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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迎着缕缕暖阳,模模糊糊却又清清切切的看到了那从未间息的笑容,比这暖阳还明媚。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在褚洛南耳中听来就像是幼时在林中深处发现的幼虎的呢喃,懒懒的不怎么清晰,却无误的传达到了耳朵,更向更深处。
在他怀中蹭了蹭,微微动了动脖子,懒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此刻距离的亲昵,还没从惊讶转变为害羞就想起来他还是个伤员,立马坐了起来,对上他疑惑的眼神“你的伤……”
“没事了,没有压到,再睡一会?”说完没等她回答就伸出了手臂把她揽入了怀,语气之中是十足的询问却是不加询问的动作。
雪衣调了调位置,半躺着在他怀中,放在两人中间的手紧紧的拽着他胸前的衣服。这个时候好像也没有什么扭捏的,脑海里徘徊着的是一从相遇到如今的一幕幕,有误会有争吵更多的是契合愉悦。
从未想过的未来,就这样到达了也可以从容接受,只是还没想到的风起云涌袭来之后将是怎样的痛彻心扉,原来,命运之中被戏弄的只有自己。
在这个林中小屋呆了很多个日日夜夜,听着蝉鸣风呐,迎着日升日落,相依相偎的把足迹踏满每片落叶,像是垂垂愈近的老者,平和安好。
去溪边垂钓,鱼竿一动,挑眉和曙光;林中散步,十指紧握;夕阳握盏,红了双颊;温杯煮茶,叶叶翻腾。
窈窕雪胜衣,婀娜发前雨。若有相伴与,洛龙难相见。半醒时分听见这声呢喃,还以为是兴致所致,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说的是自己,毫不遮掩的红了耳际,迷蒙之中听见了他压的沉沉的笑声,是不可忽视的开怀得意,碎在耳边,溅起一层涟漪,来来往往,相撞又相分,直到最后都分不清那叠叠陇陇的线条。
北海深滨有鱼为泣,百年一泣,泪凝而不相溶于水,死后不腐,雌鱼泪凝裹,历千年成丝,晶莹露血色,雪山中有游鱼可为引弦,可藏于衣袖,弹时即起,无谓琴身,他送来之时说:愿与鱼泣赠雪,聊表余心。原是鱼泣。
瑶山有蛟,历万年成龙,万年为觞,她请无尘大师以玄铁铸,三年出,随心而出灵力通透,予与相送,洛龙鱼泣,想出相伴,只是收时未表,会时必见。
他舞剑时或是砌杯相视,黄卷在手,笔墨铺陈,鱼泣想出。
有时候会想这样安静平和的时光会不会太过乏味,所以总是玩心一起在哪个角落等他而来,或是挥袖迎剑等他笑着告败,或是在他拔剑的时候伸手一绕抱着他的脖颈听着心跳,有时也会和他练着一套剑法直到西陲落日淋漓落汗。
或是或是这样的舒适太过招摇,又或者这本来就是水中月镜中花,抓不住握不紧,她看着这冷清的宫殿,他给她的从来都不加吝啬,却也太过珍贵,所以易碎,太过稀少所以注定孤独。
微微转头就可以清晰地看见那百花摇弋生姿,只是却更加的孤独清冷,那次回来之后,天庭一切那个就知晓一切的人变就这样故意引自己离开,然后消失不见,再见时变换了一个身份,再到如今,口口声声的说不会离弃的人就这样把自己抛付与这一室清冷。因为他受尽了担忧害怕,如同玩笑一般的誓言,从今以后,不再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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