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真的有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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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大脑空白了几秒才回过神，站起来看他，记忆中明亮的眼睛变的深不见底，瘦小的模样已然成了高大挺拔，跟十六年前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哥…哥哥？”
    我结结巴巴吐出几个字，再找不到下文，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笑的一脸宠溺，“爸妈都在等你，怎么在这里发呆？”
    我依然处在懵圈状态，一时尴尬的只知道傻笑，
    他拎起放在旁边的盒子说“这是你给妈带的点心吧？她可天天念叨呢。”
    我更加懵了，心想，这节奏也太快了点，让我缓缓，
    刚才多了个哥哥，就听他理所应当地谈论我妈，还…说的这么的理所当然，容许我缓冲一下大脑流路…，
    他看出我愣神，收了收笑意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了。”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他脊背笔直，步伐沉稳，明明阳光明媚，我却感觉到隐隐地沉闷，仿佛太阳晒不透他，背影阴沉沉地，
    后来很久很久，我总是纠结在他的阳光与阴霾里，
    他笑起来极有感染力，阳光都是跳跃的。
    他安静起来很可怕，连空气都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那场宴会很盛大，宾客很多，从始至终，我站在二楼望着下面欢呼雀跃的人群，格格不入，
    改变这一切的人，此刻正温文尔雅地与穿梭在会场，与形形色色地人交谈…，
    我还在很圣母地想“不过一场出席会而已，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从游泳池回去的途中，他突然停下脚步问我，妹妹你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我眨巴着眼睛茫然看他，
    他笑了笑说“看哥哥真是够愚的，我们木子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人追的。”
    我笑的很难为情说“还没有呢。”
    他又笑了笑说“哥哥已经有女朋友了，我们交往很多年了，算是青梅竹马，而且…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一脸羡慕说“那她今天来了么？我能不能见见未来的嫂子？”
    他说“没有，但我相信你们很快会见面的。”
    我“哦”了一声，有些失落，
    他说“你知道爸妈为什么要举办这场宴会么？”
    “不是哥哥的回国宴么？”我一脸茫然，
    他瑶了瑶头，有些无奈地说“这场宴会只是一个由头，爸妈是想宣布你我订婚的消息的。”
    我看了他半天，终于把这句话听明白，“我跟你订婚？你不是我哥哥么？我们怎么可以订婚，我们怎么能订婚呢，再说了，如果你跟我订婚了那你女朋友怎么办？”
    我抛出一连串疑惑，满脸懵逼，
    他神色复杂地瞅了我半天，及其无奈地说“其实我只是想把你当妹妹一样疼，可爸妈从小对我给予了太多希望，如果我当场反驳他们他们会很失望的，再说，哥哥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木子，哥哥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看着他为难的模样，我正义感顿时爆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哥，你别担心了，这事儿我来办，保证不让爸妈对你有不满，又不会弄丢你的青梅竹马，你就放心吧。”
    看到他眉宇间舒展开，露出感激地笑，我像得到肯定一般，对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做出决定，
    那时，我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似无助的人其实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也不能影响他的计划…，
    只是，我信了，这一信，他很轻易地就摸清我的性子，
    我躲进他安排的房间，听到外面找我快找疯的人们，暗暗得意，反正从小到大违背父母的事情没少干，他们也都没凶过我，大不了回去跟奶奶认个错，过了也就好了，
    只要哥哥能如愿以偿，被他们凶一顿又能怎么样…，）
    我是在休息室见到父母的，爸爸脸色黑的吓人，小姑如释重负，二叔看了爸爸一眼略显责备地说我“刚才去那儿了？你知不知道大家都在找你？”
    “对不起，刚才迷路了，等我进来你们都已经不在了，我怕再迷路，所以一直呆在这里，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站在爸爸面前一脸愧疚，语气唯诺地不得了，”
    小姑笑着说“木子这迷路的毛病倒完全遗传了大嫂，大哥你还记得么，当年嫂子可是连婚礼现场都找不到。”
    爸爸瞪了一眼小姑，瞅我说“一大早就赶来饿了吧？收拾一下去吃饭，”，又语气严厉地说“跟你小姑一起走，这次别再迷路了。”
    “是，”
    我感激地给爸爸鞠躬，心里舒了一口气。
    我打小方向感就不好，分不清东西南北，这么多年，我都是靠左右存活过来的，一是实在笨，二也懒得记，反正我又不去太远的地方，记那些东西干嘛，
    大家都说我是在爸妈手心里长大的，这话是真的，虽然从小被宠大，但我一点都不矫情，妈妈经常说“跟别的大小姐比，我没一点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
    家宴在酒店六楼，足矣容纳几十人的圆餐桌，中间的摆花有淡淡地香气，
    我，小姑，堂姐先到的，妈妈，二叔，二妈，表哥后到，
    小姑泡了杯茶小口喝，偶尔闻一下，感叹不已，“我现在是一天不喝木子制的茶就浑身没劲，整个人都没精神，”
    堂姐笑“还真别说，小姑从喝这茶开始年轻了不少呢，木子，这茶是不是有返老还童的功效？改天帮姐姐弄点尝尝，”
    二妈打趣“还返老还童呢，你们小姑要再年轻就成老妖婆了，”
    妈妈说小姑“你那完全是心理作用，我喝了那么久只觉着口感不错，”
    表哥望着我若有所思说“花茶自古有养颜的功效，如果真像我妈说的能使人心旷神怡，我倒有个建议，木子改天好好研究一下，表哥给你申请个专利，说不定还能上市什么的…，”
    我满脸黑线，“表哥你就别调侃我了，为小姑这点茶我快把园子种满了，你还嫌我不够忙，”
    二叔说“下次翻园子的时候就打个电话，我安排工人过去，你就别干那些粗活了，”
    我说“千万别，奶奶不喜欢别人来老宅，再说也没多少活啊，我整天也挺无聊的，还是多活动活动好，”
    二妈说“下次翻园子叫上婷婷，让她也体会一下什么叫辛苦，”
    堂姐一脸无所谓“叫上我才好呢，我去乡下就不回来了，看你唠叨谁去，”
    二妈瞪她，眼底却尽是化不开的宠溺，
    “你勤快些妈就不用唠叨了，”
    堂哥“申溢”跟爸爸走进来，哥哥跟在后面，
    爸爸说“怎么还没上菜？”，二叔说“等你们呢，”，
    “赶紧叫服务员走菜吧，大家都饿了。”，
    爸爸说着走到主位坐下，招呼堂哥跟哥哥坐在旁边，堂哥应声坐在爸爸旁边，哥哥看了眼正位的爸爸，旁边的二叔跟堂哥，直径走到对面小姑跟表哥旁边落坐，
    “佳祠坐这儿，”
    爸爸指着二叔旁边的空位叫他坐过去，我们都看了看那个位置，没敢说话，
    申家向来规矩大，只要是家宴，除了爸爸一成不变的主位，总会留个正二位给奶奶，不管奶奶在不在。
    爸爸今天却让申佳祠坐在那个位置，看来他的地位以后都要在我们之上了！
    菜上的很快，大家心情都不错，尤其是爸爸，以各种理由叫大家碰杯，
    老头喝的脸红彤彤的，还一个劲叫申溢添酒…，
    这种家宴举行过太多太多次，我们每个人生日要聚，逢年过节要聚，就连我们几个小辈大学毕业都聚了个遍，我有时候觉得，我们能这么和睦都是这些家宴给宴的…，
    爸跟二叔还是老样子，酒过三巡开始讲心路历程，堂哥兢兢业业添酒，妈，二妈，小姑开始拉家常，表哥抱着手机没停，堂姐跟我讲她又见了那个相亲对象，对方有多奇葩…，
    我舀着碗里的汤听堂姐说的眉飞色舞，偶尔敷衍点头，目光时不时打量申佳祠…，
    他板正地坐在那儿，微微含首看着聊的热火朝天地爸跟二叔，时不时很捧场地点头附和，偶尔跟着他们笑，画面和谐极了，
    有某一个瞬间，我似乎看到他小心翼翼地模样，我又看了半天，他始终都是淡然自若，举手投足恰到好处，没有半分刻意，
    我瑶瑶头，笑自己看错了…，
    酒足饭饱，大家开始报备行程，
    我说要回乡下时表哥说他送我回去，因为他是从外地赶回来的，明天回去，所以今天就他最闲，
    爸爸瞅了我一会儿说“木子住一天在回去吧，难得一家人在一起。”
    我说“就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还是回去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
    话说出去我就后悔了，因为老头的脸立刻拉下来了，
    上午刚惹他不高兴，我咋把这茬忘了，再说，我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驳了申老爷的面子，他能高兴嘛！
    活跃的气氛顿时沉闷下来，安静的很诡异，
    我咽了咽口水看二叔，他掐灭烟“嗨”了一声说“木子你也真是的，难得回来住一天怎么了？你奶奶打电话还说让你多住几天再回去呢，”
    妈妈也说“今天你还真回不去，我帮你定了几身衣服，师傅没你尺寸…，”
    申佳祠起身说“爸妈都说好了，趁这次我们去拍个全家福，妹妹你可别让哥哥为难啊！”
    “那好吧，”
    我两手一摊，开始对爸爸对用屡试不爽的套路“申先生答应过要带我去游乐场的，要不趁这次还愿吧？”
    果然，老头瞬间尴尬了，呵呵笑道“这个再说，再说。”
    我故做不满“哼，又骗我，老骗孩子鼻子会变长得。”
    顿时在场的人都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