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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第一个不用买门票就能逛皇宫的九千岁,我表示:宫里厕所在哪里?
身穿一身太监袍服,在脸上涂上一层白乎乎的粉,孟仇弯着腰,迈着小碎步,跟随着严王殿下的仪仗走进皇宫。
拎着几样礼物,孟仇紧紧跟在严王身后,低着头悄悄打量着周围。“啧啧,这里就是皇宫啊,跟故宫比起来也是不逞多让啊!不知道里面的皇帝老儿,还有齐王殿下,是不是能让我获得更多乐趣呢?”,心里头默默念叨着,孟仇脸上多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宫外,齐王府附近的一座茶棚
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用鱼竿挑着鱼篓的赢勾,在一个僻静的角落一边喝茶,一边透过斗笠的遮挡,死死盯着齐王府大门。
直到太阳升的老高,几个齐王府的杂役才懒洋洋打开大门,清扫门口杂物。也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忽然从北边飞驰而来:
“轰!”一声巨响,三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被人从马车里抛出,重重的砸向齐王府大门口目瞪口呆的杂役。
马车也不减速,抛出尸体便一路加速,片刻之后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被尸体砸的筋断骨折、哀嚎连连的齐王府杂役。
嘴角露出一抹笑容,赢勾丢下几个茶钱,扛着鱼竿离开了。片刻之后,齐王府中门大开,无数手持短棍、长刀的恶仆蜂拥而出,咆哮着朝刚才马车消失的方向冲去。
“你!滚过来!刚才是不是见过一辆马车从齐王殿下门口经过啊?还朝门口扔东西?”一个身穿锦袍,满脸横肉的中年汉子,带着一大群五大三粗的齐王府恶仆,大踏步走到茶棚,一把揪住茶棚老板衣领,恶声恶气的说道。
“回禀大人,小老二见过!您息怒,小老二这就把所知事情告诉您”茶棚老板急忙开口说道,一边点头哈腰陪着笑脸,招待对方坐下,一边把自己刚才所见所闻竹筒倒豆子说了出来。
阴沉着脸听完老板的叙述,锦袍中年男子一挥手,带着所有恶仆离开了。没有人注意到,茶棚老板眼睛里的嘲讽。
“一群傻子,就这点本身还想跟军师斗?把棚子烧了,咱们去下一个地方,继续看热闹”吩咐了一声,老板带着两个伙计点燃了茶棚,趁着周围人惊呼和忙着救火,消失在了混乱中。
齐王府恶仆所到之处一片哀鸿,无数摊子被掀翻,货物、菜蔬被扔在地上,踩踏成泥。更有不少普通百姓,被王府恶仆当作泄愤的对象,惨遭殴打。
从齐王府一直跑到阪泉西门,一路上不知道打伤多少百姓、掀翻多少个摊子,所有王府恶仆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
别管在城里如何嚣张跋扈,到了这里可不敢造次。要知道西门的城防军统帅,可是宫里禁军统帅王虎麾下的将领,杀了他们几个狗腿子,齐王李锦可不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哈着腰,带头的恶仆硬着头皮走过去,想要跟西门把守城门的兵爷打听一下。结果没走几步,就被无数手持长矛的士卒围了起来。
还不等恶仆哭喊自己的清白,对方直接喝问是否看到一辆横冲直撞的马车,是不是驾驭马车人的同党。恶仆顿时目瞪口呆,旋即急忙辨清自身清白,以免对方直接把自己捅死了,那可就太冤枉了。
搞清楚其不是马车人同党后,士卒倒也没有为难这个恶仆,带头的兵长在收了恶仆五两银子好处后,告诉恶仆:
“半个时辰之前,有一辆马车突然冲了过来。在即将通过西门时,突然从车上扔出大量粪便等污秽之物。骂的!当时哥几个正在站岗,被淋了一身,那味啊!不洗澡自己都不受不了”
一听对方说到这里停住不说,恶仆很有眼力见的摸出十两银子,放进兵长口袋里。后者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
“然后我等兄弟气的七窍生烟,直接抄家伙打算把这些不要命的家伙,全都宰了。结果这家伙动作麻利,趁着我们还没动手,直接驾车强行冲过去了。我家大人正赶往上官那里,准备调兵出去追剿这悍匪呢”
确定马车已经出城,带头的恶仆急忙陪着笑脸,打听清楚马车逃跑的方向,便带着几十个人朝那边追去。
皇宫
“啧啧,皇宫是个好地方啊!殿下,这皇宫放钱的地方,就是你们嘴里说的内库在那里啊?”趁着四下无人,孟仇拉了拉严王的衣袖问道。
“你又想干什么?别胡来啊!皇宫里可是有大量禁军和内卫高手保卫,别说是内库了,你就是没有腰牌在宫里行走,都会被当作刺客杀掉的”扫了一眼确定周围没有闲杂人等,严王开口说道,他是真怕了孟仇了:
你见过一进宫,就开始琢磨怎么去大殿的台阶上,敲一块汉白玉下来,留做纪念?看到琉璃瓦,就问你这上面是不是镶嵌金箔?还打算去御膳房,弄点好吃的,尝尝皇帝都吃什么!
严王现在很后悔答应孟仇“来皇宫调查一下”这个要求,这小子哪里是来调查,根本是来此游玩。自己还得竭尽全力帮他兜着,万一这小子捅娄子了,自己还得想办法收尾。
“话说殿下,这走了半天,看了你妈妈,吃了午饭。怎么就是不见你爹,当今皇帝啊?大中午的他不用吃饭吗?”就在严王琢磨着是不是赶快出宫的时候,孟仇开口问道。
“今日见不到父皇,刚才老六进宫了,据说有要事启奏父皇。老六可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自然没时间见我了”闻言严王一笑开口说道,孟仇也乐了:
“王爷,咱们是不是过去看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齐王殿下,今天开始损失惨重啊!”
抬头看了一下天色,严王点了点头,叫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下去。后者接过吴悠递来的五十两银子,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恭维了几句便朝养心殿方向跑去。
半个时辰之后
“儿臣参加父皇!”
“奴才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带着吴悠、孟仇两个心腹“太监”,严王走进养心殿行礼,端坐在御座上上的李元眯着眼睛一挥手,早有准备好的小太监抬来凳子,严王谢恩落座。
“老三,你弟弟今天让人欺负了,你这个当哥哥的看看这事情怎么办啊?”李元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宠溺和几分不满。
李元话音刚落,就看左边一个身穿王袍的青年一下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三哥、父皇,你们要为我做主啊!这等目无法纪、骄横猖狂之徒,杀的不仅仅是儿臣的家奴,也是在打大汉朝李家的脸啊!”。
听到哭声,孟仇依旧低着头,眼睛却微微一抬,朝哭声方向看去:好一个衣冠禽兽!
齐王李锦,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白面无须,长了一张细长脸,三角眼,薄嘴唇。虽然满脸泪痕,眼睛里却时不时闪过阴狠、暴虐之色,一看就是刻薄寡恩、阴狠毒辣之徒。
这边六皇子哭的跟自己全家死绝似得,皇帝李元和严王听的心不在焉,还有点心烦。“你能不能换个词语啊?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没一点创新。唉你爹也怪不容易的,怪不得严王殿下想宰了你,太丢人,太闹心了,耗子扛枪窝里横啊!”,孟仇则在一边心里嘀咕着,时不时偷偷观察一下李元。
“本九千岁认为,这个皇帝心里在憋着坏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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