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还请直言吧,深夜到访显得有些着急啊。」扭头看了看在门外站岗的士兵,置鞬落罗也不跟蒲头多废话,开门见山的要求对方表明来意。
见置鞬落罗如此要求,嬉皮笑脸的蒲头收敛起笑容,放下了原本还想着寒暄几句的心思,郑重其事的询问称:「你是真心投降给汉军的吗?」
「嗯?大王这话是什么意思啊?」置鞬落罗伸手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问题了。「感情大王今日的盛情邀请,是在迷惑他们吗?」
「正是如此!」蒲头顿声,从自己的口袋之中掏出来了一片羊皮信纸,放在了置鞬落罗眼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在蒲头的示意下,置鞬落罗拿起羊皮信纸,越往下看,表情越是紧绷,看到最后才差异的抬头问道:「没搞错?可汗真数这个意思?」
看着置鞬落罗那一副见了鬼的模样,蒲头笑着点头回应:「魁头可汗亲笔书写,让他的心腹带给我的。」
「太好了!」置鞬落罗突然蹦了起来,再次拿起信纸来,确认上面写的是要帮助自己重新加固城池之后,激动的心情越发的跳动。
「还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是真心投降汉军,还是为了活命,假意如此?」
「当然是假的。」高兴的原地蹦跶了几圈的置鞬落罗快速坐回到位置上,给蒲头倒了一杯牛奶,恭敬的放到了他面前,紧跟着一脸悲怆的开腔说:「诶,大王,你既然能找着我,那也就说明你对我的情况也是有一些了解的,就我那一座小破城,两天漏风三天漏雨的,就那四面墙,与其说是城墙,还不如说是猪圈呐,随随便便来一支兵马,随随便便的扔几块石头就能把它们全给砸踏咯。
哎,当时我见吕布手下带了根本数不清的大军,我跟本就没有跟他对抗的资本,为了活命,我就只能暂时苟活在他的麾下,这一路上充当他的翻译,我这才保全一条小命。
今日得见大王,置鞬落罗颇有一种拨开乌云见青天的爽快感,还请大王救我脱离苦海!」
置鞬落罗右手搭在左胸上,半跪在地向蒲头致意,蒲头见到这他这幅模样,到也不着急让他起来,反而时间继续问道:「既然你是深陷贼窝,那刚才酒席结束之后,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跟我说明情况,还要等着我来找你?」
「我害怕呀…」置鞬落罗抬起头来,大为苦楚的解释说:「我害怕大王你是真的投降汉军了,我害怕我会他们发现我是假意投降,我害怕他们直接把我给砍了。」
「嗯,虽说胆小,但也能算是谨慎。」置鞬落罗一番吐露之后,蒲头才让他站了起来。「我已经将所有汉将都骗到了单独的房屋之中,并且所有的房屋距离都很远,接下来我会派人去将这几件屋子全部点燃,直接把他们烧死在这里!」
「大王心思缜密,在下佩服!」置鞬落罗的确没有想到,在蒲头这一具大腹便便的身材之中,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心思。「只是大王,你可有想好城外驻扎的军队该怎么对付吗?并不是我对大王的军队没有信心,只是我这一段路紧跟,亲眼见过他们打仗的样子,凶猛异常,大王若是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的。」
「你说的这一点,也是我来找你的最主要原因。」见置鞬落罗提到了这件事,蒲头正好顺势询问称:「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将那些汉军给稳定住,最好是在这些领头的汉将死了之后,可以接受我的领导的办法?」
讲到这里,置鞬落罗忽然想明白了,仆蒲头这是接着魁头的命令,想要独吞了城外那七八万的精锐,这家伙听说原本也是因为打不过魁头所以才选择臣服的,看来他也并不是打算真心屈居人下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置鞬落罗故
做伤脑筋的嗯哼了半天,等蒲头露出了略显着急的表情之后,才突然出声道:「我想起来了,汉人有一个叫做兵符的东西,只要拿着他,全军的将士都会听从持有者的号令。」
「这东西现在何处?」
「在吕布身上,我以前偶然间看他拿出来过。」
「兄弟可有办法帮我搞到手?!」
看着蒲头坐不住的样子,置鞬落罗装作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慢慢沉下脸来点点头说道:「我可以去尝试一下,毕竟他现在对我应该是没有防备的。」
「多谢兄弟!」蒲头激动的抓着置鞬落罗得手,保证道:「此事若成,你我今后就是同甘共苦的兄弟,有我的肉吃,就少不了你的汤喝!」
「那置鞬落罗就先行谢过大王了。」
和蒲头进行了好一番合谋之后,置鞬落罗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吕布的房门口,随后让蒲头以及麾下士兵躲藏在外面,他自己则是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将军…将军…」一边小声的呼喊,一边推搡着吕布的胳膊,置鞬落罗尽可能得将动静做到了最小声。
不过吕布可跟他不一样,毕竟是上惯了战场的武人,对于这陌生的地方他根本就不敢睡得太死,听见了置鞬落罗的呼喊之后犹如弹簧一般站起,厉声质问道:「是谁?!」
被紧紧抓住手腕的置鞬落罗疼的是龇牙咧嘴,赶忙开口:「将军,是我是我是我…」
听见了熟悉的生意,吕布才慢慢松开了置鞬落罗的手腕,发出沉闷的嗓音质问:「大半夜的偷偷跑到我这来干什么?」
「将军,在下前来书为了告知你恐有大祸要临头了。」置鞬落罗压低声音,将刚才蒲头和自己说过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吕布听后愤怒的火气已经冲遍了全身,站起身来就要拿着方天画戟出门去砍了蒲头的狗头!
明白了吕布的想法之后,置鞬落罗赶紧拦在他身前劝阻:「将军,蒲头已经在暗中安排了人手,如果你冒失前去,一定会中了他的损招,还请将军不要冲动!」
「那依你之见,现在我该怎么办?」
「将军放心,在过来的路上我都已经想好了,只是需要将军做出一点牺牲…」置鞬落罗伸着脖子,在吕布耳边快速的耳语了几句。
听过置鞬落罗的计划之后,吕布二话不说,拔出佩剑毫不犹豫的在自己手掌上面划了一道,将带血的佩剑递给了置鞬落罗,自己连伤口都没有包扎的打算,直接拿着方天画戟藏在了房门旁边……
「不好了…不好了,大王,大事不妙!」
置鞬落罗跌跌撞撞的跑到了蒲头面前,举着带血的佩剑向蒲头颇为恐慌的解释:「大王,吕布这贼子察觉到了我的计划,想要杀我,而我在他之前抢走了他的宝剑,又伤了他的胳膊,还请大王赶紧派人进去,趁着他受伤的时候杀了他!」
「啊?好好好,我明白了!」呆愣一两秒钟就反应过来的蒲头连忙点头,挥手之余发出命令让隐藏在周围的二十多个士兵一股脑的全都冲了进去,想要趁此机会一举干掉让鲜卑闻风丧胆的飞将军。
冲进去之后不过几息,屋内传出来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可是却迟迟不见士兵前来汇报战况,基于此,蒲头的心直接凉了半截。「难不成吕布已经反应过来了吗?」
「不是啊,因为将军在最开始就知道你的打算了。」
「什么?」听见置鞬落罗的解释,蒲头转头的瞬间,只看见一道寒光闪过,自己的身体就跟条件反射一般,不等大脑的指挥便直接往后跳了一大步,待落地之后才看清竟然是置鞬落罗拿着剑要砍自己。「你这是要干什么?!」
对于蒲头的呵责与质问,置鞬落
罗十分淡定的回答:「没什么,就是要取你性命而已。」
对于置鞬落罗的所作所为,魁头伸手叫骂:「你这个***!打从一开始就没和我一条心,你真的背叛了魁头可汗!」
「背叛?」听见这两个字后,置鞬落罗顿声冷笑:「我本是乌桓人,是你们鲜卑不讲道义先出手灭我族人、杀我父亲,逼我苟活在你们的统治下,我自打一开始就没想过臣服,何来背叛?」
「你不想想,汉军比我们鲜卑还要女干诈,你今日跟了他,日后必定遭受比现在更痛苦的压迫!」
「胡扯!」置鞬落罗大声反驳着蒲头:「我对于汉人的了解比你这个只知道躲在后面异想天开的蠢货多的多!」
「我可以保证,只要是愿意跟着我吕布的,我都会把他当做兄弟看待。」已经解决战斗的吕布走出了屋内为置鞬落罗站台,顺道还把一个鲜卑士兵的尸体扔在了蒲头面前,又用方天画戟指向他。「投降,我还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来人呐!来哦呜额……」想要大声叫嚷吸引鲜卑士兵的蒲头刚刚叫唤一声,便被置鞬落罗一剑刺进了肚子,随后又被快速跑来的吕布一戟砍掉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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