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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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续十二小时的精神高度紧张, 让乔柠檬整个人在松懈下来的瞬间筋疲力尽，加上她几乎踩着恨天高挺直腰板站了全程, 现在脚底早就痛的不行, 因为身高原因，她之前很少会穿高跟鞋，这次的工作却不同以往, 要求她随时保持在最佳状态, 高跟鞋自然也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活动结束之后，乔柠檬坐在后台卸妆，她身上还穿着活动现场穿过的礼服, 整个人被迫坐的很挺。
    后背忽然一暖, 似乎有人披了件外套在她肩膀上，乔柠檬下意识睁开眼睛, 从面前的额镜子里看到了许钧似笑非笑的脸，他一手插兜, 领带被扯开，姿态慵懒的站在她身后。
    而许钧的另一只手, 十分娴熟的搭在她椅背上。
    化妆间里的其他人显然也被这场景惊呆了。
    本来以为许钧和乔柠檬之间只有绯闻的众人也都明白了几分，看样子，这两位是真的有点什么了，在电视台化妆间里居然毫不避讳。
    彻夜工作之后, 大家眼底都带上了黑眼圈和乌青的色泽, 许钧让安磷搬了几箱早餐和水果进来, 笑说就当是保密费, 众人早就饿的不行，闻言一个两个三个都点着头说会好好保密然后去抢早餐。
    但是乔柠檬知道，许钧这么做，反而没办法保密了。
    她脸上的妆刚被卸干净，头发还一丝不苟，显然也是化妆师的杰作。
    乔柠檬拖着裙子站起来，看着许钧道：“我得去洗头。”
    “恩，”许钧点点头，意思显然是要继续在这里等她，他看着她脚上的鞋子，问了句，“要不要先把鞋子和衣服都换了，如果这里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我车里倒是有，让安磷去拿？”
    乔柠檬十分庆幸许钧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还算小。
    她摇摇头：“换衣间里有，我这就去。”
    乔柠檬说完，就想立刻走。
    许钧看她穿着高跟鞋的姿势略不自然，猜测她脚是不是不舒服，有点想要直接弯腰将人抱起来。
    吓得乔柠檬瞪大眼睛用眼神拒绝他。
    等到从电视台出来再回到家里，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乔柠檬进了家门就嚷着要去洗澡，许钧避开激动的活蹦乱跳的菠萝，抱着她去浴室。
    昨晚平安夜下了大雪，这会儿外面全是白茫茫一大片，乔柠檬进了浴室之后不紧不慢打开窗户看外面。
    直到半小时后许钧来催，她才吐吐舌头略显无辜的说了句：“我忘了要洗澡了。”
    许钧刚刚在外面淋浴过，此刻身上已经是清爽的沐浴露香味，他短硬的头发上甚至还带着几分潮湿，他只裹了条浴巾，因为想着要睡觉，所以也没再换衣服。
    他这身装扮，在进了窗户大开的浴室之后就立刻被冷的抖了下。
    许钧从后面靠上来，把乔柠檬半拥在怀里，伸手想去关窗户：“快点洗完澡去睡觉休息？”
    “再看一分钟，”乔柠檬转身，用手指头比了个一放在他眼前，“外面有好多圣诞树啊。”
    虽然他们在十二层，几乎也看不清那些树长什么样子。
    “喜欢？”许钧低头在她脖颈间蹭了蹭，“一会儿睡醒带你去看，刚才上来的时候隐约看到楼下新开了家糖葫芦甜品店，也可以去尝尝。”
    乔柠檬主动关了窗户，外面的冷空气和风景立刻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里，她转身回抱许钧，有点无赖的样子：“想在睡前就吃到糖葫芦。”
    乔柠檬进门之初就换掉了那件在外面穿过的衣服，此刻身上只有件宽大的家居服。
    许钧伸手摸进她的家居服，笑着答应下来：“也给我吃点甜的，马上就下楼去帮你买回来。”
    他似乎刚刚抽过烟，呼吸里还有浅淡的烟草香味。
    乔柠檬踮脚，双手在他光.裸的胸前打转，唇舌已经凑上去，毫不敷衍的碰到他的，然后辗转纠缠，彼此深入。
    他出差那么久，她其实，也想他。
    许钧反应过来，迅速反客为主，将人压进自己怀里，手上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乔柠檬还是容易害羞，她脸红的快要滴血似的，然后迅速抓住了许钧正欲往下作乱的手：“先去买糖葫芦。”
    许钧失笑，抽出手来抓着她手腕，一副欲求不满的控诉样子，看着她因为他而有的情绪波动，许钧又不舍得在这里欺负她，他咬了咬牙，抓起她手腕，在那里细细密密吻了吻，然后没忍住咬了下。
    乔柠檬大概觉得痒，在他怀里笑个不停。
    许钧一个大力，将人紧紧捞进怀里，身下蓬勃的某处，对于乔柠檬来说，触感大概十分明显。
    至少她现在不敢笑了。
    许钧按着她重重蹭了两下：“你点的火，现在怎么办？”
    乔柠檬咬咬唇，照旧发挥在他面前总是无法无天的架势：“糖……糖葫芦。”
    许钧盯着她看了半分钟，动作迅速的压着她抵在浴室墙上，隔着几层衣料让她感受到他的热络和迫切。
    两个人像是能够完美镶嵌在起来的同一个人似的。
    乔柠檬脚趾头踩在他脚面上，蜷缩的样子显示了她本人此刻的紧张和忐忑，她大着胆子抱住许钧的脖子，靠在他耳边开口：“你穿黑色衬衫出去好不好，恩，裤子就随便哪条西装裤吧，鞋子要穿我帮你挑的那双，不许戴手表。”
    许钧在她腰间软肉上摩挲了片刻，低笑着答应下来退出浴室，把空间都还给她。
    乔柠檬拍了拍脸上的红晕，打开花洒，被冷水淋的意识清明了很多。
    *
    说好只去买糖葫芦，许钧这一趟却去了一个多小时，乔柠檬早上吃了他带到电视台的早餐，肚子并不饿，只是很想他，也很想在应景的时候吃到糖葫芦。
    乔柠檬擦干头发，从包里翻出手机，给许钧打电话。
    熟悉的铃声从桌上响起来，他压根儿就没带手机出门。
    门铃忽然响，乔柠檬凑到猫眼那里看了下，发现门外是绿萝，也就懒得再换衣服，直接开门让绿萝进来。
    江绿萝似乎刚从外面回来，鼻头都被冻的红红的，眼角也有点湿润，头上还有未完全融化的雪，乔柠檬皱眉看了她一眼，立刻去倒了杯热牛奶过来。
    江绿萝捧着牛奶，十分可怜兮兮的来了句：“我身上没带钱，手机也没电，不能坐地铁不能打车，从电视台走回来的。”
    “江城呢？”乔柠檬去厨房迅速煎了个鸡蛋，放了点培根和火腿进去，“你先吃一点。”
    江绿萝点点头，狼吞虎咽的解决了一盘子东西：“不知道，我跟他吵架了，然后就跳车跑下来了，他一定想不到我回家了。”
    乔柠檬摸了下绿萝的手，还是冰冰凉的，她去房间里找了暖宝宝，让她抱好了，顺便又把空调温度调的更高：“你先抱着。”
    “恩，”江绿萝点点头，“不过我不能在这里了，地里黄了的小白菜一般都不能吃饱穿暖，我要去门口等江城。”
    乔柠檬：……
    “对了小乔，”江绿萝打了个饱嗝，嘴皮边缘还带着喝完牛奶后留下的奶胡子，她看着乔柠檬，说了句，“我刚上来的时候，看到你们家导演在楼下跟一个很漂亮的人喝咖啡，那个女人好像还是演过很多电影的女明星，我偷偷去问了服务生，他们已经聊了一个小时了。”
    江绿萝这样，活像个兢兢业业跑来告状的小朋友。
    乔柠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江绿萝不肯罢休：“不要穿的这么性感，他在你眼皮子底下跟女明星喝咖啡吃蛋糕，你不能惯着他。”
    乔柠檬再次点点头。
    该说的说完了，江绿萝放弃了怀抱式暖宝宝，从乔柠檬这里找了几个暖贴在身上贴好，然后小脸红扑扑的出了门，屈膝坐在江城家门口，演绎一出现实中的小白菜。
    乔柠檬无奈，又抢了菠萝的垫子，拿出去让她坐着。
    江绿萝干脆把菠萝也招呼过去：“来菠萝，我们一起当小白菜。”
    菠萝这狗十分通人性，大概察觉出江绿萝心情不好，居然也十分听话的过去，蹲在江绿萝身边，拿自己的身子蹭着她的，帮她取暖。
    乔柠檬看了眼楼道里空气温度表，笑着关门进去了，活在二十多度的小白菜，大概可以慢慢变成水煮小白菜。
    *
    许钧又过了半小时才回来。
    因为最近的生物钟问题，或许也是因为困极了反而不想睡觉，乔柠檬了无睡意，她趴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昨晚的年会活动视频。
    许钧拿着两串糖葫芦进来的瞬间，乔柠檬立刻抬头去看他。
    许导这次格外听话，果真按照她的要求穿了衣服。
    许钧看乔柠檬浑身上下只有一件他的白衬衫，笑着过来，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放在怀里：“等久了吧，对不起，碰上个熟人，多说了几句。”
    乔柠檬咬了口糖葫芦，立刻被这酸酸甜甜的味道惹的眉开眼笑。
    “我看见江绿萝抱着菠萝在门口坐着，她们在干嘛？”许钧问了句。
    “绿萝来跟我告状，说你跟漂亮女明星一起喝咖啡吃蛋糕，被我打出家门去了，”乔柠檬蜷起双腿靠在他胸前，仰头看他，“菠萝附和她，也被我一起赶出去了。”
    许钧知道她这话半真半假，不过他家女朋友有点小醋意应该也是真的：“是周薇老师，昨晚你们见过，她找我说了些电影的事情。”
    “啊这样，她又要跟你推荐付燃了？”乔柠檬对周薇印象不多，只记得当初的付燃，是周薇强烈推荐给许钧的。
    “那倒没有，”许钧笑笑，不想再多说这件事，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谈，“老师跟我说想见见新电影女主角，我拒绝了。”
    “那女主角呢？”乔柠檬一直以为许钧说她是女主角是在开玩笑哄她，毕竟她哪里懂什么演戏，“我也想见。”
    “恩，”许钧从她手里把糖葫芦拿掉，然后抱着她往房间走，“现在就让你见见。”
    “我是认真的，”乔柠檬踢着双腿，想从他怀里下来，“许导，你家女朋友这次真的要吃醋了。”
    许钧已经抱着她靠在床上，窗帘被按下来，房门也紧闭，他抱着她转过身来跨坐在自己怀里，然后悠然拿了根烟放在唇边，也不点燃，只是轻轻放在唇角。
    “我也是认真的，”许钧半眯着眼睛看她，身体的反应永远都更诚实，不管是他逐渐粗重的呼吸，还是已经迫不及待仰头的某处，都在倾诉他的某种诉求，“小乔，那个角色，非你莫属。”
    乔柠檬已经无心去在乎哪个角色怎么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她主动一手撑在他腿上，另一手咔哒一声解开了他的皮带扣子，然后屁股往后挪了挪。
    许钧喉结动了动，然后点燃了唇边的香烟：“让我抽完这根烟，你先自己来。”
    乔柠檬咬着唇，凑到他胸前亲吻他的胡茬，像是屡屡探索未知世界的旅人，每一个动作，看似随性简单不经意，却总撩拨的他意乱情迷。
    许钧等不到抽完这根烟，迅速翻身搂过她，在最快的时间内抢走了所有主动权，一分钟都没办法再等下去：“下次再让你自己玩，这次我做主。”
    乔柠檬抱住他脖子，任凭他毫不怜惜的把那件白衬衫扯碎。
    她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撑起身子靠进他怀里，手抓着他没来得及脱下来的衬衫，紧紧拽着不松开，被撞的七零八落的声音依旧在竭尽全力让他欲罢不能：“下次……你也穿这件黑衬衫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男人更为无度的需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