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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刚露了鱼肚白,夏府的下人们就已经开始忙活了起来,昨日晚间在夏语蓉院子里面生的事情,压根就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便是夏成,也没有现。
“老爷。”夏管事脸上带着媚笑,走进了那正屋之中,夏成已经进来了,在丫鬟的伺候之下穿上了衣服,见他走进来,便应了一声。
夏成穿了一身做工极为考究的袍子,面容沉静,两只眼睛却绽放出同前几日不一样的光彩来,原因无他,今日,乃是之前定下的新帝登基之日。
夏成几乎是早早地就起来做准备了,他心中是胸有成竹的,之前重创了南旭泽,他心中明白,在短短的数日里面,南旭泽是没有办法恢复的,就算是恢复了,那也不足为惧。
很久之前他认识南旭泽的时候,就觉得南旭泽的体质很奇怪,他的能力作用在南旭泽的身上的时候,都没有任何的反应,是一种极其罕见的体质,后来,他才知道,这种体质竟然是万年都难得一遇的巫法扼缘体。
越加了解南旭泽身上的体质,他对于南旭泽的忌惮,就多上一分,到了后来,他几乎已经肯定,自己是绝对控制不了南旭泽的,加上南旭泽的种种做法,让他选择了放弃南旭泽。
如今,一步一步接近他的计划。
夏成的眼中迸射出一道光芒,只需要一点时间,一点点就够了,等他养好了身上的伤,这所有的一切,就都是他的了!
“马车准备好了。”哪怕夏成没有说些什么,可这段时间京城沸沸扬扬的,作为夏家的老人,夏管事哪里会不知道什么,所以这段时间是更加地端着小心,就唯恐自己哪里做得不好,遭了夏成的厌恶呢。
“嗯。”夏成点头,穿戴整齐之后,连早饭也顾不得吃上一口,便大步离开。
今日,对于他来说,又是重要的一日。
只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现,那个他以为伤势好不了的南旭泽,早就已经好了,并且还成功地混入了夏府,将夏语蓉掉包,如今心中还满满的都是自信,就等着今日一早的新帝登基大典呢!
夏成端坐在马车之中,眼眸闪烁个不停,这南煜弘看起来倒是一个好控制的,不过他希望这个新主子,能够听话一些,无论是娶了夏青蓉,还是他让做的事情,都能够办好。不过从之前南煜弘的种种做法看起来,这个人,还是比南旭泽要好控制的。
至少,身上不再有那些个诡异的体质了。
“老爷,到了。”夏成正出神着,冷不丁听见了这么一句话,他收回了自己已经飘远的思绪,正了正神色,便从马车里面走了出来。
皇宫门外数十年如一日,依旧还是那副模样,门外站了一群禁军,夏成眯了眯眼,眺望了一下远方,再过一段时间,连这里,也会变成他的。
他不着痕迹地笑了一下,轻轻地禁军领点了点头,便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走进了皇宫之中,他昨日给自己用了些强身健体的术法,让他的脸色能够看起来好看一些,所以此时看着,除去脚步稍微虚浮了一些,其他的地方,看起来倒是都颇为正常的模样。
“夏丞相到!”一直行至议事大殿的门外,夏成这才顿住了脚步,大殿门外唱名的太监已经看到了他,尖声通报了一下,夏成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正准备进入这大殿中。
却忽然,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不对,今日的这个议事大殿怎么会这么地安静?就像是……像是里面压根就没有人一般,夏成停住了前进的脚步,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这些个大臣在之前就被他控制了,虽说如今不是全盛时期,但是控制这些个一般人一些时日,应当还是不成问题的才是。
是他多虑了,最近的事情走得实在是过于顺利了一些,这一向都是韬光养晦的人,忽然走得这么顺遂,心中也有些不平静,有这样的想法,倒也是正常的。
他静了静心神,走进了那议事大殿之中,一直在想着自己心事的夏成,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唱名的太监眼中一闪而逝的光芒,全心全意地,都在想着自己所谋划的事情。
那太监见他已经走了进去,便看了看日头,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好像今日的这一场大典,就像是特意在等着这夏成的到来一般,除了夏成,不需要任何的一个人。
而此时,作为新帝登基的主角——南煜弘,却还在自己的府内。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们主子可是当今雍王!”?[?去与门外的人争辩,一张还算俊俏的小脸争得通红,原因无他,今日一早,就有几十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雍王府上。
当真是悄无声息的,那可不是几个人啊,而是几十个人,南煜弘身边的人不说是以一敌百的好手,也是难得的一些高手了,可这些黑衣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闯了进来,竟然也没有丝毫的办法,还被这些人给困了起来,出也出不去,别人亦是进不来的。
“王爷,这……”?[?去争辩了几次,可那些个黑衣人就像是不会说话一般,不说话更没有搭理他,只是沉默地站着,可他只要是做出要闯出去的架势,那黑衣人便会亮起自己手中的剑。
这一整个雍王府的侍卫们都不是这些个黑衣人的对手,更不要说?[?这样的一个小厮了,所以几番尝试都没有办法之后,?[?也只能够放弃了,一脸衰败地走到了那南煜弘的身边。
也是奇怪,这夏丞相已经在朝堂上面宣布了,要将南煜弘给立为新帝的事情,可南煜弘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甚至什么准备都没有。
连雍王府上下的人,都管教了起来,不允许这些人得意忘形,或者私底下议论这个事情。
“王爷……”?[?唤了两三声,南煜弘才稍稍回过神来,他一直待在这间屋子里面,和急切的?[?不同,甚至都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
就像是,早早地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情的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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