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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提示订阅不足分割线------ 裴景泽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听了江凯的话也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直接走到沙发旁找了个舒适地位落座。
“什么时候回来的?”江凯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语气熟稔地开口询问。
“你不看新闻的吗?”男人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细看的话不难发现眼圈里还泛着红。
作为天行传媒地位无可撼动的绝对一哥,裴景泽在入行十年的时间内包揽了各大电影节奖项, 是现如今娱乐圈里国民认知度最高的艺人之一。却因为人低调神秘,极少出现在各大娱乐版块或热搜头条里,成了后背眼中站在金字塔尖的第一人,粉丝眼中“只可远处调戏不可近处亵玩”的真·偶像。
外界不知道他私下里是个什么德行,可从多年前就一路处过来的几个朋友却是门清。
江凯递水的时候凑近看了看“裴美人”的素颜,倒是没不识趣地调笑他这满脸的憔悴损,而是混不吝地反问:“你上新闻联播了吗?”
“不要水,茶或咖啡谢谢。”裴景泽见他递过来的是白开水, 皱眉拒绝。
“靠,真把老子当你家保姆了啊?”嘴上虽然十分不满,身体却很诚实地转身给他换了杯咖啡。
“你比我家阿姨可差远了。”裴景泽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毫不吝啬地说出事实, 转而又被桌子上一只带颜色的润唇膏吸引了视线。
拿起来仔细瞅了瞅, 随后又狐疑地看了眼江凯:“你这是金屋藏娇了?”
都是一起套过马的汉子,他不信自己两年不见的好兄弟如今会想要拥有娇嫩欲滴的红唇, 再说也过了能骚浪的年纪。
江凯瞥了眼他手里的“疑似犯罪证据”,神神秘秘地点点头:“你还真别说, 相当有这个架势。”
他极度怀疑范桃戈要是再在他这儿待上个一年半载的话, 能把他这里的墙面都刷成粉红色。
裴景泽闻言反而轻笑了一声, 轻飘飘地甩了两个字给他:“扯淡。”
两个人也算是相识十多年的老友了,当年带裴景泽入行的人正是江凯的父亲,可惜他命浅福薄,发掘了裴景泽这块璞玉却没雕琢上几年就得了癌症,没能亲眼见证自己相中的这匹“千里马”日后的荣耀就与世长辞了。江凯入这行也算是子承父业继承他家老爹的衣钵。
而裴景泽之所以会这么笃定江凯在胡说八道的原因无他,只因这货早已在年幼无知时就“芳心”暗许,这一许就是十多年,对象正是江凯他爸的关门弟子,裴景泽如今的经纪人——顾梦烟。
江凯轻啧了一声:“兄弟,拆台就没意思了。”
裴景泽笑着摇了摇头:“你还贼心不死呢?”
顾梦烟比江凯大了整整六岁,江凯在她眼里始终是个没长大的弟弟,这么多年就没把他的表白当回事过,只当他是年少无知没见过几个女人的玩笑话。
“……”江凯没说话,只是叼着烟故作深沉。
裴景泽见多了他这副德行,几年前更是陪着烂醉如泥了好几回。后来发现这货的病情实在不轻,根本就不是一两顿宿醉就能够解决的,才彻底拒绝了舍命陪醉的幼稚行径。
不愿在这个似乎永远无解的问题上沉溺太久,他索性直接道明来意:“跟你打听个人,范桃戈你清不清楚?”
江凯闻言挑眉,将烟蒂在烟缸中掐灭,似是突然来了兴致般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巧了……你想打听什么?”
裴景泽靠在沙发上微微转动着脖子,双眼微阖,右手一下一下缓缓地按摩着鼻梁:“你知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江凯轻笑一声:“我知道的可多着呢,告诉你也没什么不可以,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裴景泽睁了睁眼,眼中的红血丝依旧没有消退,沉吟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她是我妹。”
“裴老幺,你家老爷子都过世这么多年了,你怎么好意思埋汰他?”
裴景泽无语:“干的。”
“干妹妹?”
“……”
“确定是一声,不是四声?”
结果是对面的男人随手抄起一旁的靠枕丢向他:“再废话我让你见不到顾梦烟。”
一提到自己的女神,江凯秒怂:“得得得,我保证不贫了。”
裴景泽随手掏出一根烟点烟,深吸了一口后才缓缓说道:“小时候都住在一个大院里,他哥跟我关系很好,她也常到我家。”
“老裴家?那你们俩不是很多年没见过了?”江凯挺喜欢听故事,更知道如何循循善诱。
裴景泽微微皱眉:“正式算的话至少八年了吧,其实从我上大学开始就很少回去了,我对她的印象还停留在她十二三岁左右。”
“那难为你居然还能一眼认对人。”江凯不禁感慨道,他们都是年过三十的人,十几年前生命中出现过的再重要的人也有恍若隔世之感。
“……”准确的说一眼没认出来,用了两眼,但他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给出了一个无法辩驳的说法,“她用的是真名。”
“隔了这么多年,再见到是什么感觉?”江凯表示很好奇,他小时候怎么就没个隔壁的妹妹一别经年后成了同行呢?
“没见过真人,机场的时候,看见她的海报了。”裴景泽想了想,半晌后幽幽地感慨了一句——
“有点好看。”
“庸俗。”江凯不屑道,“她不好看能进这个圈子?还是她小时候不好看?”
想到这里江凯又带了几分认真,没听说过范桃戈有过整容史,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痕迹。
裴景泽微微摇头:“长相变化倒不是特别大。她小时候就像个假小子,现在……”
江凯听到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不懂,范桃戈那长相再配上常年练舞不知不觉中锤炼出的优雅气质,不得不说——对钢铁直男来说毫无抵抗力。
探听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内容,他意有所指地说道:“就在你进来之前,那丫头刚走。她想让我当她经纪人。”
裴景泽闻言掐灭了烟,微微坐正,没有开口,等着他进一步解释。江凯随后将自己知道的和范桃戈有关的内容一一向裴景泽道明,也提到了他个人对范桃戈以及她的经纪人沈晓菲的看法。
说完后又开口询问:“你呢,想不想让我带她?”
裴景泽已经喝光了桌上的咖啡,抽完了盒里仅剩的两根烟,闻言直接反问了一句:“我让你带你就带?”
“……”
“我不让你带你就不带了?”
“……”
“既然我说的话起不了决定作用,我说它干什么?”
江凯:“……”他不就是好奇多句嘴问问这位影帝的内心想法吗?至于吗?!
三句话都没接上茬就很堵得慌,这种感觉最近一段时间并不陌生,只要一跟范桃戈杠上也是这样。
聊完已经到了饭点,江凯主动起身:“饿了,走吧,去给你接风。”
裴景泽认真地询问:“你有钱吗?”
江凯立刻摇头:“我没有!兄弟我盼了两年可把你盼回来了,就等你救济呢!”语气夸张,表情浮夸,任谁看都知道是在一本正经地扯淡。
两人到了一家熟悉的饭店就餐,估计到裴影帝那所向披靡的认知度,满帝都他们能去的馆子也就那么几家。到了以后找了个包厢点了菜,等菜的功夫江凯忽然开口道——
“对了!今晚上范桃戈的综艺节目要播,她为了回家看这个还提前走了一个钟头。”
说话间江凯直接打开了包厢内的壁挂电视:“看看,没准儿还能看出那丫头到底有没有潜力呢。”
裴景泽没什么反应,等江凯找到香蕉台后《我们的悠闲时光》已经播放过半,屏幕上正是陆川在湖边悠闲钓鱼的镜头。
“这小子怎么也在这个节目里?”裴景泽一口茶差点没咽下去,盯着电视上的男人有点诧异。
江凯回头给了他一个很是鄙视的眼神:“你不知道这两年你外甥正红得如日中天吗?风头不比当年的你差到哪去。”
裴景泽闻言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是因为我不在。”
江凯没理会他这句臭不要脸的自夸,转头看起了节目,裴景泽闲极无聊也跟着扫了几眼,结果愣是让他看出了几点有意思的地方。
比如,他家那个一见他就炸毛的外甥似乎对一个名叫叶慈的小新人很感兴趣;
再比如,多年前那个只会跟在他身后乳臭未干的丫头已然出落成了一名亭亭玉立的姑娘,能游刃有余地接住同期女嘉宾话里的机锋,更能有的放矢地对着男嘉宾放电和撒娇而不让人反感……
裴锦泽不在意地扫了一圈儿电视里的男嘉宾,不禁在心里下了结论——
这里面的男人没一个配得上他家姑娘的,就连他外甥也不行。
范桃戈骨子里就不是个能让人省心的主儿,这些人哪里降得住她?
此时的裴影帝根本就没在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等菜上齐了后撸起袖子认真吃了晚饭。
等节目结束后江凯关了电视说了句:“奇了怪了,我原以为那丫头会在节目里秀一把她兴风作浪的本事的,居然没跟陆川捆绑炒作,也没跟同期三美争相斗艳?这不符合她一贯的揍性啊!”
结果换来裴影帝一句十分不耐地轻嗤——“吃饭!”
与此同时,天行传媒28楼
沈晓菲沉默地按掉遥控器,头也没回地向身后战战兢兢地刘虹吩咐道——
“明天让范桃戈来找我一趟。”
心中虽然已经怒不可喝,可在面上也只是冷着脸而已,到底顾忌着自己的人前形象。
这节目还没播完网上就是铺天盖地的“陆川&叶慈”的消息,如果没抢过傅欣容的风头也就罢了,居然被同期的不知名新人给赚足了眼球和关注?!范桃戈这是摆明了没把她之前的话当回事!
好!很好!把她的话当成耳边风?!她怎么不知道自家的艺人居然敢跟自己来阳奉阴违这一套了?
“好的。另外,晓菲姐……”刘虹先是点了点,随后语气中又有了几分犹豫,“我听说桃戈姐在录制现场和傅欣容起了争执,是那边把消息给死压下来的。”
就算节目里没播出,可这圈子里哪里会有不透风的录制组?全组一百来号人根本说不清消息是怎么漏出来的。
沈晓菲闻言根本就没有进一步了解事件始末的想法,心中下意识就给自家艺人定了罪,谁不知道范桃戈就是个没脑子的,只要一见到傅欣容就不分场合地撒泼甩脸子?
“好了!既然没播出来就不用再提了!明天下午两点,把人给我带过来。”
出了事不在第一时间和自己的经纪人通气反而让傅欣容那边占了主动权?沈晓菲不禁又在心里给范桃戈记了一笔,等着明天见面一起清算。
只除了录制过程中少不了一个碍眼的傅欣容,好在她们两个人“婊”得半斤八两,谁也没在一见面就发难,装得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所有人都知道范桃戈和傅欣容不和,可没有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杠上的。看着监视器里笑得春暖花开的两个人,导演刘宏远懵逼了,挠着头问向一旁的郑俊明——
“你确定傅欣容和范桃戈不和?我看着她们处得挺好啊。”
郑俊明摸着下巴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不假思索地答道:“那是因为你看不出这其中的妙处,不过这期的重点不在她俩身上了。”
“在哪儿?”
“你没看出来陆川对叶慈有什么不同?”
刘宏远:“……”
“不过这样就麻烦了……”郑俊明没理会一脸懵逼的刘宏远,如同自言自语般低声说道。
刘宏远幽幽地叹了口气,默默地拿出一根烟点燃。郑俊明的脑子转起来比他快了三十里不止,他是没心力去琢磨这位老友的话中深意的,反正等他有了结论后也会同他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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