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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王妃的醒来,是对整个王府的解放。那些日子,他们真的是过不下去了,王爷整日里沉闷不语,手底下做事的人也不敢大声说话,都低着头埋头苦干。
整个王府的气氛,冰冷到极致,每个人都夹紧尾巴做人,生怕招惹到王爷。
忆贵妃安插在王府的眼线也不敢轻举妄动,今日,突见下人欣喜若狂,到处奔走着,告诉府里的人,王妃醒来了!
急忙拿着这个一手信息,跑到了宫里,一路上也是高兴的要飞起来。
十几天,娘娘也臭着一张脸,心情十分不佳,任是谁都以病称由,不见。
连皇上都不例外。
王妃娘娘醒了,忆贵妃娘娘一定会重重赏赐他的,好处多多啊。
皇宫守卫森严,而这个小厮虽然不起眼,身上却有着通过皇宫最重要的令牌。
扬着头,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宫,回到熟悉的地方,找出存放的太监服装,麻溜的换上,屁颠屁颠的往沉恩宫方向去了。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搀扶着身着华美宫装的女子,那机灵的小丫头奇怪的问道。
女子苍白的脸蛋上,闪过一丝狠意
,轻轻附在宫女耳边,“去盯着那个小太监,看他去了哪里,说了什么话?”
宫女点头示意明白,用眼神示意后面的宫女上前来,继续搀扶着皇后娘娘。
皇后崔田,是死去的大皇子,五皇子的生母,接连无缘无故的失去两个儿子,从此再无依靠,她病倒了。
病的很在道理,皇帝虽然对皇后尊重,可是,毕竟她的两个儿子都死了,心里总是有个心结,宫里风言风语说,是皇后克子,他是有些相信的。
可是,他念在她失去了两个孩子,原谅了她,同情她,却再也不踏入遗爱殿半步。
整整半年,皇后都被变相囚禁在宫殿,连交流的本事都快逐渐失去。而今,时间过的也差不多了,这些伤痛,皇帝调整的可以了,也就放她出来了。
她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害死她两个儿子的凶手,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忆贵妃。
当初,是她说她有病,夺去了她手中的权利,如今她什么都没了,只有皇后这一袭虚位,她拼了命,也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不让任何人安安稳稳的活着。
……
笑是大声的笑,哭是安静的哭。
这是姜云现在的状态,她害怕,她恐惧,可是她不敢说。
可是,她又很快的说服了自己。说不定,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事情都会好的,她不适合那么美丽的样子,她喜欢做一个平淡无奇的女子。
不想招惹是非,一直是她的想法。
时间是最好的东西,带走伤痛,带走快乐,甚至能冲淡记忆。
夜,姜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满天黄沙中,祭许横躺的样子,她想走近,可是,风越来越大,黄沙迷了眼睛,酸涩胀痛,揉着揉着,出了眼泪,眼泪嘀嗒,嘀嗒的还落个不停。
是因为眼睛进沙子了还是心疼祭许呢?姜云的心在渐渐出卖自己,她早就对这个男人放不下了。
轻轻啜泣,泪沾湿了枕巾,恍惚中睁开眼睛,原来,她还在这里,没有突然的变成奇怪的样子,也没有突然的消失,突然谁的出现。
再次安然闭上眼睛,还是因为祭许,因为素心说,他还好好的在王府。
姜云深信不疑,明天,就去看看他,这是她对他的承诺。
一夜之后,姜云随着夜明珠的亮光,一起睁开了眼睛。
还早,可是她却等不急了。在素心进来之前,就已经爬起来,坐在梳妆台前,轻柔的给自己梳发,青丝又长了,她也要嫁人了。
感慨起来,她在现代,经历过沈光以后,可是从未想过嫁人呢。
嫁人,美好而又庄重的一个词语。
姜云一直认为自己是害怕的,因为经历过父母离异,多多少少对婚姻的态度还是恐惧的。
可是,娶她,是祭许提出来的,她却没有半点不舒服,她甚至娇羞的想要扑到他怀里,朝着他撒个娇,卖个萌。
她没有,一个女孩子的矜持让她忍住了,可是,她却是愿意的。
对婚姻的恐惧,并没有。爱这个人,所以,她对于嫁给他,只是换了种生活方式,她是愿意去接受,慢慢习惯的。
一切,都是她的自愿。
素心端着脸盆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姐脸上正染着丝丝红晕,不知道想什么想的入了神,梳头的手就这么顿在那里。
素心莞尔一笑,打趣道,“小姐,您这是在想谁呀?”
“让奴婢猜猜,是不是个男人呀?”见姜云没有反应,又继续说道,“是不是我们这里最尊贵的男人呀!”
姜云一挑眉毛,梳头的手又继续下去,不跟她一般见识,“等会,咱们去趟宜王府!”
不是商量,是通知。
以前,小姐去哪里都会事先问问她,商量商量,现在呢,唉,直接是个命令。
可是,大小姐千叮咛万嘱咐过,小心二小姐的出行,她要去哪里,必须得向她报备,否则哪里都不准去!
大小姐本来在下人门心里威严就很高,不要说她冷着脸,跟她说的话了。
素心也能猜到点,一切都是为了二小姐好,她的安全,是整个姜府都在担心的。
自从二小姐醒来以后,整个人就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不是晕倒就是消失。
素心都开始怕了。
“那个…”素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额,那个……”
“哪个呀?”姜云歪着脑袋问道,正好起来漱口洗脸。
“是你有什么事情吗?”姜云只是天真的认为,素心有别的事情,不能陪她去了。
“你有事,我就找别人啦!你去忙吧。”正要开口去唤门口另外的丫头。被素心一把捂住嘴巴。
“小姐。哎呀,不是奴婢不想去,是大小姐根本就不肯您出门啊!”嘴巴一快,什么都吐出来了,远在店铺的姜回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底下人还以为她伤风了呢。
“什么意思?!”她着急的问道,这是怎么了嘛,怎么又禁足?
心里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噬,急得她额头直冒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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