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静静盯着她的背影慢慢远去,眼底闪过些许疯狂,真想把陆矜关在家里啊,可是他不能,他要尊重她。
陆矜想着傍晚才来寺院打扰老师父属实不太好,但是突发情况没办法。
而就在这时,一位和陆矜熟识的老和尚恰巧从禅房里走出来,并对她行了个佛礼。
“阿弥陀佛,陆施主,老衲总觉得今日要有缘人来,特意在此等候。”
陆矜回了个礼,语调平静中带着一丝哀伤。
“老师父,您现在看我的尘缘了了吗?”
老和尚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淡淡道。
“佛不渡无缘之人,陆施主仍可在此小住,但修佛之事心不静如何能修好,老纳还是建议施主回吧。”
陆矜摇头,似乎坚定住下的决心。
“老师父,多谢您开导我,可我实在没地方可去了,还劳烦老师父帮我找间禅房暂住!”
“陆施主还是回吧,心不静不入佛寺,这是对施主好。”
老和尚看着她,坚持地说道,而陆矜也知道他的性子,道了声“阿弥陀佛”,便又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陆矜出了佛寺,心想,哎,佛都嫌弃她。
佛寺门前,傅晏还未离开,只是静静地站在远处望着她,直到看着她打车走了,才上了自己的车。
陆矜在车里盯后视镜,看到傅晏落寞的神情,心里似乎被什么堵住了,难受得很。
可理智告诉她了,他们之间付出的完全不对等,这样的爱情看似美好,傅晏对她的深情人人都羡慕,但是傅晏一旦有了过失,那她要怎么办呢?
她好像连说傅晏一句的资格都没有,她不是委屈求全的人,同样也不忍心让傅晏那么孤傲的人向她低头。
陆矜最后去了顾桉的单身公寓,她有这的钥匙,上次茶话会的时候顾桉给她的,没想到有天还真派上用场了。
开门后,顾桉正坐在阳台上处理公司的文件,见陆矜来了,起身轻笑着调侃道。
“呦,什么风把我们陆大小姐吹来了,这大冬天的,是傅爷的怀里不暖了吗?”
陆矜沉默地换鞋,坐到沙发上安安静静的。
顾桉见到她这个样子,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思,连忙走到她身边坐下。
只见陆矜面无表情地拿出手机,给何谨打了电话,声音亦如往常的温婉。
“何谨,我是陆矜,很抱歉打扰到你,但今天傅爷心情会不太好,麻烦你们能看着他点,谢谢,再见。”
陆矜说完后不等何谨说话就将电话挂了,然后看着酒柜上的酒,又对身旁的顾桉道。
“你这的酒哪瓶最烈,能开来喝吗?”
顾桉知道陆矜也心情不好,猜到是她和傅晏吵架了,就走到酒柜前,开了一瓶烈酒,顺便拿了两个杯子,放到桌上倒了两杯,接着劝道。
“陆矜,你少喝点,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遍地都是,没了傅晏姐妹给你介绍更好的。”
陆矜没回,一口闷了一杯,又接着倒了一杯,再闷,再倒,又闷,又倒……
直到四杯之后,顾桉上来夺走了酒,严肃地教训道。
“陆矜,50度的酒你这么喝,不要命了?”
陆矜依旧没开口,只是瞥了她一眼,把酒夺过来,继续倒,继续喝,那气势就是要把自己喝到胃穿孔住院了。
顾桉哪见过她这副样子,心里都后悔给她开酒了。
“陆矜,你再喝我可就给傅晏打电话了。”
完了,顾桉拿出手机就要打电话,她很聪明,知道自己管不了陆矜,也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道理。
果不其然,陆矜听到傅晏的名字后,手微微一顿,放下酒后,苦笑了一声。
看,傅晏得对她多好啊,才短短三个多月,就惹得她动了心,还有了影响她行为的特权。
“顾桉,我和傅晏不会在一起了,以后别提他了,算我,求你。”
陆矜说话的时候,声音沙哑的可怕,嗓子像是快要废掉了。
回了她之后,又开始一杯接着一杯,吓人得很,顾桉没办法,她清楚自己阻止不了陆矜,只能回房间给她准备润嗓子的和治胃病的药。
最后再一边抱怨一边走到厨房热了两个菜。
“傅晏到底哪好啊,值得你这样?之前那个冷心冷情的陆大小姐走丢了?”
“傅晏哪都好,是我不够好,是我没资格和他在一起。”
陆矜声音虽然小,但是顾桉还是听到了,不由得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默默炒菜了。
毕竟她没遇到个像傅晏一样为了她干掉一个家族的男人,的确是没法体会到陆矜的心情。
与此同时,傅晏去了昙花阁,一个人坐在包厢里,拿起烈酒就是对瓶吹。
何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场面,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晏,告白失败了?”
傅晏的手一顿,又继续吹。
“真失败了啊,我看小嫂子应该是喜欢你的,刚刚还打电话让我看着你点,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何谨话密得很,也不阻止他喝,傅晏平常就沉默寡言的很,这种时候更加了,但听到陆矜关心他时,还是回了话。
“没有误会,是我搞砸了这场告白,本来阿矜差一点就是我的了,为什么我不多了解她一些?”
何谨从未见过傅晏这副样子,所以当他脑子里出现“卑微”这个词的时候,把自己吓得屁都不敢放一句了。
笑话,大名鼎鼎的傅爷会卑微?说出去有人敢信吗?
可傅晏分明就是卑微得不行了!
“所以小嫂子是生气了?不理你了?哎呀,男人犯点错有什么,认个错改了就行。
更何况女孩子生气哄一哄就好了呀,对哦,你第一次谈恋爱没有经验,兄弟教你怎么哄女孩!”
何谨妥妥的一个花花公子,以为只是两个人闹矛盾了,便想着拿他自己对付女孩子那一套帮傅晏解决问题。
傅晏斜了他一眼,自言自语地叹了口气,说道。
“要是她和我发脾气就好了,可她没有,我都在她伤口上撒盐了,她都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
阿矜她太好了,好到我都觉得没有挽留她的资格。我害怕不小心又伤害到她……”
提到陆矜,傅晏的话才会多一些,可这些话让在一旁的何谨感到疑惑,他不懂傅晏的心理,按他的思想,爱情不过就是新鲜感和占有欲那么点事儿。
“那你甘心就这样什么都不做,然后失去她,最后让她嫁给别人?”
何谨作为兄弟,还是问了傅晏这样的问题,哪怕知道这样的问题对于当事人来说会有点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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