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兵器

第十二章 乞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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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院长破天荒地没有惩罚亚当,即使亚当涌出来那么大的篓子。亚当低着头坐在车里小眼睛不时偷看院长一眼,而吴院长则手靠在窗户上,皱着眉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回酒店的路途上整个车里竟然没有一个人说话,包括爱笑的新新主任,就连他也在皱着眉头。一旁的小强突然从前面钻到了亚当旁边的座位上“喂,你究竟干了什么坏事,连主任都在皱眉头?”一边询问还一边从屁股兜里珍藏了很多天的糖果递给亚当。
    “你不知道?”亚当抬起头惊异地问道。小强脸一红“我们当时只顾着喝汤,喝完以后就抓紧时间看书了,那个点如果我们不看书头一天都会痛的很厉害,所以我们只感觉外面很吵以外就没什么了”亚当小手一摊就把上午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道来了。
    坐在前排的小丽抱着与她形影不离的仓鼠球也把头转过来,静静听皱紧眉头的小强分析。“你放心吧,强哥是我们中最会分析的人!他可是有个外号唤作青狐呢!”小丽双手举起仓鼠球信誓旦旦道。小强两眼总是发青,而且人也狡猾又有成人的事故,亚当也没有纠结于小强的绰号上面,静静等小强思考。
    “你作为正当防卫这并没有错…………可能是……你表现的能力太突出了!”小强前十几分钟嘴里一直神神叨叨地,就连亚当的听力都听不出小强嘴里念叨的究竟是什么,就最后几句可算是听清了。“对没错!”小强突然一拍腿劈手抢过亚当嘴里叼的能量棒,狠狠啃了一口道“一个三岁小孩能连续干掉两个战斗经验还算丰富的成人,这搁给谁都要静一静啊!!…………嗯?……不对不对。亚当你把他们打趴下你有害怕么?”小强两眼突然布满了血丝,抬头直视亚当说到。
    亚当自己在血红的注视之下竟然感觉自己所有秘密无可遁形,老老实实开口道“说实话,没有,相反把他们打趴下来居然还有一些…………快感……我也不知道怎么描述,反正就是……很高兴还有些爽。”“那你知不知道你打地其中一人还可能会死吗?”血红的眸子有逼近了一些“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就算在法律上来说也是正当防卫啊!为什么要感到内疚?”亚当奇怪的摸了摸头“就算凭借法律…………他有可能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等他喂养,没有收入的父母还要他养活……如果你把他杀死了,他们靠谁养活?”小强最后几句都是在吼出来。
    “噗吉!”透明的仓鼠球把小强打地头一歪,亚当这才发现小强那一嗓子竟然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突然,亚当被一个特殊的眸子吸引住了…………待大家都回头各忙各事之后,小强又开始道“我就问你,你现在有没有难受或者是内疚感么?…………喂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小强把手在亚当眼前晃了几下“没什么……”亚当转过头来,连面孔也变得青白。“你继续”小强点了点头“那我刚才的问题你听清了么?是不是你现在心里难受的连脸都在发青?”小强看起来还颇为得意“没有……说实话,我还是没有任何感觉……”亚当越说声音越低落。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受?”一旁的小丽插嘴道“那是因为………………”亚当竟然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算了,我们就是论事”小强打了个圆场”就你目前看你现在这么小就有反社会心理,我想这才是他们思考的重中之重”“反社会心理?”亚当听到这个名词一脸懵逼“就字面理解,你所喜欢的,喜欢干的,在这个社会层面上都是违反常理的,说好听点叫战士心理,我想这可能是你的DNA在你战斗的一瞬间就激发了你千百年来携带的战斗经验!几千年的战斗即使是在天真的孩子对于杀人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但是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小强装逼似的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他们怕控制不了你!”“什么?”亚当满眼地不可置信“一般来说控制一个人最好就是控制住他的思想,从古至今君主用道义束缚臣子,用伦理控制百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焚书坑儒等等都是控制思想的极好证明”“西方用宗教来统治人民,中国用孔孟之道劳役人民,老子曾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恰恰含沙射影讽刺儒道的入天下理论,嘲讽儒教为了迎合统治者需要而教导人们的平天下…………扯远了”“既然道德都束缚不了你,我想这才是他们头疼的事吧!”
    “他们为什么要控制我?我究竟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亚当痛苦地抱着头道“就凭你能百分百运用你的潜力,就凭你能百分百开发出你的潜能,就凭你可以快速与任何环境融为一体,就凭你………………”血红的眸子越靠越近,最后近到就差接吻了“嗤啦!……”客车一停亚当逃也似的跑回了酒店,但耳朵还是不停想起临下车小强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不肯承认这些的话,那你就去问问其他人吧!”。
    “呼…………”吴院长等大家都进了酒店才晃晃僵硬的脑袋,从耳朵里扣出一块与皮肤颜色相近的耳机。“怎么办?”新新主任一脸阴沉的从后面走来“我当时就要制止小强继续说下去,你为什么要制止我?要是没有你制止,亚当也不会心理有这么大的波动!”“该经历的最终还是要经历,只不过是时间长远罢了…………”吴院长淡淡地道“不管过多久,亚当迟早得经历这些,面对自己哪些另类的特性…………”“哼,另类,说白了就是变态!我可是知道上面关于亚当的养成计划中让他意识到自己另类要到他成年以后,你这么做,恐怕…………”新新主任担忧道。
    “该来的还是会来,我会和上头汇报的”吴院长拍了拍新新主任肩膀就向酒店走去“对了……”吴院长突然回头道“下午要带他们去游乐场,你一定要笑起来,上头由我来扛,像我这样笑起来…………茄子……茄……”看着老友脸部僵硬地只能用口型来表示笑意,新新主任真是哭笑不得“知道了,我知道了”两人对视了良久,最终突然一起哈哈大笑…………
    张旖看到这个小家伙蹲在黑暗的楼梯口已经很久了,小家伙没有像其他同龄的孩子害怕黑暗,而是自己一个人偷偷摸眼泪,张旖看见拥挤的大厅还要好长时间才能轮上自己,再加上这个小家伙长的极为俊俏,配上眼泪更是动人…………毫无疑问,又一个姑娘在亚当面前沦陷了。张旖迈着自己认为最优雅的莲步走向亚当,格朗格朗的碰撞声在楼道里尤为响亮。“小朋友,你怎么了?是不是找不到妈妈了?”亚当被这充母性又好听的声音一下子拔掉了心里的水龙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而张旖却颇有经验的用自己最温柔最温暖的怀抱抱住了亚当,一边安慰一边拍背。张旖敢说自己对老公都没有这样温柔过,渐渐的,亚当的情绪稳定下来,张旖才感觉到异样,低头一看,原来当时亚当被抱住时手臂没有伸展,两个魔手就那么死死抓住自己饱满的胸脯上。绕是张旖这种熟妇也不禁俏脸一红,正要拍开小手时亚当一句话就让他愣住了。
    “阿姨你的怀抱好温暖,我从来没有感受过……”亚当迷瞪的道。即使亚当此刻把脸深深埋到自己胸前,张旖也没有觉得有任何不爽和被羞辱的感觉“他的妈妈是不是已经死了所以才…………”张旖心理想道“你的…………妈妈呢?你没有和她在一起么?”张旖还是在坚信亚当是因为找不到妈妈所以才哭的“妈妈?……妈妈是什么?”亚当抬起头用迷离的眼睛看着张旖“妈妈啊…………就是…………”突如其来的询问让张旖芳心大乱“就是把你生下来的人,养你的人,全心全意为你付出的人啊!你总不可能是石头中蹦出来的吧?”张旖好笑的道“真的…………许多人都跟我说我是从石头缝中蹦出来的……我应该是被石头生出来的吧,院长养着我应该也算是我半个妈妈吧”张旖看着迷茫的亚当,整个心都在汹涌澎湃着,抓起亚当的小手道“那我就当你妈妈吧!”张旖坚定地像一个标枪,她相信即使现在有人拿枪顶住她脑袋她也会这样坚定不移。“那样我就能随时随地让你抱着了?”“可以”“那你能在我做噩梦时陪我睡觉吗?”“当然可以!你说的一切都可以!”张旖神情激昂道。
    “当当!”金属防火门被一个老人敲响了,看起来大概有快60岁的样子,但浑身却散发着知识分子的气息“谢谢你,张旖小姐,帮我找到失踪的江亚当”“你怎么知道我名字?你是他爷爷?”张旖惊异道“不,他是我的院长”亚当蜷缩道张旖怀里嗫嚅道。“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个人面兽心的孤儿院院长!”吴院长一拍头就知道会是这样,看着张旖护小鸡的模样是不会善罢甘休地“我要领养他,你准备要多少赞助费?”张旖高傲道“张旖小姐,首先我们能在这个酒店住下就已经证明我们不差钱其次你也不想想我们为什么知道您的芳名?”吴院长破天荒地眨了眨眼睛。
    张旖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却看到吴院长从自己口袋中掏出一个名片放到张旖手里“这是我的名片,你和你老公一直没有孩子的问题我想中国最一流的生物研究院应该能解决吧!这也权当是开解亚当心理的小小报酬”张旖就算再胸大无脑也听出了弦外之音,感情自己和国家作对啊。“走吧,院长带你去游乐场”一边把亚当抱到自己怀里一边向大巴走去。“等等!”张旖上气不接下气地跑来了,斗气般的把一张烫金名片塞到亚当手里一边道“亚当,记住
    了啊,我永远是你干妈,要是他们干欺负你你就找我我来给你出气!”随即就傲然上了前面的一辆宾利车。
    一路上大巴里有说有笑,就差没弄了个KTV出来,就连刚刚更干妈分别的亚当小脸都兴奋地红了起来。吴院长十分满意现在的气氛。“怎么样,搞定了么?”新新主任颇为紧张地问道,吴院长随手把一沓资料甩到新新主任面前“人是一个好人,很善良我想等亚当到了上学的年龄,档案方面,就不必劳烦派出所和民政了”“那亚当…………”“还可以吧,小孩子一般都藏不住心事,你看他应该没多大问题了吧”“但愿吧”新新主任酸不溜秋地说了一句。
    高高的摩天轮缓慢的旋转,华丽的旋转木马摇曳着美丽的光芒,足球场大的过山车上不时传来阵阵尖叫声…………每个小孩子都瞪大了眼。就连一些自诩沉稳的人到了这里心情也变得快乐起来。“走,我们先带小朋友们去玩旋转木马”说完,李导头一个一屁股压在了木马背上…………售票员面露难色指了指旁边的牌子:第五条100公斤以上者不得乘坐…………“给老子开,压不坏”李导完全无视了胯下木马的艰难呻吟和木马下面指针都到底的体重计…………“咦?亚当呢?”所有人都坐上木马新新主任突然惊异道。突然就发现亚当坐在地上,对面坐着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大的脏兮兮的小乞丐。
    突然间,气氛仿佛都凝固了似的。亚当十分认真问眼前惊慌失措的小乞丐道“你有没有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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