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天

第六百四十章 观剑不论有驳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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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想通了这点,那么冯挚的反应自然要装模装样了。
    只见他眉头一皱,怒指白须老者:“算什么账?你现在就可以跟我算账!”
    这意思就是,你要找我师傅的麻烦,可以来找我,是一样的。
    “就凭你!?”
    白须老者浑身气势爆发,犹如泰山崩于身前,让人心悸。
    冯挚心中一突,看来自己低估了对方,再怎么也是一个大剑者,实力肯定也是有的。
    不过,这里到底是论剑大会,对方不敢太过放肆,所以没有用全力,他还勉强撑得住。
    再过一会儿,他完全适应了,回道:“就凭我,如何!”
    他就是要刚,至少在这里不能输了气势。
    他代表的是顾凡,身为顾凡的徒弟、女婿,怎么能认怂?
    白须老者神情一怔,旋即竟是真的打算动手,气势一下就涌了出来,口中怒骂:“乳臭未干的小子,我会让你知道小瞧我的代价!”
    “你错了,我不是小瞧你,而是根本就看不起你!”
    “气煞我也!”白须老者直接飞身下来,抬手就要擒拿冯挚。
    冯挚咧嘴一笑,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眼神。
    这里好歹也是论剑大会,有至尊仙府的人存在,我就不信你动得了我。
    所以,他面对凌厉而来的白须老者表现的异常淡定。
    果不其然,就在他即将捉住冯挚的时候,华冠女子一巴掌扇来,拍掉他的手。
    白须老者脸色一沉,盯着冯挚以及华冠女子。
    只见华冠女子站在冯挚身前,语气泛冷:“你似乎搞错了撒野的地方。”
    白须老者有一瞬间的失神,不过已经这样了,由不得再和善解决,所以他针锋相对的回道:“我希望你们至尊仙府不要插手这件事情,这是我跟他的私事。”
    “不管是你的私事还是公事,总之在论剑大会上动粗的人就是死尸。”
    这言语之间的霸气与威胁,想必不用多说大家都明白。
    要是再敢动粗,你就是一具尸体。
    白须老者终于了解到了这不是他撒野的地方,神情犹疑了一下,不过为了护住自己的颜面,他冷哼一声:“看在至尊仙府的面子上,我就暂且饶了你。”
    明明是被威吓的不敢动手,却变成了给个面子。
    冯挚算是明白了,姜果然是老的辣,脸还是越老越厚。
    华冠女子也没有说什么,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这事儿就算是过去了。
    三元剑少看着这一出闹剧,不禁笑了一下,然后扫了一眼隐剑埋名。
    医剑仙子寒素馨则是想到:怎么这人老是有人护着。
    这次的确是多亏了至尊仙府的人,要是换了其他人,估计挡不住白须老者的锋芒。
    白孤争锋,从名字上来看就知道是个争强好斗的人,铁定不是那么好妥协的。
    所以,冯挚心里已经有了打算,尽量不要给对方抓单的机会,要么不离开至尊云巅,要么跟着大神一起走。
    这件事情揭过以后,华冠女子面色冷了几分,也不再那么友善。
    只见他冷声冷语的扫了一眼众人,然后说道:“我警告那些意图不轨的人,要动手出去动手,不要在我至尊云巅撒野,否则东乘之地将没有你的立足之地!”
    冯挚听罢有些失神,从这话中,他听出了很多意思。
    也就是说,这里除了白须老者,还有其他人?
    意图不轨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阴谋、目的吗?
    现在的他还不清楚这点,所以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华冠女子瞥了他一眼,见他这样便不再多说,她已经提点到位,而对方似乎也明白了,所以她选择继续推进论剑大会的进展。
    “好了,继续论剑大会,我希望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不要再发生。”说完,她看向冯挚:“你的剑论是否还有补充?”
    冯挚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要补充一点,我的观剑不语论是一种评剑论,我希望剑者能够抱着这样的态度去追寻剑道。”
    华冠女子点了一下头,然后望向众人:“我想大家也听到了,这是一种尊重别人的剑论,评赏不语,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那么,诸位剑者可有驳论?”
    白须剑者听此自然有话要说,当即回道:“我有驳论,这根本就不算是能够参加论剑大会的东西,什么观剑不语,如果观剑不语的话,那么我们举行论剑大会有何意义?”
    “他来参加论剑大会又有何意义?莫非是想要告诉我们,以后不用再举办论剑大会了?”
    冯挚脸色一沉,阴云满面,这可是一顶大大的黑帽子,扣的他不敢多说话,一旦说错就是万劫不复。
    他想了一下,回道:“在下绝没有这样的意思,只是想要告诉大家,尊重别人的剑道有利于精进自身剑道,“不语”则是因人而异,若是这位年龄和智商成反比的人,大家还是避而远之,说不透也说不通。”
    这话一出,让所有人都是一愣,因为大多数人不懂“年龄与智商成反比”是什么意思,但是再一看白须老者,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并且发自内心的笑了一下。
    的确是贴切的比喻方式,年龄与智商成反比,年龄越大智商越低。
    白须老者咬了咬牙,愤怒到了极点,但是有刚才的事情,他现在只能憋着。
    所以,他只能骂道:“总之,你的剑论若想成立,我第一个不同意!”
    冯挚也是笑了,回道:“你同不同意管我屁事,我的剑论需要你的同意吗?”
    真是尼玛搞笑,一直在那里秀存在感,也不知道那里来的优越感。
    然而让冯挚难堪的是,书墨奉贤抚须回道:“白孤剑者言语过激了一点,但是他说的也没有错,这剑论的确不能放在论剑大会上,因为两者之间有些冲突,为了避免纠纷,我们还是将其按下,你们觉得如何呢?”
    评委开口说话了,那么的确引人深思,这个问题到底要不要继续纠结下去呢?
    “观剑不语”与“论剑大会”的矛盾点很清晰,一个讲究不说,一个讲究说,很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辩论清楚的。
    所以,书墨奉贤的提议最好,先将这个剑论按下,稍后再议。
    但是明眼人都清楚,这一旦按下,那就意味着很难再有浮出~水面的机会。
    说是按下,其实就是剔除不论的意思。
    冯挚心里也明白,不过没有什么感觉,不论就不论吧,省得他费口舌解释。
    然而这个事情还不算完,再起高~潮。
    只见丧缓缓站起,看向各大剑者,肃然说道:“我觉得这观剑不语论,实乃大乘之论,虽然有些瑕疵,说服力不够,但是我知道,这已经是他剑道的雏形。”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旋即凌厉吐出下一句话:“所以,不能停在这里。”
    “论剑大会到底是论还是不论?好不容易有了这么值得讨论的剑论,你们却要嫌麻烦逃避吗?”
    主评委说话了,在此的人都是一愣。
    他说的话很正确,不过也有些不正确,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讨论的必要。
    华冠女子思忖了一下,随即回道:“既然这一届的主评委都这么说了,那么我就观剑不语论继续辩论下去。”
    “现在,谁有驳论,谁有自己的见解尽情言说!”
    突然这么一说,各大剑者都是一愣,开始在这个剑论上苦思冥想了起来。
    还是白须老者最先说话,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他没有经过大脑所说的话。
    “这还有什么讨论的必要吗?一个大乘实力都没有的人,有值得我们费心的价值吗?”
    丧眉宇一暗:“这位剑者,我希望你不要在一个尊重别人的人面前说不尊重别人的话,这很危险。”
    白须老者没想到对方竟然会为了一个小朋友说话,当即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缓过神来,然后回道:“我也希望评委能够果断一点,不要浪费我们大家的时间。”
    丧眸光一绽,凌厉看去:“如果我真的能够果断一点,你现在已经被赶出去了。”
    这种叽叽歪歪的老狗,他早就看不爽了,如果不是因为论剑大会的规矩,他现在肯定已经将对方赶出门外了。
    对付这种人很简单,他横你比他更横就行。
    但现实却是不能,他身为评委,怎么可能将选手赶走。
    如果他是主办方的话就好了,他绝对二话不说将他轰出去。
    这样的毒瘤在,如何愉快的参加论剑大会?
    白孤争锋听罢,语塞了一下,没有再说过激的语言。
    这个丧他还是听过的,名头不必顾凡弱,甚至是成名比顾凡还要早。
    所以,他只得在心底咒骂一句:该死的东西,明明死了还要爬出来!
    没错,丧的确就是死人,死过了无数次的人。
    每一次,他都会从死门爬出来,不知道是对人世的眷念,还是遗愿太过深刻。
    总之,这样的人不是他能够招惹的。
    据说某些强者死了,不会转世投胎,而是进入了死门。
    也就是说死门里面有无数的强者,然而能够从死门走出的人寥寥无几,那么从死门出来的人实力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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