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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刚过,顾宸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打游戏。
病床上的人突然轻轻呻吟了一声,吓得顾宸差点没把手机摔地上。“哇啊!老大!诈尸啦!”
月寒黑着脸走进病房,紧紧地蹙着眉,“鬼喊鬼叫地做什么!?”
顾宸哆哆嗦嗦地指着病床上安安静静躺着的女人,“ 老,老大,我刚刚听见她发声了!”
月寒看了病床上的女人一眼,忍着暴打顾宸的冲动, “mmp的!她动都没动!”
顾宸委屈地对对手指,“我明明听见了啊……”
月寒冷哼一声,“以后再这么鬼喊鬼叫,我扣你工资!”说完月寒头也不回地转头离开,独留顾宸一个人风中凌乱。
顾宸委屈吧啦地坐回了椅子上,简直有苦难言。
一个星期都没有找到舞晓若,纪烟寒整个人阴沉地坐在沙发上,修长的身子隐在无尽的黑暗之中,腿边伏着一只慵懒的巨大白虎,白虎的爪子上沾染着鲜红的血液,还未凝固。
冷逸恭敬地站在一旁,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女人,没有说话。
女人的肌肤已经残缺不齐了,有些部位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令人咋舌。女人艰难痛苦地开口,“总统,总统……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应该……不……不应该……害夫人……也不……也不应该……”
纪烟寒眸底一片戾气和寒冰,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有些令人反胃。纪烟寒微微皱眉,想到了舞晓若,她肯定不会喜欢这种气味。纪烟寒突然站起身,冰冷的眼神落在女人身上,面无表情地绕开女人走出房门。
女人只能将所有的痛都咽进肚子里,她以前是总统的护法,但是……因为她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妄想杀了总统夫人,自己上位,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
冷逸轻轻蹲下身,直视着女人狼狈不堪的样子,轻笑着摇摇头,“啧啧,你还真的是,一点也不如蒂娜啊。借机上位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不要想了,留着这份心,”冷逸复又站起身,拿出黑色的手枪,扣动扳机,“ 安安静静地做个死人吧。”
“啊!”房间里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仅仅一秒,又渐渐安静了下来,冷逸收回枪,冰冷地嗤笑一声,“活该。”
白霄优雅地迈着猫步站起来,绕着女人走了几圈,大大的尾巴摇来摇去,低吼一声,似乎是有些嫌弃,慢悠悠地走出房间,回到自己的领地。
一周后,月寒踹了一脚正在大吃特吃的顾宸,“看好那个女人。”说完拿起手枪飞身跳出窗口。
顾宸看得目瞪口呆,直竖大拇指,“老大就是老大,连跳窗的姿势都这么帅!高!高!墙都不扶就服老大!”
电话铃声打断了顾宸的赞叹,顾宸不耐烦地拿出手机,“喂喂喂,谁呀?”
“你女朋友!”电话那头震怒。
顾宸马上变了脸色,听完电话那头说的话,有些犹豫地瞄了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几眼,还是选择匆匆赶去见女朋友了。临走前顾宸对着舞晓若小声嘀咕了几句,“我就出去一会,就一会,老大肯定不会发现。更何况,人家妹子也没这么快醒来嘛,没事的没事的。”
顾宸刚离开没多久,床上的女人就动了动眉心,轻轻睁开了盈盈秋水般的美眸。“恩……唔……好痛啊……”
舞韵歌不禁吐槽,“唉,被车撞,被枪打,都快被打成残废了。嘶……不行,这是哪啊?过了多久?姐他们肯定在找我!我得快点回去才行!”舞韵歌动了动身子,猛地顿住了,“我的天……老夫的腰……好痛……嗷呜… …”
舞韵歌折腾了半天才从病床上下来,发现自己的包包放在了柜子上,舞韵歌洗漱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无奈地叹了口气,拿起柜子上的外套穿上,打开窗户,抱着包包纵身一跃,跌坐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舞韵歌松了口气,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还不算太坏,离街区不算太远。舞韵歌不禁有些感叹,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救了她,还很贴心地把她的东西都保管好了,手机的电量都是满的。
舞韵歌打了一辆车,“请带我到这个地方,谢谢。 ” 舞韵歌将地位给司机看了一眼,司机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舞韵歌一到街区就下了车,走进一家服装店换了一套衣服才觉得好受些。忍着伤口的隐隐疼痛,慢慢向占星屋的方向走去。
舞韵歌走到一半,停在了纪烟寒所在的酒店里,太阳晒得舞韵歌的脸色更加苍白,舞韵歌抬头看了一眼依旧热烈的阳光,有些昏昏欲睡,急忙走进酒店刷了一个房间。
舞韵歌走进电梯里,扶着额头,随手按了一个数字,虚弱地靠在角落。
“叮”的一声,舞韵歌勉强站起身,跌跌撞撞地走出电梯,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舞韵歌刚走到一道门前,房门突然打开,舞韵歌撞进一个人怀里,熟悉的古龙香传入鼻尖,舞韵歌坚持不住倒在了来人的怀里。
纪烟寒眼疾手快接住了舞韵歌,惊喜又心疼地看着怀中虚弱的小女人,把舞韵歌整小只抱进怀里,走进总统套房,拨通了一个电话,“马上派医生过来,一分钟内。”
“领命,总统。”
检查好了舞韵歌的情况后,纪烟寒把舞韵歌放在了柔软的大床上,眷恋地轻轻描绘着舞韵歌的轮廓。大手把舞韵歌冰凉的小手包裹着,在舞韵歌的小手上留下一个蜻蜓点水的轻吻,“这一次,不许再离开我的视线。”
冷逸站在门外不知该进不该进,尴尬地踌躇在门前。
男人狭长的眸子里多了一抹不悦,似乎是被人打扰了一般,冷声道,“进来。”
冷逸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总统,今天还有最后一场谈判……”
“推了。”男人没有半分犹豫,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然后冰冷地抬眸,“出去。”
冷逸哭着一张脸应下来,呜呜呜呜呜……最后一场谈判都推了,那前几周的谈判不都白费了?冷逸再多无奈也只能摇摇头,总统的命令,必须听从啊!
突然走道处响起一阵杂乱的声响,接着一道小小的身影冲进来,“爸比!”
纪羽辰的声音戛然而止,呆呆地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舞韵歌,差点就热泪盈眶,刚要扑上去,就被纪烟寒单手拦下,“站好。”
纪羽辰马上站得笔直,吸吸鼻子,“爸比……妈咪怎么了?”
“营养不良。”纪烟寒轻轻咬着这四个字,心疼地抚摸着舞韵歌的眉眼。天知道,他有多想她。寻找了整整一年,只见了一面后,她失忆了,然后又再次消失在他的视线,现在,她回来了,他绝对不会在失去她!
舞韵歌突然握紧纪烟寒的大手,急急地呼唤,“ 轩!”
纪烟寒怔住,眼眶开始有些发红,柔声回应,“乖,我在。”
舞韵歌好像听到了纪烟寒的话,慢慢放松下来,泪水滑过苍白的脸颊,“我好想你……”
仅仅一句话,把纪烟寒所有的冷静通通击碎,纪烟寒用大手捂住脸,泪落在了手背。
纪羽辰蹲下身,把脸埋进膝盖,不断地抹着源源不断掉出眼眶的泪水。
总算是……重聚了……不是吗?
傍晚,舞韵歌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一阵恐惧,“ 轩!”她明明听到了……听到了纪烟寒的回复啊……难道……难道只是梦吗?
突然舞韵歌被搂进一个温暖的怀里,“嗯,我在。”
舞韵歌震惊地看着面前眉眼满含温柔的纪烟寒,鼻头一酸,扑进纪烟寒的怀里,放肆地哭了起来。“我以为…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纪烟寒揉了揉舞韵歌的小脑袋,“不会的,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对了,羽辰呢?”舞韵歌哽咽着,梨花带雨的样子看得纪烟寒心里一阵阵抽痛,“在客厅。”
纪羽辰闻言马上跑进来,钻进舞韵歌的怀里,“妈咪!”
纪烟寒看着一大一小重逢后的叙旧,转身走进客厅,看向冷逸,“去查,到底是谁伤了夫人。”
“领命,总统!”
是时候,该把所有真相告诉他的小妻子了,之前是他疏忽了,让他的韵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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