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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伤倒是没有,多半都是内里的伤。”矮小的老奶奶说着,对床上昏睡的少年来了一个深深地啾啾,“唔,已经可以了,不过虽说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还是要好好休息啊,毕竟吐了好多血。”
“是,我会叮嘱他好好修养的。”面对如此火热的‘啾啾’状况,?g田纲吉依旧得体的微笑着。
“那……看来你想和这孩子单独呆一会呢。”恢复女郎跳下椅子,朝门口走去,背对着?g田纲吉挥了挥小小的胳膊,“把时间交给你吧,我吃个午饭再回来。”
?g田纲吉对恢复女郎的体贴感激一笑。
他站在原地,远远凝视着昏睡的安泽,目光幽远又含着几分感慨。
终于,?g田纲吉去到床前,低眸注视那张睡着后平静安稳的稍显稚嫩的脸。
抿了抿唇,他闭起眼,缓缓地伸出手,指尖轻柔地抚上了安泽的眉心。
……果然没错。
安泽体内的力量与他本身已经融合的非常好了。
?g田纲吉还记得在「天城宅」观看体育祭时安泽的表现。
不可否认安泽本身拥有压倒性|的力量,可是在第一局比赛时,他能明显的看出安泽的死气之火有不畅通的地方,就像是塞着木塞的红酒瓶。
可现在……经过继承式、得到了认可后,塞着红酒瓶的木塞已经消失了,力量流畅的就像生来便是安泽身体中的一部分。
不过话说回来……?g田纲吉露出有些无奈的笑,初代也太大手笔了吧?
居然强行突破禁锢,从沉睡中醒来,就为了将他们世代传承的‘彭格列’交给安泽,也真是……
?g田纲吉扬起的笑容突然凝固了起来。
是他想错了,初代不是那种做事一意孤行的人,会以那样强硬的姿态冲破禁锢,更以伤害安泽作为代价,恐怕是因为什么不能妥协与让步的理由才对。
?g田纲吉用手指勾出安泽颈间的绳链,闭上眼睛,执着彭格列指环感受着什么,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表情愈加肃穆。
指环中属于初代的意识,虚弱的几乎无法感知……
为什么?究竟是怎样的理由,才会让初代冒如此之大的风险?
“哟X先生。”小小身影用前爪推开医务室的门,向那个背对他的身影挥了下手掌。
?g田纲吉侧过头,掩住棕眸深处的凝重,对来‘人’露出柔和的笑容,“很抱歉,给您添了麻烦,根津先生。”
“ma,不要在意。”根津将医务室的门关上,爬上椅子坐稳,“照顾友人的孩子,也是我的责任所在哟。”
?g田纲吉愣了愣,继而加深了唇边的笑意,“那我就不再客气了。”
“嗯嗯完全不需要客气的。”根津点着脑袋,一副体贴的样子,“啊啊——虽然是没什么关系啦,但是由泽君引起的「雄英大骚动」,已经成为各大门户网站的头|版|头|条了呢,毕竟学校的教学楼全部都歪了呀。唉……刚刚经历USJ事件,尽管通过体育祭对外表达了「雄英」的决心,可是现在……”
对面完全停不下来的碎碎念,?g田纲吉有点遭不住,勾着微笑的脸因为太过用力已经隐隐开始抽搐了……
“……真的非常抱歉。”?g田纲吉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动。
“ma,我都说了不要在意啦。”根津摆了摆小手掌,那副‘我都理解都理解’的样子看上去真的非常欠揍,不过很快的,他的豆豆眼凝聚担忧的望向昏睡的安泽,“泽君……究竟是怎么了呢?”
?g田纲吉抿唇笑了笑,“一点小问题,不过已经没有关系了。”
根津的眼神上移,看向挂着令人感觉安心笑容的?g田纲吉,“我明白,X先生有你自己的顾虑,所以就算不说出实情也没有关系,但是……我说过了吧,照顾友人的孩子,也是我的责任所在。”
“……”?g田纲吉以沉默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根津微微愣了愣神,没办法的叹了口气。
他实在无法在说些什么来打探消息了,毕竟……他的视线从?g田纲吉身移开了。
阳光给青年镀上了一层金色光芒,即使凝重沾染脸庞,也仍旧使青年看起来无比温暖。
青年自始至终都保持笑容,温和又亲切……
这本该是个很温柔的场景,可是……看起来却是那般的残酷。
在保护着吗?在保护着这个注定命运坎坷的少年吗?
即使前路无比艰难,即使完全看不到出口,也仍旧保护着吗?
不过也对,如果不是感受到了对方保护泽君的心情,他也不会在不通知修平的情况下就把人安排进「雄英」成为老师啊。
“我明白了。”根津垂下脑袋,“我不会再问什么,但是也请你理解,身为修平的友人,我对泽君的担忧绝不少于你。”
那是在安泽6岁时的一个雨夜,天城修平冒雨而来,他站立的地方只是片顷时间就布满了雨水。
「帮帮我……根津帮帮我……救救我的孩子……」
那是一张泪水与雨水混在一起的脸……一张绝望至极的脸。
根津至今都无法忘记,十年前的雨夜,天城修平,这个骄傲的男人究竟是以怎样一种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的。
“我按照你的嘱咐,并没有通知修平,泽君现在的状况。”
“谢谢。”?g田纲吉真诚的道谢。
“唉……”根津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就算我不告诉他,他也一定很快就会知道的,毕竟新闻都已经传开了,就连记|者都聚在校门口了。”
“我明白。”?g田纲吉说明白了就是真的明白了,他只是希望能尽可能的托一点时间罢了,他有一些不能直接询问天城修平的问题,“根津先生,这样问或许很失礼,但是还请你能如实告知,您对安泽的记忆是否动过什么手脚?”
“嗯?已经察觉了吗?”根津略微有些惊讶,是的,略微,毕竟从见到这个人的一瞬间,他就有一种这个人无所不能的感觉。
“察觉吗?不,只是调查的结果。”?g田纲吉伸出手去,抚了抚安泽的额头,确认安泽仍在睡眠状态才开口:“调查显示,安泽的母亲因产后血崩过世。可是……这只是一个徒有其表、经不起推敲与细致调查的结果。”
“……”根津闭眼笑了起来,
真是完全输了呢,除去细节,X先生对泽君的一切都调查的那样清楚,看来他也只能对不起友人的嘱托了,“泽君……并非修平的亲子。”
“并非亲子吗?”?g田纲吉沉吟了片刻,“可是他们之间应该还是有着某种关联的吧?”
“看样子,X先生不只善于调查,也有很准确的直觉呢。”根津用前爪抚了抚脑袋,继续道:“但是泽君是修平收养的孩子,这一点毋庸置疑,只不过收养的是自己的外甥。”
外甥吗?
?g田纲吉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起初他便隐约感觉天城修平和安泽之间的关联微薄、却又切实存在关联,他本以是通过什么手段达成的。
“X先生应该也查到了吧?修平因为「个性」的原因很早就成为英雄助理了,在一场救助活动中,修平搭档的那位英雄为了救被暴|徒攻击的他而被杀死了,那位英雄就是修平姐姐的丈夫。”
“修平的姐姐一直无法接受丈夫的死亡,在某一天驾车外出时因为精神恍惚而发生了车祸,那时候只有三岁的泽君也因此成了孤儿,接着就被修平收养了。”
“然后呢?如果仅仅只是如此,为什么要对安泽的记忆动手脚呢?”?g田纲吉疑惑的皱起眉。
“……因为泽君的心智异常的早|熟,英雄界有很多遗孤为父母报|仇的事情发生,修平希望泽君可以在成为职业英雄前快乐平安的过日子,当然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修平不希望泽君恨他,毕竟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害死泽君父母的罪魁祸首。”
根津说着看向床上的安泽,“所以,修平托我在|国|外找来了一位拥有能够「修改记忆」的人,给泽君修改了三岁之前的记忆。”
「修改记忆」?不对,一切与控制性和精神力|有关的「个性」对安泽都是无效的才对。
?g田纲吉紧拧着眉,不清晰的事件在他脑海里逐渐成型,“请问,那位能够「修改记忆」的人的名字是?”
“嗯?”根津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名字不知道,我也是通过友人联系到的,我只记得那个男人有很怪异的装扮,尤其是脸上的面具……”
“面具?”?g田纲吉心下一震,不由打断了根津的话,他用渴望得到答案的目光看着根津,小心且迟疑的问道:“西洋跳棋?”
根津略微惊诧了眼神,“X先生怎么知道?”
果然……果然是伽卡菲斯!
那家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不惜费力的修改安泽的记忆,也要达成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g田纲吉突然感觉很冷,即使有窗外渗入的阳光洒在他身上,他也并未感到有丝毫暖意,身体仍旧冰冷的可怕。
一场精心制作的环环相扣的骗局,即使找到了线索,也仍是令人完全抓不到源头……
?g田纲吉感觉自己正行走在迷宫,周围环绕的是浓郁的迷雾,遮住了他的眼睛,使他看不到尽头,也无法找不到出口。
嘭!
医务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粗|暴的推开了,男人站在门口,喘着粗气、满脸都是汗水,连白色的衬衫也被汗水沁湿|了大半。
天城修平用锐若利刃的目光盯住棕发的青年,带着仿佛欲将人的骨血统统吞入腹中的恐怖,“为什么?安泽怎么会突然……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一出现,安泽的事情我就再也「预知」不到了呢?!为什么你的出现会让我的孩子这么痛苦?!为什么?!”
面对质问,?g田纲吉无法说出任何辩白的话。
毕竟……
这是一位父亲因无法拯救自己的孩子,而出的……悲戚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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