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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一伦无疑在这个话题上多说,说着转身朝着自己办公桌走,落座后说:“开始工作吧。”
说完,又突然想起什么似得看向童画:“简小蝶案子有进展吗?”
童画摇头:“我哥一大早就被电话叫走,说简小蝶突然癫狂,送去医院就诊了。”
癫狂?
盛一伦一惊,这女人又在搞什么?该不会想用装疯来逃脱罪行吧?
“哪家医院?”
童画斜他一眼,摇头:“我哥没说。”
“问一下。”
“他们有纪律,不让透露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这个拒绝理由合情合理,盛一伦彻底没辙,本想打开电脑安心工作,这下可好一颗心总被简小蝶的事困扰着,再难投入工作,索性一抬腿,将双腿搭在办公桌上,大睁着眼望着屋顶的某一点想心事。
不仅盛一伦心神不宁,其实童画对简小蝶的案件也充满了好奇,手里握着手机,犹豫很久后,终究抵不过好奇心,给童岩发了个微信,“哥,你到医院了吗?”
童岩信息回的很快,也简明扼要,“到了。”
“哪家医院吗?她情况怎么样?”
“好好工作。”
童岩明显就这件事不想多谈,他们有纪律,童画理解,便没再追问,压下好奇心开始工作。
乔映雪一大早起床,梳洗打扮了一番,美美的出门,比约定的时间要早到半个小时,等待虽然漫长,但一想到从今天开始她就是盛一伦的合法妻子了,就算多等一会儿也觉得高兴。
只是在约定的时间并没出现盛一伦的身影,时间悄然流逝,从九点滑至九点半,再从九点半一点点向十点移动。
乔映雪两条腿都站累了,站在民政局门口眼看着一对对欢欢喜喜的从身边走过,她屹立在门口都快站成了石人。
在十点的时候,终于按耐不住,拨出他的电话。
电话那端盛一伦正坐在办公桌前琢磨事,很投入的那种,电话铃突然一响,把他从神游中拉回现实。
接通电话,乔映雪的抱怨声马上传来:“你怎么还没到啊,我都等一个半小时了。”
一觉睡醒,盛一伦早就把领证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她这一问,才突然记起她们的谈话。
他户口本在母亲那里,去拿也需要时间,现在就已经十点了,再来回折腾一趟,怕是都中午了,便说:“明天吧。我东西没带齐。”
乔映雪顿时透心凉,对他昨天的话也产生了怀疑:“你该不会是骗我的吧?根本就没想跟我领证,昨天那些话都是哄我玩的。”
听这话,盛一伦笑出声:“你是以为我有多闲呀,有时间哄你玩。”
这话也对,他完全可以随便把自己打发了,而且还不需要他亲自费口舌,他手底下人就办了,一颗忐忑焦躁的心稍安了些,试探着问:“明天九点,你一定回来?”
“一定。”
得到肯定的答复,乔映雪这才心安,还没等她在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幽怨的看着黑屏,迈步离开民政局门口,去路边拦计程车回家。
盛一伦挂断电话,下意识的朝童画看,偏巧正遇上她看过来的眼神,四目遥视片刻,盛一伦首先躲闪开来,在她澄澈的目光里他竟有些做贼心虚。
童画也觉他的闪躲很异常,他这种情场老手,哪有在异性面前退缩的道理,那样子分明是心怀鬼胎。
只是她一个小职员无权过问上司的事。
女友,她也只当玩笑,不敢认真。
一大早盛博彦就接到董健的电话,说简小蝶在审讯中突然癫狂,现正在他所在的医院就医。
偏巧,他所在的医院是是司法鉴定指定医院,也是距警局最近一家。
前天晚上做了个手术,到家已经凌晨,所以今天董健来医院有些晚,停好车,刚走近医院大厅,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门口,出于好奇顿住脚步望过去。
车上先下来两名警察,随后打开后门,一个女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车门口。
当看清那人是简小蝶时,董健楞了一下,疑惑明明该在警局受审的人,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生病了?
观察她精神状态还好,只是神情看着有些奇怪,和他认识的她很不一样。
他就站在门口,两名警察压着简小蝶从他身边经过,他注意观察,简小蝶似乎也看见了他,从她的眼神中他分明看到了别样的情绪,并不是吃惊,在这里遇见他想必她也不会觉得惊讶。
那眼神只是一瞥而过,他还没来得及读懂她眼睛里所流露的情绪,一行人就和他擦肩而过。
这样的情况下,她装作无视也算正常,总不能越过警察和他寒暄,作为一名犯人,想必她也不会有那种心气。
他一路尾随在后,乘坐电梯上楼时,他被挡在电梯外,拦截他的是两个穿休闲装的男人,他这才意识到除了两名穿警服的,还有布置了便衣在旁护送,这阵仗如临大敌。
他从同事口中得知,简小蝶在警局中突然癫狂,此来是为了鉴定她的精神是否异常,也就是说如若鉴定结果她却患有精神疾病,就很可能会逃脱法律制裁。
于是马上打了盛博彦的电话。
在赶来的路上,盛博彦也一直在考虑这件事,简小蝶患精神疾病,他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在抓捕之前,她的很多行为都不正常,只是那些并不能构成必然成精神病的原因。
如果她只是装疯卖傻,就是想逃脱法律制裁最终关进疯人院?
不,以他对简小蝶的了解,她绝对不会那么苟且的活着。
她身后的黑暗势力不可忽视,也绝不会置她而不顾。
离开警局,在医院这种公共场所内,营救起来会如鱼得水。
到了医院,停好车,暗自观察了一下,果然有几个男人在医院门口徘徊,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仿佛马上就会发生一场空前绝后的战事,这种战前的宁静,让盛博彦很有急迫感,不敢耽搁,在大厅内坐上电梯前往董健所在的楼层。
他心脏禁不起折腾,走进董健的诊室,已经气喘吁吁,落座后,平息片刻才开口:“董威会不会在今天有所行动?”
这个问题董健不是没想过,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就否决了,光天化日,公然与警方真刀真枪,即便董威再鲁莽,再不知天高地厚,怕是也没那个魄力。
明白盛博彦的担心,笑着否定:“应该不会,即便不顾及别的,也该明白,打起来就避免不了伤及无辜,即便在黑暗势力里他可以只手遮天,也不想明着和警方开火,从此过亡命天涯的生活。”
盛博彦点头表示认同,董健说的却有几分道理,但让他相信董威置简小蝶不顾,眼看着她进鬼门关,打死他都不会信。
董健能猜测出他的疑虑,接着说:“警局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除了穿警服的人,也安排了不少便衣巡视。即便他想动手,看到这种架势,也会取消行动,他或许会通过别的渠道营救。”
“什么渠道?”
董健摇头:“现在我不知道。”
相比警方和董威的黑暗势力,他们两个人完全是赤手空拳的独立个体,即没能力阻止,更没能力推动事态发展,也只能算是杞人忧天。
沉默片刻后,盛博彦突然问:“她好吗?”
这个她董健当然知道是谁,两个相互挂念,相互爱着的人,却只能这样从他一个外人嘴里得知彼此的消息,着实让人不忍,但有乔沐雨的叮嘱在先,他又不能吐露她的行踪,无奈的笑了一下:“她很好,孩子也好,你眼下就别担心她了,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关于他的病情,才是他把盛博彦叫来的真实原因。
说到这里,盛博彦也只能苦笑:“我的身体我做不了主,还是全权交给你处理吧,如果你处理不了,那就交给老天爷,总有归处。”
“别灰心,没那么惨烈。”董健倒了杯水递给盛博彦,继续说:“我们已经制定好治疗方案,你需要动一个手术。”
到如今盛博彦最关心结果,他还有一些事没做,他不想把遗憾留在手术台上:“胜算是多少?”
董健也不隐瞒:“一半一半。”
“不做手术还有多久?”
“不会太久,一个月,几个月,都有可能。”说出这些期限时,董健都觉得自己残忍。
盛博彦沉默了,也就是说接受手术,他至少还有一半的失望,如果放弃,就只有死路一条。
他迟迟不语,董健也明白他的担心,在这个时候作为朋友他有必要推他一把,不管结果如何,至少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也更倾向乐观的一面:“搏一把吧?沐雨和孩子都在等你,给你自己,也给他们一个团聚的机会。”
董健一席话直抵盛博彦心底最敏感的部位,戳在那里是疼的,那里是他最柔软,最不能触及的地方。
沐雨,孩子,他何尝不希望一家团圆!
但,他不敢去奢望。
盛博彦双手紧紧握着水杯,突然仰天长长吐出一口气,垂头望向董健:“好,听你安排。”
一上午的时间,盛博彦配合着做了一系列检查,直到中午才完事。
离开董健的诊室,坐电梯下到一层,穿过大厅,刚出门口,就看见几个穿警服的人从医院的侧门走出来。
一行人几个男人,其中唯一的女人就分外显眼,他只一眼就认出简小蝶,虽然现在的她和以前大不一样,没有了往日时尚贵气的衣服,一张脸缺少了精心修饰,也失去了光彩照人,和普通女人没什么两样。
尤其是现在的她行为异常,手舞足蹈,若不是有人看押着,还不知道会怎样。
简小蝶似乎看见,并认出了盛博彦,突然朝他这边嬉笑着要冲过来,被人及时拦截住,并一边一个警察钳制住她的身体,她身体不安分的扭动着,嘴里叫嚷着。
盛博彦不敢贸然上前,免得被误认成劫匪,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说些什么,何况警察也不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
在几个人身后又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童岩的出现,让盛博彦眼睛一亮,朝他挥挥手。
在同时童岩也看到了他,给前面几个人交代几句,朝盛博彦走过来。
走进童岩第一句话就是:“你怎么会在这里?童画告诉你的?”
盛博彦摇头,装作不知情说:“我来看病。你们这是?”
事已至此,没有隐瞒的必要,童岩如实说了经过。
“鉴定结果是?”
“经几名专家级医生鉴定,一致给出结果,她却患有精神疾病,经上级批准,马上送去疯人院。”
这样的结果早在盛博彦预料之中,但还是微微楞了一下,不知是该为简小蝶感到庆幸可以逃脱法律制裁,还是为她悲哀,那样活着,活在疯子的世界,比蝼蚁还要可怜。
远远的看见几个警员已经压着简小蝶上车,童岩不能多耽搁,简单说明情况,就大步朝着警车走去。
次日,乔映雪一心忐忑的来到民政局门口,生怕再次面临昨天的那种状况,值得庆幸的是,盛一伦这次并没食言,也没让她就等,在约定的时间如约而至。
在看到那辆熟悉的兰博基尼时,乔映雪几乎高兴的跳起来。
两个人并肩走进民政局,手续齐全,办起来很快。
当乔沐雨把大红的本本拿在手中时,心中的欢喜无法言喻,手里握着的是尘埃落定的幸福,更是通往豪门生活的通行证。
宝贝似得握在手心里,护在心窝上。
然而她的欢喜还不过一分钟,一出民政局的门,盛一伦就浇了她一盆冷水,她瞬间透心凉,清醒过来。
乔映雪只顾着对小红本本爱不释手,脚步慢下来,一抬头盛一伦已经甩她很远,忙小跑着去追。
盛一伦坐上车,随手把结婚证丢在副驾驶坐上,打着火,准备离开。
乔映雪也到了车前,抬手去拽车门,用了半天力,车门纹丝不动,反而是车窗降下,露出盛一伦冷漠的脸,甩给她一句:“自行决绝回家问题。”
乔映雪愣了愣,几乎是脱口而出:“我现在是你老婆,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就这么狠心不管我们母子?”
盛一伦挑眉,这女人适应能力还真强,刚一落实就用上了,嘴角滑过一抹讥讽:“那东西对我来说就是几张废纸,别企图用它来拴住我,要挟我,你是想要大房子,荣华富贵,还是想要一无所有?”
乔映雪顿时傻眼,她很想说她都想要,但心里明镜一样那么可能。
盛一伦好心警告:“别那么贪心,否则连现在拥有的都会失去。”
话音落,车窗合上,车子缓缓驶离。
乔映雪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样大喜大悲的落差让她不能适应。
她是被一时的欢喜冲昏了头脑,竟忘了他心里住着乔沐雨,怎么可能还容下她,除非乔沐雨永远不出现,她的位置才坐的安稳。
拿出手机,打开结婚证,照相模式对准自己,刻意把民政局几个大字框在框框里,连同结婚证和自己来了个合影。
进入微信,点开乔沐雨的头像,将照片发过去,附带两个语音。
“姐,我和盛一伦领证了。”
“求你了,不要再打搅我们的生活,没有你在,我有信心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只是这些信息并没被乔沐雨及时看到。
乔沐雨在乡村的生活很惬意,保姆阿姨人很好,一日三餐给她变着花样做,自胃病好了,她的饭量明显见长,而且大的惊人,是以前饭量的两倍,身上的肉肉蹭蹭往上长,照这样的程度发展下去,她很有希望把自己吃成一头猪。
吃饭多,睡觉也多,依照医生的嘱咐,还养成了散步的好习惯,适量运动有助于顺产。
以前手机不离手,现在手机俨然成了摆设,废除了以前的手机号,新手机号的通讯录上只有三个人的名字,第一位是奶奶,第二是董健,第三是董健的医生朋友。
三个人中,目前常联系的只有董健,这个手机号俨然是兄妹俩的专线。
信息量的减少,一开始乔沐雨有些无所适从,甚至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到后来慢慢的适应,直到习惯。
虽然有时还是很闷,很想念城市里的那些人。
自送她来那次,董健就没再来过,乔沐雨知道他工作繁忙,也叮嘱他不要没事跑来,来回往返需要半日的时间,折腾不说,也对她没任何帮助。
电话会时常打来,问询她的情况,叮嘱一些事宜。
临近预产期,乔沐雨不敢像以前一样出去散步,稳妥起见只在院落里活动一下。
刚吃过午饭,保姆阿姨收拾碗筷,乔沐雨就准备去院落里溜达一会儿,脚刚刚跨出门槛,腹部就传来一阵钝痛。
她一只手撑着门框,一只手抚着肚子:“啊……阿姨,我肚子疼,是不是要生了?”
阿姨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筷,奔过来,伸手搀扶住她,一脸担忧:“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提前了吗?”
乔沐雨疼的说不出话来,在阿姨的搀扶下在沙发上坐下,直到痛感消失,拿过手机拨打了董健医生朋友的电话。
医生的建议让她马上住院待产,他安排好床位,马上开车接她。
从没经历过生产的乔沐雨也是慌了神,眼下身边没亲人,显然在医院待产是最好的选择,也能确保孩子大人安全。
董健刚刚完成一个手术,就接到朋友的电话,马上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离开医院,赶去乔沐雨所在的医院。
两个小时的路程赶到时,从朋友口中得知乔沐雨已经进了产房,董健喘着粗气站在产房门口,抬头望着上方亮起的灯,忐忑不安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作为一名医生他见惯了生死,从来都没这样紧张过,一直用镇定淡然的口气告诉患者家属别着急,再着急对于患者都没有任何帮助,但今天落在他头上,也不是事关生死的病患,而是迎接新生命,他却做不到冷静淡然,不知不觉中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一个小时的煎熬后,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小包裹走出来:“谁是乔沐雨家属?”
董健急忙迎过去:“我,我是。”
护士把小包裹抱给他:“是个女孩,母女平安。”
董健将孩子抱在怀里,一颗悬浮的心也尘埃落定,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被子里露出拳头大小的小脑袋,笑着给护士道谢:“谢谢。”
护士又说:“大人有出血迹象,再观察一下,没事的话,就送回病房。”
董健刚刚落定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一脸担忧的看着护士:“情况严重吗?会不会发生危险?”
护士脸色淡淡:“需要观察。”
说罢,就闪身回了产房,把门合上。
董健再次开始在煎熬中等待,幸好不是太久,半个小时后,产房门打开,乔沐雨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董健急忙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还好吗?没事吧?”
乔沐雨脸色苍白,虽然辛苦,身体虚弱,但心里是欢喜的,笑着说:“没事,放心吧。”
董健这才放下心来,虽然过程煎熬,但总归有惊无险,这比什么都重要。
董健心中有事,在来的路上一心焦急,只顾着赶路,并没注意到一直尾随出城来到医院的车。
车里的人在确定董健的目的地和这边的状况后,马上拨出一个电话。
半个月了,盛一伦所得到的信息是董健一直家里医院两头跑,偶尔的休息也是在家宅着,萧静秋不在他的外事活动几乎没有。
盛一伦渐渐失去自信,怀疑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他并不知道乔沐雨的去向。
这个念头一出现,心里便越来越焦虑,如这是那样的话,她一个大着肚子马上生产的女人,一个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旦有什么事,身边连个人都没有,万一有危险怎么办?
这个问题自乔沐雨失踪后,就一直困扰着他,搅得他寝食不安。
偏偏乔映雪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三天两头以各种借口出现在他面前,有盛总夫人的头衔罩着有有恃无恐的势头,弄得极度烦躁,他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埋了一个雷。
家里,或者别的什么地也就完了,乔映雪偏偏不知死活的招摇出现在公司他的办公室内,盛一伦终于忍无可忍勃然大怒,在乔沐雨刚进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的时候,一抬手指着门口:“闭上嘴,给我滚出去,有什么事可以给我私下说,如果你非要在公司闹,后果是你所不能承受的。”
乔映雪傻了似得站在门口,在盛一伦拍桌子时吓得哆嗦了一下,震惊的望着盛怒的男人,她实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惹得他这样发火,虽然她住上了大房子,有人伺候,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生活,但他从不回家,她只是想他了,想来看看他,这也有错?也值得他生气?心里委屈的要死,但又不敢哭出来,垂下头,悄声退身出门。
“记住,以后不许出现在这里。”
临出门,盛一伦又补充了一句。
童画从来没见过盛一伦这样过,那一声简直是河东狮吼的架势,虽然不是针对她,她的小小心脏也吓得怦怦直跳,他很少发怒,不知道乔映雪哪里惹到了他。
乔映雪已经离职一个月了,突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不来了,她也暗自猜测和那天的事有关。
再次想起那件事,心里竟没来由的冒出酸意,她突然意识到在不知不觉中她对盛一伦的情感发生了质的变化,正朝着不归路不可遏制的发展。
意识到这点时,她很慌乱,很不知所措,她不想,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女朋友的事,说是彼此都当是玩笑,但电梯间的事早已在公司上下传开,她早被打上盛一伦女人的标签,而且想撕都撕不下来的那种。
她很无奈,但又百口莫辩,也只能任由她们说去,反正两个人男未娶女未嫁,扯不上第三者插足,交男女朋友也算正常。
盛一伦曾严令乔映雪不许她去公司胡说八道,所以她即便很想宣誓自己总裁夫人的地位,也不敢冒着惹怒盛一伦的危险去跟昔日同事招摇,这不刚一露头,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给骂出门了。
所以不但童画不知道,公司所有的人都清楚乔映雪和盛一伦的关系,有电梯事件后,都把童画当成了盛一伦的正牌女友,何况两个人常出双入对,不管是因为工作需要,还是私人出行,一对俊男靓女双双出行,已成为盛世大厦一道靓丽的风景。
盛一伦刚把乔映雪赶出门,就接到一个电话,一脸正色的接完电话,站起身给童画交代推掉今天所有行程。
童画忙翻看一下今天的行程安排,提醒道:“今天的恰谈很重要,事关之前的所有努力,也推掉?”
盛一伦想都没想,直接而干脆:“推掉。”
童画愣了愣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做出这样的决定,试探着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盛一伦已经把外套拿在手中,手里抓着手机准备出门,嗯了一声,往门口走:“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说完,就行色匆匆的出了门,留下一脸懵的童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让他连即将谈成的生意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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