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许拱我的白菜

第一百三十六章坚定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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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晌,门便被打开了,白清寒?着鞋,披着件外袍站在那里,看着她道:“是青戈啊,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虽然此时天色已晚,周遭有些昏暗,薛青戈到底还是眼尖地注意到白清寒眼睛极红,知道她必是伤心地睡不着觉了,当即忍不住上前几步就要往房内走,口中道:“姑姥姥,今晚我陪你睡吧?”
    白清寒今晚十分地温和,眉眼弯了弯,轻声道:“你既然都进来了,我还有反对的权利吗?”
    薛青戈帮着她将门给关了,又上前扶住了她,柔声道:“姑姥姥,走吧,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该歇息了。”
    说罢,便扶着她往床边走去,白清寒随着她缓缓地向床边走去,由着薛青戈扶着她坐下了。
    薛青戈柔声看着她道:“姑姥姥,该歇息了。”
    白清寒看着她这模样,不禁便想起了白落羽,白落羽向来对她唯命是从,当即道:“你这样子,还真是像极了你母亲。”
    薛青戈伺候着她将外裳给取下,道:“我同母后。。。。很像吗?”
    说着,又过去将外裳给挂在了衣架子上。
    白清寒坐到了床上去,口中道:“不,你的容貌同你的母亲并不很是相像,但是你们给人的感觉却是极为相似的。”
    薛青戈将自己的外裳也给脱了,挂到衣架子上去,又将泽清和灵泉还有破晓都给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白清寒不禁道:“我们青戈身上有这么多装备啊。。。。那只判官笔是你外公送的,我知道,那软剑我也知你是一直有的,但那袖箭,我倒是未曾见过,看起来做工极为精致,为何人所赠?”
    从前在明宗时,因为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所以薛青戈也没必要将泽清每日带在身上,常常是放在房中,白清寒自然是未见过的。
    薛青戈不禁一看,好像是哦,不仅防身的武器带了三样,而且又会武功又通晓异能,这么想想,自己好像还是挺厉害的。
    白清寒往着里头靠了靠,拿了个大迎枕靠着,薛青戈将灯给吹熄了便上了床来,坐在白清寒的旁边,不禁道:“青戈还是第一次和姑姥姥一起睡呢。”
    白清寒柔柔轻微地一笑,道:“是啊,你姑姥姥我啊,今年都六十有三了,时间过的多快啊。”
    薛青戈不禁道:“是啊,时间过的多快啊。”
    白清寒摸了摸她的头,道:“我们青戈啊,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姑姥姥,知道吗?有时候,你需要的往往不是一个人静静,而是一个人来开导你。”
    薛青戈轻轻点了点头,道:“姑姥姥,我知道了,姑姥姥放心吧,青戈心里自有分寸,我不会贸然行事的,我也不会做那些得不偿失的事儿。”
    白清寒点了点头,又将大迎枕给挪开了,上前将她给揽在了怀里,道:“睡吧,青戈,睡吧,不要再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薛青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姑姥姥也快点睡吧。”
    白清寒顺了顺她的背,像是安抚小孩子一般,想要哄着她入睡,薛青戈缓缓地闭上了眼,虽因今日劳累,不觉便有几分困意,但心中却是十分复杂的,一时又有些难以入睡。
    想一想,她虽然也十分难受,但宗主和白清寒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辛辛苦苦拉扯这么大的孩子,不仅嫁得好,儿女成堆,还孝顺,突然遭此变故,哪里是能承受的。
    虽然白清寒现在看着很是平静,但薛青戈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而伪装出来的模样,毕竟是疼爱多年的女儿,就这般去了,实在是无法忍受。
    不过,为了不引得薛青戈继续伤心难过下去,自然是要开导开导她的。
    想必,今夜的宗主也是要不得安眠了。
    薛青戈想来想去的想了好久,各种乱七八糟的都想了,终于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梦中,有巧笑宴宴唤着自己的母后,“阿戈来了?快来,刚好有新制的酥酪,是御膳房特意制的,加了好些从前未有过的东西呢。”
    凌芷在旁道:“现在吃刚好,如今天气有些暑热,这酥酪放在冰署中好些时辰了,现在吃起来有些凉凉的,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白落羽笑道:“正是呢。”又对着她招了招手,笑道:“快来啊,阿戈,杵在那里做什么??”
    薛青戈一时心中感慨万千。
    顿时,画面一转,正看见元帝坐在那里披阅着折子,好一会儿才停了动作抬起了头来看着她道:“青戈来了,快过来,让父皇看看,是不是长高了。”
    这一下的,画面再次一变,仿佛又是那年的春日宴,众人都在,玩游戏吃东西,喝喝酒,好不开心,好不自得。
    又好像是那年围猎,难得呼吸到郊外的新鲜空气,那样美好纯净无暇的天空,在乎的人便在身边,那种感觉,好像已经离得很远很远了。
    薛青戈突然便醒了过来,向着旁边一看,白清寒已是不在了,也不知现在是个什么时辰了。
    薛青戈躺在那里,并未动上一动,心中只有无尽的惆怅之感,如果是做噩梦,她也是可以接受的,但是梦到的是那般美好的画面,一醒来落差又如此之大,自然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梦境之中,一切都那般美好,但是一觉醒来,只觉得惆怅,因为现实是那般地残酷,所以有时候,有些人会更愿意停留在梦境之中。
    薛青戈保持着那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侧卧着,将被子尽情抱在了怀中,无声无息的感觉,眼角的泪却在缓缓淌下。
    怨吗?
    她自然是怨的,怨那些蛮子们,在这太平盛世,这样挑起战争,将一个好好的乾国搅得四分五裂,使她家破人亡。
    恨吗?
    她自然是恨的,她的心中现在只有无边无际的恨意,这一次,将是她最后一次流泪,她要用厚厚的“盔甲”将自己给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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