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学生怎么了?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先生。」
听见这人的反驳,陈锦弦也有些惊讶,陈锦弦也是无意说的话,但他这般较真,陈锦弦心中还觉得有几分欣慰。
走进书院,转眼那被欺负的书生就跑了。
陈锦弦微微一愣,其中一人解释道:「他是外院的学生,我们揍他是因为他偷了我们的书。」
陈锦弦眉头一皱接着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那怎么样你也不能动手,都是读书人都是和气人。」
「那你!」一个书童摸了摸脸。
「我可不是君子。」陈锦弦连连否认。
「喂,大哥,我看你修为,应该有五境那般高了吧?」
听到这句话陈锦弦瞥了一眼接着微笑回道:「可能吧。」
「要不你留下来吧,留在我们这,以你的修为,还有文化底蕴,在这里可以混的风生水起。」
陈锦弦微微一愣:「文化底蕴,我哪里有什么文化,你怎么看出的。」
「骗不了人,你的气质骗不了人,你一定是个文采斐然的人。」
陈锦弦没有回复,跟三人谈得很高兴,而,陈锦弦由兴师问罪改成拜访,听说这朱有才以文问道,这种开辟新流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而进入内院,就有人拦截陈锦弦了:「这里是内院,外院学生不得入内。」
让陈锦弦惊讶的是,被自己扇两巴掌的三人居然在为自己说话,陈锦弦本想用仗义多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来感叹一下有文化不代表有人品。
可这通不计前嫌的操作人陈锦弦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是客人,来拜访讨教先生的。」
此话一出,看院的犹豫之下还是将陈锦弦放进去。
而三人将陈锦弦带到一个书院停下。
周围来往的学生还是一样多,但有些气沉丹田练功一边还看着书。
「先生就在里边了。」
随后那人向前:「得品兄,还请打扰一下先生。」
「先生在看书,不想见任何人。」朱得品淡淡回道,他就是朱有才的儿子同时也是学生。
而目光落在陈锦弦身上,上下打量一番,看见陈锦弦的配剑:「你还不够资格,话说,你这家伙从哪里带来这家伙的?」
开始训斥师弟,而师弟也很不服:「我看人很准的,此人绝对有真才实学,有大才华!」
其实他这般帮助陈锦弦引荐也是想听听先生的评价,其次君子不计前嫌,再者君子以助人为乐。
朱得品漫不经心回道:「这人身上更多的是杀气,应该是江湖之人,背负不少人命,小时候读过书,但不精。」
陈锦弦微微一愣,全部说出,可得品的下一句却让陈锦弦不乐意了:「像你这种货色,凡间就能抓一大把,别来丢人现眼了,请教的话,你还没有资格。」
「有品,不得无理。」屋内传来声音,但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劝说儿子不能目中无人罢了。
陈锦弦是状元之子,虽说是年少积累的才华,虽没十分也有三分,怎能跟普通人相比,陈锦弦感觉受到了侮辱。
「上仙书院,原来只是座狗眼看人低的学院罢了。」陈锦弦缓缓摇头,而朱得品反驳道:「你可知晓你这种愚蠢行为叫什么吗?」
「哦?您给指点指点。」陈锦弦回道。
「庸生,百无一用的庸生。」
陈锦弦呵呵一笑,而朱得品一脸鄙夷道:「图画里,龙不鸣虎不啸,小小庸生可笑可笑。」
而屋里的朱有才缓缓摇头:「这孩子,唉!」
朱有
才也不管外边的事儿,毕竟读书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朱得品接着嘲笑道:「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论修为,你可能胜过我们大多,但是这里是上仙书院,文学高于一切,老老实实走你的江湖道,我们文剑路,你,别来沾边。」
陈锦弦哈哈大笑:「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疆,叫声爷爷,提防提防呐。」
此语一出朱得品微微一愣,他可没吃过文化的亏:「哟,你接上了,哪又如何。」
「这位兄弟,我见你两猿眉山中,这猴子也会对句。」
陈锦弦笑道:「那也得看这书院瓦土陷泥种,畜牲如何出题。」
朱得品眉头一皱,顿时被惊掉下把,接连退后数步:「你!」
而屋内的朱有才也发觉了不对劲:「是何人要见我?」
陈锦弦拱手道:「鄙人不才,来上仙书院多有冒犯,特来拜访朱先生,请求解惑。」
「可告知姓名?」
「无名之辈,之留江湖一浪得虚名,鬼面书生。」
听到这,顿时所有人懂大惊失色,谁都清楚鬼面书生是何人,那是亲手将应如意杀死,大闹华山夺走倚天剑的存在,不得不说,这书院中的女书童都不禁围上来一睹容颜。
这书生自有书生气,书生大多俊秀,陈锦弦也不例外,但在这文墨熏陶的上仙书院,陈锦弦的容貌也没有那么出众,可名号一提出来,所有女书童都求一字贴。
陈锦弦婉拒了,这桃花缘已经够深了,再结下去,恐怕要引火上身。
「进来吧。」朱有才缓缓说道。
陈锦弦也没扭捏,一拖鞋就溜进去了,一进门就听见一阵拍手声。
看到了朱有才的相貌,是有几分老秀才的气质:「好对联,江湖中的鬼面书生,果然,不一样。」
陈锦弦微微一笑:「久仰大名。」其实不过才知道有上仙书院,这是客气话。
「既然陈公子有事,还特意半路找我,那我也不浪费陈公子点时间,公子你有什么要求,只管说。」
陈锦弦微微一愣,他本意是来兴师问罪,但如今陈锦弦也不知晓要干嘛。
随后转移话题:「先生怎么知道我还有事?」
朱有才微微一笑,一边倒茶:「这天下人都知道龙虎山召回弟子陈锦弦,陈公子前些日子还在华山大闹,如今出现在这里,这方向可不是华山之后,再加上告示牌的召回,斗胆一猜。」
陈锦弦恍然大悟,接着有些许尴尬,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陈锦弦开口了:「老先生,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赖替我朋友问,一个字,还请您解。」
「何字?陈公子您讲。」
陈锦弦微微一笑:「这字昂,就是情。」
「情?」
陈锦弦缓缓点头:「正是一心一青的情。」
朱有才摸了摸胡子说道:「问世间情为何物,难解难分难拆。」
「有一轻,建立玉血缘至亲,直系父母,孪生兄弟,天生道德理念跟社会环境下,自然而然,亲兄弟的感情情深,不难理解,而父母之恩,念在日日夜夜的情,情字旁边一个心,父母费尽心思,此情不可解,至亲之情也无需解,即使发生什么意外,那改变不了什么。」
「第二,说无亲无故之人,此乃友情,友情依旧是以情字理解,情字旁边一个心,用心叫朋友君子也,用青即轻浮交朋友,不义,友情也难解,在利益足够大诱惑足够大时,你引以为傲自称的兄弟也会变个模样,六亲不认,所以,此情干涉于太多人情世故,外界因素,也不可解。」
「其三,为爱情,相伴之侣,倾力毕生守护,此乃真男
人爷,一身守己,为丈夫考虑,此奶好女人也,可世间多苦连,情字好时是美好的回忆,常常念起,情字不好时,老天不乐意,将两人强行拆散,也是无奈,所以此情也不可解,这三种情,都不可解,抱歉陈公子,让你失望了,或许是老夫才疏学浅,还需学习。」
「莫要谦虚,先生你说的已经很好了。」陈锦弦连连点头,对人情世故方面的经历陈锦弦自然能把账三情悟透,随后陈锦弦起身就要离开。
朱有才亲自送别,陈锦弦拉起张京墨就跑,直到飞出上仙书院陈锦弦猜松了口气:「这一趟白跑了,先前咱救下的拿娃,偷书贼呀。」
张京墨微微一愣:「偷书贼?那我磕想道一次,凿壁偷光,我觉着借他人利益成就自身本身是不光荣的,怎么常听人提起是勤工俭学的好态度呢。」
陈锦弦爷陷入沉思,是啊喜欢看输,是值得表扬,但是因为喜欢看书而去偷书那就是畸形的。
陈锦弦突然思考问题,过了好一会说道:「光代表着社会底层奋起,是寒门出贵子的先驱,这也是个正能量的精神,影响着当代乃至后世读书的动力,但书不一定为官读,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提高涵养眼见举止言谈何尝不是一个好事,身为读书人,他的故事我很敬佩,可他身为人官,当以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
世开太平,但他抵不住诱惑,当他的官字前加一个「贪」字,那就是不可饶恕,不可原谅,这品质跟先前「光」比较起来,很挺可笑的,所以,人会迷失自我,身居高位更克制不住。」
张京墨听得一愣一愣的,只能连连点头,此时陈锦弦又不禁想到了师父,可不要阵出什么事啊。
随后陈锦弦御剑加速,带着张京墨一同来到双喜镇。
二双喜镇变得额外繁荣,陈锦弦前往后山看了看应如意的坟墓,被人动过,但愿希望松能将应如意肉身还回,让人三魂六魄归一,好能超生。
随后陈锦弦来到高处,看着双喜镇的繁荣,松了口气,是昂,当时的应如意就生在这双喜镇。
也是一个书生的崛起堕落,陈锦弦发现在双喜镇的军营不见了,询问了禁军才知晓勾连真的已经归乡了,陈锦弦暗道一声朝廷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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