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青楼一只猫

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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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此,你未达到购买比例, 请继续加油!晋.江.文.学城独发  赛貂蝉怕她乱跑, 专门派了两个杂役时刻看着她,脖子上还给栓了绳子,不用接客的时候就关在笼子里, 除了这几天伙食好了点之外, 没有任何自由可言。
    水云闲觉得自己作为猫, 也丢了猫的脸。这种日子再过下去, 她水云闲在人猫两界,都没脸再混下去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 水云闲发现,红芷弹琴时所用的琴,是有一个专门的琴盒装着,由小莲抱过来的,而小莲每次放琴的时候, 都很少去检查琴盒里面。
    琴相对琴盒要小一些, 放入琴盒后,琴头那个地方刚好会空出来一点,虽然地方不算大, 但若把自己的猫身缩一缩, 还是勉强能塞进去的。
    现在一天到晚, 只有接客这一段时间, 她是相对自由一点的, 起码能在屋子里自由走动, 而且看她的那两个杂役并不进屋里。
    水云闲在房间里悄悄溜达,嫖客和姑娘们玩得正尽兴,没人关注她,趁人不备,她一个飞窜,躲进了琴盒里。
    散场后,小莲收琴,巨大的黑影压了过来,水云闲吸了吸肚子,使劲儿往边边挤了挤,琴被安安稳稳地放了进去,小莲没有发现。合上琴盒,小莲便随着红芷回屋去了。
    那两个杂役弄丢了招财,赛貂蝉气的暴跳如雷,把他俩绑到后院,拿鞭子狠狠抽了几下,又命他们出去找。可是猫丢了,哪那么好找,为了不影响晚上接客,赛貂蝉只好去找了只纯白的猫,让人用墨把耳朵涂黑,先暂时应付着。
    水云闲躲在红芷的屋里不敢出去,想等避过风头后再走,赛貂蝉有了新猫,估计很快就会把她忘了。好在红芷屋里的桌上总会有放些糕点,可以充饥。
    红芷见那糕点总是很快就空了盘,以为是小玉和小莲偷吃了,也不在意。
    这日晌午,红芷正在小憩,小玉进来报道:“姑娘,柳公子来了。”
    小玉所说的柳公子,正是淮南柳若羽,那日红芷在瑞王面前弹的就是他的新作。
    红芷梳洗停当,方迎了柳若羽进屋。
    柳若羽一身白袍,肩上背着一个褡裢,一身风尘仆仆,却是眼露精光。一进门,便兴奋地喊道:“红芷,我新作了《倚红曲》赠你!”说着,把身上的褡裢解下,里面放的尽是曲稿。
    柳若羽从一堆曲稿中,拿出了三页纸,放在红芷面前:“词我已经填好了,你弹一下听听?”柳若羽笑着看着红芷,眼中似乎能迸出光来,眸中尽是期待。
    红芷拿着曲稿,坐在琴桌旁,把曲稿放在前面,低头看着拨弄了起来,第一遍还不太熟,有些断断续续,但隐约也能听出几分味道了,弹至第三遍时,已然很通畅了。
    水云闲躲在暗处听着,琴音低诉,道进了悲伤之情,听之不免让人心中悲戚。
    “未免有些太悲凉了,何不给人以希望?曲子总是消遣用的,诉尽人间之苦,倒没意思了。”红芷把曲稿丢给了柳若羽。
    “你说的是,我改好了再送你。”柳若羽把曲稿收了起来,对站在一旁的小玉笑道:“给我倒杯茶喝。”
    红芷指了指桌上的茶壶:“茶壶就在你面前,看不见吗?”
    “看得见,看得见。”柳若羽也不恼,笑着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又道:“明日我们去游湖可好?”
    “谁有那闲工夫去游湖,我不够睡呢。”红芷拿起了一把团扇,在手里把玩着。
    柳若羽又喝了一口茶,起身来到红芷身边,笑道:“你可知明天是什么日子?明天是六月六,你是知道的,偎翠湖的湖心岛上每年此时都会有节目,今年更是不一般,听说有瑞王家的三十名歌妓表演,许多人都要去看呢!你不去么?”
    “瑞王?”红芷转头笑看向柳若羽,“你非要带我去吗?”
    红芷转头嫣然一笑,美若娇兰,柳若羽看得痴了。
    红芷见他不答,气得转回头去不看他:“果然不想带我去!”
    柳若羽这才醒转过来,连声道:“去去去!怎么会舍得不带你去?”
    红芷气恼了,往床上一躺,面朝里道:“不去了!”
    柳若羽赶忙到床边来哄她,轻轻推了推她:“去吧……”
    红芷扭了扭肩膀,不理他。
    柳若羽在袖子里摸索了半天,摸索出来一个小玩意儿,只有手掌一半大,是个八角形的双面绣,一面绣着牡丹,另一面绣着一直喜鹊,虽然小却是栩栩如生。双面绣用几条金丝线穿着,下面坠着五彩的穗子。
    柳若羽把这个小玩意往红芷脸前一放,笑道:“红芷,你瞧!”
    红芷睁眼一看,便喜欢上了,伸手拿住,翻来覆去地看。
    “喜欢吗?”
    红芷回头,看了柳若羽一眼,嗔道:“不喜欢!”
    柳若羽知道红芷能看他这一眼,就已经不生气了,于是把红芷的肩膀扳了过来:“好红芷,不要气了,我找这个小玩意儿也废了不少功夫呢!你也心疼心疼我,明天我们去游湖好不好?”
    红芷这才松口:“那好吧,明日我不带小莲了,你给我抱着琴。”
    柳若羽自是欣喜地应了。
    水云闲躲了这么久,终于有了一个机会,能离开怡情楼了,是夜便悄悄躲进了琴盒里。
    第二日柳若羽早早地来接红芷,红芷在屋里梳洗打扮侍弄了好一会儿才出门,只见红芷穿着双色相间罗裙,配上绛紫披帛,发上不着钗饰,系上一条鹅黄丝带,轻盈曼妙,柳若羽又看痴了去。
    红芷走到柳若羽面前,见他傻愣愣地,噗嗤笑了:“呆子!”
    柳若羽笑了:“甘愿为你痴,为你呆。”
    红芷往前疾走了几步,方才回头笑道:“走吧。”
    小莲把琴盒塞到了柳若羽怀里:“姑娘说了,今天不带我们去了,你来抱琴。”
    柳若羽笑着抱着琴,追上了红芷。
    ……
    偎翠湖是京城周边最大的湖了,湖水清澈,天水相连,不时会有飞鸟掠过湖面,撩起涟漪,向四面荡漾开去。湖中心有一岛,绿树青草间隐者几处凉亭,正中央有一空地,东向建着一座两层的戏台,每年的六月六,这里就是京城最热闹的地方。
    湖心岛四面环水,只能划船到达,富贵人家会自己租船前往,寻常百姓家只能坐摆渡,摆渡的这一日是最开心的,往时收费低,一船还常常坐不满,今日收费是平常的三倍,仍有许多人挤不上船。
    柳若羽平日纵情山水,流连各个青楼间靠卖谱填词为生,身上一向没有多少银钱。但这次为了请红芷游湖,他特意攒了些银子,雇了一条摆渡小船,虽不似那些富丽堂皇的大船那般富贵,但好在够清闲,没有闲杂烦扰之人。
    柳若羽扶着红芷上了船,船夫便撑起篙朝岸边用力一抵,小船便悠悠往前漂去。柳若羽在船舱放下琴盒,陪着红芷立在船头赏景。
    水云闲听得外面没了声音,才悄悄用爪子扒开了一条缝,从缝里使劲挤出一只小爪爪,能挤出的缝实在太小,水云闲爪子上挤掉了一撮毛,挤得爪子生疼,好不容易才挤了出去,摸到琴盒的搭扣处,拨弄了一下,轻轻一声响,琴盒开了,水云闲顺势跳了出去。
    红芷立在船头看湖面上的野鸭子,笑靥如花,柳若羽笑着看向红芷:“可想抚琴?”
    红芷顺着湖面往前看去,远远地行来一条三层高的大船,船上几十位少女趴在栏杆上,嬉笑打闹,开心不已。
    柳若羽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眼前一亮:“是了!瑞王果然来了,你看那些姑娘们便是瑞王养的歌妓。”
    红芷歪着头看向柳若羽:“去把我的琴拿来。”
    柳若羽取来了琴,给她在船头支好:“今日弹哪首曲子?”
    “既然是游湖,那便弹《西湖春》。”红芷低头笑了,手指拨弄琴弦,抬眼却往瑞王的船上看去。
    一曲过半,对面的船上出来一人,先前嬉闹的姑娘们,恭恭敬敬地站到了两侧。
    红芷手一抖,错了一个音。柳若羽笑道:“你也有弹错的时候。”
    好好的一曲西湖春,弹错了一个音,深谙音律的人都能听得出来,对面船上那人自然也听得出来,转头看向了这边的小船。但也只是一眼,随即又看向了别处。
    红芷手下由缓转急,一曲就要终了,那人始终没有再转过来看一眼。
    柳若羽道:“你有些急了,可是有烦心事?”
    一曲未完,红芷狠狠地拍到了琴弦上,“铮”地一声,吓得正在找地方躲藏的水云闲跳了起来。
    柳若羽忧心唤道:“红芷……”
    红芷余光已然看到了一个白团,随即转悠为喜:“去把那只猫逮过来!”
    “猫?”
    白子秋轻轻吐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伸出右手在小白猫的背上揉搓,洗着洗着莫名其妙就走了神,手上不经意地扫过了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水云闲身体一僵,连头都没敢抬,脸就先红了。若是在往常,她肯定喵喵叫着就挠上去了,可今天却有些莫名,总感觉这会儿的气氛有些微妙。
    许是这水温太高的缘故,被白子秋触到的地方,总有些发烫……
    白子秋本来有些心猿意马,可洗着洗着忽然发现手里的小白猫温度越来越高,烫得他小臂有些隐隐地疼,他低头看着小白猫,闭着眼耷拉着脑袋歪向一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白子秋伸手推了推小白猫,没有反应,只是小白猫周身渐渐地有白色的雾气往上升,那白雾越来越多,越来越浓,以至于整个木桶都被白雾围了起来。
    白子秋手臂一沉,白雾渐渐散去,烟雾消散间一片风光旖旎。这桶水里的温度实在是太高了,白子秋浑身燥热了起来,白雾尽散去,他才看清楚,自己手掌正覆在一饱圆柔软之处,不大不小刚好撑满整个手掌,脑中“嗡”地一声,他咬紧了牙关才勉强让自己保持清醒,手指一根一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水云闲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她举起手一看——太好了,不是猫爪!她一开心猛地想要坐起时,头皮被扯了一下,这才发现原来白子秋斜坐在床头,正拿着面巾给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她只好乖乖地又躺了下去,伸出两只手放在眼前,咯咯咯地笑不停。
    “不是猫爪就这么开心?”白子秋把头发擦了半干,又拿起梳子给她顺发。
    水云闲躺在床上随他摆弄着长发,笑得眉眼都弯弯的:“那当然,憋屈了这么久,才终于能变成人了,这种滋味你是不会懂的。”
    水云闲抬起手臂,看到身上还穿着昨晚穿的那一身不合身的衣服,疑惑了起来,喃喃道:“咦……我刚刚不是在洗澡吗?怎么会穿好衣服躺床上了?”
    白子秋手上一滞,眉头紧锁,低吼道:“不该问的别问!”
    水云闲一怔,脸上飞起一层红霞,老老实实地躺着,不敢再乱动,刚才还叽叽喳喳如麻雀一般,现在立马就安静了下来,一种莫名地情愫在二人之间游走。
    白子秋梳头梳了一半,也有些梳不下去了,余下的象征性地输了两下,连碰都不曾碰到她的发,喉咙动了动,吐出了两个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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