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只酥宝宝

64.买买买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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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你一只酥宝宝
    酥宝还是和奶娃娃一样,喜欢摊开四肢睡觉。
    撑起上半身, 苏安亲了亲酥宝的额角, 看着和苏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 苏安靠着床头慢慢坐了起来, 双手环着膝盖,头抵在膝盖上。
    刚才冬青问她为什么离婚?
    她说有一天突然觉得那样的生活太可怕, 就离婚了。那样的生活太可怕了, 如果再不离开苏衍,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她喜欢苏衍, 可是苏衍太忙,忙到她很少能得到苏衍的回应。
    靠着床头苏安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梦里少年时的事如放映电影一般, 一帧一帧地走马观花似的过着。
    梦里的女人穿着简单的白大褂,面容精致清冷, 硬是把简单的白大褂穿出了素色旗袍的矜贵感。女人抱着一个穿着粉色绣花团旗褂的四五岁小女孩笑意盈盈地说:“我们安安没有脾气呀,脾气可好了呢,是吧?”
    女人对面坐着的长者看不清面容,笑呵呵地说:“没有脾气好啊,以后会被宠的。”
    旁边亦有人附和:“我看你们苏家这个小姑娘命好着呢, 以后定是长命百岁, 一生顺遂。”
    画面不停地转换着,白日天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漆黑的雨夜,老宅窗外电闪雷鸣, 长大的小女孩半夜被热醒, 起床想喝水结果发现房间里的水杯中没水了。
    小女孩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出了卧室门, 向客厅中走去。长廊的雕花木窗半推开着,有冷雨漏了进来,湿了一地。
    “安安醒啦?”客厅里坐了一个上了年纪了老人。老人耄耋之年,精神大不如从前。
    又一道雷劈过,天光大亮。
    “爷爷?”小女孩倒了水后,又给老人倒了一杯水。
    老人端了杯子,咳嗽了几声:“睡不着,心慌。安安陪爷爷坐一会吧。”
    小女孩喝完水,乖巧坐到老人身边。爷孙俩听着外面阵阵雷声、嘈杂的夜雨声。
    老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小女孩听了想到妈妈的话刚跳下沙发去找药,客厅里的加急电话响了。
    老人伸手接了。
    老式的电话如同手机开了扩音一般,声音又大又难听。
    “苏老,先生和夫人没了!暴雨封山,义诊路上遭遇了泥石流……”后面的话听不清,老人长咳一声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倒了下去。
    下一秒沉寂的老宅和失了火一样,哭喊声夹杂着奔跑声,惊雷踏着夜雨。
    像是电影太老,时间太久,中间画面白了一段时间。
    身后担架上白色的被单被血浸染地通红,一个女人抱过小女孩,安抚着:“安安乖啊,以后姑姑就是安安的妈妈,安安跟姑姑住好不好?我们安安最乖了,别哭了听话。”
    苏安醒了,抬手碰了碰酸痛的眼睛,泪流满面。
    什么狗屁老先生,神棍差不多。
    她没脾气,长大以后也没有被宠着,也没人宠她,半生泥泞,以后更不会长命百岁。
    悄悄擦干眼泪,苏安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想到了让她心慌的苏衍。
    曾经有一本金融杂志搞过一次“金融界你最想嫁的男人”的排名,苏衍名列第一,是不少金融大家族中小姐们和从事金融行业女人们肖想的对象。
    苏安当时把那个排名当笑话看了,为什么总有人什么都不了解仅凭着感觉就觉得非他不可。两年间她和苏衍相处的点点滴滴,她早就记不太清了,她和苏衍真正相处的时间太少,哪怕把做.爱的时间也算上,也称不上多。
    现在想来荒唐的是她,那些小姐们想要的或许就不是情或者爱,而是更现实的,比如金钱,再比如名利。
    后半夜一直没睡着的苏安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轻手轻脚地起床出门买了早饭。冬青早起的时候赏了苏安一个熊抱,拿了杯鲜奶和一小盒汤包就赶去上早读了。
    苏安等酥宝醒了,喂他吃完早饭后牵着酥宝准备回家。
    到了沁园,苏安停好车,将酥宝放了下来,让他自己走。
    “安安,兔子爸爸呢?”酥宝软绵又肉乎的手顺势塞到苏安的手里。
    苏安揉了揉酥宝肉嘟嘟的小爪子,想了想说:“应该还在工作吧。”
    酥宝低下头,任由苏安牵着走,嘴巴抿了起来。
    秋阳轻柔,树荫下有丝丝清凉的风。风动,树影跟着移动,大大小小的光斑倾了一地。酥宝踩着地上的光斑,玩得不亦乐乎。
    苏安也不急,牵着酥宝走得很慢,从停车的地方到楼下,足足走了二十多分钟。
    “啊?”酥宝突然啊了一声,松开了苏安的手,向前“滚”去。酥宝套着猫咪老师的外套,像球一样的大猫咪滚进了男人的怀里。
    不远处的苏衍半弯下腰,伸手将酥宝抱了起来。
    苏安停了下来,看着树影下的两人。细碎的阳光落入瞳孔,苏安动了动垂在身侧的手指,手指上还残留着酥宝手心的汗。
    苏衍逆光而战,周身被打上了一层虚光,身形修长挺拔。西裤被熨帖地一丝褶皱也没有,黑色的西装外套挺括,深色的暗纹领结被酥宝蹭歪掉了点。
    身后还站着两个助理。
    巧了,两个助理她都认识。
    一个是和她沟通董事办公室设计的助理,还有一个是和苏衍串通一气把她坑到这里的助理。
    苏安慢悠悠走了过去,高跟鞋轻叩过地面,发出清脆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地有那么点韵律感。
    高林见到苏安,轻咳了一声,打招呼:“夫人早!”
    苏安回了一句:“早啊。”
    视线转到了一旁假的“房主”身上。
    盛明智不擅长和金融以外的东西打交道,看到苏安本来就紧张,再被苏安不着痕迹的注视下更加紧张。
    “夫、夫人早。”盛明智说完,脸红了,额头上汗滚了下来。
    苏安将手背到后面,意思意思弯了下眉:“上次的事还真的麻烦你了呢。”
    “不、不客气!夫人,应、应该的。”
    一旁的高林憋笑憋地厉害,没忍住笑出了声。
    苏衍往后瞥了一眼,高林又憋住了,连带着盛明智都崩紧了一张脸。
    苏安昨晚前半夜在做噩梦,后半夜几乎没怎么睡,此时脸色不太好,脸色苍白,除了双唇被唇釉染的樱红。
    “昨晚没睡好?”
    苏安略微垫了垫脚,细白的手指擦过酥宝的脸庞落在苏衍的领结上,替他理正了领结:“想你想的。”
    想你想的。
    害我彻夜难眠。
    想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苏衍的领带还被苏安捏在手里,被衬衫翻领半遮着的喉结轻滚了一下,眼眸中的深色暗了几许。
    苏安读懂了苏衍眼中的神色,唇勾了几许,松了手。
    两个助理还在后面,盛明智憋得很努力甚至默背起了微观经济学中风险条件下选择问题的内容,而高林同样憋得很努力,但是一想到他老板总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此刻会不会在心底偷着乐就破功了。
    “噗嗤。”一声笑,高林掐着自己手,迫使自己安静下来。他们夫人是哪里挖来的宝藏女孩,太不按常理出牌了。
    苏衍的目光从苏安樱红的唇上移开,淡淡地嗯了一声。
    从苏衍卸任高管改任亚太地区总裁回到中国后又把她一步一步坑到他眼皮子下面,苏安明显感觉苏衍变了很多。
    就连照顾酥宝都是亲力亲为,体贴到让苏安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苏衍要照顾的人不是酥宝而是她。
    每每当她对苏衍的眼神,苏衍的眼神都像是要把她就地正法、拆吃入腹。苏安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以前那些情难自禁、抵死缠绵的夜晚。
    犹如死灰,再一次燃起烈火。
    佛语有云:心本不生,缘起而生。心本不死,缘灭而死。
    心不动才不会妄想,只有不动妄心,不存妄想,才不会受伤。
    苏安趴在Muse小酒馆窗边的吧台上小口小口抿着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酒,想到怀酥宝的时候读过的经卷,单手捂住了眼睛。
    是她先对苏衍期望太多,渴望苏衍一直陪在她身边,像朝夕相处的家人一样。
    心动了,才存了太多妄想。
    Muse是一家颇有情调的小酒馆,推开黑色的玻璃门,里面有深棕色实木吊顶,上面悬着铜制的宫灯,光线暗淡暧昧。
    冬青坐在苏安身边拍了拍苏安的脸:“酥宝呢?你把他一个人放在家里?”
    苏安吸了吸鼻子,栗色的长卷发柔顺地披在身后,像一只被人遗弃的猫咪:“没有,酥宝在他身边比进了保险柜还安全。”
    苏安的唇上映着小酒馆的熏黄的灯光,红唇上残留着酒渍波光流转。
    “冬青崽啊,你会吃回头草吗?”苏安揉了揉自己不算肉的脸问得认真。
    冬青一头雾水:“什么回头草?还有哪个他啊?”
    刚才冬青问她为什么离婚?
    她说有一天突然觉得那样的生活太可怕,就离婚了。那样的生活太可怕了,如果再不离开苏衍,她迟早有一天会疯掉。
    她喜欢苏衍,可是苏衍太忙,忙到她很少能得到苏衍的回应。
    靠着床头苏安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梦里少年时的事如放映电影一般,一帧一帧地走马观花似的过着。
    梦里的女人穿着简单的白大褂,面容精致清冷,硬是把简单的白大褂穿出了素色旗袍的矜贵感。女人抱着一个穿着粉色绣花团旗褂的四五岁小女孩笑意盈盈地说:“我们安安没有脾气呀,脾气可好了呢,是吧?”
    女人对面坐着的长者看不清面容,笑呵呵地说:“没有脾气好啊,以后会被宠的。”
    旁边亦有人附和:“我看你们苏家这个小姑娘命好着呢,以后定是长命百岁,一生顺遂。”
    画面不停地转换着,白日天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漆黑的雨夜,老宅窗外电闪雷鸣,长大的小女孩半夜被热醒,起床想喝水结果发现房间里的水杯中没水了。
    小女孩趿拉着拖鞋迷迷糊糊出了卧室门,向客厅中走去。长廊的雕花木窗半推开着,有冷雨漏了进来,湿了一地。
    “安安醒啦?”客厅里坐了一个上了年纪了老人。老人耄耋之年,精神大不如从前。
    又一道雷劈过,天光大亮。
    “爷爷?”小女孩倒了水后,又给老人倒了一杯水。
    老人端了杯子,咳嗽了几声:“睡不着,心慌。安安陪爷爷坐一会吧。”
    小女孩喝完水,乖巧坐到老人身边。爷孙俩听着外面阵阵雷声、嘈杂的夜雨声。
    老人的咳嗽声越来越剧烈,小女孩听了想到妈妈的话刚跳下沙发去找药,客厅里的加急电话响了。
    老人伸手接了。
    老式的电话如同手机开了扩音一般,声音又大又难听。
    “苏老,先生和夫人没了!暴雨封山,义诊路上遭遇了泥石流……”后面的话听不清,老人长咳一声后一口气没喘上来,倒了下去。
    下一秒沉寂的老宅和失了火一样,哭喊声夹杂着奔跑声,惊雷踏着夜雨。
    像是电影太老,时间太久,中间画面白了一段时间。
    身后担架上白色的被单被血浸染地通红,一个女人抱过小女孩,安抚着:“安安乖啊,以后姑姑就是安安的妈妈,安安跟姑姑住好不好?我们安安最乖了,别哭了听话。”
    苏安醒了,抬手碰了碰酸痛的眼睛,泪流满面。
    什么狗屁老先生,神棍差不多。
    她没脾气,长大以后也没有被宠着,也没人宠她,半生泥泞,以后更不会长命百岁。
    悄悄擦干眼泪,苏安重新躺下,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又想到了让她心慌的苏衍。
    曾经有一本金融杂志搞过一次“金融界你最想嫁的男人”的排名,苏衍名列第一,是不少金融大家族中小姐们和从事金融行业女人们肖想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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