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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猎实习模拟得再像也不是真正地战场,和平固然能让更多的孩子长成,可这些孩子无论心性还是实力都比不过在战争中活下来的人,比如魏无羡,比如聂明?。
看着勉强被阵法困住的鬼手,金羡脸色难看:“用法宝!”
几个人拿出自己在学校练的法宝,流光溢彩,不是几个只是蕴含灵力的旗子可以比的。这时异变突生,鬼手挣脱了束缚它的阵法,冲着金凌扑过去,站在金凌对面的金羡毫不犹豫地用短刀刺伤胳膊。血腥味吸引了凶尸,它放下金凌转而扑向金羡。
魏无羡赶忙操纵凶尸替他挡了一下,趁此机会,几个少年把法宝放到了正确的地方。阵法成。几个少年的目光在魏无羡的右手上转了一圈,不再理会。
蓝景仪对其他几个少年道:“再多布几个阵法吧。”他们几个是家族倾力培养的,天赋高又不差钱,法宝都是一打一打的炼。魏无羡羡慕地瞅着阵法上的法宝,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从长辈看晚辈变成了穷逼看富二代。当初他也是世家公子,可那时资源都掌握在温家手里,出去能带着两件法宝就不错了,这几个小家伙倒好,一出手就是五六个,而且看样子还有。
加固阵法之后,金羡对蓝愿说:“放求救信号,这不是我们能对付的。”
夜猎实习模拟真实的场景,指导老师一般不轻易出手。蓝愿拿出两支烟花,金羡道:“放一支。”
蓝思追吸口冷气:“这个鬼手固然厉害,可我们加上江宗主也能应付,为何要放一支?”
这是江璇的规定,普通难度放三支,大家看上有空的就赶过去,若是孩子们解决不了,但老师能解决的放两支,而一支是最高警戒,看到一支烟花附近的长辈必须立刻赶到,而附近的?望台巡逻的人也必须立刻过来救援。倒着顺序是为了防止情况实在紧急,只要放了一支就会有人来救援。而?望台也是金光瑶一点一点磨下来的,因为这件事江璇对他很是佩服:颠沛流离中长大的孩子还有这种仁爱之心,能从自己的苦难着想让别的孩子不再经历,着实不易。哪怕他也做过坏事呢。
蓝景仪脾气急,抢过一支放了。绿色的烟花炸开,映亮了金羡阴沉的脸。他只是稍稍地止住了血,并没有治疗自己,脸上因为疼痛皱着眉头,却并不狰狞。
江彦向蓝思追解释:“我们从问莫家庄附近的村民和莫夫人得到的讯息推断此次邪祟都不是如此厉害的,阿雍是担心这是针对三大家族的阴谋。”
江澄放下本本和笔,手扶上三毒,全身戒备。确实,孩子们夜猎实习都是挑那些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厉害的,这次的事就像有人引诱他们过来,把三大家族的新生代一网打尽。这里有两个少宗,蓝景仪还是蓝家这一代的领头人,若是蓝曦臣始终无子也说不准是蓝家下一任宗主,若是他们折在这里了······
阵中的邪祟还在挣扎,几个孩子也没有办法,他们灵力损耗了不少,又不能放下这个邪祟自己跑了,修道之人当以保护普通人为己任,所以只能等人来救援了。
最早赶来的不是?望台的人而是含光君,这比?望台的人来还管用,几下就制住了几个孩子没办法的邪祟。小家伙们微微有些郁闷:他们还是差的太远了。
不过哪怕已经力竭,几个人还是撑着给蓝忘机行礼:含光君是数学组组长,掌握生杀大权,不可得罪。江澄也从暗处现身,对蓝忘机行了一礼。
蓝忘机回礼:“江宗主,金少宗,江少宗。”魏无羡呆呆的看着两个少年:这是江澄的儿子和大姐的遗孤啊,怪不得这么眼熟。
蓝忘机柔和了眉眼:“你们做的很好了。我在你们这个年纪做不到这么周全的。”
“真哒?”毕竟是少年,段位还是不如能在战场上扬名的含光君。听了他的话一个个自豪的眉眼都飞起来了。略一调息,金凌跑到江澄跟前告状:“舅舅,你不知道我们遇上了之前在金家见过的一个死断袖,他修了鬼道还没带锁灵戒!”
还在打坐的江彦差点没岔气:这大小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睁开一只眼偷偷地瞄金羡。却见金羡走到金凌后面对蓝忘机和江澄道:“此人之前在金麟台见过,我怀疑他如今是被人夺舍了。”
金凌环视四周:“咦?他人呢?”
江澄冷着脸:“走了,在你们调息的时候。”蓝忘机来得晚没看到全过程,他可是知道这是个鬼修的,但那时几个小孩都在打坐调息,他怕蓝忘机一个人看不过来,就没去追。
跑了的魏无羡也很郁闷:还想顺几个法宝呢,结果来的是蓝忘机不说,江澄居然一直都在,惹不起惹不起,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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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一个传讯烟花表示问题已解决之后,两个大人带着几个孩子在莫家庄外找了个客栈,准备先将事情报给蓝曦臣和金光瑶,请他们定夺。孩子们都是倒头就睡,第二天被良好的生物钟叫起,哈欠连天地下楼吃饭。
金凌坐在金羡的对面,吃着吃着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怒道:“阿雍!你是不是又没上药!”
几个少年向金羡看去,他举止如常,袖子却微微深了些。金羡放下碗,有些讪讪:“昨天回来太累直接睡下了,起来又太饿,忘记了。”
金凌走过来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唠叨:“你不爱用治疗术治疗没关系,连药都不上准备什么时候好啊?这要是让小叔叔和小婶婶看到了不揍你······”
金羡任由他施为,一脸无奈,却怎么看都有种暖意。
另一边蓝忘机和江澄也接到统一的命令,所有实习小组都立刻停止实习,联系最近的?望台,统一送回学校。而离他们很近的大梵山据说有噬魂兽,吸引了三个小组在那里,蓝曦臣让江澄和蓝忘机先去那里把他们都带回。
蓝忘机看到金羡的伤又裂开了,和江澄商量再休息一天,明天再告诉这些小崽子们。
江澄不觉得是含光君体贴,只觉得自己外甥人见人爱,连含光君都被收买了。
吃完饭,江彦走过来勾住金羡的脖子,冲蓝景仪道:“景仪,你昨天没给少雍弹清心曲呢,现在来弹吧,正好我也听听,静静心,昨个可吓坏我了。思追,你们来不来。”
蓝愿知道他们这是有事要谈,拉着金凌道:“我和金凌还很累呢,想再去睡一会儿。”
两组分开,金凌眼中的光彩暗淡下来:“明明我才是哥哥的。”应该是我保护他啊。
蓝愿安慰他:“当时情急没有更好的办法,少雍向来懒得上药,你多督促他好好治疗,可别落下病根。”
另外三个不省油的灯一回房间就冷下来,蓝景仪把琴置于案上,却没有下手弹:“如今邪祟已经抓到了,可那个人却跑了,不知是否有碍。”
金羡从脖子上取下一个用红线串着的桃核摩挲着:“相较于那人,我觉得那邪祟更是有趣,来的太快了。”
另外两个少年奇怪地望向他:“什么?”
“我刺伤自己后他反过来冲着我来的速度太快了,就像,这是我做的孽一样。”他此时倚在榻上,青丝用一个金冠束在上面,有些凌乱了,却格外风情。
江彦和蓝景仪对视一眼:这果然是冲着三大家族来的,或者是说,是冲着金家来的,他们是受了牵连。可三大家族一荣俱荣,谁想打破这种局面,就是跟他们一起作对。
仨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一下这件事,把他们的推断拼拼凑凑写了封信,通过金羡手里的暗线直接传给金光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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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羡以一种佛系的心态看着面前上蹿下跳布阵法的小绿人们,沧桑的对顺来的小花驴道:“我死了十多年,已经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审美啦!”
驴子鄙视了他一眼,让魏无羡更是心酸:那几个小孩一出手就是上好的法宝,他呢,连个代步的都没有,只能和这么个小花驴相互嫌弃。
正感叹着,还盘算着怎么从这些人手里抢到噬魂煞,就见之前在莫家庄见过的一个少年坐着个茶杯——魏无羡用夷陵老祖的名义起誓那绝对是个茶杯,还有把手呢——飞到众人上空,拿出个扩音器冲下面喊:“仙界有变,所有学生停止实习,立刻赶到最近的?望台,再统一回学校。”
蓝愿也坐着一个茶杯,慢悠悠地降落在魏无羡不远处,冲着上面喊:“金凌,大家都听到了,快下来吧!”
金凌操纵茶杯降落,从里面跳出来,两个茶杯挨在一起,明显是一对儿杯子。另外三个人也赶到了,又将金凌的话循环播放,要让每个人都听到。
小绿人们没有一个有意见,利落地收拾了东西集合往?望台赶,他们在学校接受的教育就是尽力保全自己,为仙门发挥更多的光和热。别的修士叮嘱他们一定要小心,还有几个修士主动要护送他们到?望台,说什么这里有我们你们不要挂心自己的安全最重要云云。
魏无羡没有心思感叹仙门鱼水情,他死死地盯着金凌:他才是金凌,是大姐的儿子,那他是谁?
他有些迁怒地看向金羡:金家的少宗,为何是他不是金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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