍着不肯再叫,被他往后推开。
“你这么无趣,我大哥知道么?”
“不知道。”梁善也觉得自己无趣,不知道孟既景是不是知道。
孟既明捏着她的脖子看着这张说不上多漂亮的脸,乖巧是假的,柔顺也是假的,只有忍耐是真的。
气就不打一处来,“让他知道,我弄死你。”
梁善信,他做得出来。
整理好衬衣和裙摆,跟在他身后。
疼,忍着。
孟既明率先坐上了驾驶位,梁善便坐到了副驾。
他瞅了眼她脸上花掉的妆,点着烟说:“把妆补好,我们去一趟开元。”
梁善说好,对着镜子补好了妆。
开元的包厢里人已到齐,只等着今天才刚回国的孟既明。都是老合作商了,交情不浅自然热络。喝了酒说话就开,话题突然就聊到了梁善身上,夸她今天特别漂亮,韵味十足。
倒也没有说得很露骨,毕竟是孟既明的秘书。
最过分也就逗她一句,是不是交往了男朋友。
可不,二十三四岁的年纪,又是刚被滋润过的,皮肤都透着层水光似的,喝了几杯酒眼睛都像含了水,出奇的亮。
孟既明顺着话头看了她一眼,原来是因为没戴眼镜,面部轮廓完整展现,是那种五官模糊的柔和感,乍一看不惊艳存在感很低,但是耐看。
说白了就是那种天生长相柔软的女人,大部分男人看了都觉得舒心。
尤其此时,眼眸中又带了些难言的潋滟。
梁善话少,大家都知道,也知道你举杯她就喝,尤其是帮孟既明挡酒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就多敬了几杯。
离席的时候就有点晕。
梁善努力走了条直线出去,靠墙站在外面低着头,飞红的眼尾看上去像是在笑。
他问:“高兴?”
“嗯。”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梁善从来不分辩。
男人上前一步,把她逼得贴墙而立,低头又问:“我出门这些天,你有什么高兴的事?”
她编不出来,眼睛眨了眨,还是编不出来。
孟既明攥着她的胳膊走出去,风一吹,酒劲上了头,扶着车门怎么也开不开。
解锁,开门,把她丢进去。
梁善勉强系好了安全带,打开车窗把脑袋架上去,又从手套箱的烟盒里拿了支烟出来点上。
孟既明坐上来就看见她这副样子,哼笑:“乍一看还以为狗成了精。”
她笑过来,柔柔软软的没脾气,眼睛里全是笑,长发吹得乱糟糟的。
他把快要燃尽的烟掐灭,问她:“交男朋友了?”
梁善脑子还在,摇了摇头,“到我这儿就算是到头了。”
孟既明一怔,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想得还挺远。”
“远么?”
一点都不远。
在孟家,下人的孩子还他妈是下人,再生依然是,永远是,过着活见鬼的烂日子。
梁善一点都不想找男朋友,也不想结婚生孩子。
她看到男人都会下意识想要躲开。
孟既明把车开出去,见她仍然把脑袋搭在窗口,揪着领子把人拽正。
“二少爷。”梁善拢住被风吹乱的头发,看向他,“我妈说让我去相亲。”
车厢里响起一声笑,“顾姨终于不惦记着把你许给我大哥了?”
梁善也笑了:“小时候的玩笑,怎么能当真呢,她又不是个傻子。”
本意是让他帮忙解决,让她不用去相亲,于是干脆把话挑明:“二少爷,你能不能帮帮我,让我妈打消这个念头。”
“好处?”
“你想睡我的时候,还能继续睡。”
“现在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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