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的死神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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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煜卿转过头，见裴金手中的手机不知道套着什么袋子，微微愣了下。
    “我穷，担心手机掉水里，特意买的手机防水套。”裴金没有抬头开始解释，然后自嘲着说：“没想到今天真派上用场了。”
    宋煜卿没多说什么，但裴金看手机时的脸色有些怪异，他忍不住问道：“裴小姐，怎么了？”
    裴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定眼再次确认后，她在脑海里组织好语言，抬头迎上宋煜卿关心的视线，回道：“我想，我知道秦阳灵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死了。”
    宋煜卿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总觉得裴金要说的不是什么好事，却也没拒绝：“那裴小姐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裴金将手机递给宋煜卿，问：“在这之前，请宋总帮忙确认下这图片上的女孩是不是秦阳灵？”
    她没见过秦阳灵，不知道秦阳灵长什么模样，但宋煜卿跟秦泽枫比较熟悉，应该知道秦阳灵的模样。
    宋煜卿看着图片上的少女，回答说：“是她，是她十八岁生日宴上拍的。”
    宋煜卿的话让裴金微微皱了下眉，却没觉得不妥，她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浊气吐出后，缓缓说道：“我见过秦阳灵的灵魂。”
    宋煜卿的身体微微一震，问：“在哪儿看到的？”
    “韩小雅，她寄居在韩小雅的古玉镯中。”回想那个明知道挡不住她，却依然将韩小雅护在身后的女鬼，裴金垂下了眼。
    看不到宋煜卿的表情，她继续说：“命案发生那天，变成怪物的韩小雅为了变强，将她的灵魂吸收了。或许是生魂的缘故，那一瞬间韩小雅变成很强大。”
    或许是韩小雅和秦阳灵之间的羁绊才使韩小雅变强。后一句，她没有说出口，养小鬼是禁忌，与生魂共生更是禁忌中的禁忌。
    片刻，宋煜卿轻摇着头，说：“秦大少找了那么多能人异士都没找回秦阳灵的生魂，没想到竟寄居在韩小雅的古玉镯中。”
    话题绕了一个圈又回到坠楼女尸上，裴金的眉头再次皱了起来，她摸了脑门，总觉得从命案开始所有的事情像被打开的潘多拉魔盒一般，一件接着一件，环环相扣，令人应接不暇。
    忽然，裴金的脸色一变，她转头看着宋煜卿，低声惊呼：“那个小道士！”
    “什么小道士？”宋煜卿不清楚一向镇定的裴金突然一惊一乍地要说什么。
    裴金收起面上的紧张之色，直勾勾地盯着宋煜卿，说：“不知道宋总有没有注意到秦家的出殡队伍中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小道士。”
    从脊梁骨往上爬的寒意是来自灵魂深处的警告——来者不善。那种危险跟那写字楼顶楼的那道黑影最为相似，她原本以为那黑影又一个怪物，没想到是那么年轻的道士。
    宋煜卿仔细回想，为了让秦泽枫不暴动，他没去注意出殡的队伍中都有什么人。
    这时，前面驾驶座的黄道，开口说：“老板，确实有那么一个小道士。”
    裴金感激地看了黄道一眼，黄道背对着她，没看到。
    “所以有什么问题？”以秦泽枫对秦阳灵的关心程度，出殡前为秦阳灵找来道士做法事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听裴金的语气，显然这个道士有问题。
    “跟宋总回车上前，那小道士用眼神警告了我。那种感觉……”裴金在脑海里将那小道士冲她的那一笑仔仔细细地回顾，危险的战栗再次袭来：“那种感觉跟阮虹锦跳楼那天，写字楼上威胁我的那道黑影非常像。”
    宋煜卿看到裴金的手臂起了鸡皮疙瘩，明白裴金没有说谎，沉默许久，说道：“这应该就是之前你一直想告诉邵光，却一直没机会开口的事吧？”
    裴金轻轻点着头，说：“是的。”
    “黄道，折回去，我想再跟秦大少谈谈。”宋煜卿雷厉风行地命令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