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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日常沉思的时候,奶奶突然说道“小丫头也不小了,不能整天丫头丫头的叫唤,你是她妈妈,你给她取个名儿”
“思欢,跟我姓,就叫杨思欢”
“思欢,文绉绉的,跟你些哥哥取的什么大勇就是不一样,亏得我让你上了两年学”
“她爸爸不是喜欢寻欢作乐吗,让她好好看看她爸爸是什么样的人”说完冷哼两声。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死扣着不放,活该自己受罪”说完气急败坏的把她抱出去。
杨思欢倒是内心没有什么想法,比这恶毒的话她听的多了去了,从开始还会难过伤心自己躲在一边哭,已经变得麻木。
奶奶把她抱到家门口,这算是出生的第一次接触外面。1998年,实行计划生育,况且还是未婚先孕,算是严打的对象,就算村里干部睁只眼闭只眼,这街坊邻里的口水就足够淹死家里人,所以大家都是不知道杨家小女儿未婚先孕的事情,杨思欢的出生也是被瞒的严严实实,现在能出来透口气她才感到奇怪。
奶奶的家和记忆里的印象完全重合着,带着一丝陌生和熟悉,一块篱笆挡在家空地门口的不远处,里面是奶奶一年四季的蔬果来源,在房子的右侧有一棵极大的枣子树,每值夏季又是馋嘴的爬树摘枣子又是被毛毛虫吓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有这三条小石子路,一条是通向村口,经常舅舅们踩着小石头带着糖抱着我飞起来,一条路是通向奶奶的老姐妹们的家,是奶奶独自一人居住时打发寂寞时找姐妹们嗑叨的路,还有一条就是儿时我的快乐源泉了,奶奶房子后面有一片极大的竹林,经常在后面挖竹笋,砍竹子玩。只是竹林后面奶奶是向来不许我出去玩的,奶奶讲后面住了个大人物整个人很凶的,被他看见是会被吃掉的,况且时常听见狗嚎声,幼时因为害怕不敢过去,而长大上小学时去了妈妈身边也很少回来,后山的事情早就忘记的一干二净。
奶奶给她包裹紧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向外张望。幸好也因为奶奶舍不得离开和爷爷生活过的故居,说是死也要守着这,奈何不让舅舅们把她搬去新村址,依旧生活在村山头外边,离新村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周围只剩下一些喜欢老环境的老人家守着,也得亏这样,杨思欢才能好好出生被瞒住。
“欢欢啊,不要怪你妈,你妈也是个命苦人,眼睛不好使找了你爸,你爸又是个负心人,别看你妈横着呢,其实啊,心里比谁都不好过”说完抹了抹眼睛“瞧我都讲了些什么,你这么小怎么会懂,欢欢只要乖乖长大听妈妈的话就好了”说完又把我抱了进去。
刚进屋,就听见门外的叫喊声,奶奶急忙把我放在床边一块薄布遮盖着,循声过去。
“妈,我来看小丫头来了”“妈?G,开门啦”不同的男声响起,听到时,杨思欢心里一阵欢喜,几个舅舅向来是最疼她的,以前挨了打几个舅舅都会去给我妈呛气,帮我出头。
“喊什么喊,小点声你们还觉得挺光荣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不长记性”说着给开了门,舅舅们大步跨进房间一把举起她,三舅压低声音说:“妈,我们不是高兴吗,咱家小辈终于出了个闺女嘿嘿嘿”“小三,你慢点,给我抱抱,你个大老粗把孩子小心点”“二哥,啥叫我大老粗啊,你家小子也没见被我怎样啊”“行行行,我家小子给你这丫头给我”“呸,二哥打的一手好算盘,你家小子我无福消受”最后大舅接过了她,笑呵呵地说“行了行了别搅和了,省的把小丫头吵哭了。
三个舅舅都是已经结婚了的,大舅杨礼石一生务农,为人憨厚老实育有二子,大儿子叫杨大勇,小儿子叫杨小磊,尽管是同辈的但是杨大勇也是大了杨思欢十岁,杨小磊大了她七岁。二舅杨礼辉学的是裁缝,比较喜欢看书,但因为生活原因没能读上书而是改学了裁缝,后来时代变化,裁缝没有九十年代这么吃香,二舅舅一把年纪也是外出打工,二舅舅也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杨清,大她五岁,小儿子叫杨浅,大她三岁。三舅舅杨礼铭呢虽然读上书但是不爱学习,到了初中就辍学,但靠着自己的性子头脑也算是闯出了一份名堂,在所属的s市开了家小店,不愠不火,算是几个兄弟里面最富足的,只养育了一子杨明栎,与杨思欢只差一岁。
母亲杨礼娟见几位哥哥来,精神也是好了起来,忙坐起和哥哥们打起招呼,唯一的小女儿从小也是受尽了哥哥们的宠爱,二舅急忙扶下母亲急忙道”你啊,现在身体虚的很,好好休息才是正事,还有小丫头的户口不用着急了,我已经托人办好了。“奶奶连忙询问:”靠谱吗,现在抓的这么紧,小丫头的事要是被知道了。“
”妈,不用担心,不是那个登记的人员换了一批吗,恰巧换了大声哥,我和大声哥的关系你还不知道,一句话的事,而且大声哥嘴巴也严实的很,不用担心小丫头的事被说出去。“”
“那行回头得好好谢谢人家,还有别乱叫小丫头小丫头,取名了叫思欢,杨思欢”
“杨思欢?挺清秀的名字,这孩子也清秀,还挺配的”二舅接过话头。
舅舅们和母亲聊了会天坐会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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