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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临王冷声道。
这样,才能折磨到修罗和她,这个世上,不能光他自己一个人痛苦,他要他们都一起陪着他痛苦!
“你是个神经病!疯子!变态!我不想看到你的脸,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你马上给我出去!”
水流云气得浑身发抖。
她相信他说得出来,就会那样做得到!
她怒!
“爱妃,何须如此动怒?你该知道本王是拿你没有办法的,谁让本王爱你爱到骨子里去了呢?只要你不要忤逆本王,你想做什么,本王都应你。只要你不要用感情来刺激本王,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凤临王淡淡地道,一脸的深情。
看着她鼓起了全身的防备,像是刺猬一样,他走了过去,丝毫不将她那样薄弱的防备给放在眼里,一个抬手,水流云不由自主地便被他给吸了过去。
那无力感,让她很不开心,很愤怒!
明明刚刚还剑拨驽张的两人,一眨眼之后,又变得像亲密的人一样了。
“对着本王,你永远不要用那种防备的眼睛看着本王。本王说要断了你的筋脉,也不过是在吓唬你而已,谁让你是那样的不乖呢?让你变成残废,本王可怎么舍得?!”
凤临王抚着她的长发,温情绻缱地道。
水流云不语,全身僵硬得跟什么似的。
连续两日呆在外面的疲惫,让她很想倒头就睡,可是今晚的凤临王情绪太奇怪,前后变化太快,让她摸不准,精神一直都高度紧绷着,就算是累死,只怕她也不敢合上眼睛。
“夜已深了,为何还不睡?”
凤临王打横将她给抱了起来,轻柔地放在榻上,那榻上,洁白的床单上,有着几滴嫣红,那是之前他被她打伤了鼻子流的血。
水流云觉得有些反胃,就在他的怀里大吐特吐了起来,吐得凤临王满身满怀。
凤临王的脸色有些青白,任她吐个干干净净,舒舒服服,硬是忍着,没动一下。
他是个极度洁癖的人,若不是因为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只怕早将她给直接扔了出去。
可见他真的是爱她至深。
水流云吐完,抬头看着他铁青的脸,心里一阵的痛快。
泥霉,叫你滚你不滚,现在可好了,终于报一仇。
“爱妃,可感觉好一些了?”
凤临王轻轻地把她给放下,问道。
“真是不好意思,把你的衣袍当成了痰盅。”水流云理了理衣袖,拂了拂长发,得了便宜还卖乖地道。
“这又有什么呢?幸好爱妃的身上并无沾染上脏物,待本王去梳洗一翻再来。爱妃可以先行休息了。”
凤临王一听到“痰盅”这两个字,差点没当场暴走,咬牙切齿地说完这段话,像一阵风一样,离开了寝室。
若不是知道呕吐是孕妇的正常生理状态,他还真的会以为是她在使坏,故意吐到他的身上来。
桃杏李梨几婢女走了进来,各各托着干净的衣物和被单等物,齐齐给她行了礼,然后有条不紊地收拾,再整理好。
圆脸胖丫头杏儿给水流云换衣服的时候,还时时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害怕她再向上一次那样,再度把她给冷不丁地砸晕了,然后逃跑。
水流云根本没有看她们,只是望着凤临王离开的地方,有些心情抑郁。
她把他吐了一身一怀,他居然没有冲她发火。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
其实,当时的情境,她完全可以不吐在他的身上,却偏偏就吐在了他的身上。
只要她把脸稍稍地转动一下,那些秽物就会落在另一个方面,不会让他们两个沾惹上。
可她偏偏不那样做。
她只是为了将他给赶走。
在这个世界,哪怕是自己的男人,都一定能够忍受自家妻子的这种行为,何况凤临王对她来说还是个被拒绝的仇人。
这就是让她抑郁的地方。
可能孕妇的情绪比较容易波动,感动吧,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做得过份了些了。
但是,一想到奶奶的惨死,还有和灵修的分开,就让她倍恨,觉得怎么样对凤临王都不过份。
而凤临王这样的,都是他自找的。
做什么不好,偏偏要学人家搞谋朝?位。
她真是不能理解他。
他不是已经是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了么?连南帝都要忌惮他三分,让他七分,这个大周,简直就是他说了算,为什么还不按照南帝的安排,取了灵玉,直接登位为皇不是更好吗?
现在搞得整个大周内乱不止,外忧不断,又来抢皇位,她觉得他,真是多此一举。
若非如此,本来灵修打算带着她周游世界的,都被逼着提前暴露了身份,接下这大周的烂摊子。
“王妃娘娘,请就寝。”
奴婢们收拾妥当,稳稳地站在房间的两边,微曲着膝盖,道。
水流云淡淡地憋了她们一眼,挥了挥手,道:“你们退下吧。”
她想静一静,想想该怎么办。
她真的担心凤临王又开始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在等待着灵修他们一脚踏进来。
上次整座维关山都被他给挖塌了,现在,难道还想故伎重演吗?
可是,四个奴婢却是一动未动。
“怎么?我还使唤不动你们了是吗?”
水流云一见她们像雕像一样呆立着,就火不打一处来,愤怒地低喝道。
她只不过是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事情,她们怎么就这么的不识趣?
如果她真的想走,她又何必要回来?
四婢相互对看一眼,道:“回王妃娘娘,奴婢不敢。”
“哼,不敢?我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敢得很!是不是觉得凤临王不在这里,我就使唤不动你们了?信不信,等他回来,我能让他把你们剥皮抽筋?”水流云故意很恶毒地说道。
四婢直跪了下去,道:“哪怕是剥皮抽筋,奴婢们也要守着王妃娘娘就寝。娘娘还是早些躺下吧,奴婢们留在这里看着娘娘入睡。”
“哼。真是烦死了!那我不睡了,我要到外面去走走!”
水流云十分生气又任性地道。
圆脸胖丫头杏儿赶紧一把抱住了她的大腿,求道:“王妃娘娘,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肚子里的小世子着想啊。你已经在外流露了几天,也让它跟着受罪了几天,难道你还要再如此折腾,再让它难受么?”
这一点可是戳中了水流云的死穴了,若是用什么来说她,都别想说动她那倔脾气认死理的性子,就是这宝贝孩子,一生两世的头一个孩子,让她感到倍加的珍惜。
水流云的手,不由自主地轻轻地抚了上去,刚好小胎儿动了动,似乎在与她握手一样。
“你这丫头,真没想到你还真的有这等本事,倒还真的是把我给说动了。没错,我该好好地休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明是别人的错,我为什么要拿自己来折腾?不值当。”
她说完,一抬手,圆脸杏儿马上就站了起来,扶着她的手,往床榻上走去。
那架势,像足了前世电视剧里演的太后娘娘们。
看着水流云上床就寝,四婢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烛火一灭,她们才发现,这样凉的天气,她们的后背居然是湿的。
那是冷汗给弄湿的。
之前,因为没有看顾好水流云,让水流云从驿馆里悄无声息地离开,让她们得了一顿好罚,现在她们的身上,可都是带着伤着。
不过,这罚算是轻的了,失职没要了她们的命,她们已经很知足了。
所以,服侍起来,更加的尽心尽力,不敢再像之前的那样轻慢和看不起了。
凤临王走了进来,发根还带着点潮气,看来洗那一场澡,花了他不少的时间。
水流云已经睡着。
他只在床边站了片刻,手轻轻地从她的脸上抚过,静静地凝视了一会,才转身离去。
今晚,就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吧,他不烦忧她了。
月色西沉,天空一片深蓝。
那是黎明将要到来的征兆。
此刻,方圆几百里之外,数十道飞骑,正快速地往梨山镇集结,其实一支,正是灵修所带领的人马,比其余的人马更加快速地跑来。
“太子殿下离开了维关城?什么时候的事情?”
南帝听到侍卫的汇报,十分惊讶地问。
“已走了有三日。”
那侍卫道。
“为何不速来禀报朕?”
南帝有些蕴怒,低声喝问。
侍卫扑地跪了下去,道:“奴才不敢过问。”
本来就是啊,他一个小小的侍卫,如何敢去过问太子殿下的事情?那不是找死么?
“算了,你起来吧。”南帝最终放过了他,眉头皱起。
“谢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南帝带着冷怒离开,回了大营。
“算了,这大周的江山,迟早都是他的,他爱怎么做,那就怎么做吧。”
南帝想了想,召开了文武百官大会,道:“你们都回去京城吧,协助好太子登位的事情。这是朕的禅位召书,一并带回去。不得不服。”
众文武百将面面相视,齐声问道:“那皇上?”
“朕自然还是做朕的镇南王,朕觉得做皇帝不适合,还是做将军来得比较痛快一些!”
“这个天下,本来就是他的,灵修是明正言顺的太子!”
“谨遵圣上旨意!”
……
离维关城不远的一处小偏城里,****在等待着灵修命来送来迎娶她的消息的花倾心,也得知了灵修等人早已离开了维关城的消息,顿时十分生气,在后院里怒砸了很多花花瓶瓶。
“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水流云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样的魔力,让一个男人为她这样,另一个男人又为她那样,这世上所有的好男人都被她迷得团团转,真不明白她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才会让这一个二个的男人对她是那样的死心踏地!”
花倾心低吼着,又重重地砸了一个有一米来高的大花瓶,发泄心中的郁闷。
还好,她的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砸在地上,并没有发出半点的响声。
说起来,她还真够奢华的。
别的院子房间都没有她的一半装修好。
光是地面,都用了上等的波斯毯来铺上。
在这样简陋的小院里,谁能想象得到,居然还会有这么一间如此极品奢侈的高档房间呢?就连在另外一个院子里养伤的水婆婆和药王都没有来过这边,都不知道。
还以为她住的比他们的还要简陋万分。
当然,这些东西,肯定也是受她控制的掏心手黑鬼给弄来的。
“花夫人,老鬼劝你还是省省吧,别匝坏了老鬼给你带过来的古董花瓶,这些东西,在大周,基本上已是绝迹了。”
房间的角落里,有阳光阴影的地方站了一个黑袍鬼面人,如果不是认真地细看,还真的看不出那里站着一个人!
仔细看那鬼面具,不是从银海雪山那边过来了许久未曾露面的掏心手黑鬼,还能是谁!
“哼,黑鬼,你不想要你的儿子了?”
花倾心冷冷地道。
有这么一个把柄在手里,她可是嚣张得很,根本就不用在意他的想法和举动。
黑鬼像一阵黑风一样掠过,一只手直扣住花倾心的脖颈,声音阴寒地道:“不要挑战老鬼的耐性,你之前所提出来的要求,老鬼都已经帮你完成了。那么,现在,赶紧把老鬼的儿子给交出来!”
“就凭你这手段,还想控制本老鬼一辈子?简直就是做梦!”
“哪天惹得本老鬼生气了,拼着不要那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儿子,也要将给你毒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倾心被箍扣得面色发紫,不知道老鬼在空气中下了什么药,她只闻到一股甜香,然后周身的内力就使不出来了。
只能拍打,而这些拍打,都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
“哼!”见她两眼翻白,长舌外吐,脸色紫红,掏心手黑鬼才冷哼了一声,将她给扔在了地上。
“咳咳!”
花倾心瘫坐着,不断地咳嗽,几乎像是要把肺给吐出来了一样。
“你这该死的,难道你真的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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