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总裁的夜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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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处在风暴的中心, 进退维谷，前后左右都是属于他的浓烈气息, 淡淡的烟味，还有——荷尔蒙的味道。
    “徐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这是她心底说不出的秘密, 她很想保留，也并不知道怎么解释, 又该怎么解释？说她开始能看到他所有性生活？谁愿意被人看到这个？
    徐成吗？
    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只有两三次, 他就能发现端倪。
    可她偏偏不想离开那些梦，无论是苦是甜, 怎么都不想离开。
    她抓着那些梦, 就像孩子贪婪地抓着不属于自己的玩具。
    她凄惨地笑：“我见到方茹不是吃醋, 我只是——你肯定有很多女人，就像郝丝丝……我……”
    “我只是……徐成，你就像是天上的月亮，边上有很多很多的星星, 我待在你边上, 连光都发不出, 星星落下, 又有星星升起，它们都那么璀璨, 可是我……”
    心底有什么被撕开, 一个硕大的伤疤, 如同巨大的黑洞，要把她整个人都吸进去。
    “我那么努力，却发不了光。”
    她摸了摸脸，那上面全都是凉凉的水，她哭了吗？
    “我想，我或许不适合待在月亮的边上。”
    那不是一片乌云的归处。
    第一次见到徐成，除了畏惧，她从心底里升起来的，还有向往。
    她想留在这种人的身边，尤其是徐成。
    她潜意识里总是对徐成有些特别，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
    她是真的想继续待在他身边，她怕自己分不清梦和现实，或许过一阵就会疯掉了。
    水滴像是滂沱大雨，沾湿了她的脸庞和胸前的衣襟。
    她忽然回想起，那时候在科西嘉岛，见到林仲天和那个女孩子自然而然的拥抱，她甚至看不清那个女孩子的脸，看不清那个女孩子的身量，甚至连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她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跑。
    她卑微到像是地上的尘土，风来了，她就散了。
    她甚至没有力气去听，去看，去摸清事实，她又有什么资格，喜欢谁，爱上谁，抑或是，永远留在谁身边？
    “萧白露——”满身的风暴的男人渐渐平息了身边的气息，他眯着眼睛，她的眼泪太多，也洒到了自己的衬衫上。
    女人，是水做的。
    萧白露，好像更是如此。
    他伸出手指，落在她面庞上，男人的粗粝手指浸在了泪水里，他一点点慢慢地划过她的泪痕，带起一点奇异的战栗感。
    “别哭。”
    她泪眼迷蒙，只觉得脸上有什么凉凉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他火热的气息吹过她的睫毛。
    咚咚咚的声音在冰凉空荡的地方响起，什么东西跳得太过剧烈了。
    她睁开眼睛，徐成的脸却在咫尺之外。
    他勾了勾嘴角：“走吧，我载你。”
    她抽抽噎噎，被徐成一把拉过，压着头送进了车子里。
    萧白露甚至忘了落在碧海小区的东西，早上叮咚门铃响了，是林仲天。
    他没进门，把她的包交给萧白露：“没睡好？”
    “还好，你这是……”她很意外地看见林仲天脚边上不少行李包裹，“你搬家？”
    林仲天想说些什么，萧白露低下头，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我得上班去了。”
    急急忙忙地收拾出门，到了徐氏门口，她又有点儿犹豫了，她先去打印了点儿东西，装印成册后放在了徐成的桌子上。
    手机响了起来，徐成的微信号发来了一个消息：“现在就过来。”
    然后又发来了一个地点定位。
    萧白露反应过来，他又有什么事吗？
    辗转反侧了一晚上，既然徐成已经猜到了那么多，她也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
    她考虑了一晚上，自己离开徐氏之后，或许可以先去师傅那里打打下手，然后哪天也学着开个陶瓷工作室之类的。
    这么想着，她一早来到公司，她还以为，他在的。接过他发了定位，告诉她让他赶到定位所在的地方去见他。
    哎，她打起精神，去吧，找他辞职去。
    她打了的往那里赶过去，地点定位在帝豪大酒店。距离不远，十分钟就到了。
    按下楼层，她到达了会议室，红色的地毯铺开，璀璨的水晶灯在头顶上闪耀，她看了一眼长长的横条幅。
    s市企业领袖年会。
    这个年会通常都会在年底举行，今年怎么会突然提到年中？
    这是明星企业的聚会，会有不少重要领导讲话，颁奖典礼也不会少，从前徐氏都是其中佼佼者，甚至都会由徐氏来组织，今年却……
    脱离了徐氏的控制？
    她很远就看到吴有用站在中心，高举酒杯拿着话筒，在讲话。
    对了，帝豪酒店就是凰朝旗下的企业，想必这一次，就是由凰朝集团承办的今年的年会了。
    这种场合，她是第一次参加。
    或许，也就是最后一次了。
    萧白露走上前去，徐成这一次没有端酒杯，只是在下面坐着。
    她拉开一个位子，轻轻坐了上去，这个位子还是在他左手边。
    “来了？”
    许是她没看得太清，在室内自然光和水晶灯混合的光线下，徐成的脸部线条比往常都柔和，他翘起一只脚，支着二郎腿，头歪下来撑在了手掌上，因为坐得距离很近，他这样一侧过来，肩膀就挤到了她的身边。
    她如果要躲开，就要再往右边挤，右边坐着个板着脸的中年男人。
    她就忍着没动。
    吴有用在台上讲完，郝丝丝也出现了，郝丝丝接过吴有用的话筒：“作为特邀主持人，我听说，凰朝集团已经争取到了mp集团的国内代理权。”
    “是，法国mp集团，今天已经发了一份合约给我，我们马上就在现场正式签订合约这次领袖年会由凰朝主办，那么，也不算喧宾夺主吧？”他哈哈笑起来，眼光直指台下的徐成。
    徐成笑着朝他颔首。
    才短短几天，吴有用就又似乎胖了一圈。看来真的是什么都不担心。
    “好，那接下来就进行到企业家年会的最后一个环节，s市十佳企业颁奖典礼。”郝丝丝介绍颁奖嘉宾，“大家欢迎s市市委周书记！”
    他们的位置不远，就在前头第二排。萧白露忍不住又要揪心起来，忍住萧白露，他是什么人，轮不到你去同情他。
    她看着徐成，他的脸上真的流露出了一点笑意，格外清晰。
    “你看，这些台上站着的人，好玩吗？”他的手指在下巴处摩挲着，眼神不经意地掠过萧白露。
    她觉得徐成今天总是不对劲，话有点多。
    “萧白露，说话。”他挑起眉头，声音含威。
    “没什么好玩不好玩的。”她也跟着他的目光往上面看，“不都是成功人士吗？”
    他解开手腕上的纽扣，把袖子挽起来一点儿，从她手里拿过她正要喝的矿泉水：“不错，成功……”
    “可惜，没有永远的成功。”他把玩着瓶盖，“你信吗？今天他们一个奖都不会颁给我。”
    她不信：“可是徐氏年年都会有十佳企业，怎么会今年一样都没有，我们还没有倒闭呢。”她发现下意识自己还是用了我们来指代徐氏，声音又慢慢低了下来。
    “没什么不可能，弱肉强食。”瓶盖被他重新旋到了水瓶上，“一头大象倒下，它的肉就会被其他动物啃食干净。”
    “今天，我就是那头大象。”
    他收口，笑容也渐渐扩大：“好好看。”
    她心底泛起很多疑惑，法国mp公司的合约，徐氏转让的股权，最近网络上所有关于徐氏的黑料……
    他却坐在这里，对着台上的企业家“领袖”品头论足，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又像是什么都不会发生。
    她是不是漏了什么？
    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闪过，但是太快了，她抓不住。
    再说——她也不想管了，她都已经决定辞职了。
    以后，离开了徐成，她就要告别那些□□的梦了，哼哼。
    十佳企业的颁奖很快就来了，周书记一个个地把企业的名字报出去，直到最后一个，的的确确，没有徐氏。
    这是不可能的。
    徐氏在s市，已经隐隐有了龙头的气势，若不是在法国mp集团的合约上吃了个暗亏，绝对十佳企业之首。
    萧白露简直无法相信，徐氏因为这近几月来的失误就失掉了年度十佳企业：“徐成，你就不气吗？”
    她说是说要辞职，不关徐氏的事，可真正看到徐氏什么奖都没拿到，她还是气不过的，她在徐氏工作三年，绝对知道在徐氏的工作氛围是怎么样的。
    而且徐氏的成绩也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就是在回馈社会上，徐氏也不曾吝啬过。
    她明明决定辞职，此时还是有点恼怒。
    徐成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在生气。
    她的发尾因为她回头又扫到了他的肩膀上，整张只能算得上清秀的脸庞上也沾染了愤愤不平，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也因为生气，而绽放出了动人的光彩，放在裙子上的双手拢成了拳头。
    差一点就要挥出去的那种，像一个，一个……小朋友。
    当她不再一味畏缩，而是露出最真实的情绪时，这种情感总是能知趣地替她增光添彩。
    这个时候，她比天上的星更璀璨。
    她却说自己配不上天边的云和月。
    不知不觉间，他放在萧白露身上的目光竟这么停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