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死?不是只有天眼修士才能长生不死吗”陆科询问。
段凡尘斜眼瞥了陆科一眼:“天眼修士只是掌握了长生不死的钥匙,但大门之后的财富归谁,未必。”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多了,段凡尘岔开了话题。
“好了,这件事现在就到此为止吧,你小子也别想太多,没有个几十年修行,你小子连大门都见不到,还是先伪装好自己,现在你可是天师府弟子了啊,上山以后别露馅了。”
陆科有些似懂非懂,所以天眼修士所谓的长生不死是一种可以转嫁的财富?
想不明白,陆科放弃了思考,转而仰头向山后一片建筑看去。
在陆科的天眼视界里,山后建筑群被一只倒扣的白玉大腕盖着,玉碗上白气纵横,还有各色花纹勾勒。
只是这玉碗顶部被砸开了一个大缺口,裂纹几乎从顶部的大洞向下贯穿了整个玉碗。
“看到了?那是我白鹭山的护山大阵,与白鹭山地气勾连,老一代的手笔了。”
段凡尘也只是从古籍中了解自家这名叫白玉琉璃盏的护山大阵。
不过白鹭山最近百年并没有出过天眼修士,师父刚成没多久就搞了手人间蒸发,大阵许久没人修补,段凡尘也只能按照书里记载的形制大致的修修补补,更多只能依靠地气自行恢复。
一行人提着行李顺着石板路上山去,手里的大行李箱倒是显得和周围零零散散的游客们有些格格不入。
一路到了山顶上,有片古朴建筑群,其中只有开头的几座小院对游客开放,通向后面一片建筑的路被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堵住了。
“几位,后面这片不对游客开放了,麻烦哎呦!”年轻保安还没说完就被老一点的保安一巴掌拍在了头上。
“段道长回山了啊,这小子刚来的,不认识。”老保安冲着段凡尘嘿嘿笑着,顺带着开始给年轻保安介绍着段凡尘现在是后头道观的世外高人。
“没事,老张最近身体还行啊?”
“行!怎么不行!上次段道长那几粒丹药真是神了,吃了之后我这老寒腿嘿!就跟好了一样!这几天下雨也不疼了!”
老保安比段凡尘年纪还大一些,本身就是退休工被安保公司聘来的。
“哈哈,好用就行。”段凡尘也回以一笑,带着提行李的两人向后走去。
陆科路过时,老保安还在教育着年轻的“以后眼睛放亮,从道长手里随便露出来点灵丹妙药那都够你小子八辈子福分了!”
不过显然年轻保安有些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什么灵丹妙药,连带着这些什么道士和尚的,都是些忽悠人的鬼把戏罢了。
陆科表情古怪:“师父,你还会治老寒腿呢?”
这可是门了不得的手艺,风湿病啊,比他那渐冻症名气还大的不治之症。
要是能治这么一手,怎么不得评个当代神农、华佗再世。
段凡尘一愣:“害,就是颗补元益气的丹药,炼制的时候火力大了点,也许就是这点火气恰好对风湿病有些效果吧。”
段凡尘又叮嘱着:“切记不要在山上暴露了我们师徒身份,你现在是天师府道士,跟着我来交流学习的。”
陆科自信满满点头称是,张如珂在一旁唉声叹气。
他觉得就这俩人拙劣的演技,特别是陆科早晚功课和斋醮科仪一窍不通的,伪装规矩最严的天师府道士,这要是能不露馅,陆科还当什么道士啊,去当个什么金驴奖影帝它不香嘛?
一行人走进一处小院,院子里一个白发长须的老头正在一片菜园子里浇水。
“咦?段小子?你这就回来啦?”老头身形敏捷,看样子眼力也很不错,起码肯定是没有老花眼之类的玩意。
“王师伯,刚从东山那边回来。”段凡尘和张如珂对老人执了个晚辈礼,陆科也有样学样。
这趟段凡尘原本只是为了去西江省龙虎山上转一圈,找几位上一辈和师父有些交情的老前辈了解了解关于天眼修士的一些情况。
只是哪怕是正一派魁首的龙虎山天师府,对于天眼依旧是讳莫如深。
段凡尘可以察觉到,龙虎山在隐藏着什么,他们当代甚至每一代都必定有天眼修士坐镇,这点段凡尘单从龙虎山喷涌的气机就可以察觉到。
段凡尘不问,他们不说,段凡尘问了,他们就含糊其辞。
总之就是想查文字资料请便。
想问些东西出来?抱歉,那我们也不懂。
从那时,段凡尘就忽然意识到,也许师父的失踪并非是邪秽这些天灾所致。
又顺着北湖、南河、东山一路北上。
段凡尘甚至往崂山全真派询问了一圈。
只是道不同不相与谋,指望从全真派得到点有用的消息那就更难了。
“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王师伯面色一冷,显然是已经猜到段凡尘无功而返。
“并未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刚才从警察局那边回来,李警官那边给我们看了段监控,十天前师父还在金东区出现过。”
王师伯撇了撇嘴:“要我说啊,你管季灵生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就是浪费时间,那老东西我还不知道嘛,猴精的肯定吃不了亏,你看我们这一代也不就他老小子一人成了道。”
段凡尘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也是不放心师父他老人家。”
王师伯翻了个白眼,转眼好像才看到陆科似的:“段小子,这小子又是谁啊?”
“这是弟子在天师府拜会时,一位有意来我白鹭山交流的天师府弟子,名叫陆科。”
听到陆科是天师府来交流的弟子,老头眼睛一亮,扯开嗓子开始大喊着:“白芝!白芝!”
张如珂神色一紧,要遭!
段凡尘对着身后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慌。
没一会,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对段凡尘和张如珂行了一礼:“师父,师叔。”
见到段凡尘点了点头,女人才又看向王师伯。
“白芝啊,这位陆科是天师府弟子,你平日可要多向这位师兄学习学习。”
王师伯一阵摇头晃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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