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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苍立刻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拨通了沈清幽的电话,从话筒之中,传来中国移动小姐那甜美动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脸色阴霾,几乎狰狞,擎苍愤怒的一把将手机狠狠的砸在了墙壁之上,沈清幽,难道这次,你又要做一只缩头乌龟,从我的生命之中,再次的消失吗?
“苍,怎么?那位小姐呢?”
擎国仁看到擎苍脚下被摔的稀巴烂的手机,看着擎苍一个人无限惆怅的站在走廊的尽头,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苍,不介意跟叔叔聊聊吧?”
医院顶楼的寒风,将擎苍的外套吹得鼓鼓的,凌乱的发丝迷乱了他充满血丝的双眼,抬眸,望着那灰沉沉的天,冬天,白天这么晚,夜晚这么长?还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这么快,黑暗又将席卷整个城市,日出日落,总有一个轮回,可是,这心中无边无尽的黑暗,又该向谁倾诉呢?一滴迎风的眼泪,顺着擎苍的眼角,滚过他干涸的眼角。(.
歪着脑袋,靠在车窗上,沈清幽睁着空洞的双眸,看着这城市缤纷的夜景,生活对于每个人来说,真的多不易,很多人不是生来就这般命运多舛,而是现实扭曲了阳光,在他们试图寻找光源的时候,有些捷径却背道而驰,越来越驶向黑暗。
左手,下意识的抚摸右手无名指上的那一圈冰凉,突然很眷恋依偎在他怀里的感觉,并排站在夕阳西下的余晖之中,她的脑瓜永远有一个充满暧昧的倾斜角度,歪歪斜斜的靠拢他的腋窝,擎苍可以很轻易的将小臂弯曲过来,抚摸着她的头,轻触着她的脸,甚至还可以刮着她的鼻子……
黑暗,总是悄无声息的吞噬了人最后一丝倔强,眼泪,无痕,李洛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静静的看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默默流泪的女人,而后,他手中的方向盘突然猛打,轮胎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声音,而后,车子便在这单行道上反道行驶。
“李洛,你疯了?”
沈清幽瞳孔放大,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洛,在他们的身后,是警车的警笛声一路追随,而后,车子在禁止转弯而路口猛的来了一个急转弯,便汇入了滚滚车流之中。
“李洛,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突然调转车头?而他们,这又是往哪里行驶?
车子重新停在军区医院的门口,李洛从驾驶座上跳了下来,在沈清幽还没有回过神之际,将她拽下了车,沈清幽死死的抓住车门,带着哭腔的望着李洛:“李洛,你这是要干什么?”
“沈清幽,你去,现在就去,狠狠的甩那个男人一个耳光,而后告诉他,让他以后别再骚扰你,那样,你就不会这么伤心了?”
“李洛,我和擎苍之间的事情,你这个外人插什么手?”
外人?
李洛的嘴角扯出一丝讽刺无比的冷笑:“沈清幽,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一个外人吗?”
“李洛,我很累,真的很累,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沈清幽突然冷静了下来,望着这黑沉沉的天空,她突然想起一首歌:“人生路上甜苦和喜忧,我愿意与你分担所有,难免曾经跌倒和等候,要勇敢的抬头,谁愿藏躲在避风的港口,宁有波涛汹涌的自由,愿是你心中灯塔的守候,在迷雾中让你看透,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珍惜所有的敢动,每一份希望在你手中,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风风雨雨都接受,我一直会在你的左右!”
在这寂静的夜,沈清幽突然幽幽的响起,她的声音低沉而又沙哑,如果人生,真的只是一场不论输赢的博弈,那么,是输,还是赢,逃不脱的,终究只是一场宿命罢了!
“李洛,你回去吧!”
寒风,扬起她的黑发,她的眸光异常的笃定,灯火阑珊之处,她留给了李洛一个无比倔强的背影,“李洛,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中途重新折回来,也许,我真的会又像蜗牛一般躲起来,谢谢你,逼着我面对这份必须要面对的感情,谢谢你,让我勇敢!”
橘黄色的灯光之下,她莞尔一笑,那一抹微笑,在李洛的心声,镌刻下了永不磨灭的图腾。
“该死!”
李洛一拳奋力的打在了车门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沈清幽快速的跑到了重症监护室旁边的陪护室,在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她推开了门……
屋内一片寂静,正当沈清幽纳闷这人都到哪里去了?难道,是去吃饭了吗?
刚想转身,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沈小姐,是吗?请进来坐!”
一张和擎苍有几分相似的容颜嘴角正挂着礼貌的笑意,擎国苍起身,缓缓的走向门口,在那耀眼的水晶灯折射出来的光线下,一身军绿色崭新军装的他宛若神人,让沈清幽有一种不敢靠近,生怕自己身上的人间烟火会把他亵渎了的感觉。
脑袋在往里探了探,房间内没有擎苍的身影,没有他的存在,沈清幽立马有一种想要撤兵的冲动。
“叔叔,你好!”
“沈小姐,你很怕我?”
和善的笑意,如同温暖的春风,即便如此,沈清幽还是觉得空气之中有一股强烈的压抑感在向她席卷而来,她站在门口,始终不敢挪动自己的脚步。擎国苍从脚到头将沈清幽打量了一翻,浓密的眉毛微微一皱,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沈小姐,你不介意我叫你清幽吧?”
沈清幽机械性的摇摇头,擎国苍的眼睛沉稳而又锐利,仿佛搏击长空的苍鹫,此刻,正烦着幽深的光芒,被这样的视线注视着,感觉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气流很快便包裹了她的全身,使她感觉浑身僵硬的动弹不得……
“清幽,进来坐坐吧,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说!”
擎国苍将门开到边上,在沈清幽没有回到之前,自己就径直走回了沙发,看他这阵势,分明就是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硬着头皮,她走了进去。( )在擎国苍的对面笔直坐定,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之上,沈清幽就像一个正在等着挨训的小学生,心虚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呵呵,我们就像是朋友一样聊聊天,你不需要紧张成这个样子!”
擎国苍淡淡一笑,语气温和的冲着沈清幽说道,沈清幽也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太过于生硬和拘束,便将放在膝盖上的两只手给放到而来沙发上,但是眼睛,依旧不敢直视擎国苍的眼睛。
“清幽,听说,你离过婚?”
看到沈清幽愕然抬头,擎国苍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伤害到了沈清幽,连忙解释道:“清幽,你别误会,你别看我年纪大,但是,为对离婚人群,没有丝毫的偏见,如今这个社会,言论开放,婚姻自由,我只是想知道,当初,你怎么会离婚?说实话,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好,潜意识里,总感觉像你这样的女孩子,是值得男人好好珍惜的!”
沈清幽不知道擎国苍只是为了自圆其说的说上那最后一句称赞的话,真心还是违心,不想猜测,但是,那句话,对沈清幽而言,却是很受用,至少,在她看来,他至少不想李玖月那样,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否定了她,就算是判了死刑,也总得给她一个上诉的机会吧?
“叔叔,过去的事情,我已经不想再提了,我不想在已经结疤的伤口上在添上浓墨重彩的一刀,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早已经我生命之中的一个断点,它留给我的,只是让我学会了更加的坚强和隐忍!”
擎国苍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形的笑意,他以为,她会声泪俱下的向他哭诉她前夫的种种恶行,可是,她没有,她云淡风轻的一语带过,只字未提那个男人。
“清幽,你的父母叫什么名字?”
脱口而出的问题让擎国苍自己都愣了一下,自己,怎么会问她这个问题呢?
眼帘低垂,一抹浓浓的忧伤深现在她的眸底,“叔叔,我想阿姨都告诉你了,我是一个弃儿,我在出生的那一天,便被我的亲生父母给抛弃了,我是跟着养父养母长大的!”
擎国苍突然站起身来,站在房间那扇巨大的玻璃窗户面前,眼神茫然的看着这个城市的灯火,沈清幽怔怔的坐在沙发上,扭头,望着擎国苍,沐浴在那夜色之中的擎国苍,周身都笼罩在一层无穷的伤感之中,沉默,直到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走在前面的擎国仁先是一愣,然后转头,望向擎苍:“苍,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就是你的女朋友?”
抬眸,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沈清幽,擎苍的脸上一阵狂喜,越过擎国仁,他快速的冲到了沈清幽的面前:“清幽,你吓死我了,你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在门口等我呢?我还以为,你又要像蜗牛一样,躲进自己的壳里了!”
一连串的问题,让沈清幽不知道该从哪个回答,干脆,就什么都不回答,只是那样定定的看着擎苍,嘴角,荡出淡淡的暖暖笑意。
“清幽,我告诉你,你已经戴上了我的求婚戒指,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擎苍想都没想,就将沈清幽很恨的抱住,丝毫不在意这房间内,还有另外两位大家长的存在。
“咳……咳!”
擎国仁发出了两声佯咳,“小子,这恩爱,你私底下秀秀就可以了,不要当着我们的面行不?”
沈清幽的脸嗖的一阵通红,推开擎苍,松开怀抱,但是,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心,感受着这真实存在的触摸感,他才会觉得心安不已。
“沈小姐,我是擎苍的三叔,你可以随他一起叫我三叔!”
擎国仁在擎苍和沈清幽的对面坐下,透着精明的眼神落在沈清幽的身上。
直觉告诉沈清幽,面前这个男人,可比擎国苍难对付很多……
“沈小姐!”
“三叔,你可以叫她清幽,沈小姐来,沈小姐去的,显得多生疏!”
“呵呵,呵呵,那就听苍儿这小子的,叫你清幽!”擎国仁的眉眼都是笑意,沈清幽看来,那是很不怀好意的笑,让她有一种浑身发悚的感觉。
“清幽,你和苍儿是怎么认识的?”
提起他们相识的经过,沈清幽和擎苍二人相视一笑,“三叔,我和清幽之间,可是不打不相识!”
“苍,我问的是清幽,又不是你,你是的发言人吗?”
不愧是外交官,说的擎苍哑口无言,耸耸肩,嘀咕一句:“我回答,她回答,答案还不都是一样的吗?”
沈清幽微微一笑:“三叔,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了,过程不重要,只要三叔知道结果,我和擎苍是一定会在一起的,而且,一定会很幸福的!”
感动,激动,擎苍就差要双膝跪地,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党,感谢人民了……
“嗯,口才不错!”
擎国仁赞许的眸光从他的眼中闪过,随即,继续问道:“对当年日本打算购买钓鱼岛的事件,你是怎么看的了?”
额?
汗哒哒!
擎国仁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问题?沈清幽茫然,困惑,再加无助的看着擎国仁,在看看擎苍,这么严肃的问题,这连政治家都无法给出一个明确答案的问题,她怎么回答?
“我觉得吧!”顿了顿,“世界和平很重要,外交和谐很重要,但是,国家尊严更重要!”
好了,就此打住,不多说了!沈清幽立马住嘴,望着擎国仁和走过来的擎国苍,再次感到额头冒出一阵细汗。
“国仁,不要为难她了,看她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哟,大哥,这么快就宠着你的未来儿媳妇了?”
未来儿媳妇?
擎苍的耳朵没有听错吧?望向沈清幽,面人面面相觑,而后,很有默契的捏了捏对方的脸,疼,是真的,不是幻听。( )
“爸!”
激动的站起身来,“爸,你同意啦?”
“我同不同意现在还重要吗?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们的婚事,必须要等到爷爷出院之后才能办!”
“那还用说嘛,我还要爷爷当我们的证婚人了,谢谢首长!”
擎苍对着擎国苍和擎国仁二人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侧目,看着他在灯光之上挺拔的身材和身上彰显出来的浩浩正气,沈清幽的眼角,湿润了……
“你在笑什么?”
站在医院的长廊上,沈清幽看着一直傻笑的擎苍,搂住她柔弱的肩膀,擎苍歪着头靠了上去:“沈清幽,在这里,我严重警告你,以后,你可是我的女人了,不准你看的男人一眼,不准赞美别的男人,不准……”
“喂,擎苍,你有没有搞错?我现在还没有嫁给你,有那么多的不准这个,不准那个吗?”
双手叉腰,沈清幽恶狠狠的盯着欲签订霸王条款的擎苍。
“我不管,反正嫁给我是迟早的事,我现在就要宣告我的主权!你于我而言,就像是钓鱼岛于中国而言,誓死捍卫,我要让钓鱼岛的上空,飘满鲜艳的五星红旗!”
“切,这你说了算吗?”
“当然!”擎苍无比肯定的说道,随即,眸光之中闪过一丝不舍,刚才,他已经接到了军部的紧急召回,他们团,参见此次海陆空三军演习,对钓鱼岛,他们誓死捍卫!
不过,这一切,他不可能对沈清幽讲,只是告诉她,未来一段时间他会很忙,让她有空多来看看爷爷,也许,等他此次回来,爷爷已经出院了,而他们,就可以结婚了……
两人沉默静静无语,看着漆黑的夜空,畅想着美好未来之时,沈清幽的电话突然响了,摊开一看,是李洛?他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干什么?
沈清幽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是一片震耳欲聋的音乐之声,眉头一皱,他又去夜店了?
“喂?喂?喂?”
沈清幽扯着嗓子连喂了好几声,除了音乐声,没有任何人声,难道,李洛发生什么事情了?
“擎苍,李洛可能有麻烦了,我得去看看他!”
“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在这里陪爷爷吧!”
踮起脚尖,在擎苍的脸颊轻轻一吻,沈清幽的身影,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夜猫的包房之中,微醉的李洛直勾勾的盯着那已经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嘴角,露出凄惨而绝望的笑容。
音乐缓缓响起,硕大的屏幕之上,出现了一个男人孤单寂寥的背影,拿起手边的话筒,李洛缓缓的唱道:“我的天是灰色,我的心是蓝色,触摸着你的心,竟是透明的,你的悠然自得,我却束手无策,我的心痛竟是你的快乐,其实我不想对你恋恋不舍,但什么让我辗转反侧,不觉我说着说着天就亮了,我的唇角尝到一种苦涩,我是真的为你哭了,你的真的随他走了,就在这一刻,全世界伤心角色,又多了我一个,我是真的为你爱了,你是真的跟他走了,能给的我都全都给了,我都舍得,除了让你知道,我心如刀割……”
我是真的为你爱了,你是真的跟他走了,能给的我全都给了,我都舍得,除了让你知道,我心如刀割!
沈清幽站在门外,听着李洛从房间内发出的如同困兽一般的呻吟,她的心,才会百转千回,伸出去想要推开门的手又缩了回来,站在门口,听着李洛唱完这首《心如刀割》,她便走出了喧闹的ktv。
李洛,你的心如刀割,我知道了,但是,我的心如刀割,你知道了吗?
ktv的门重新被缓缓的打开,李洛睁着一双朦胧的双眼,傻傻的笑着:“清幽,你终于来了!”
擎倩涵清冷的眸光高傲的从李洛的身上扫过,刚才,她在人群之中看到沈清幽的神情,尾随上来,原本还指望着有什么惊世骇俗的发现,可以让擎苍认清这个女人的本质,可是,等了半天,她竟然没有走进去,真是害她竹篮子打水,空欢喜一场!
从医院出来之后,她越想越懊恼,越想越生气,二伯和三叔竟然同意这门婚事,这个出身低贱且有过婚史的女人,凭什么够资格走进擎家的大门?
“清幽,清幽!”
李洛一把抱住了擎倩涵,本来,这擎倩涵的容貌就和沈清幽有几分相似,在这昏暗的灯光之下,在这迷离的眸光之中,也难怪李洛会把眼前的擎倩涵错认为是沈清幽了!
看着李洛一副醉的不轻的样子,一抹阴森的冷笑从她的嘴角划过,随即,她扶着我利落走了出去,招了一辆出粗车,目的地,是附近一家五星级的宾馆。
……
豪华的总统套房之内,是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拼命的索取,销魂的呻吟,这一切,都摄入了不远处的摄像机中……
夜深,人静,擎倩涵看着身侧酣然入睡的李洛,悄悄的起身,在看了摄像机中的xing爱片段之后,嘴角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卸下机子里面的卡片,她朝着床上的李洛单淡淡一扫,而后,将几根长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枕头上面……
当天夜里,在互联网上,有一段视频开始被千万网名疯狂的转载,视频之中,男人的轮廓清晰,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当红偶像明星李洛,而压在她身下的那个女人,长发遮面,只能隐约可见一丝轮廓,虽不是特别清晰,但是,熟悉李洛的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不就是他身边的那个女助理吗?
报纸,新闻,互联网,开始因为这段视频的爆出,而变得异常的热闹,李洛的电话一直在响个不停,沈清幽的电话因为昨夜没电,关机了,这两个人,还浑然不知,这天,就快要塌下来了……
“擎苍,清幽昨天有没有和你在一起?”
擎苍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擎国苍的,在得到擎苍否定的电话之后,他的脸色,一片阴霾。
“擎苍,你知不知道清幽和你分开之后去了哪里?”
擎苍接到的第二个电话是擎国栋的,接二连三的人问着同一问题,擎苍疑惑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由于擎苍在医院里,所以,他还没有看到最新的报纸,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擎苍,你快看报纸,新闻,或者上网都可以,妈都说了,那样的女人要不得,你看看吧,现在就给你红杏出墙,以后还不给你戴满绿帽子!”
刚刚挂完电话,李玖月的电话便随即而至,擎苍越发疑惑了,打开病房之中的电视,正好就是娱乐频道,而正好,播放的就是李洛和女助理传出xing爱片段的新闻。
快速的按住暂停键,擎苍的视线盯着屏幕之上的那个画面,越看脸越阴沉,随即,拨通了沈清幽的电话。
电话通了,还未等她开口,擎苍便问道:“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在家里啊!”
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我待会儿回来吃早饭,你想吃什么?”
擎苍放柔了声音,沈清幽嘴角荡出幸福的笑意:“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擎苍犹豫了几秒,而后说道:“也好,我想吃土豆沙拉!”
一大早的就想吃沙拉?虽然有些麻烦,但是既然擎苍想吃,那么她当然会下厨,做一份可口的土豆沙拉慰劳慰劳他辛苦守在医院两天。
起床,洗漱,而后沈清幽便一头埋进了厨房中。
车子,缓缓驶进了龙城小区,待车子停妥之后,擎苍坐在车内,猛吸了好几根烟,似下了很大的决心,走了出去,迈上了电梯……
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一抹灿烂的笑意立即飞上了沈清幽的脸颊,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飞快的跑到了玄关处,从鞋柜中拿出拖鞋,站在门口,等待擎苍推门的那个瞬间。
门开了,但是,沈清幽面对的却不是往日里面带笑意的擎苍,他的脸阴沉的可怕,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她的脑海之中快速的掠过,难道是擎柏国他?不可能,不可能,医生不是说他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了吗?
看着擎苍阴沉的面色,她竟然忘记了将手中的拖鞋放在地上,拿在手中,呆呆的问了一句:“苍,难道爷爷他?”
“爷爷他很好!”
擎苍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屋内,闻着厨房内隐隐散发出来的香气,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
一听到擎柏国没事,沈清幽一刻提到嗓门的心夜落了下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擎苍,为什么会露出这般表情呢?
“苍,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清幽跪在地上,将拖鞋套在擎苍的脚上,一定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要不然,他怎么连拖鞋都会忘记穿呢?踩在这冰凉的地砖上,难道他感觉不到那刺骨的凉意在他的脚底板蔓延吗?
“清幽,我们出国去,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充满疲惫的沙哑声音从擎苍的喉咙里溢了出来,弯腰,抱着跪在地上的沈清幽,将头埋在了她的发丝之间,允吸着她的美好。
好好的,为什么突然要出国呢?沈清幽不解:“苍,伯父他们不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了吗?为什么要出国呢?”
如果沈清幽没有记错的话,按照擎苍目前的军衔,他是被限制出国的,既然这样,他这一说,又是从何说起呢?
“清幽,就算出不了国,我们去支教好不好?要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山区,过上那世外桃源,与世无争的生活好不好?”
擎苍眸中的痛楚,仿佛要渗出来一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沈清幽的电话开始疯狂的响了,擎苍的脸色一变,抢在沈清幽的前面,一把夺过电话,而后,摘下上面的电池。
“擎苍,你在干什么?”
不过是一个电话,他怎么这般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们走,现在就走,先离开这里,等想好了去哪里,再说!”
擎苍一边说着一边就拉着沈清幽往外走去,一把甩开他的手臂,“你不把话说清楚,我哪里也不去!”
一头雾水的沈清幽怎么能由着自己陪着擎苍一起发疯呢?这里有什么?这里有他的事业,有他的亲人,还有他的朋友,这里,是他的根基,说放弃就放弃,总得有个原因吧?
“沈清幽,你怎么这么倔?难道,你非要那些记者堵在门口,将你伤害的体无完肤吗?”
记者?又跟记者扯上什么关系?
看到了插在门口信箱内的报纸,沈清幽在擎苍未来得及将它们销毁之前拿到了自己的手上,摊开,娱乐版的头条,一个大大的醒目标题呈现在她的眼前,李洛?女助理?在看到标题下面那张照片之后,沈清幽的脸突然苍白,身体一个踉跄,扶着门框,她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忍不住的颤抖:“你,你相信了?”
望着擎苍,她虚弱无比的问道,这女子仅仅露出了一个侧脸,就连她自己,第一眼看时,都以为这张脸就是自己的,问擎苍,她是多么的力不从心。
流动在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因子仿佛凝固了一般,擎苍望着沈清幽,最后,无比笃定的说道:“昨天,你是不是去找李洛了?”
眼泪,在看到这惊人新闻的时候都没有掉下来,在听到擎苍的这么一句话之后,稀里哗啦的就掉了下来,擎苍,如果在这个世界,连你都不相信我的话,我又该去相信谁呢?
刺眼的阳光穿过白色的窗帘投在了那张凌乱不堪的大床上,李洛幽幽的睁开了眼睛,望着这陌生的地方,他的大脑停止思考了三秒,而后,回忆一点一点的重回到他的脑海之中,昨天,清幽来找自己了,自己抱着她,吻着她,等等,吻?李洛下意识的用手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在看到指尖沾着的些许粉色的口红,大惊,难道,这一切不是梦?
视线环顾四周,床单被蹂躏的满是褶皱,地面上,他的衣服扔了一地,房间内,充满了情欲的味道,看到地面上的沾着粘液的手纸,他的脑袋,突然炸开了。
手机,手机,手机在哪里?
在翻遍了整张床之后,终于在床头柜的下面找到了满是未接来电的手机,张少聪的,新助理的,还有那些平日里有些交道的圈内朋友,杂志主编等等等等,还有很多不知何人的陌生号码,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给自己打电话?
狐疑,不解,这些都可以抛到一边,清幽,清幽她人呢?
翻出沈清幽的号码,他立刻拨了过去,已关机,在拨,还是已关机,李洛心中的不祥之感越发的强烈了,难道,他真的和沈清幽之间?
外面,怎么这么吵?
走到门口,李洛将门打开,守候在外面的那些记者顿时奋勇而上,若不是有保险栓拴着,这房门,肯定已经被他们冲垮,李洛赶紧关上了房门,怎么这么多记者堵在外面,难道,自己上头条了?
打开宾馆中的电脑,腾安新闻娱乐版第一条:“在继艳照门之后的有一xing爱片段的曝光,当红小生李洛和女助理的疯狂一夜!”
点开,屏幕之上立刻出现了大幅的画面,还有一小段的片段,这,这,这?
整个人,顿时石化,傻了,呆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的李洛彻底蒙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外面,是如孔不钻的狗仔队,沈清幽到现在还联系不上,李洛在房间之内来回的走来走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找谁,找谁,对,找张少聪。
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少聪的电话,正在通话中,再拨,还在通话中,再拨,再拨,不停的拨,不停的拨,终于,电话通了,张少聪愤怒的咆哮声立即传了过来。
“臭小子,你现在到底在哪里?”
“大哥,你快来救我……”
……
一身服务员打扮的李洛在张少聪等几人的掩护之下悄悄的从宾馆中走了出来,随即,便立刻上了守候在门口的一辆面包车,疾驰而去,直奔张少聪的一栋私人别墅。
“这几天你就呆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哥,我要去找清幽,我要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是脑瘫还是白痴啊?在这风尖浪头上你去找她,不是火上浇油吗?”
张少聪一把狠狠的将他推倒在沙发上:“瞧瞧你,干的都是什么事?”
“哥,昨夜我喝醉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和清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李洛懊恼的将自己的双手插进头发之间,头埋的很低,为什么,昨夜发生的事情,他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而且,网上会有那段不堪的片段呢?
“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呆在这里,这件事情,我会帮你处理干净的!”
“处理干净?”李洛抬头,望着张少聪:“你打算怎么处理干净?”
“这你就别管了,总之,你给我呆在这里,我会找人给你送吃的!”
“你打算牺牲清幽?”
李洛突然言语阴沉的问道,张少聪一愣,为了保住李洛的名誉,为今之计,只能牺牲沈清幽,就说,是她勾引的李洛,故意灌醉了他,拍下这不堪画面,借以要挟李洛跟他结婚,李洛不答应,一气之下,出于报复心理,她便将这不堪画面给放到了网上,这理由,简直是天衣无缝,既可以解释为什么画面之中李洛如此疯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又可以解释这片段为什么会暴露于网络,是因为她的报复,除了这个,张少聪实在是想不到比这还要完美的借口了……
“不行,绝对不行!”
李洛一口否定,“大哥,你知不知道,沈清幽就要和擎苍结婚了,我们这样对她,公平吗?”
张少聪沉默了,双手负在身后,不停的在大厅之中踱步,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对李洛说道:“你爱不爱清幽?”
李洛一愣,而后坚定的回答:“我爱她!”
“那好,既然这样,你不认为,这件事情,会是一个转机吗?”
……
李洛沉默了,转机?真的存在吗?
看到李洛的沉默,张少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事情,就按我说的去做,说不定,她和擎苍因为此事而闹翻了,就会回到你的身边,真正成为你的女人呢?”
李洛承认,他心底的那小小的善良,泯灭在张少聪的这个诱惑之中,发生这种事情,擎家那样的家庭,还会在接受她吗?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心甘情愿的来自己的怀抱,至少自己,是绝对不会伤害她分毫的……
“对了,现在,你是风尖浪头上的人物,不适合露面,你拍一段视频画面,将我刚才说的意思深情并茂的演说一遍,包括沈清幽是如何勾引你,如此灌醉你,等等!今天下午,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整件事情!”
张少聪不愧是娱乐界的头把交椅,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一切,弃车保帅,他很聪明,可是,在他那狠戾的表情背后,却涌出淡淡的伤感,脑海之中不禁浮现初次见到沈清幽时的画面,一股心疼从心中划过,沈清幽,对不起了……
“大家好,我是李洛”
“大家好,我是李洛,今天,我要向大家澄清一件事情,就是沈清幽在给我当助理的这段时间,曾经多次的勾引我,并且暗示过她喜欢我,想与我发生关系”
李洛再次重重的摁掉了dv,他说不出口,他真的说不出口,这一盆脏水,泼在沈清幽的身上,她能受得了啊?
在张少聪的不悦眼神之中,他再次重新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大家好,我是李洛,今天,我要向大家澄清一件事情……”
李洛几乎在是饱含泪水的过程中说完了这一段事先编排好的弥天大谎,这眼泪,是对自己不耻行为的羞耻,但是,在外人看来,却是深深的忏悔眼泪,待张少聪带着dv离开之后,他的整个人,虚脱的如同一条死鱼,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白色的天花板,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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