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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孤遥城神色也暗沉了下来,他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云鄢,可惜晚了,凉都那边已经出事了!”
这话一出,慕景南脸色一变,霍然起身,直接越过孤遥城,朝着外面走去,然而走了几步,他忽然停了下来。
慕景南紧握的手蓦地一松,他回头看着后面的孤遥城,而孤遥城也看着他。
“她、她现在怎么样?”慕景南紧蹙着眉,凝声说道,神色间尽是关切之色。
孤遥城向前走了一步,点头说道:“就上次我遇到她的情形看,尚好,而且她有话让我带给你。”
听着这话,慕景南眼中划过一丝希冀,“什么话?”这些天对于她的消息,他知之甚少,不代表他不记挂。
“她让我带话与你,说让你且战且退,不要与南尧大军硬碰硬。我让她与我一同来边关,她却说她在凉都还有别的事情要做,至于她要做的事情,她没有明说,只说你会明白。”孤遥城叹息说道。
他会明白?!慕景南垂眸,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疼惜之色,他怎么会不明白,然而凉都那边所发生的事情非儿戏!她的鄢儿为他承受太多了。他转身,朝着首座上走去,重新坐下。
孤遥城看着慕景南的动作,淡然说道:“看来你已经冷静下来了,眼下我们首尾难顾,燕凌潇诡计多端,我们无暇分身。但是她那边真的不要紧吗?老实说,我心里也很悬。”
微微摇头,慕景南神色冷峻,半晌,他低声说道:“鄢儿行事向来稳妥,她既是决定了,自然是有了万全的把握,想来她已经知道了我们在凉都的布局,她会配合的。另外,紫影也在那边,应该不会有事。”最后的话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好让自己真的放心似的。
轻叹一声,孤遥城神色间尽是惋惜,“是啊,这般聪慧凌厉的女子,做事自然是稳妥的。可惜却身中剧毒,而现在我们对这毒又是无从下手。”
听着这话,慕景南俊逸的脸上瞬间聚满了阴骛之色,他双眸沉沉的看着前方,“也未必无从下手,总之我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他有办法?孤遥城诧异的看着慕景南,这寻找解药的事情一直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在找,他怎么不知道。不过看他的样子,突然他心下一惊,还有天香豆蔻!据他所知,天香豆蔻在燕凌潇那边,那他这话的意思是……想到这里,他上前一步,惊声说道:“眼下你要以大局为重!切不可意气用事!”
慕景南并不看孤遥城,只是淡漠说道:“留意凉都的情形,有什么状况,随时来报!”话落,他起身,朝着堂外走去。
看着慕景南出去,孤遥城神色间略显焦急,想要从燕凌潇手中拿到天香豆蔻,那无异于是与虎谋皮,稍有不慎,葬送的可是整个东越啊!
南尧军营
王帐之中,燕凌潇一脸怒色的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显然是因为方才与慕景南对峙的事情而余怒未消。下面殇覃垂手站着,神色恭敬中带着些微的疑惑。
“你不是告诉朕慕景南在东越国中部吗?他怎么会这么快出现在这里?”燕凌潇冲着下面的殇覃大喝说道。
殇覃直接跪在了地上,“皇上,属下对于这件事也是疑惑。对于慕景南的容貌我们不可能认错,而且当时他身边站着的那个人虽然探子没有看太清楚,但是跟云鄢很像。也可能是手下的人看错了,请皇上降罪!”
“呵!你一句看错了,让朕不但吃了败仗,还颜面尽失!”燕凌潇怒瞪着殇覃,脸上因为怒意而带着些微的扭曲。
殇覃低着头,“请皇上降罪!”
看了一眼殇覃,燕凌潇忽然靠在了椅背上,他深出一口气,眉稍微蹙,声音放缓,“好了,起来吧。想来你们也是中了慕景南的计了,朕不怪你们。”
“谢皇上!”殇覃依言起身,站在一旁。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燕凌潇,说道,“皇上,属下刚刚得到消息,凉都那边已经有进展了。”
听着这话,燕凌潇立刻坐正身体,看着下面的殇覃,随即他眉眼微挑,俊朗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笑容,他嘴角微牵,眸中晃过一丝阴冷之色,“看来云墨成果然是没有让朕失望,这下子朕倒是要看看慕景南要如何应对了,攻取东越国,指日可待。”
殇覃面露迟疑之色,想了想,他还是说道:“可是云墨成那边,万一他违背了约定,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轻笑一声,燕凌潇一脸霸气的看着前方,“就算他云墨成想违背约定,那也得他有那个能力,这一次合作,朕虽与他是各取所需!但是朕若想杀他,犹如掐死一只蚂蚁。他不敢不听朕的!”
听着这话,殇覃似有所悟,“如此慕景南就真的是首尾难顾了。”
燕凌潇不置可否,他淡笑说道:“不管你先前得到的关于慕景南与一个形似云鄢的女子出现在东越国中部的消息是真是假,现在云鄢还没有死,慕景南应该很想要一样东西,只要朕有它,就不怕他不就范。”说到后面,他双眸中闪过一丝诡谲之色。
殇覃低着头,脸上带着些许的凝重,云鄢,又是她!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跟她联系在一起,主子当初寻她到底是对是错。
东越国中部的一座小镇上,街上,一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手中拿着一副画像到处询问着,她身后,一身玄衣的男子紧紧跟随着,看向她的目光说不出专注。
“请问,您见过这个人吗?”那白衣女子看着身旁过去的一个男子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那男子连连摆手,朝着前方走去。
问了一路,依旧是没有半点线索,白衣女子眉梢不由微蹙,神色似乎很是沮丧。而这时,后面的玄衣男子走了上来,手落到了她的肩上,声音低沉,却带着说不出的柔意,“别灰心,我们一定能找到他的。这里找不到,我们去下个地方找。”
听着这话,白衣女子偏头看着身旁的男子,眸中尽是感动,她低声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这样很任性,可是若是找不到他,我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安宁。”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不光是你,我也想找到他。”那玄衣男子抬手捧着那白衣女子的容颜,俊朗的脸上不觉浮现一丝柔色。
白衣女子点头,正准备说什么,忽然她双眼一道凌厉的光芒闪过,她随即看了一眼身旁的男子,冲着他点了点头,两人直接朝着前面的巷子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两人离开不久之后,后面几个劲装男子瞬间走了过来,看了看四周,那几人直接朝着先前两人走近的巷子而去。
“人呢!”那几个劲装男子左右张望着,那两个人不是刚刚进来了吗?可是这巷子却是空空如也,而去前面分明是个死胡同。
突然,上方一个冷厉的声音传来,“你们跟着我们做什么?”随即,前方,一白一黑两道身影出现,两人并肩而立,那玄衣男子目光微寒,看着对面的几个劲装男子。
那几个劲装男子互相看了一眼,几人点头,其中一人大喝一声,“慕景南,你与我们主上作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落,他们直接攻向了前方那玄衣男子。
慕景南?玄衣男子眉头微蹙,看着对面那攻过来的人,他眉峰微蹙,冲着一旁的白衣女子低声说道:“凌儿,你退后!”话落,他直接朝着那些劲装男子而去。
白衣女子点头应声说道:“你小心。”虽是这样说,她神色平静,不见半点担忧。
而那玄衣男子身影快捷,攻势凌厉,一个回合,直接将那几个劲装男子打倒在地。
“不要下杀手!”白衣女子上前,冲着那玄衣男子说道。
玄衣男子眼中杀意一闪而逝,冲着那些劲装男子喝道:“还不快滚!”
那几个劲装男子左右看了下,撒腿朝着外面跑去。
白衣女子看着巷口,忽然说道:“刚刚他们好像是将你错认成什么人了吧,好像是叫什么慕景南?!”说着她看向了身旁的男子,不由笑道,“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张脸普通?难道是我眼拙了?”
听着这话,那玄衣男子眉眼微动,俊朗的脸上浮现一丝恼怒之色,随即低声说道,“凌儿别闹。”
白衣女子低笑一声,看了看天,岔开话题说道:“也不知道宸儿现在在哪里,咱们再打去听下宸儿的下落吧。”
玄衣男子点了点头,两人并肩朝着巷口走去。
凉都,皇宫,康宁宫
康宁宫外大批的禁卫军将整个宫室包围住了,宫人们各个都蜷缩着躲在角落处。
殿内,高太后雍容的坐在最上首的软榻上,身旁只有雨连嬷嬷一人伺候着。她手中拿着茶盏,轻抬凤眼,扫了一眼下面的人,云墨成站在殿中央,他身后云弘一身甲胄,手中执着剑,肃然的看着前方。门口处都站满了禁军,严阵以待。
“云相这是在做什么?这么大的阵仗,哀家早前就说过,哀家的康宁宫不需要守卫。”高太后轻抿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云墨成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冲着高太后笑着说道:“臣到现在才算是真正的佩服太后,泰山临崩之前,您都息怒不行于色。眼下是什么光景,您心中也是明白,不过太后放心,臣保证不会伤及太后,臣只是想要一样东西而已。”
瞟了云墨成一眼,高太后淡淡说道:“云相说的当真轻巧,只是需要一件东西?你想要的不会是哀家的命吧?”
“太后说笑了,您的性命对臣而言又有什么用处呢?”云墨成摇头说道,随即他双眼直盯着高太后,声音骤冷,“臣想要的是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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