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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秦炎右手一晃,顿时客厅地上的漆黑铁笼一闪地消失无踪,却是被秦炎收回了储物戒指之中。
旋即秦炎看了一眼犹自喜笑颜开的秦炎等三人,微微一笑道:“桑伯父,桑青妹妹,你们想要何种法器,心中可曾有数?若是有现成的阵图,就交与我,我待会儿就先将法阵刻上;若是没有,我就按照标准法器制式给你们各炼制一件如何?”
“随便!本姑娘对法器没有什么特殊要求,炎哥你给我炼制的法器只要威力强悍便可,至于想要刻绘何种法阵阵图,就由炎哥你定吧!”闻言桑青大咧咧地摆了摆手道,旋即娇躯一转,自到厨房清洗碗碟去了。
桑歧黄闻声却眸光一凝,沉吟了半晌,才有些难为情地讪讪道:“秦炎侄儿,你能为伯父炼制法器,而且还是血炼法器,伯父本来不应为难你的。只是你也知道,伯父乃是一名炼丹师,平常炼丹之时是最讲究的就是丹炉火力大小及火候的控制,若是火候控制不好,或是真气不足无法将火力催动到最强,往往一炉丹药就会掉落品阶,甚至就此废掉。故而伯父希望你能帮忙炼制一件可以控制火力的法器。至于控制火力的法阵,伯父倒可以提供!”
说到此处,桑歧黄略微顿了顿,眸光在秦炎脸上足足看了数息功夫,见到秦炎脸上并无异色地点了点头,才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只是用来控制火力的法阵阵图乃是我以前在一处古遗迹的炼丹炉上所得,阵图本身极其复杂,阵图本身线路之多,堪比寻常阵图的五六倍之多,不知道秦炎侄儿能否将其在规定的时间内刻划到法器之上。若是不能那就罢了,就随便给伯父炼制一件能用来攻击的法器即可。”
“比普通法阵复杂五六倍的阵图?这倒是不好说,不知道伯父可随身带着阵图否?若是带来了,就先给侄儿参祥一二,然后再作定论!”秦炎闻声双眸一凝,略微沉吟片刻后就微微颔首道。
桑歧黄闻言也不说话,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红布包裹,将一层又一层的红布逐一打开之后,露出里面一张发黄的羊皮纸,羊皮纸赫然刻划着一条条闪亮的银色线条,这些线条正是一幅复杂玄妙的阵图。阵图上方,赫然有几个闪闪发亮的古篆字:兜率玄火阵。
见状秦炎接过阵图,脸上露出沉思之色,双眸一凝,开始细细地参祥起阵图来,只是秦炎眸光一落到阵图上的银色线路,瞬间感觉这些线路上的银光一阵扭曲模糊,其中赫然像是还有更多的线路,将本来不算十分复杂的阵图变得更为扑朔迷离起来,让秦炎一时间有些晕眩起来。
不过秦炎刚感觉到有一点晕眩,蓦地识海中传来一阵清凉的气息,秦炎身躯一颤,双眸就再次变得清明起来。
同一时间秦天在见到阵图上的几个大字后,脸上也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站在秦炎身后沉吟不语起来。
桑歧黄见状也不言语,就默默无声地看着秦天父子俩人,丝毫也没有打扰的意思。
片刻之后,秦炎还在端祥手中的阵图,身后的秦天却突然面色大变,浑身一颤地失声惊呼道:“兜率玄火阵!这是兜率玄火阵!呵呵,没想到老夫这辈子竟然有缘能够见到这幅阵图,看来真是秦家祖坟冒青烟了。不行,呆会儿我一定要祖宗烧柱香,否则会被九泉之下的老祖宗骂的。”
话到最后,秦天竟然痴痴地傻笑起来。
见此一幕,桑歧黄却似乎见怪不怪,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脸上却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得色。
“爹!人家正在参祥阵图呢!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行不行?见到个阵图名字就这么激动,若是让你参祥阵图,岂不是要疯癫不成?”闻声秦炎眉头一皱,脸上有些不耐烦道。
“臭小子!你知道什么?敢这样与你爹说话!兜率!这可是兜率玄火阵!你可知道兜率二字的含义?一般的阵图,绝无人敢在名字上加上兜率二字的,否则必遭天遣。听说我们所处的世界共分为九重天,幽夷大陆只不过是处在最低的一层欲界天,而最高的一重天则名为兜率天,那里只有仙人才能居住。一般来说,欲界天内是不可能出现刻有兜率二字的宝物的,否则此宝物必会被兜率天界之力摧毁。如今这羊皮纸阵图纸色发黄,明显已经存在了多年,但是纸质依然完好,上面的图案还如此清晰,只能说明这幅阵图是真正来自兜率天的宝物。”秦天闻声眉梢一挑,怫然不悦地训斥道。
“兜率天?仙人居住的地方?那岂不是说这阵图乃是仙人用来炼丹的炉火图,其中的玄火威力之猛,恐怕不是我们火炉中的凡火可比吧?”闻声秦炎如梦初醒般恍然道。
“这还用你说?小子,参祥了这么久,可曾参透了这阵图,若是已经参透,就速速炼制,我可是有些等不及想要看看这兜率玄火到底威力如何了。一旦有了这玄火,恐怕刚才那些掺了云霞精的百炼精铁也能融化了吧?”秦天闻声却一幅摩拳擦掌,迫不及待的模样道。
“怪不得,原来是仙家的阵图。普通的阵图我一看就明白,这阵图一看之下,却似乎每一条线路之中还另有乾坤,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条线路而已,那还真得多参祥一会儿了。”秦炎闻声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地点了点头道。
话声方落,秦炎就继续捧着羊皮纸阵图继续参祥了起来。
“区区一幅阵图,竟然用这么久还没有参透?真笨!”秦天见状眉头一蹙道。
旋即秦天脚步一迈,也凑到秦炎身旁一起观看起羊皮纸上的阵图来。
片刻之后,秦天双眸一凝,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额头上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来,再过一会儿后,秦天身躯一颤,脸色变得苍白如纸,旋即头颅一低,噗地一声,喷出一口殷红的鲜血来,再也不敢望向那张羊皮纸。
一旁观看的桑歧黄见状微微一笑,向着仍然凝神观看阵图的秦炎竖起一只大拇指,对着秦天道:“秦贤弟!现在知道你那宝贝儿子的厉害了吧?当初我刚得到这羊皮纸之时,也不自量力地观看了一番,结果比你还要不堪,只看了数息功夫就喷出了一口老血,若不是随身带有一瓶疗伤丹药,几乎就在那遗迹中丢了老命。自此之后就再也不敢看它。刚才我取出这羊皮纸来,也只是估且一试的意思,没想到秦炎侄儿却能看了如此长时间也没事。说不定他还真能参透这阵图,并将它刻绘出来呢!”
“变态小子!知道那羊皮纸有古怪也不提醒老子,害得我白白吐了一口老血。罢了,这小子待会儿若是能参祥出阵图便罢,若是不能,看我不教训一下他!”闻言秦天老脸一红,对着一旁观看阵图的秦炎悻悻骂道。
不过口中虽然骂着,秦天看向秦炎的双眸之中却多了一丝自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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