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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最近惩戒司的死牢里又多了一位犯人。
不同于以往的那些罪犯,这犯人有些独特,据闻,陛下特派右督军亲自看守,不仅如此,还特意命人为此人隔离了一个专门的牢房,日日夜夜皆有重兵看守,可谓是一只苍蝇都进出不得。
是夜,四处寂静无声。
那位被特殊对待的犯人此刻正靠在他那专属牢房的石墙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身前的稻草,脸上神色淡然,一点也看不出身陷囹圄的慌乱绝望。
突然,就好像注意到了什么一般,男子正拨弄着稻草的手指微微顿了顿。
没有抬头,男子微微弯起唇角:“你来的好慢啊。”
“仓拓。”抬起眼眸,看着此刻正无声息站在牢房外那人,宁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笑意味。
门外那人的脸被隐在暗影之中,只露出了半截身子,宁渊看不清他的脸,可对方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处境。
“若你想走,这世上又有什么牢笼能困得住你。”隔着铁栅栏朝宁渊伸出手去,仓拓冷声道。
“这次你却是冤枉我了。”弯唇起身,宁渊来到牢门前,将手放入仓拓的手中,片刻后,不知想到什么,他捏了捏仓拓带茧的指尖,在他掌心拍了两下,又抽回了手,“这北越太子不知从何处寻来一种困人的阵法,再加上外边重兵把守,我却是当真逃脱不得。”
皱了皱眉,伸手重新握住宁渊的手,仓拓将他往身前拉了拉,道:“出来,跟我回去。”
“你让我同你回去,是主上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私心?”伸手越过栅栏,紧紧抓住仓拓的前襟,迫使他挨近自己,宁渊微微仰头,看着仓拓那张总是带着淡漠神情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妖冶,“你若能进来,早就进来了,今夜巡防让你寻得破绽,你便未曾想过这是为何?”
“……”仓拓没有回答,只是低垂着眼眸,用那双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眸深深的盯着宁渊。
“仓拓,把门打开。”细长的眼眸里快速划过一抹兴然,宁渊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只等仓拓开门之后,他便将他从外边拉了进来,仰头贴上他唇瓣。
任由宁渊贴上他唇瓣,仓拓的眼睛始终不曾从他身上离开。
抬眸看了仓拓一眼,宁渊勾唇,张口在他唇上用力咬了一口,见有鲜血溢出,他便伸出舌头去舔,一下下,轻柔的仿佛方才咬人的不是他一般:“总归是让你寻得破绽进来了,便不能白来一趟。”
这个人,是我行我素的妖冶妖精。
转身将人压在铁栏上,仓拓看着眼前这个人,淡漠的眼眸里没有过多情绪,那张英俊的脸上依旧带着生人勿近的冰寒,可他所做的事情,却是如野兽般毫无章法的掠夺。
“仓拓,这半个月来,你是不是很想我?”抬手勾住仓拓的脖子,宁渊问他。
那人没有回应,只是狠狠的咬上他锁骨。
“嘶~你可真狠啊……”
“主上有令,计划有变。”抬头看了宁渊一眼,随后低下头去,轻轻舔舐过他锁骨上的伤口,仓拓道,“你玩够了,该回了。”
“便不怕这是个陷阱?”紧紧环住仓拓的脖子,宁渊挨近他耳侧,轻轻吹了口气,“要出去可以,你抱我。”
伸手将宁渊横抱了起来,仓拓低敛下眼眸,淡声道:“便是陷阱,亦不可违抗主上命令。”
轻笑出声,宁渊侧头靠在仓拓肩膀上没有接话,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快速划过一抹妖冶流光。
……
……
天光未亮,死牢里便传来嘈杂之声,守城兵得特令,严守城门,更有银甲军扩散全城,全力寻人。
百姓自睡梦中惊醒,照明的火把映照整个国都,右督军苏文源更是因失职之责,前往皇宫请罪。
“殿下。”
太子府内,江思浔独自一人站在弘德殿前,抬眸看着殿外那映天的火光,一双异色双眸里不知是划过了何种情绪。
“如何了?”抬手将手中白绫缚上,遮去那双异瞳,江思浔这才转过身来。
程玄礼抬头看了江思浔一眼,恭敬道:“在那两人离去之时,便已命玄策跟上。”
“你们这出放虎归山,演的有些牵强啊。”就在江思浔开口欲说些什么时,一个声音自飞檐一角传来,言语慵懒散漫,就好似一只堪堪睡醒的猫咪。
“是你。”程玄礼抬头往那侧看去,见对方自飞檐跃下往这侧走来,当下便条件反射的抬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刀刀柄,“世子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只可不是什么猫咪,而是修行千年奸诈狡黠的狐狸。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问问你家殿下不就知道了?”旋了旋手中折扇,陌与归快速闪身越过程玄礼来到江思浔身侧。
抬手拨了拨他肩侧一缕头发,陌与归笑的十分不正经:“你说是吧,媳妇儿?”
“竟敢亵渎太子!你……简直胆大妄为!”程玄礼握着刀柄的手已有青筋根根暴起。
陌与归转眸看了他一眼,丝毫不怀疑,若是此刻江思浔一声令下,程玄礼必定拼尽全力也要砍死他。
他现今是在别人的地界,自然是不能玩的太过。
“现在可是非常时期,你我不当是敌对状态。”笑着收回手,陌与归对程玄礼道。
可即便是这样,程玄礼的手依旧未从刀柄上离开。
“你方才所言,是何意?”这时候,江思浔开口问道。
转头看了江思浔一眼,陌与归倒也没卖关子,伸手把手中纸条递给江思浔,他道:“陵国二皇子在临江国锋都赴宴时被刺,对方指明,刺客是南影的人。”
“这次,牵扯到临江和陵国两个同派国家,恰又在锋都同派和平宴上出的事,此次,南影怕是再不能善终。”
“你的意思是,宇文澜也在其中?”江思浔问道。
陌与归看出他疑惑,便解释道:“这锋都同派和平宴虽是同派四个国家的宴会,与你们异派四国原本无甚关系。可宇文澜今次归国时特地绕了道,撞上这等事,便是有口也难辩。”
转了转手中折扇,陌与归道:“只能说对方吃定了宇文澜,对他的行踪意图知晓的一清二楚。”
握紧手中折扇,他侧头看着自己修长干净的手指,弯了弯唇角:“这事与我逃不了干系,若非我让他择道北越,便不必经过临江。”
“这步局,自我们出龙城时,便被定下。”默了默,江思浔道。
“是啊。”
这时,凉风吹过,恰吹的殿前那株桃树落下几片飞花。
“可果然。”陌与归抬头去看,脸上神色看似云淡风轻,可那双眼眸却深邃的厉害:“这般被人编入棋局,作为行路棋子受人摆布的感觉,我当真不太欢喜。”
“江思浔。”他道,“今次,我是来同你告别的。这般形势,若继续恶化,南影必成众矢之的。”
“血弑门不过是个幌子,若当真让那幕后之人拿下南影,将这和平的口子撕开,谁也不知对方下步当如何。”低敛下眼眸,江思浔道,“这次,孤与你同去。”
轻笑出声,陌与归转头看向江思浔,又变回了一贯以来那般不正经的模样。
“那便有劳太子殿下同我一起撕开这被动局面,抓出那幕后之人,反客为主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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