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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沫踩在上课最后几分钟进去,在登记本上留了名,却被后面来的人叫住了。
“梁沫?”
他回头看了一眼。
叫他的人是一个很瘦的人,校服穿得松松垮垮的,身边还跟着几个小弟。
梁沫眉头紧皱。
学校一共有四个霸主,李司是最嚣张的一个,除了那个很低调的蛇哥,其他两个霸主和李司的关系都还不错。
现在叫住他的,就是人称猴哥的霸主。
猴哥家里是做房地产生意的,对钱这方面精得很。在学校经常借钱给别人,收取的利息都非常高昂。
梁沫只是稍微停了一下,便立马朝教学楼走去。
“呵,老子叫你你听不见吗?”
猴哥在后面骂了一声,他身边的几个小弟便立马冲到梁沫面前拦住了他。
“让开。”梁沫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温度。
“小子挺嚣张啊,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么?”其中一个小弟仰起了拳头,却被后面走上来是猴哥喊住了。
“让你们动手了么?没看到这里有摄像头?人头猪脑!”
猴哥慢慢的走到了梁沫的面前,有些轻蔑地笑了一声:“小子,中午我们在校门口等你。别紧张,我们只是有事情想问你。”
“但是如果你敢不来的话。”猴哥凑近着笑道,“后果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梁沫没有说话,扯了下书包便走进了教学楼。
进了教室,天已经开始下起大雨。梁沫坐在最后排,左右都没有人,连个同桌都没有。
他翻开书,轻轻摩挲着纸面。
恐怕刚刚那些人,是来找麻烦的。李司刚死,他们都还不知道原因。大抵是因为昨天警察找过他的原因,所以猴哥才紧接着找上了他。
得想个办法摆脱他们才行。
眼看着最后上午最后一节课也结束了,梁沫看着外面飘着细密的小雨。
如果不去的话,事情只会越来越麻烦。如果去的话,又不知道他们会搞什么花样。
梁沫皱了下眉头,撑着伞便走了出去。
因为下雨,校门口很快就没有人了。梁沫大老远就看到猴哥,他身边还跟着很多人。
“猴哥,那小子来了。”
猴哥抬了抬眼,把手下的烟给碾灭了。
“你想问什么。”
梁沫也不想废话,直接开口说道。
“老四到底是怎么死的?”猴哥紧盯着他说道。
“我怎么知道?”梁沫耸了耸肩,“这个你应该去问警察。”
“昨天警察不是来找过你吗?”
“那又能证明什么?”梁沫笑了一声,反问道:“看起来,你很紧张。”
“紧张?”猴哥冷笑了一声,手突然拽着他的领子:“小子,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老四是贪图你们那几个臭钱,但我不是。”
“那你来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梁沫仰着头,轻笑了一声。
嘴上说着不紧张,身边还带着那么多个小弟。不就是因为死了一个霸主,所以担心自己的安危?
猴哥气得脸都红了,扬起拳头就要打下来。
梁沫眯了眯眼睛,手心里紧攥着一张细小的纸片。不能伤他,不能伤他……
“你们在干什么?”
突然,熟悉的声音在梁沫耳边响起。
猴哥皱着眉头往那边一看,神色瞬间就软了,拽着梁沫的手也放了下来。
“哟,这不是咱们学校的校花吗,好巧。”
原筱筱没有带伞,整个人都站在雨中。细密的雨落在她的黑发上,结成一个个细小的水珠。背着书包的模样,极惹人怜爱。
只是她的眸子里没看出什么情绪,让人觉得有些冷意。
“梁沫,你带伞了吗?”
她没有回答猴哥的话,而是直接问一旁被他们拥着的梁沫。
梁沫抹了抹眼镜上的水珠,指了指被丢在一旁的雨伞。
“校花是没带伞啊,你住哪,我有车,送你!”猴哥傻笑了几声,目光盯着她修长的双腿。
原筱筱笑了笑,走过去捡起了那把伞。她朝猴哥勾了勾手指,猴哥便乐呵呵的把脸凑了过去。
梁沫皱了下眉头,手心慢慢长开,目光紧盯着猴哥的动作。
她想做什么?
只见原筱筱附在猴哥耳边说了什么,他便乐得合不拢嘴了。连忙冲着她点头,然后招呼了一下梁沫身边的小弟,迅速就离开了。
梁沫低垂了下眼眸,眼镜里的水越擦越模糊,他干脆摘了下来。
眼睛里突然出现了一片阴影,原筱筱拿着伞,和他站在了一块。
“一起回去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接过了伞,点了点头。
下午的课梁沫根本不知道老师在讲些什么,头很重,浑身无力地趴在冰凉的桌面上。
原筱筱到底和猴哥说了什么?他很想问,却又问不出口。
迷迷糊糊地又度过了一个下午,梁沫从桌子底上拿起伞,便慢慢地走出校门口。周围人很多,被雨水浸湿的地面到处都是泥泞。
梁沫低着头,突然想起了半年前父母还在世的时候。
在他还小的时候家里曾经开过一个小书店,但是因为经济上的原因,后面就转手了,但是家里还是遗留下了一大批书。
不过那些书在半年前的大火里已经烧毁了,除了被他抢救出来的几本,剩下的都化成了灰烬。
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这些事情,但是心里就是隐隐在暗示着什么。
脑子里混乱得无法思考,他干脆什么也不想,拽着书包,快速地跑回了家。
春天的雨是很凉的,特别是在南方这种地方。湿气很重,整个人都觉得不舒服。
自从原筱筱和他住在一起以后,便很少用纸开门了。
他到家的时候原筱筱还没有回来,少了光照进来,家里的光线很暗。
梁沫只觉得头疼,大概是落雨着凉了,迷迷糊糊就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时间的长短,他的意识模模糊糊的,眼前似乎能看清什么景象,又好像看不太真切。
像是在做梦。
当梁沫意识到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反而清晰了起来。
自己在一个很暗的房间里,周围的景物反而令他熟悉到恐惧。
又梦到了,每日每夜,都重复着同一个梦。
这是被烧毁之前的家,这是他以前的房间。
周围很静,他甚至还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梁沫看着桌子上的书,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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