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有些犹豫不决,史毅想了想又道:“二嫂子,我可是念着你平日里的好,这会才第一个跑来找你商论——你只管出钱入股,其他一切事应皆由我来办。”
王熙凤妙目翻转,笑道:“那你说说,要我入股多少银子?”
史毅脸色一喜,“我的计划是先在京城内出租五百辆黄包车,这一辆需要二十两银子造价,再加上车行建设人工所需费用。
准备在神京内四个城区建设四个租车行,大致算下来二嫂子最少要入股五千两,这其中衙门走关系还需打点费用。”
凤姐瞄了他一眼,道:“五千两倒也不多,不过这做生意都讲究参股入伙,你小子就准备拿这几千两来搞?”
她倒是不缺这几千两银子入股,只是任由史毅把场面话说的多漂亮,凤姐依旧存在多疑,这小子以前是个什么鬼样儿,没人比她更清楚。
这会子却性格大开,灵思一动想要开始搞营生生意,他一个从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徒然转性了,这不乏很难让人相信,这几千两虽不是大钱,但也并非大风刮来的。
凤姐自然保持着怀疑态度,她刚才那番话很明显是想让史毅能拿出点,板上钉钉有担保的东西出来。
当然不是字据,这又不是借钱。
史毅也看出她的担忧,遂皱眉考量了会,拱手道:“二嫂子有所担忧实属正常,既然这样我就先把几个车行铺子盘下来修葺一番,算是做个表态,同时也让二嫂子看看我的这份决心。”
见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凤姐柳眉微抬,转颜笑道:“毅哥儿,你是知道嫂子难处的,这一大家子上上下下时时刻刻都得用钱。
府里的进账银子我肯定动不得,你来找我合股也只能拿这几年辛辛苦苦存下来的那点体己钱,这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万事谨慎些为好,你可莫要多想。”
冬阳照射在她胭脂水嫩的小脸上,煞是妩媚婉转。
史毅微微咳嗽一声,移开目光笑道:“外人不知,我自然非常清楚二嫂子的辛苦,不仅白日府里上下劳苦劳累,到了晚上也是优思不得闲。”
凤姐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就好,所以这做生意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你且先万事俱备,嫂子赶后再来当这股东风,待会你琏二哥回来,我让他到时候去帮村帮村你。”
这番态度已经很明显,王熙凤不信任自己。
回头仔细想想也是,他的这番突如其来的转变,就如同唐僧盘丝洞大战蜘蛛精一般。
该谈的也聊完了,史毅叹了口气正欲起身离开。
这时就见贾琏从外面掀帘子进来,“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叫我帮村毅哥儿什么?”
平儿跟着后面,替他把披风解下,看了眼史毅又自觉退了出去。
“哟,说曹操曹操就到,我们琏二爷这是潇洒回来了?”王熙凤故意阴阳怪气调笑。
贾琏笑吟吟走至凤姐榻上挨着背身坐下,一只手顺势悄悄伸进了毯子里,抚摸着那双白嫩轻滑,柔若无骨的小脚丫。
王熙凤千娇百媚的嗔怨了他一眼,不过那双美足儿却是没动,任由他舒服的抚摸着。
贾琏倒也没太过分,痴痴一笑,只暗暗摸了两下就抽回了手,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一股暖暖的清香,直刺心神。
凤姐小脸难得一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着示意他正经些,这会还有外人在房间呢!
咳咳
史毅强装作没看见一般,佯装四下打量着周围家具。
刚才凤姐那番罕见的百媚姿态,刺激的他心底儿直颤,没想到这贾琏还真是放的开。
这就直接上手了?把他当成空气!
他莫非以为自己眼瞎看不见,他刚才那点小动作?
史毅好奇的打量了眼贾琏,果然只见他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要么就是没当回事。
要么就是以为他没瞧见。
凤姐强压住内心颤动,喝了口茶说:“毅哥今儿可是来我搭伙做买卖,想着让你帮村些,毕竟算起来都是一家人,毅哥儿既然有这心,咱也不能两手发空,能帮就帮。”
“哦?毅哥也准备做买卖了?”贾琏笑着看了他一眼。
史毅点了点头,笑道:“我这儿倒是现在倒是有个点子,就是差些启动资金,所以就想着来寻二嫂子。”
贾琏面色微变,追问道:“不妨说说看,是什么生意?”
史毅皱眉想了想,便把刚才和凤姐说的黄包出租车计划,重新道了一遍。
嘶
“毅哥儿这个想法,甚是妙佳啊!”贾琏眼睛泛亮,称赞道。
史毅没说话,贾琏折扇一翻,斟酌道:“我看这个法子可行,咱们先入股一万两,待会我带着你去寻珍大哥,咱们可以一起入股干。”
“一万两?”谁道他的话音刚落,王熙凤俏脸一变,眉眼带笑,绕有深意的看着他。
“琏二爷,你何时这么有钱了?一万两,说拿就拿出?”
贾琏不敢对接她的目光,笑道:“我自然是没那个钱,这不是毅哥儿这么有诚意的跑来寻你合伙入股,这生意往后自然会越做越大,这几千两值当个什么就没了。”
凤姐哼笑道:“呵呵,我可没那么多,刚也和毅哥儿说的明白,只能拿五千两出来参股,你要入股一万两,也不是不行,剩下那五千,你琏二爷自己想办法。”
贾琏眼睛一转,劝道:“你既然也想参股做生意,那五千两银子定然不够,况且咱们参股越多受益越高,你哪里前儿不是才从外面进账了?
应该不只五千两吧?要不你算作借我的,到时候赚了再还你。”
“你怎么知道我有银子进账了?”凤姐脸色一变,满是狐疑盯着他。
“我...我...”贾琏被追问的一愣,刚才他口快不小心说漏了嘴。
“前儿我无意中发现你枕头下掂了一叠银票。”
“你没事翻我枕头做什么?”凤姐闻言更加生疑,斜眼直盯着他看。
贾琏转动着脑筋,软笑道:“我闲得慌去翻你枕头?
咱们自己那点习惯事儿,难道你要我当着毅哥儿的面儿说出来?”
“呸,谁知道你捣什么鬼。”王熙凤忽然面色红晕,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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