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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清带着萧瑶很快离开了宫城,刚走没多久便听到宫城里不停的传出来惊呼声,擒着火把和宫灯的人们早已经慌了去。
“快!快去请王爷!快!”
“陛下不见了!不见了!”
“从那边追!西北角门!快!”
一向宁静美好的云都之夜彻底被打破了,街面一时间嘈杂了起来,不过女帝被人带走的消息还是封锁在了宫城之内。
整座云都渐渐笼着一抹阴森又紧张的气息,云都百姓经历了过去的灭国惨祸,早已经担心受怕到了极点。
如今好不容易女帝复位,他们也过上了幸福生活,此番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江口外广阔的江面上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大周来的战船,好像一瞬间这船便从水中冒出来一样,令人看着胆战心惊。
只是从三江口的崖壁上落到江面,再坐进船里,这个过程倒是有几分难度。
不过大周的皇帝亲自带人过来,什么困难都不是事儿了。
月舒已经换上了水靠,此番带着他的那些海上的兄弟们,正在崖壁上搭建云梯。
宇文清的轻功可不是盖的,抱着萧瑶从崖壁边的云梯下到江面应该是难度最低的一次冒险。
况且有他这个海霸王带着人下面接应,绝对是万无一失。
此番江面上的战船渐渐分开,一艘战船缓缓行了出来,身披大周战甲的萧澈缓缓站在了船头。
司蔻纵然有几十万军队,可是想要海面上和他萧澈打一仗,他司蔻需要掂量掂量。
宇文清的这个计划实在是周到的很,最难的部分便是如何说服阿瑶跟他走,如何离开云都防备最森严的宫城。
没想到最难的部分现在变成了最简单的部分,宇文清紧紧抱着怀中的人,策马狂奔在云都的街道上,整个人都觉得不那么真实了。
好不容易到了悬崖边,月舒等人忙疾步走了过来。
“皇上!萧将军在入海口处接应,我们下去吧!”
月舒说着话儿便探过头看向了宇文清身后的萧瑶,看着她苍白憔悴的容颜,他动了动唇倒是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一直看着这个女人不顺眼,但是现在萧瑶憔悴到连他都不忍心言语损她的地步了。
“大嫂安好,”月舒第一次规规矩矩喊了一声萧瑶嫂子。
宇文清的眸色暖了几分,他如今荣登大统焉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开他的身边。
萧瑶却是淡淡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有几分冷冽。
“月大人如今好得也是朝廷命官,不管怎样都应该学一些寻常的礼仪规矩,我是南昭的女帝不是你的什么嫂子!月大人说话注意些分寸!”
月舒微微一愣,暗自磨了磨牙,怎么办?忍不住好想再臭骂这个女人一顿。
宇文清的眸色里掠过一抹担忧,刚要说什么,却是身后的暗卫疾步走了过来禀告。
“皇上!司蔻离开了蛊王庙朝着这边来了!”
宇文清眉头狠狠蹙了起来,司蔻这厮居然这么厉害,他以为还能再坚持一会儿却不想那人已经追了过来。
毕竟现在他们站着的地方是司蔻的地盘儿,若是司蔻真的发起了狠,强行开战赢得机会不大。
况且这是阿瑶呆过的地方,他不能用那些火药将这里变成一片焦土。
两个人之前已经有了隔阂,再要是误会下去,连他宇文清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圆回去了。
“阿瑶,我们从这边的云梯下去,”宇文清知道当务之急便是从三江口离开云都,一旦到了海上便是月舒的天下了。
司蔻可不敢和月舒在海面上一论高下,毕竟那会死的很惨。
宇文清刚要弯腰将萧瑶抱起来,带着她沿着云梯到江面上还需要超高的轻功。
只是他刚弯下腰,却被萧瑶侧身避开。
“阿瑶,”宇文清微微一愣。
“宇文清,”萧瑶定定看着宇文清道,“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我说嫂子你是不是过分了啊?单独谈个什么啊谈?追兵马上就要追到了,这一次皇上大哥带的人不多,司蔻那个王八蛋可不是个东西了,要谈先到船上去好好谈行不行?
”
“你能让他闭嘴吗?”萧瑶也不看一边张牙舞爪的月舒只是淡淡看向了宇文清。
宇文清转过身扫了一眼月舒,潋滟的凤眸中晕染出一抹凉意。
月舒忙狠狠给了自己一记耳光哀怨的转过身。
“让他走远一些,我有些私人话题要和你说,”萧瑶继续道。
“嗨!你这是还没完没了了吗?”月舒刚转过身突然膝盖上被宇文清丢过来的石头子儿狠狠一击,他顿时趴在了那里。
月舒不敢再说什么了,哀怨的看了一眼宇文清缓缓躲远了去。
又有暗卫疾步走了过来,司蔻的追兵很快就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皇上怎么反而不急着离开了。
毕竟宇文清是一国之君,若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儿,便是麻烦大了。
本来这一次皇上以身犯险便是大大的不妥,却不想此番还要这样,这些人简直就是心急如焚。
“你们都离远一些!”
“皇上?”身材高大的护卫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袖口处绣着皇家暗卫的标识,徒劳的做最后的挣扎。
“滚!”宇文清龙颜大怒。
那些人倒也是不敢再说什么,忙疾步走开了去。
崖壁上的风声分外的凛冽,宇文清忙将自己身上的披风也摘了下来,帮着萧瑶又披了一件。
“阿瑶,此间我们的误会实在是太多,若是要从头说起来,短短时间内是真的说不清楚的。”
萧瑶定定看着面前的宇文清苦笑了出来:“皇上说得对,有些事情确实说不清楚了。”
宇文清看着萧瑶的样子顿时心慌了起来,他忙一把抓住萧瑶的手腕,手微微有几分发抖。
“阿瑶,我知道你生我的气,只是当初父皇用洗魂草要挟我。当初是……”
宇文清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过去的恩恩怨怨绝对是一笔糊涂账,一时半会儿根本没有办法说清楚,他有几分急切。
“阿瑶,你听我说,当初是你的父皇担心独孤家的权力太大,才纵容赵后给你母后下了子母蛊。”
“子母蛊的毒只能用洗魂草来治,父皇当初用唯一的洗魂草牵制我,所以我没有办法才……”“倾歌和云歌怎么样了?”萧瑶打断了宇文清的话轻轻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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