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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南棋北斗住宿在施恩一座客栈里,小二过来热情的打招呼:“欢迎二位来住小店。”说着牵过两匹马栓到了槽头。
南棋卸马鞍时才发现里边藏着一个金袋,打开一看是百两黄金,南棋对北斗说道:“你说这个唐兄,我说不要,他非给不可,这不,给塞在了马鞍下边了。”
北斗道:“唐兄这个人办事真不仗义,咱们帮他是出于兄弟之情,他却给咱黄金,这不是有点铜臭味了吗?”
两人卸马鞍时被两个贼人看见了,一个是一宝贼人端木存,另一个是二宝贼人全胜德。这一宝贼人端木存是云贵高原二仙洞掌门人无肖子的得意门生,学得一身好功夫,身有一宝,便是一罐胡蜂,这二仙洞供的是上八仙的吕洞宾和铁拐李,故曰二仙洞;二宝贼人全胜德是伏牛山真武观的掌门人牛四宝的得意弟子,身上有二件宝贝,一是淬了毒的袖箭,二是一面杏黄旗,顺风一摇对方就倒下。
端木存和全胜德两人下山后相遇,由于臭味相投便结成了伙伴,专偷高宫富贾,连知府衙门都不放过。他俩还有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爱女人,什么寡妇媳妇来者不拒,不过得长的漂亮。
二宝贼人全胜德对一宝贼人端木存道:“兄弟,你能把他俩的黄金偷到手吗?”
端木存道:“偷可不能白偷,偷完了黄金归你,黑夫人可得归我,怎么样?”
全胜德心想,人家即然能挎六星和七星宝刀,武功一定不弱,说不定你就栽在他俩的手里,想到这,便说道:“好吧,不过丢了性命可别怪我。”
端木存道:“从我出道以来还没失过手哪,偷他俩的这点东西不成问题。”
全胜德道:“咱们击掌为誓,不许反悔。”
端木存道:“好,咱们击掌,不得反悔。”两人击完掌,全胜德走了,只剩下了端木存。
南棋北斗吃完晚饭,洗完头脚便铺上被子睡觉了。这时,一个黑影从窗户低下探头探脑,这一切都被南棋和北斗发现了,南棋竖起大拇指向房梁上一指,北斗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端木存在窗前转游了半天,见到半夜了,估计客人己经睡熟了,便撬动了窗子跳进了屋里,他见两个人仍旧睡在床上,拿起金袋子就往外跑,南棋北斗蹲在房梁上,见端木存跑了,跳下来跟在了后面。
来到了一座石屋里,端木存把金袋子往桌子上一扔,说道:“我把金袋子偷来了,是一百两金子,这么多的金子还买不来你一个黑夫人。”
全胜德问道:“他俩没发现?”
端木存道:“我一宝贼人是奸不露水,偷不失手,他俩怎能发现得了我呀?”
全胜德坐在椅子上呆呆的发愣,自己的相好的黑夫人马上就要归端木存了,他于心不干哪。这黑夫人是位寡妇,原是位千总的夫人,后来千总病死,她便成了位寡妇。这黑夫人面皮微黑,所以人们都叫她黑夫人。这女人杨柳细腰,四肢细长,黑发高髻映衬着一张鸭蛋脸,人美极了,人见人爱。
端木存洋洋得意地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去享受黑夫人了。”说着他心满意足的走了出来,南棋向屋里一指,自己跟随端木存去了。
北斗推门进来道:“你让你的那位伙计给骗了,谁说我们没有发现他,你们俩在客栈出现我们就注意到你们了,他进屋偷金袋时我们就藏在房梁上,不然怎么能跟随到这里来?”
全胜德一拍桌子骂道:“端木存这小子真他妈的可恶,竟敢骗我,真不是个东西!”他抓起桌子上的宝剑追赶端木存去了。
北斗收起金袋子跟随全胜德来到了一个院子里,屋里传出了吵闹声,全胜德见端木存还没得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底。只听屋里传出了端木存的哀求声:“你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等你好久了,今天全胜德终于将你卖给了我,那是一百两金子啊。”
黑夫人厉声道:“我不是一匹任人骑跨的骒马,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女人,离我远点,别熏着我!”
端木存低声下气的说道:“你能和全胜德睡觉,就不能成全成全我吗?求你了,让我放放青吧.”
黑夫人道:“你以为我和全胜德有事吗?告诉你吧,全胜德他连一根毛都没捞着,他凭啥把我卖给你?你说呀,说呀?”
全胜德在屋外喊道:“端木存,你给我滚出来,你竟敢骗我,说人家没发现你,你出来看看,看人家发现你没有?快点出来,听见没有?”
端木存一听全胜德在外边喊,出来说道:“全胜德你不够意思,你不说我偷了那两个人的金袋子黑夫人就让给我吗,你怎么说说话不算数哪?”
全胜德一指南棋北斗道:“你这是偷吗?人家都撵到老窝来了。”
端木存见南棋北斗就站在身旁,心里一惊,问道:“你们怎么来了,不是睡在床上呢吗?”
南棋“呵呵”一笑道:“睡在床上的是枕头,我们哥俩在房梁上看着你偷走金袋子的。”
端木存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他抽出宝剑道:“你们找死,竟敢戏耍本大爷。”
北斗也抽出七星宝刀,说道:“要动手吗?你可别后悔。”
端木存打出道以来从没遇到过对手,他根本没把北斗放在眼里,两人打到了五十来个会合,端木存就有点顶不住了,他顺利掏出一个小罐来,从里边放出了一群胡蜂,北斗是夜眼,在夜间能分辨出蚊子的公母,他使出师爷交给他的新龙虎刀法来,那些胡蜂个个被从腰间斩断,可惜还是有漏网之鱼,跑了一个胡蜂,正叮在北斗的脖子上,他一伸手把那胡蜂碾死,他已经受过蜂毒的危害,有了免疫力,这毒对他不起作用了。他顺手一刀劈下来,端木存的胳膊被砍了下来,疼的端木存几乎昏了过去,他捂着伤口跑了。
南棋问全胜德:“你想怎么办?”
全胜德哆哆嗦嗦地说道:“两位大爷,小的不敢怎么样。”
南棋见全胜德这个熊样,也没多说什么便同北斗回客栈了。两人又重新睡觉,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端木存可惨了,他捂着伤口来到了一家药铺,敲开栅门,对药铺的伙计说道:“快点,给我处理一下伤口。”
那伙计倒出了些白酒,用镊子夹着棉花擦洗了下伤口,这一杀疼的端木存直咧嘴,把嘴唇都咬破了。消完毒,伙计给他上了白药,说道:“过两天再来换药。”
端木存在外面度过了一宿,天亮时吃了点东西,到集市买了匹马骑在上面向云贵高原二仙洞而来。走了七八天才到二仙洞,叩拜了师父无肖子,无肖子见徒儿没了一只胳膊,问道:“胳膊逛哪去了?”
端木存哭声道:“被两个年青人给砍去了。”
无肖子问道:“叫什么名字?”
端木存道:“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他俩是从薛家庄回来的,好象要回西安,是路过这里。”
无肖子冷笑道:“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你这胳膊掉的冤不冤?”
端木存道:“我广顾与他们打斗了,忘了问姓名了。”
无肖子道:“你先在洞里休息养伤,我去打听一下这两个人的来历。”无肖子走了,端木存在洞里踱来踱去。
一个小道士过来问道:“师叔,有啥事要我们去办?请说出来,我们一定照办。”
端木存道:“你们忙吧,我没什么事,只是在洞里走走看看。”
过了半个月,无肖子回来了,见徒儿端木存在荷花池边看金鱼,上来说道:“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一个是西安秦王府的王爷南棋,另一个是郡马府的郡马北斗,你怎么招惹上了这两个刺头了哪?”
端木存生怕师父不出头,便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无肖子摇了摇头说道:“都是你惹的祸。”端木存心凉了半截,心想:这下子完了,师父肯定是不去替自己报仇了。
过了两天,无肖子对徒儿端木存说道:“走,替你报仇去!”端木存一听,乐的真是心花怒放。
无肖子有两个徒儿,老大前两年死去了,只剩下这个端木存了,这可是他千顷地里的一棵苗啊。如今又被人家砍去了一只胳膊,怎能让他咽下这口气?端木存骑马,他步行在后,他的步伐比马还快,一跳就是数十丈,这步伐叫虎跳峡。
到了西安,师徒俩找了家客栈住下,见天还早,便来到了王府和郡马府转了一圈,察看了下地形。
师徒俩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了,两人吃完晚饭便睡下了。一觉睡到了天亮,师徒俩吃完早饭便来到了王府,端木存上前对卫士说道:“请去通知一下,就说二仙洞的掌门人来找南棋讲话。”
卫士到书房汇报了情况,南棋脑袋里立刻划魂了,二仙洞我没有朋友啊?找我干什么?他来到了大门口,见端木存站在台阶下,身旁还站着个老者,他明白了,原来是报仇来了,他上前一步问道:“本王是南棋,请问你们找孤王有何事情?”
端木存对无肖子说道:“师父,砍掉我胳膊的不是他,是郡马北斗!”
无肖子道:“王爷,实在对不起,我们师徒找的是北斗。”师徒俩向郡马府走去。南棋怕北斗有事,带领二十名卫士随后也跟来了。
到了郡马府,端木存觉得胳膊上的伤口又疼了,他被北斗打怕了,一想到北斗心里就绷得紧紧的。端木存吊着一只略胳膊胆胆突突的上前说道:“门卫兄弟,请通知北斗,说二仙洞的掌门人无肖子老人家想见他。”
守门卫士赶忙去通知北斗,北斗不知道二仙洞在哪,更不认识无肖子,对卫士说道:“我知道了。”
北斗来到了大门口,见台阶下站着被砍掉一只略胳膊的端木存,旁边站着一位白衣白裤的老者,这老者腰系一条白色丝绦,丝绦上挂着一只小篓,里边装着什么北斗也不知道,腰玄一把宝剑。心想:原来这无肖子是端木存的师父啊?看这老者慈眉善目的,怎么会教出这么个混蛋的徒弟来?北斗上前一礼问道:“大师找在下有何公干?”这话问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是多余的。
无肖子问道:“你就是郡马北斗?”
北斗道:“正是在下,请问大师高姓大名?”
无肖子道:“贫道乃是云贵高原二仙洞的无肖子,是你斩掉了我徒儿的胳膊?”
北斗很干脆的回答道:“正是本郡马砍掉的。”
无肖子问道:“你知道砍掉我徒儿胳膊的后果吗?”
北斗不屑的说道:“我知道后果,你不就是要砍掉我的一只胳膊吗?那好,你就出招吧!”
无肖子本想北斗赔个礼道个歉给自己个台阶下,这事也就算结了,没想到北斗一脸不屑的样子,他一见那脸色气就不打一处来,抽出宝剑说道:“小子,你也太不知好歹了,你以为在你家门口贫道就不敢同你争斗了?你先出招吧!”
北斗也不客气,上来就是一刀,无肖子使的是峨嵋山的剑招,这剑法是龙腾虎跃无比凶狠;北斗起初用的是天罡刀法,后来改成了他师爷教他的新龙虎刀法。这新龙虎刀法一亮出来,无肖子可有点招架不住了,他跳出圈外道:“该吃午饭了,明日再战如何?”
北斗道:“听大师的,明日再战。”
回到了客栈,端木存问师父:“您老为什么中间罢手,不杀掉这小子?”
无肖子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你没看出来他的武功在我之上?”
端木存挠挠脑袋说道:“他的武功比师父还强?这可是我没有想到的,我怎么没看出来哪?”
无肖子把活岔开,问道:“你同他交手时放出过胡蜂吗?”
端木存道:“放了,他不怕胡蜂,好象他对蜂毒有免疫力。”
无肖子沉思了一会,忽然乐了,说道:“他对蜂毒有免疫力,难道他对疼痛也有免疫力?”
端木存道:“上次我同他交手,一小罐胡蜂都被他消灭掉了,其中漏了一只,他被叮的够戗,看来他也知道疼。”
无肖子道:“知道疼就好办,我竹篓里有上千只胡蜂,就算他消灭了九百只,那还有一百只哪,叮上他也是满脸是包。”
端木存问道:“那您为什么同他打斗时不放胡蜂蜇他?”
无肖子道:“你没见他那些火铳手在紧盯着我们吗?”
师徒俩正在屋里说话,外边一个黑影从窗前一闪而过,无肖子拿着宝剑追了出去,见那黑影蹬瓦爬坡蹿房越脊来到了一个大院里,他拿出一支竹管向屋里吹了几口迷烟,过了一会儿,他推开窗户跳进了屋里,翻箱倒柜的折腾了半天,最后拿出来个小金匣,用布包好,背在背上,跳到了窗外,这一切全被无肖子看在了眼里,他不知道小金匣里装的是什么?越不知道他就越想知道,他跟随这个黑影来到了一座寺院里,那庙里坐着一位老和尚,那黑影向老和尚作了一揖道:“师父,东西我拿回来了。”
那黑影把包打开,拿出了小金匣,他把小金匣打开,从里边拿出了一尊小金佛来,递到老和尚的手里说道:“师父,你摸摸,这就是咱们被抢走的那尊小金佛。”那老和尚摸着小金佛,两只深陷的眼睛流出了热泪。原来这老和尚是位双目失明的瞽者。
老和尚问道:“他们没有发现你?”
徒儿道:“黑虎大院里一片寂静,没人发现我。”
老和尚又问:“你是怎么偷回来的?”
徒儿道:“我是用了个滥招,把屋里的人迷了过去才偷了回来的。”
这时,一个人高声喊道:“老和尚,你们师徒活的不耐烦了,竟敢夜闯黑虎大院,盗我镇宅之宝,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徒弟在里边喊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佛门净地吵吵嚷嚷的?”
那人“嘿嘿”一笑,道:“我是黑家的大管家,知道厉害就把小金佛还给我,不然我杀死你们师徒俩!”
徒弟道:“这小金佛本来就是我寺院的,是被你们硬抢去的,是我们的镇寺之宝,我们为什么还给你?你们还讲理不?”
那管家狠呆呆的说道:“讲理?我们的胳膊粗力气大这就是理,少废话,再多说一个不字就废了你们师徒俩!”
无肖子听的明白,原来这小金佛是人家寺院里东西,是被黑虎大院愣抢走的。徒弟从庙堂里蹿了出来和那管家打了起来,他哪是管家的对手,没过三十个会合便被管家一脚踢翻在地,管家的宝剑直奔那徒弟的咽喉而来,半道上被一口宝剑给挡住了,管家转身一看是位老道,双眼一翻顺口骂道:“哪来的夜猫子,敢管爷的事儿?”
无肖子道:“你们也太狂妄了,抢人家的镇寺之宝,还想杀人,今天老道我就帮助帮助你,让你知道怎样做人!”
两人打在了一起,没过十招,那管家就被无肖子给放倒了,鲜血流了一地。本来无肖子是不想杀死他的,无奈下手重了点。无肖子道:“把尸体埋了吧,免得给你们招惹上麻烦。”徒弟拿出来铁锹把草皮先掀起,然后挖了个坑把死尸扔进去用土埋好,随后又把草皮子盖在上边,把血渍打扫干净,看看没啥破绽了,才向无肖子再三叩谢。等无肖子返回客栈时,天己大亮了。
端木存问道:“师父,你追到哪去了?”无肖子便把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无肖子道:“起床洗漱吃饭吧,吃完好去郡马府。”
师徒俩吃完早饭来到了郡马府前,上前和卫士打了招呼,卫士急忙进去报告,不一会,北斗出来了,见端木存和他师父大大咧咧的站在台阶下,便出前问道:“大师早?”
无肖子勉强的哼了两声,然后问道:“咱俩是单打独斗还是群打群殴?”
北斗不屑的说道:“本郡马打仗从来不以多欺少,咱们就是一个对一个。如何?”
无肖子向墙上瞅了一眼,道:“你的火铳队也不参加,是不?”
北斗道:“火铳队是看家护院的,根本不参加我们的决斗。”
无肖子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好,有大丈夫的气概,就算贫道输了,也输的心服口服。”
两人动起手来,打了八十来个会合,无肖子伸手去摸竹篓,打开了上盖,北斗心想:这老道在干什么呢?玩什么鬼把戏?他伸手抓起一把五色石,当无肖子的胡蜂飞向北斗时,北斗的五色石也打向了无肖子,也是无肖子太大意了,那石子正打在他穴道上,无肖子呆呆的立在那里干张嘴说不出话来,他被点穴了。无肖子的上千只胡蜂一下子扑向了北斗,北斗知道这胡蜂的厉害,一抬腿上了一棵大树,那些胡蜂紧追不放,把北斗撵的没处躲没处藏的,最后他跳进了门前的荷花池里,那些胡蜂围着池塘“嗡嗡”的乱转,北斗猫在荷叶下边还是给他留下了满脸的胡蜂蜇刺,疼的他火烧火燎的难受。
南棋和二十名卫士手拿火把冲了上来,把胡蜂熏的死的死飞的飞,北斗见胡蜂都完蛋了,从荷叶下边钻了出来,来到了无肖子跟前,想断其一臂,被南棋制止了:“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北斗道:“他放胡蜂叮我,我岂能饶他?”
南棋道:“你的脸?蛐┮└嗑湍芎昧耍?阋?强车袅怂?桓霭蜃幽强删徒硬簧狭耍?阆胂肟矗?遣皇钦飧隼恚俊
北斗道:“好吧,我听王兄的,你走吧。”
南棋道:“你不给他解开穴道他能走吗?”
北斗上前一伸手解开了无肖子的穴道,说道:“便宜你了,走吧!”
无肖子伸了伸胳膊,一揖道:“谢谢郡马了,谢谢了!”
北斗用鼻子一哼道:“你不用感谢我,是王爷饶恕的你,要感谢你就感谢他吧。”
无肖子又向南棋深施一礼道:“贫道这厢有礼了,谢谢王爷的宽宥。”说完他领着徒儿端木存走了,回云贵高原二仙洞去了。
北斗把南棋让进了书房,下人沏上茶,大总管贯两找来御医给北斗治疗满脸的蜂针,那大夫拿着镊子一根根的拔出蜂刺,再用药膏涂抹在脸上,北斗觉得好多了,又吃了些止痛药,总算止住了疼痛。
郡主听说郡马脸被胡蜂蛰了,过来探望,先拜见了王兄,然后过来问道:“郡马,疼吗?”
北斗气哼哼地说道:“你说疼不?”
郡主对御医道:“还有更好的办法没有?怎么能止住郡马的疼痛?”
大夫道:“这是最有效的方法了,臣也只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南棋道:“妹妹,你就别跟着乱指挥了,你越指挥越乱。”
郡主道:“反正叮的不是王兄,谁受罪谁知道。”
南棋半开玩笑道:“要是孤王被胡蜂叮了你就不会这么用心了,这叫内外有别嘛。是不?妹妹。”
郡主红着脸说道:“王兄偏心,要是王兄被胡蜂叮咬了妹妹一样会心疼的。”
北斗道:“王兄怎么会被胡蜂叮咬,你竟胡说,满嘴跑大车。”
郡主连连吐了几口,说道:“你看我这张嘴,也没个遮拦,是啊,王兄怎么会被胡蜂蛰咬哪?”
说的大家都笑了,南棋坐了一会便告辞回府了。郡主和郡马送走了南棋又回到了书房里,郡主朱高卿问道:“好点了吗?”
北斗道:“好多了,就是有点胀得乎的。”
郡主关心的说道:“少让风吹,风一吹就更疼了。”
北斗望着郡主想起了远在西域于阗的女王,他走时女王己经怀孕了,听去西域拉骆驼的人说,女王生的是个儿子,都两三岁了。他的思絮飞向了远方,飞向了西域,飞向了昆仑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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