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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然回到府中, 才知道惠袅袅与宁姚入宫的消息,马上准备去东宫接人。
快行到门口的时候, 见着两人先后走了进来,便停了停步子,而后迎了上去。
惠袅袅抬眼看到傅然的神色, 便知道他也已经打听到了一些事情,朝他颔了颔首,一边与她往柳氏的院里去一边交流了一下各自得到的消息。
傅然惊讶于玉奉仪就是惠萧萧。
惠袅袅这才知道, 皇后是坚持要罚太子妃的, 觉得她借着怀了身孕便恃宠而骄, 后来皇帝到了,才判定说此事要等太子回来再议。那孩子是不是太子的, 还有待问询。
傅然冷笑, “既是惠萧萧,那便没有悬念了。先莫要将舅母有了身孕的事情说出去, 我已经交待过府里的下人了,那张大夫曾做过御医,也不会随便说出去的。且看看她们还想做什么。袅袅,我不在府里的时候,你要多留意些,一有事, 便让人来通知我。”
惠袅袅点头, 听得他又道:“府里的人我已经查过了, 暂时没有发现异样, 但多留个心眼总是好的。我们都不希望舅舅回来听到不好的消息。”
两兄妹不急不缓地商议着。惠袅袅低声嘱咐他要留意皇帝那里的安危。傅然诧异了一下,了然地应了。
皇后宁姚落后一步细细地听着,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分明他们比她还要小一些时日,却觉得他们好似比她大了很多一般。
柳氏得到宫里的消息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纾玉滑胎,不论是因为是吃的红枣糕还是喝的茶水,都不至于与大将军府扯上关系。同时,也为太子妃的事情唏嘘不已,只是她如今自身难保,不能时常入宫陪伴一二。
惠袅袅与傅然却觉得这样甚好。
若是去东宫去得勤了,容易把事情与大将军府扯上关系。只消傅然暗地里注意东宫的事情,着人暗地里保护太子妃便好。
傅然将消息给傅恒和傅严岳送了去。
惠袅袅回到院中也将这件事情写入了给宁泽的信里,让春兰送了出去。
忙完却见宁姚正坐在桌边歪着头看她,神色认真,已然没有了先前六神无主的模样。
宁姚见她看过来,便开口问道:“分明我比你们还要大,为什么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想不到那些?”
惠袅袅笑了笑,“当你有想要护人周全的心的时候,自然会想到了。”
因为宁姚一直都是被保护得很好的那个,不论遇到什么,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总有宁泽会给她遮风挡雨,护之周全。是以,她可以做事情全凭自己的心性喜好来。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让她前世在端王府里遇到事情之后无力应对。
她思量了一下宁泽临行时特地交待她那番话的意思。犹豫片刻后,将眼下的事情细细地给她分析了一遍。又将楚、傅、宁三家的关系简要地说了一遍……
与此同时,东宫里也有一封信传去了太子那边。只是不巧,被宁泽拦了下来。
宁泽才看过惠袅袅的信,这会再看到纾玉写给太子的信,露出了狐狸般的笑意。
太子楚元清从外间走了过来,“每次看到你这般的笑意,便知有人要倒霉了。之舟,说说这次那个倒霉蛋是谁?”
宁泽将信纸叠巴叠巴放进信封里,捏在手中,对楚元清笑着道:“不过是看了袅袅给我说的一个笑话。”
楚元清打趣道:“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与她的感情会深到这个地步。”
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皱了眉,“这种鬼地方,连茶都是涩得难以入口的。还只有几片茶叶子!你从来不会亏待自己,带了什么好茶?快快拿出来。”
宁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不急不缓地喝了两口,道:“娶个媳妇不容易,我可是把宁王府都搬到大将军府去了,连阿姚都被我送了过去,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茶?”
楚元清不信,“以你的狐狸性子,会不给自己留一手?”
又催促宁泽把好东西拿出来。
却见宁泽只是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慢慢喝茶,好似喝的是什么仙茗一般,“难不成一个壶里的茶水倒出来不同?”
说着,又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蹙了眉,等宁泽接话。
宁泽将杯中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才悠然地道:“只有府里的茶才是最好的,外边的,都是次等,那还计较怎么个次等做什么?倒不如快些把事情处理完,回府里喝好茶。”
把杯子往桌上轻轻一放,又道:“这般的茶,倒不如喝凉水了。一会便让人茶都换成白水。”
楚元清一噎,“别,好歹有茶……”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下去,“好像白水也不错……”
他竟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是想喝茶还是想喝白水了。
看了宁泽一眼,“就按你说的吧。”
想到宁泽说府里有好茶,又高兴起来,“我就知道你不会真的把宁王府都搬去大将军府的,一定留了一手,留的是什么好茶?回京后去你府上喝!”
宁泽笑着看他,眼中的神色让楚元清发怵,“你不是连一杯茶也不舍得吧?”
“在大将军府。”
楚元清一噎,大将军府他可不敢去,那绝对是去一次要往床上躺个三五天的。“什么好茶?自己就没留点?”
“媳妇的茶。”说到这里,面上的笑容真了几分,眼里都流露出一丝温柔来,“这茶,槿溪,你也是有的。”
楚元清面上划过一丝不自然,岔开话题,“还没成婚呢,我看你如今是一刻也离不开她了。我倒是好奇,她会与你说怎样的趣事。”
宁泽对他的打趣不以为意,“不过是一个友人家里的趣事。那人十几日前得了一妾,但那妾如今已有近两月身孕,友人的继母却认定这是她的亲孙儿,你说有趣不有趣?”
楚元清反应了一下,而后笑出声来,“真真儿是极为有趣的。你那友人如何说?他也认定那是自己的孩子不成?”
宁泽笑着看他没有说话,眼中不见喜怒。
楚元清又猜,“他的继母可是生养过孩子的?”
宁泽颔首,“确有一子,比我稍长。”
楚元清笑出声来,“那就是了。定是他继母亲儿的孩子。”越发好奇起来,“你那友人可知道这事?”
“还被蒙在鼓里呢,听说那妾室自己吃了滑胎药失了孩子,陷害他的正妻不成,便写了书信向他哭诉,胸有成竹地认定只要我那友人看了书信,一定会与她站在同一战线处置了正妻。你说好笑不好笑?”
楚元清若不是顾着形象,此时已经笑了前俯后仰了,“他看了书信,难道就没起疑,这是要怎样糊涂啊?”
“他还未看到书信。我在想要如何和他说这件事……若真如他那妾室所言,我告知了他实情,他岂不是要怪我多事?若与我断了情义我该如何是好?”宁泽一脸苦恼。
楚元清劝道:“你若不说,他自不会知道,若是被那妾室骗了,以后他不会怪你?”
“我若不说,他怎会知道我知道?”
楚元清噎住。
宁泽继续悠哉地道:“况且,他自己的妾室,自己难道还弄不清楚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吗?”
楚元清想了想,认真地道:“世间怎会有这样的妾室?她就不怕那人知道真相的后果吗?”
宁泽把玩着两封信,点头,“似乎真是不怕的。”
楚元清举着茶杯思量,“我觉得,应当是那妾室用了什么花言巧语。既是你的友人,我是否认识?”
宁泽静静地看着他,没有接话。
楚元清有些急了,“你既是他的朋友,便应当要告诉他真相。让他莫要被那妾室骗了。若你说不出口,我去说,如何?想来,我也应该是认识他的。”
“认识又能如何?他到了宠妾灭妻的地步,再被这妾骗上一骗一也是活该。”宁泽看着他,缓缓地说出一这么两句话。
楚元清啧啧称奇,眼中闪过什么,而后笑道,“妻也不一定都是好的对的。等你以后有了妾之后,两相比较,便会知道谁更贴心了。人一多,你总会选择更贴心的那个。”
宁泽呵笑了一声,“我想,他定也是这般想法的。是以,我便不去当那让人嫌的多嘴之人了,让他顶着绿帽子去大街上转悠,由着路人取笑还不知为啥吧。毕竟,这帽子戴在头上,他不愿摘下来看,又没人提醒,必然是不知道的。”
“这……”
楚元清再想说什么,宁泽却已经没有要和他说的意思了。把手中的一封信随意地丢到桌上,寻个由头便走了出去。
他意识到自己的话惹了宁泽不喜,见他把先前宝贝得和个什么似的信都丢在这里了,便拾了叫他,目光落到信封上顿住,“这是玉儿写给我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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