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全能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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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半年前到现在，这期间身体上的变化他是最清楚的。
    他能控制纸，就如同纸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他能用纸开锁，能控制纸的飞行速度，甚至，他还能用纸杀人。
    他缓了缓神，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手机提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他点进去一看，居然是有人要租他的房子！
    信息上说到明天下午就会搬过来，早上先约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店见面。
    咖啡店？梁沫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照短信的说法，对方估计也是个学生，不过为什么要约在咖啡店见面呢？他摇了摇头，算了，反正钱是不愁了。
    早上还在上第三节课，梁沫就收到了短信。他看了一眼还在讲课的英语老师，后门微微开着。他坐在后排，存在感向来不强，没多想什么便悄悄溜了出去。
    到对方指定的咖啡店门口站了一会，四处张望了一下，店内一个人也没有。
    正想拿出手机回条短信，那个人便又发了一条过来。
    “你从咖啡店后面的小巷子里穿过来，我在那里等你。”
    梁沫微微眯了眯眼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老四在搞鬼？不，那种喜欢大大咧咧做事的人，不会有这么心思细腻的一面。
    他把手插在口袋里，面色如常，手里却摩挲着一张纸片。
    从咖啡店后面的小巷子里穿过去，阳光斜着照射进来，投射出大片屋檐的阴影。梁沫从转角处看到一个人的影子，很修长。
    他慢慢地走近，风从侧面微微吹来，他看到黑色的发丝从那边飘了起来，空气中还带着一点清香味。
    女孩？
    那个人似乎注意到了他，身子探了半边出来。黑色的发丝低垂到腰间，皮肤白皙，由于逆光，梁沫并没有看清她的表情。
    “梁沫？”她的声音带着点凉意，就跟她平时的气质一样。
    居然是原筱筱，学校的高冷校花。
    “你想要租房子？”梁沫微微皱了皱眉。
    “怎么，觉得很奇怪吗？”原筱筱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他才发现她已经拿好了行李。
    “你家附近的环境很安静，离学校也不算很远，价格也算合理。”
    “你昨天路过了我家门口？”
    “恰好看到而已。”她说道，“过来帮我搬东西，从这条小路可以通往你家。”
    梁沫把手从口袋里伸了出来，接过她手上的行李箱。看来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租房子的事情，他勾了勾唇角。
    正好，他也不想，省得惹麻烦。
    屋子他早就收拾好了，加上他平时也是挺爱干净的一个人，房子里除了书，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原筱筱对此很满意。
    收拾好她的东西以后，学校大概已经下课了。梁沫看了一眼时间，正好十二点整。
    他犹豫了一下，冰箱里已经没有能吃的东西了。
    “你想吃什么？”
    “啊？”
    原筱筱没有想过他会这么问她，有些意外。
    “肚子不饿吗？还是你想自己出去吃？”
    她愣了愣，意识到梁沫是要出去买菜。她抬头看了一眼他，“你随意就好。”
    梁沫点了点头，从房间里拿了钱包就出门了。还以为校花会很难伺候，没想到第一天相处还挺容易的。正好，他要出去配把门钥匙。
    梁沫是个话少的人，原筱筱也是。自从她搬进来以后，除了每天一起吃饭，上课都是各走各的。
    他有些无聊的撑着下巴，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周围的声音忽远忽近。
    生活过得很平静，他本身就是一个喜静的人，不想招出什么大麻烦。可是生活太过平静，他也会觉得很无聊。
    下课以后提着书包到图书馆坐着，里面的管理员是个很和善的老头。
    看书是最能打发时间的，他在书柜间走了几圈，随便翻了几本外文书。外面的阳光很艳，自从入了春，天气便一直很好。
    “梁沫？”
    熟悉的声音。
    他一抬头，便看到了原筱筱。
    “真巧。”
    她的头发很长，像上等的好墨。回了她一声便无话可说，两个人隔着一个书柜，都低着头看各自的书。
    “你听说了吗？”突然，她的声音钻进了他的耳朵里。
    “李司死了。”
    梁沫的翻书的手顿了一下，目光微停。
    李司，上次来找他麻烦的学校霸主老四。
    他死了？
    “梁沫，你怎么了？”
    他怔了一下，回过神来。原筱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这边，手上抱着书，同样是逆光的位置，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没事。”
    他扶了扶镜框，把书放回原处。
    “我先回去了。”
    手插在口袋里，黄昏的光有点晃眼睛。梁沫把眼镜拆了下来，反正只是副平光镜，戴不戴都无所谓。
    只是戴上眼镜以后，他就会显得平凡一些，走在人群里，也不会很突出。
    去菜市场买了菜，并不确定原筱筱会不会回来吃饭。但还是多煮了一点，放在了电饭煲里暖着。
    回到房间，身上的纸都飞了出来，如小刀片大小的纸片，他伸手飞出去一张，便深深扎进了白色的墙壁里。
    不要多想，他告诫自己。老四绝对不是因为他的原因死的。
    第二天一早去了学校，刚坐下就感觉到班上的气氛不同以往。四处都有人在小声议论，他仔细一听，都是关于老四死的事。
    “听说他死的好惨，身上到处都是割伤。好像是场谋杀案，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
    “虽然说老四平时是挺欺负人的，但也不至于被谋杀吧。”
    梁沫皱着眉头，手扶在了椅子的靠背上。手心传来金属质感的凉意，让他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他微微朝窗户外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原筱筱也站在走廊外。她散着头发，手上捧着一本书。
    最近似乎总能看到她。
    “谁是梁沫？”
    突然，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走了进来。班上的目光顿时都聚在梁沫的身上。
    他怔了怔，心里咯噔了一下。
    跟着两个警察走出了教室，梁沫和原筱筱擦肩而过。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的目光也停留在他的身上，眼睛也如同墨一样，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梁沫同学，你不要紧张。我们只是调查一下情况。根据你们学校的某些同学反映，李司死的前一天傍晚，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