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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别管他们了,反正也出不来!”卢炳劝道。
秦纲立刻叫道:“九弟,让我回去,我回去劝劝祖父祖母就行了!”他要回去,祖父祖母肯定拼死也要保住他。
“阿廷,你去买两口棺材,要最好的。”秦隽吩咐道,不理会秦纲,“送到我祖父那里,就说我公事繁忙,脱不开身,不能送二老最后一程了,若是二老执意要死,又对自己下不了手,你就替我尽下孝心,帮忙把二老挂到绳子上。”
魏廷笑的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表示,“姐夫放心,一定好好替你尽孝!”
“至于你..”秦隽看向了秦纲,“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你不是要出卖我投靠周隆么,那我就要你看看,是他周隆能赢,还是我秦隽笑到最后!”
秦纲刚开始紧张恐惧的恨不得昏死过去,听到最后就放下了心,他就说嘛,秦隽不敢把他怎么样的,害得他白受了一场惊吓。
然而接下来的事却让他真真正正的惊恐了起来,秦隽命人把他抬了出去,嘴里重新塞上了帕子,抡起一人高的大铁锤,砸断了他胳膊和大腿,划烂了他的脸,就在他以为他快要死了的时候,他嘴里的帕子被人取了出来,还没等他惨叫出声,一碗滚烫的药汁就倒进了他的喉咙里,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秦纲衣衫褴褛,面容可怕,被人随随便便的扔到了大街上,他只能趴在地上,等待着好心人施舍个馒头或者一碗粥,要是连着三天没讨到饭,秦隽派去盯他的人会送过去一点吃的。他曾有过寻死的心思,结果下不了决心,还迎来一顿毒打,让他彻底打消了寻死的念头。
秦隽处理完秦纲后,就去了秦家四房的宅院,秦大伯和大伯母的尸体还在地上,无人收敛,宅院里安安静静的。
魏廷在宅院门口等着他,乐不可支的回禀道:“老头老太就是做个样子吓唬人的,拿着绳子干嚎,我让人挂好了绳子,把他们放上去,他们又吓的哭开了..我把棺材放老头老太院子里了,他们吓的连房门都不敢出,就怕看到那棺材一眼。”
秦隽点点头,人都是越老越惜命的,何况在他的供养下,秦四太爷和四太夫人过着舒适优渥的晚年生活,他们才不舍得去死,只会盼着多活几年,多享受几年。
“今后仍然关着他们,对外就说秦大老爷因为招妓,和大夫人互殴而死,秦四太爷和四太夫人悲伤过度,闭门谢客,谁都不见。”秦隽吩咐宅院的管事,“还有,日常用度减至原来的十分之一。”
管事想了想,说道:“那可就没多少了。”
魏廷笑着拍了拍管事的肩膀,贴着他耳朵说道:“饿不死就行了!”
回到府后,已经入夜了,秦隽先去了他和未秋的院子,远远的就瞧见了屋里亮着灯光,透着温暖和舒心,他知道未秋在等他。
秦隽挥退了要通报的仆妇,推门进屋后,未秋从内室出来,问道:“追到周昱了吗?”
“没有。”秦隽说道,看着未秋失望的面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秦隽说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力抓捕周昱。”
没有追到周昱,就代表着没有救出姜泽,都这个时候还没抓到周昱,基本上已经没有抓到的希望了。倘若姜泽被周昱带到了京城,昭告天下,之前忠于皇室的摄政王投降了周隆,不说周隆气焰更嚣张,变节的姜泽会被天下人的吐沫星子淹死。他之前辅佐小皇帝的辛苦和坚持打了水漂,成了笑话,便是将来周隆是胜是败,他都会背负着一世骂名。
姜泽今天的挺身相救,是拿自己和整个姜氏家族为代价的,便是过去他有对不住未秋的地方,也还的够多了。
他比未秋更想救出姜泽,一方面是感激姜泽,若不是姜泽,被掳走的人就是未秋了,另一方面省得姜泽这人不管是生是死,都在未秋心里留下了一道印子。
未秋笑了笑,说道:“你吃饭了没有?”
她相信秦隽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再说姜泽落周隆手中,抬高了周隆的气焰,对秦隽没什么好处。
秦隽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还没有,在外头跑了一天了。”
“那我叫人给你做点吃的,你想吃什么?”未秋笑道,“要不下碗大肉面?”
秦隽点点头,“行,吃什么都行,我早饿了。”
等待厨房做面的时候,秦隽把秦大伯几个人出卖她的事说了出来。
未秋沉默了半晌,最后只说道:“人心难测。”
“是我不好。”秦隽握住了未秋的手,“他们怨恨你,是因为有了难处,你挡在了我前面,唱了这个黑脸,他们又不敢怨恨我,只能恨你。可我却因为我的私心,忽视了他们的怨恨,甚至忽视了你的委屈。你别生我的气..”
未秋看着秦隽,温暖的烛光中,他恳切的看着她,一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着水光,真挚而热烈。
“好,我不生气了。”未秋轻声说道,伸手温柔的抚摸上了秦隽的面容。
已经是而立之年的秦隽依旧英俊强壮,权势和财富更增添了他做为一个成熟男人的魅力,乍看岁月似乎只给秦隽带来了好处,但和他朝夕相处的未秋看得出来,秦隽不比初相识的时候了。
他的鬓边有了银丝,笑起来眼角有了皱纹,因为长时间坚持练武,手上一层厚厚的茧子,为了练射箭,他手指磨的不成样子。
旁人都说聂三虎对自己够狠,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过秦隽习武。作为一个能够统帅这些人的领导,秦隽付出了多少努力未秋心里清楚。
其实秦隽本人并不那么热爱权势和金钱,说到底,他奋斗拼搏,只是为了她和孩子们,未秋觉得,就算自己曾经受了些刁难和闲话,又算的了什么呢?
“那就好。”秦隽立刻欢喜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是快乐的笑意。
仆妇们把面和小菜端了上来,秦隽看了眼满满一大瓷盆冒着热气的汤面,摇头道:“这也太多了..”又对未秋笑道:“你陪我吃一点吧,一个人吃饭没意思。”
未秋已经和孩子们吃过饭了,这会儿上见秦隽说的可怜巴巴的,夫妻俩刚和好如初,怎么也得给秦隽面子,便笑着点点头,盛了半碗面汤,陪秦隽吃。
“既然不是杏姨娘做的,你明天接她回来吧。”未秋说道,秦隽都认错了,她也后退一步,夫妻间要相互包容才能过的美满。
秦隽笑了笑,说道:“咱们不是说好了,送她走,不让她回来了。”见未秋还想开口,秦隽摆了摆手,“我已经下定决心了,她原本就不该住在这里。”
“那大伯父他们呢?你怎么处置?”未秋问道。
秦隽怕吓到未秋,没有跟未秋说他砍了秦大伯夫妇的脑袋,只说道:“我把秦家四房的门封死了,不准他们出来,把大伯和大伯母还有秦纲送到聂三虎那里挖矿,对外说大伯父和伯母斗殴而死,秦纲不知所踪。”
秦大伯是他名义上的亲大伯,他杀死了自己大伯和伯母,在世人看来,是难以接受的忤逆,简直是灭绝人伦,和弑父弑母几乎没什么分别,他不想让未秋知道自己为她做过这样的事。
如果有报应,那就报应到他一个人头上好了,秦隽心中默默想着。
未秋想了想,秦大伯他们这些年养尊处优惯了,到聂三虎那里挖矿哪能适应,秦隽肯定会给聂三虎指示,让他好好“招待”这些人,秦隽这招也算借刀杀人了。
“还有一个人..”秦隽刚起了个头,未秋就接过了话,说道:“是八嫂吧?她想要和离,娘家人不愿意,估计是怕离开了秦家,就没了好处,她现在和离了,娘家肯定是回不去了,她又被秦纲打残废了,干不了什么活,我找个地方安置她吧。”
秦隽微笑着点头,觉得有个和自己心意相通的媳妇真是一桩美事。
过了两天,未秋派人去了驿馆,叫来了秦纲媳妇,她则坐到了太守府侧门的马车上,等秦纲媳妇来了,便掀开帘子让她上了车。
虽然秦纲媳妇关键时刻告了密,但未秋想到她和秦纲曾经的所作所为,对她也喜欢不起来,不想让她进自己的家门,就在外面见她。
“夫人!”秦纲媳妇一上马车就要给她下跪。
未秋身旁的仆妇立刻扶住了她,笑道:“八夫人糊涂了,哪有嫂子给弟媳妇下跪的!”
秦纲媳妇也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未秋高兴,现在她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拎不清的秦家八媳妇了,拘谨的坐在未秋的对面。
“我大哥陈泰是管粮草的,粮仓有不少人看守,这些人的吃穿有一个小仓库,现在我大哥缺个人看管这个小仓库,就是每日厨娘来领多少米面,你给记个数就行,管吃管住。听说你会算账,想必完全可以胜任的。”未秋说道。
秦纲媳妇当然感激不尽,这份工作等于是给她养老的,她又跪下来,对未秋千恩万谢了很久,才下了马车。她这次跪未秋,是真心的。
然而她刚下马车,没走两步,路边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突然滚到了她跟前,张嘴恶狠狠的咬向了她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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