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你好，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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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佳人陪林文茵在KTV待到很晚，一边提防她发酒疯一边听她控诉顾少源。最后林文茵直接睡了过去，乔佳人坐在包厢里看着林文茵，心里呐喊“苍天”。最后只能拨通罗森的号码。罗森问了地址和情况，说三十分后到。
    乔佳人打完电话后也瘫在沙发上。“罗森”她在心里默默想。
    罗森简直是一个完美的男友，体贴温柔，支持她的每一个决定。乔佳人和罗森的父母相处的也很好。他们准备在六个月后结婚，一切都很好。
    很好到??????让乔佳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我不是说有什么不好，但是我就是感觉罗森太完美了，总感觉他对我太好了。你懂吗？”
    “我不懂，但我觉得你在秀恩爱。”林文茵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自己塞进婚纱里，“对你好你还这么多事，你是不是抖M。”
    “??????你根本就没有懂我的意思。”乔佳人翻了个白眼，让婚纱店的工作人员给自己换一条伴娘裙。
    “就是说，让我想想，他对我太好了，让我感觉很不真实，感觉他也很不真实。”乔佳人皱着眉头。
    “等等，我问你，你俩是不是从来不过夜？”林文茵突然转过脸严肃的问。
    “??????嗯。他说他比较传统等到结婚后会比较好。”
    “依我看来，”林文茵严肃的盯着乔佳人，“他是个GAY。”
    “??????”
    “佳人，你肯定是他用来搪塞父母的工具！”
    “??????闭嘴试你的婚纱吧。”
    一年前林文茵结婚时乔佳人去做伴娘，顾少源原本想请的伴郎有事来不了，乔佳人就拉罗森来凑，那时林文茵还从阴谋论的视角观察罗森，现在罗森依然成为朋友圈子里公认的好男人。
    罗森到的时候看到烂醉如泥喊着“我要杀了顾少源”的林文茵和一脸无奈的乔佳人，稍微愣了愣还是没问什么，把她们送到乔佳人的公寓里。帮忙煮了些吃的，收拾东西之后吻了吻乔佳人就走了——他一贯如此。
    三天后，穿着Carolina Herrera的红橙外套的乔佳人在人群中非常醒目。她的高跟鞋在地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助理指引她走到小会议室，为她打开门。乔佳人这时候看到程铭，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低头看着文件，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乔佳人注意到他的故意忽视她，于是她扣了扣门。程铭这才抬起头，摆出一副惊讶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笑着对乔佳人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在处理别的案子，一时没有注意。”
    乔佳人看过很多次那种笑容，那种包含着“你是个女孩，对这个世界来说太脆弱了，你不行”的笑容。她刚刚成为律师时看到过，她在法学院念书时，在她更小的时候都看到过。这种笑容来自于有些老师，一些同学，后来是同事和对手。这种笑容让乔佳人一路走到今天，“如果你说我做不到，那我会做到完美”是她一贯的人生态度。
    今天，程铭脸上的这种笑容再次激怒了她。
    嗯哼，小瞧我，很好。乔佳人不怒反笑，拉开椅子坐在程铭对面。
    程铭观察着这个女孩的反映，她像一只猫一样，惹怒她太有趣了！程铭心想。
    “你好，我是程铭。”他向她伸出一只手。
    “乔佳人。”她回答，跟他握了握手，很快就放开了。
    “很高兴见到你，乔律师。”他笑的很好看。
    “我严重怀疑是不是真的。”她眉毛一挑。
    “茶还是咖啡？”程铭问，保持着他迷人的微笑。
    “不必了，我们先来谈公事吧，程律师。”今天中午她和罗森约了午饭。她不想把时间都用在和程铭无意义的聊天上。
    “好，听你的。”程铭说着脱下了他的西装外套放在一边。
    “无过错离婚是不可能的。分歧不可调和”乔佳人首先说。
    “同意。”程铭点点头。
    “我的当事人离婚理由是精神虐待，和出轨。”
    “出轨是否成立还有待讨论。”程铭补充道。眼睛迅速划过她美丽的脖颈。
    “放心，我会证明这一点。”乔佳人露出一个微笑。
    “拭目以待。”程铭挑眉。
    “他们没有签订婚前财产协议，所以财产问题需要进一步讨论。”
    “当然。”
    乔佳人发现他的心不在焉，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认真谈判的诚意。她发现他的目光在观察她的神情和肢体动作。
    这个混蛋。乔佳人心想。
    两个小时后谈判终于结束了，乔佳人觉得这两个小时过的异常漫长，而程铭觉得这两个小时过分飞快。程铭一直在用各种“合理”的方式逗弄乔佳人，她十分不爽却无法发作，这样程铭觉得更有趣了。
    谈判终于告一段落，乔佳人说：“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她满脑子想的都是从这间会议室出去。
    “好吧，但是财产问题还有一些不清楚的部分。”程铭皱着眉，装作有些苦恼的样子。
    “??????那么下次再谈？”乔佳人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好的，听乔律师的安排。” 程铭想到，这样可爱的小猫咪要慢慢和她玩。
    交换手机号后，乔佳人在手机里存下程铭的号码——“恶趣味混蛋律师”
    程铭在手机里存下乔佳人的号码——“可爱的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