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盗墓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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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 楼兰古地
    李川哼了一声，盯着我：“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认识何教授。”
    他说完自己打开一瓶啤酒，又是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
    “小心点这个人，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何教授，他就是伪君子！”李川说完之后，用手指头摇晃着，露出回忆神色：“我现在想起来，何教授告诉我鱼佩有两块这句话其实是有深意的，他说明了两个事，第一何教授知道这是楼兰玉的鱼佩，第二是鱼佩有两块。”
    我忙问他：“你是怎么认识何教授的？”
    李川眸子闪烁，一点也不像是前面那种醉酒的状态：“这事说来话长。”
    他娓娓道来，我也大致了解到了他和何教授的渊源。
    李川告诉我们，他童年的时候是在中科院新疆所的大院里长大的，那时候院子里有很多老专家教授，内地、上海援疆的专家，他们并不会待很长时间，而何教授就是其中一位。
    李川说：“这块鱼佩，就是我何教授给我姥爷的！”
    我啊了一声，李川醉眼惺忪地点点头，用古怪地语气说：“何教授是一个怪人，其实我姥爷也是一个怪人，或许，也不能说他们是怪人，只能说，他们对于某些东西的看法偏执到了极致，甚至于癫狂。有时候，天才和疯子只有一丝的差别。你说对不对？”
    他问我。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李川告诉我们，他姥爷和何教授认识的非常早，大概是在七十年代就认识了，那时候罗布泊和楼兰的考察进行的如火如荼，他姥爷很可能参与过其中的一两次。这些考察活动都是很隐秘的，在那个时代很多工作都处于保密状态，他只是从他姥爷偶尔透露的只言片语，得知他曾经去过楼兰，而这块鱼佩就是他姥爷在楼兰古城中找到的。
    他姥爷生前，经常和何教授在一起讨论一些问题，李川偶尔会偷听，这些人的思维超越时代，非常具有启发性。
    他们两个人讨论最多的，就是楼兰古国是如何灭亡。何教授是一个很痴狂的学者，他考察过许多的新疆古城遗址，认为楼兰古国最后消亡的原因是气候原因。而李川他姥爷则是疯狂的认为，楼兰古国的消亡，是因为楼兰玉。
    一种很可能根本不存在的玉，据他姥爷自己说现存世不超过十块，只有当年楼兰国的女王有资格佩戴的玉石。
    说起楼兰玉，很多人可能不知道，但是说一下彭加木教授，很多人肯定恍然大悟，据说彭加木教授很可能发现了楼兰地下古城，所以他的尸体至今没有被发现。
    李川说到这里开始哭，问我：“可笑么？当时我自己也这么认为，觉得我姥爷很幼稚，简直是无可理喻。”
    我看到他脸颊上的泪痕，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契丹石碑的事情，不过，何教授说，契丹石碑是在高温超过两千度以上瞬间加热形成的，是沙子和石头玻璃化的产物，这么看来，说它是一种陨玉也不为过，在陨石降落的过程中和空气摩擦，会产生非常高的温度，这样说来陨玉的确是很稀少的东西。
    事情都到了这里，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简短地将我和何教授之间的事情说了一遍，还有契丹石碑的事情。
    李川瞪大了眼睛，默不作声地开始翻找自己的东西，他的钱包有张照片，他手颤抖着将照片递给了我。
    我拿过来一看，发现是一张黑白照片，背面写着，1980年中日罗布泊联合科考留念。
    心里升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我翻开了照片来看。
    这是一张在野外拍摄的照片，我一眼就看到了李川，照片中的李川站在一片圆形的木桩前，木桩只露出一截古怪的尖锥在外面，他周围的似乎是他考古队的战友们，都举着铁锹和考古铲，很兴奋地欢呼着……我继续看去，却发现，何教授站在李川前面，手里抱着一截干枯的胡杨木，在兴奋地对着镜头挥手，这截胡杨木模样很古怪，像是一簇火焰，在胡杨木上面，有几个很古怪的文字符号，不是汉字，也不是古代回鹘文……
    “这是？”我看向李川。
    “何教授在寻找的东西，这是我们在一个楼兰首领的棺椁里发现的，当时那楼兰古尸怀里抱着这块胡杨木板，何教授说，这上面的字是天书。”
    我仔细看这上面的符号，我赫然发现，这东西和契丹石碑上的，所谓的二进制密码，非常相似，好像是一些数字。
    “你参加了1980年那次中日联合科考？”我对着李川问道。
    李川点点头，我又问他：“你们在楼兰找到了什么？”
    李川眼神古怪：“一座布满了尸体的古城……楼兰古城就是一座死城，除了死人，还是死人。”
    我皱着眉毛，他们去寻找楼兰古城的时间是1980年，那一年中国和日本一起，对罗布泊有过一次大规模考察，当时行动是保密的，只有很少人知道。
    那是1980年的夏天，那个夏天发生了许多事情，许多现在看起来不可思议的事。那一年中日关系进入了蜜月期，当时日本给北京无偿援建了许多建筑，后来的中日友好医院、21世纪剧院、21世纪饭店，都在日本大使馆附近，有我这个年纪的北京人，也许还记得这些老建筑。那年改革开放已经拉开了一个大帷幕，中国急需大量贷款，国际上自从对越自卫反击战之后，中国和苏联社会主义阵营之间的关系就处于一个微妙的发酵期，所以是不能指望苏联老大哥的。
    当时日本政府给中国提供了许多低息贷款，现在完成的很多大型的工程，都是那时依靠日本贷款修建起来的。并不是说日本这个行为有多高尚，但是站在公正的角度说，并非所有日本人都是坏人。日中关系的这个蜜月期，很快发展到了科学和文化的层面，有几位友好的日本学者，对中国古代的西域三十六国之一楼兰国非常感兴趣，尤其是楼兰女尸被发掘之后，他们通过政府的层面，想要和中国联合组建一支考察队，对神秘的楼兰古城，进行一次联合科考，时间就定在孔雀河的洪水期，六月份……
    何教授，就是当时中方的专家之一。
    这老家伙，骗我！
    他口口声声告诉我，组织的几个派别，都在试图验证那些秘密的真实性，所以他们不断地在一个个上古遗迹当中去寻找，而楼兰很可能是其中一个地方，但是显而易见，何教授他来过这里，但是他们失败了。
    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1980年那次中日联合考察，他们在罗布泊和楼兰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科学考察？还有神秘消失的彭加木教授，关于彭加木教授的事情非常玄，听说他的尸体至今都没有找到，当时国家出动了几个师的人，地毯式搜索都没有找到。
    这说明了什么？
    难道罗布泊的楼兰古国地下，也有一座巨大的青铜门，或者有一株三尸彼岸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