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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楚景被吴悠染理所当然悍不畏死的气势给噎住,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了,奈何他并不能如吴悠染一样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里,只得深吸口气,瞥向吴悠染,“最好祈祷你的方法能让朕满意。”
“绝对包君满意,假一赔十。”正好吴悠染之前在缥缈镜里面看到了一本杂记,介绍了真龙的一些情况,即便还没有试验过,她还是觉信心十足,“你先答应我的五章,咱们互相让对方满意,如何?”
“你凭什么跟朕谈条件?别忘了,现在你可在天子脚下。”楚景再次眯起眼睛,显然对吴悠染的容忍度即将到达顶点,随时都可能爆发,“不要再触碰朕的底线。”
“哟,这是又想反悔啦?”吴悠染啧了一声,干脆扯了扯裙子,大大咧咧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做摊手状,“那好吧,算是谈崩了。有个皇帝给我陪葬,我倒是觉得挺赚的。”
“你……说。”楚景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这两个字,在他的眼里,吴悠染完全没有一个女人该有的任何优点了。
“第一,你必须不能表现出对我有兴趣的样子。”枪打出头鸟,有糖吃的孩子死得早,吴悠染可不想一边守着楚景可有可无的宠爱,一边被一大群女人给仇视。
“呵。”楚景轻扯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悠染,“你未免太高看自己。”
“第二,我与你之间的个人恩怨,你不准上纲上线,胡乱牵连他人。”动不动就灭你九族,仗杀你身边的所有侍女,吴悠染表示自己完全不能接受这样的设定。
“悠嫔,你僭越了!”楚景刚提醒一句,就看到吴悠染挑衅的眼神,只能忍下这口气,“朕答应你,但这并不能成为你肆无忌惮挑衅我的倚仗。”
“这个我还是明白的。”吴悠染点点头,皇帝的威严她也是要适当顾忌着的,“第三,听说当了嫔之后每日都要去福宁宫请安,能否替我免去?”
“给太后请安是你做悠嫔的本分,这条朕不能答应你。”涉及到太后这边,楚景的态度难得坚挺起来。
“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太后似乎不见我会比较好。”吴悠染再次摊手,“貌似我跟太后有点八字犯冲。”
“你这会儿倒是承认的快了。”楚景讽刺地看着她,“朕,不允,你待如何?”
“那也行,我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吴悠染手指在唇边晃了晃,笑得莫名,“到时候太后出了什么事,我可不管。”
“太后若有大碍,你定难逃。”楚景道,“你休想耍花招。”
“好吧,这条到时候再议,先说说第四和第五条,第四么,就是在十八岁之前不能强迫我侍寝,除非我自愿;第五最简单,没事不要传唤我。”
“悠嫔!再提醒你一次,别忘了你的本分!”
“真龙……”
“……好!”楚景恨恨道,“朕且应你,该说说你的方法了吧?”
“方法很简单,找一个拥有真凤之命的女子,封她为后!”吴悠染笑眯眯道,“至于谁是真凤之命,你别瞪我,反正不会是我。叫你的国师给你算一卦不就知道了么?”
这简直是荒谬,国师与大祭司研究了多年都没研究出具体的方法,在吴悠染嘴里就变得这般轻易。要真这么简单,他有何苦为此着急,随时防备诸王起事?
“对了,还有一个方法。”吴悠染也知道,在现代要找真爱都千难万难,让皇帝一下子找出一个皇后来也有些勉强,看他身上那只龙现在都若隐若现,之前朝她做表情的精神都丧失了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油尽灯枯了。据说那时候,皇帝也就嗝屁了。
虽然吴悠染并不喜欢这个皇帝,看来皇帝也对她极其不满意。但不管作为大楚国人还是作为后宫的一员,皇帝驾崩对她都没有任何好处。以她现在的身份,是必然要去陪葬的,而且皇帝突然驾崩伴随的必然就是国家内乱,百姓流离,这样对她的功德会有很大的损伤。
看楚景一副明显不是很信任她的眼神,吴悠染仔细回忆了下那本书中的描述,缓缓地说:“天子的真龙之气可以用特殊方法温养,只要你按照我说的方法做,吊着这条龙的命等到你的真凤出现,也不是不可以的。”
“什么方法?”楚景随口反问,奇怪的是,他明明应该如他的表情一样不信任眼前这个只有十五岁的少女,可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叫喊着要信她。
“如果你的皇宫建设得没错的话,在东南方向会有一个集天地灵气的泉眼,那里的泉水会慢慢滋养你的真龙之气。”吴悠染卖了个关子,“如果你能给刚刚说好的约法五章立好字据,盖上玉玺,我就告诉你泡制的时间和方式。”
“狡猾的女人。”楚景愤然道。
“错。”吴悠染嫣然一笑,“要记得,我现在还是个青葱少女。”好不容易穿越成个小姑娘,怎么会允许被动不动就叫成女人呢?听上去就显老。
最后在吴悠染的坚持下,楚景不得不立好字据,并用司樱阁专用的后宫处事玺印盖了印。吴悠染也没再耍花样,仔仔细细地把书上所说的方法告诉了楚景。
其实她底气也并没很足,所以故意把书上说的一年一个疗程说成了两年,这样的话,她想那时候即便是没有多少成效,至少她也有逃出皇宫的能力了。
他们简单交流了一会儿,顺德公公就到司樱阁来说,太后娘娘醒过来了,第一个要见的肯定是皇帝,但是也点名了让吴悠染千万不要跟过去。
“你回尚乐宫好好呆着,别再惹是生非,朕便能遵守诺言。”楚景走之前,对吴悠染如是说。
“你放心,只要没人来主动招惹我。”吴悠染甚为潇洒地挥了挥手,“多谢款待,不用送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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