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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楼兰玉
何教授苦笑:“我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还没有发生卢沟桥事变,你看过鲁迅的散文么,我只是那时许多留学日本有志改变中国的中国人之一罢了,但是我也亲眼见证了日本在战后的崛起,别的不说,就说医学,自从日本二战时在中国开展人体试验以后,日本的医学突飞猛进,现在更是世界前列,而且日本在经济发展上的突飞猛进,已经远远超过我们国家,我爱我们国家和民族远远超过我自己的生命,所以我积极的让我的学生和外国交流,去学习他们的长处,可惜,华人多智,唯眼短尔。”
我说:“唯眼短尔?是说中国人眼光短浅?”
何教授不置可否:“很多国人被狭隘的民族仇恨蒙蔽了眼光,这样和闭关锁国有什么区别,如果不能客观的看待他人的先进之处,只会越来越落后。”
“所以我才一定要在有生之年,解开契丹石碑的秘密,可惜,我没有和你们一起去青铜要塞!”何教授说。
我知道和这种老学究说下去会越扯越远,所以我明智地选择了不说话,我问他:“难道你经常亲自下地?”
何教授轻轻笑,他用手指头敲击了一下桌子,道:“你知道,要想成为一个优秀的考古学家,你就需要走出图书馆真的去考古,我虽然谈不上学富五车,但是天文地理都知道一些,唯手熟而。”
我摇头,这老头子尽特么的跟我胡扯淡,说了一会儿,我说:“既然这样,我们就这么说妥了,我先和老孔去一趟新疆,回来再陪你去西藏。”
何教授点点头,对我道:“这段时间你变了很多,成熟了很多,很像你姥爷年轻的时候。”
“你认识我姥爷?”我惊讶地盯着何教授。
他笑了笑:“你姥爷当年号称‘关外第一盗墓高手’,而我是一个考古学学者,你说呢?”
我拉着他,想到姥爷在青铜门里面慢慢消失的场景,眼泪一下涌出来了,我哽咽地道:“姥爷他……”
何教授抱了抱我,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孩子,不管你怎么变,也要不忘初心。”
我点点头:“我,变的很多么?”
何教授有些诧异,想了想说:“比朋友眼中的自己变得陌生了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比曾经的自己变得陌生了,那就值得深思了,孩子,有什么事情和疑问,就来找我吧。”
我强忍着眼泪点点头:“嗯,教授,柱子的伤,我们走了您多费心。”
何教授说你放心,有我在,柱子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他体内的尸瘿已经种下,我们要抓紧时间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他最后尸毒发作还是免不了一死,你此去新疆一定要快去快回。
我说我一定会快去快回的,越看何教授,我就越想姥爷,强忍着没哭出来,我转身就和他告辞了,逃命似地离开了何教授的宅子。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一直在筹划去新疆的时间,自从柱子醒过来一次之后,他偶尔会从沉睡中清醒一段时间,听说我们准备去新疆挖楼兰古尸给他治病,他非常内疚,
根据大胡子的建议,我们先去一趟兰州,因为我们这次购买的很多东西,在新疆买不到,进入罗布泊需要很专业的车和专业的向导,老孔告诉我说,那香港老板这次很厉害,找了几个新疆这边的考古专家,和我们一起。
在兰州呆了四天,我们所有的东西都采购完毕,终于算是踏上了前往楼兰古国的行程,路上又是一天,我们在新疆首府乌鲁木齐,见到了这次行动的赞助者,香港老板陈总。
陈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国字脸,显的很精干,他非常善谈,带着一个秘书和两个保镖,另外还有一个某考古所的在编考古员,名字叫李川,长得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文化人。
加上我和大胡子,我们一行一共七个人,陈总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他和带他下地,因为他听说大胡子很有经验,再加上陈总非常喜欢古尸,觉得古尸在宅子里能够带来好运,所以想要在楼兰亲自挖一具楼兰古尸回去,放在他香港的豪宅里保佑他生意兴隆。
我实在是很难搞懂这些香港人想的是什么,老孔告诉我:“人家香港人就是信这个,听说那边的人非常迷信,赌马什么的都得找个先生算算日期,可惜我没学过风水,不然我跑去香港肯定能混口饭吃。”
我说这些人真的有钱没地方花了,再说,这楼兰古尸挖出来了,他们怎么运回香港?
老孔翻了个白眼,这就不是你操心的地方了,人家有钱什么都能办到。
我们这支队伍因为要去罗布泊,那里是军事禁区,这么多人的队伍进去是需要手续审批的,陈总忙着走他的渠道去过审批,据说打的名头是矿产考察,因为楼兰那一带很多矿产,钾盐,云母,沙漠漆,还有金子,在那一带有丰富的矿产资源,我们这支队伍就是打着考察矿产投资的名义去过审批的。
审批的时间比较拖沓,我们就在乌鲁木齐待了一段时间。让我们好好休整,我和老孔算是请的顾问,所以我们两个难得休闲,四处吃喝玩乐。
大胡子把我们交给陈老板后,就自己去忙他的事情了,老孔告诉我,最后拿到钱的时候我们三三分,大胡子是中介,拿四。
我说什么,他什么都没做还拿四?
老孔一摊手:“你给我凶有什么用,这个活还是大胡子找的,就算拿三咱们也能赚不少!”
“再说了!”老孔凑到我耳朵边:“我们在楼兰古国里找到什么好宝贝,就先搁自个儿兜里,这帮人什么都不懂,怕毛!”
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现在重要的事情是多赚钱给柱子治病,还有早点完结这边的事情去西藏给柱子找药,陈老板的两个保镖一个叫阿强一个叫阿明,阿强是湖南人,当过兵,在香港陈老板的公司当保安,而阿明听说是广西的,以前在香港是混黑社会的,据说很能打,曾经扎职“红棍”,这事儿是阿强告诉我的,阿强因为是湖南人普通话说的不错,我们还能交流一下,阿明一身纹身,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平时除了和陈老板说话,根本不理我们。
闲着没事,我们几个人时常去撸串喝酒,常叫上那个李川,我也从他们嘴里套出来不少话。
阿强告诉我,在香港的黑社会里“红棍”意味着一个“字头”里最能打的人,阿明因为搞死了另外一个“字头”的双花红棍,被别人下了黑道追杀令,是陈老板花了很多钱把他保下来的,所以他对陈老板死心塌地。
我一听是黑社会小混混,心里就很不屑,也就是在香港,放在大陆,还红棍,不给你削成玉米棒子。
陈总找的鉴定文物的这个李川,倒是很有意思,他说他亲哥哥就参加过八大军区轮战,我一听原来是战友家的,再一细聊,这李川父母竟然是沈阳人,我顿时感觉特别亲切,和他聊了一会儿,才知道他哥哥在越南的时候踩中了地雷,被炸断了左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看开点,这一聊,我又想到我曾经和柱子说过,倒斗卖了明器的钱,拿出一部分来孝敬那些死去战友们的父母,可是我现在所有的东西都砸在了柱子身上,这次去楼兰,如果有机会,我还是要多弄点好的明器。
于是我有意的问李川新疆有什么比较值钱的股东,李川眼睛一亮:“玉石啊,新疆的玉石是很值钱的,和田玉,羊脂玉,不过,你知道最值钱的是什么么?”
我看他说的很认真,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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