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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人心魄。
狐狸的眉头皱了皱,忽然也笑了,黑瞳中波光潋滟,带着魔性的魅惑和令人无法抵挡的美在瞬间袭来。这个笑容让他身畔的女子瞬间迷倒,但是我却很不幸地从狐狸的笑容里看到了一丝不怀好意的意味。我忍不住下意识地哆嗦了下,我知道这次狐狸不会饶了我的。可是,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会后退的。
可恨的是,我想去算计的那个人只是冷冷地朝我这边扫了一眼,神色波澜不惊。
我眯了眯眼,看到十六的桌子和恶狼录的桌子是邻近的,我便分开众人,向十六走去。我不好直接向恶狼录下手,只好从十六这边开始,好引起恶狼录的注意。
“这位公子,让奴家为你斟酒吧!”我伸手端起酒壶,便向十六面前的酒盏中倒去。
十六慢慢扫了我一眼,神色有些不愉,我这才发现,这厅内的无数个穿花蝴蝶一般的女子,唯十六这里没有。
“不用!”十六淡淡说道,声音有些冷。
我呆了呆,一向习惯十六对我惟命是从了,有些不习惯。
我忙抿唇一笑,“公子,就让奴家伺候你吧!”
我举起酒壶便朝酒盏中倒去,不料十六丝毫不领情,竟然伸手一挡,我手中的酒壶碰到了他手臂上,我故作惊惶地后退了几步,便倒在了地上。酒壶摔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正好溅在了恶狼录的衣摆上。
“哎呀,芙蕖姑娘,你没事吧!”
“你这小子也太不知怜香惜玉了。”
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有人奔过来扶我。
我却并不起身,这样的能接触恶狼录的好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我从袖中掏出来手帕,便去为恶狼录擦衣摆上的酒水。
“这位公子,真是对不住,让奴家为你擦一擦。”我低低说道。
“算了,你起来吧!”一只手朝着我伸了过来,恶狼录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劳烦芙蕖姑娘就为在下斟酒吧!”
我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让我为他斟酒啊,哈哈哈……
心中盘算着到底给他下什么药呢,是七步倒,还是迷魂散,还是断肠红,还是……
我心内大喜过望,面上却还是尽力做出悲戚的表情,让我扭曲得忒是难受。
我再三斟酌了一番,觉得还是不能用断肠红和七步倒。一下子把他弄死了,紫衣白发那边不好交代。何况,毒死他太便宜他了,我要把方才我受的羞辱讨回来。
这么想着,我在他的酒里加了点“凝肌粉”,这东西无色无味,饮下后,半个时辰后会全身僵直无法动弹,到那时候他岂不是任我摆布。
我殷勤地为他斟了杯酒,笑吟吟地递到他面前,娇声道:“公子请用!”
眼角余光扫到狐狸那桌,看到狐狸惊骇地张大了嘴,过了好一会儿方慢慢合上。然后,唇角慢慢浮上来一丝笑意。
狐狸大概猜出来了,我这么殷勤地侍奉恶狼录,是恶狼录倒霉的征兆。狐狸自小没少被我这样笑吟吟地斟酒,每次都是被荼毒的很悲惨。
“姑娘芳名?”恶狼录端着酒盏问道。
我娇羞地瞥了他一眼,怯生生道:“奴家叫芙蕖,是这里的妈妈起的名。”
“果然是人如其名,姑娘何以沦落到此风尘之地?”恶狼录继续问道,似乎对我颇感兴趣。
我现在哪里有心思和他闲聊,只盼着他快些把那杯酒饮下去。
如何来到这里的?如果我说是被他劫持到这里来的,不知道恶狼录会是啥表情。
我垂下头,背地里狠狠掐了下自己的胳膊,疼得眼里冒出了泪花,这才悲悲切切地说道:“其实,奴家本是良家女子,只因爹爹好赌,欠了我们那张财主家的二十两银子,这利滚利,后来就成了二百两,爹爹还不起,便拿我去抵债。我本在他家做丫鬟,那张财主的儿子是个恶霸,想要凌辱我,我誓死不从,他便将我卖到这里了。”
恶狼录神色专注地听着,我看他还没有喝酒的意思,接着道:“我原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来了后这里的妈妈对我也很好,谁知道有一次我在陪客人喝酒时,那客人嫌我服侍不周……”
“如何?”恶狼录抬眸问道,眸中闪过一丝情绪,似是怜惜。
我俯身在他面前,悄声说道:“妈妈便派人打了我一顿。”
恶狼录眉头一皱,看了看手中的酒盏,仰首饮了下去,一滴也不剩。
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又为他斟了一杯。
“姑娘可想过出去吗?”恶狼录问道。
我心里一乐,莫非这人要将我赎出去?看来这人还挺会怜香惜玉的。不过,若是他找老鸨赎人,到时候我岂不是要露馅。
我忙道:“自然是想,不过,奴家不想再欠任何人的钱,奴家只想自己攒够了钱好赎身出去。”
“芙蕖姑娘,不知可否为本公子侍酒?”狐狸不阴不阳的声音遥遥传了过来。狐狸大概是看到我那杯酒恶狼录喝了下去,知晓我诡计得逞,这才唤我过去。
我对恶狼录歉意地笑了笑,道:“公子,奴家一个熟客相唤,奴家去看看,这人奴家不敢得罪。”
恶狼录点点头道:“好说,你去吧。”
我扭着腰肢款款走到狐狸桌旁,笑吟吟道:“公子,不知可有什么吩咐?”
狐狸坏笑着伸出手,捏了下我的脸蛋道:“小妞,怎么见了本公子不来招呼。”
我气得真想拍下他的咸猪手,心想:本公主现在可是大姑娘,丫怎么还捏我脸蛋。
不过,我现在的身份,可不容我对客人失礼。我怒气冲冲地受了,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奴家眼拙,方才没看清公子,这就和公子赔罪。”说着,斟了杯酒送到狐狸面前。
狐狸哪里敢用我斟的酒,只笑吟吟地端着,俯身在我耳边说道:“臭丫头,你在搞什么鬼,那人看上去可不好惹。”
我笑眯眯地在他耳畔道:“晚了,已经惹了。”
我俩这么卿卿我我地说道,坐在狐狸身畔的女子终于拍案而起,冷笑着道:“你个骚狐狸,到哪儿都有风流债!”
其实吧,我刚才已经注意到这女子了。
她就是刚才在客栈里踹门那姑娘,虽然模样比我还差点,但也算少见的美人了。她刚才在客栈那般大胆地找狐狸,我就知道她和狐狸之间有戏。
如今看她拍案而起这气魄,我觉得和她很投缘,刚想解释下,便见狐狸低声下气道:“阿锦,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消消气,我给你斟酒喝。”
? 这次轮到我瞪眼了。
自小在我面前就威风凛凛傲气十足摆着一副酷酷样子的狐狸,说实话,我从未见过他这般狗腿的谄媚样。
我顿时对这叫“阿锦”的女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玩心顿起,也是我这些年扮老婆婆太压抑了。
我决定逗逗狐狸和阿锦。
我伸手搀住狐狸的胳膊,泪眼汪汪道:“无雪哥哥,我们不是哪样?你不是经常来看我吗,还说要将我赎出去,让我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美食,找很多丫鬟服侍我。”
狐狸脸上肌肉抽搐了下,用眼神向我求助道:妹妹,饶了哥哥吧!
我挤眼道:偏不,谁让你捏我脸蛋了。
狐狸:我不是捏习惯了吗。
我俩的表情看在阿锦眼里,便成了眉目传情。
眼看着阿锦的醋坛子即将翻倒,就听得有人喊道:“各位英雄,听说西江月的鸡婆婆经常劫掠美男,采阴补阳。一大把年纪了,这般老不羞,我们大家要不要去看看。”
我心中一惊,看来恶狼录出招了,这里的人果然多半是他找来要看我笑话的。
阿锦似乎知道西江月和狐狸的渊源,听到这句话,也顾不上闹了。
狐狸蹙眉小声问我:“某人又招惹是非了?”
这实在是冤枉,我深深不知道我哪里招惹恶狼录了,他竟这么对我,竟要我出这么大的丑。
狐狸扫了恶狼录一眼,似乎已经猜到了是恶狼录搞的鬼。他揽住阿锦的细腰,笑眯眯地说道:“阿锦,我们去看戏?”
阿锦似乎更生气了,一把甩开狐狸的手道:“你还笑得出来,那可是你……”阿锦说到这里,不再理狐狸,一扭身便先上楼去了。
我却愣住了,哎呀,看来,阿锦和狐狸之间奸情不浅啊,竟然似乎知道鸡婆婆和狐狸的关系,只不过不知道我就是鸡婆婆而已。
狐狸一看,也顾不上管我了,直接撒丫子追了过去。
我鄙视地看了狐狸一眼,回首扫了大厅。
原本人流熙攘的大厅,这一会儿已经只剩下几个人了,其中便有恶狼录和十六。
十六我了解,他本就对什么事都兴趣缺缺。可事关鸡婆婆,他竟然也无动于衷,我有点愤愤不平了。
更可气的是,那始作俑者恶狼录竟然也悠然自在地在饮酒。好吧,一会儿看他还能不能悠然起来,算了下时辰,那“凝肌粉”过一会儿就要有效了。不过,他要在这大厅里僵了,众目睽睽之下,我还真不好下手。
想到这里,我漫步走到他身畔道:“公子,你怎么不去看热闹?”
恶狼录优雅地端着酒盏,抬睫瞧了我一眼,勾唇笑道:“芙蕖姑娘怎么也不去瞧热闹?”
我凝眉道:“我们这种地方,这种事已经司空见惯了,没什么好瞧的。再说了,我也不想去瞧这种事。公子倒是奇怪,听说鸡婆婆是江湖上大有名气的人物,你为何不去瞧?”
“一个老妪狎妓,有什么好瞧的。”他冷嗤一声道。
我挑了挑眉,道:“既然公子没兴趣,不如找个清静之地,芙蕖给你唱首小曲儿。”
恶狼录慢慢放下手中酒杯,道:“也好。”随后,叫红袖楼的婢女开了一间雅室,领着我去了。
我们刚在屋内坐定,便听到有人敲门,恶狼录淡淡应了一声,进来一个嫖客,应该是恶狼录手下扮的,他走到恶狼录身畔附耳说了几句话,恶狼录的脸色顿时变了,冷哼一声道:“她倒是狡诈,怎么就跑了呢?罢了,你出去吧!”那属下迅速退了出去。
我心中暗笑,不用猜,我也晓得,定是说那房里根本没有鸡婆婆云云。
“公子,出什么事了?”我故作好奇地问道。
恶狼录摆摆手道:“无事。”
“看公子似乎没有兴致听曲子了,那奴家就告退了。”我笑吟吟地说道。算起来,药差不多发作了。
果然,恶狼录似乎也察觉到了异样,轻轻地抬了抬胳膊,可能是生怕我看出来异样,哑声道:“也好,姑娘下去吧。”
我迅速从房内退了出去。
走廊上,恰好看到狐狸带着阿锦走了过来。
阿锦看到我,这次倒没了敌意,微笑着上前来拉我的手,道:“妹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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